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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子打扮,那些迈出二门的小姐姑娘们,见了都忍不住要动心呢。”周大娘打趣道。
“周姐姐说笑了,不过是女儿身份不便于抛头露面罢了。否则,哪里要这样麻烦?我还想穿金戴银涂脂抹粉呢!像周姐姐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才好!”
“哪里啊,这样我看也极好,俊朗中带着英气,不但男儿喜欢。就是女儿,也是喜欢得很呢!”周大娘捂着嘴笑了起来
俩人正说着话,突然。宝儿跑了进来,说是外面有一辆马车停着。要唤陈洛儿出去,说有事要找她。
陈洛儿一听有些紧张,心想这又是谁来了呢?想不到,自己这里现在倒有些车水马龙的味道了。怎么回事?
她只好站起来,跟着宝儿出去。周大娘也颇惊奇,站了起来跟在她的后面出去看热闹了。
几个人走出门去,只见门前的三板街上真的停着一辆马车。而且是一辆崭新的马车呢
暗褐色调显得高贵与华丽,早晨的阳光垂落到这门前一雕饰、金色的光芒刺痛着双目、即刻马车四周在阳光的映照下雅气十足、和那暗褐色调相映的惟妙惟肖。马车四面材质皆是丝绸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觉察里面的如何华丽。
马车前面。拉车的马儿全身黑色,皮毛光亮,四蹄有力,双目炯炯,一看威风不已。
宝儿和香草都围了上来。看得眼睛发亮,啧啧赞叹,都说这马车好生气派啊!
陈洛儿一见,皱了眉头,心想这马车我可从来没有见过的啊。这又是哪一个人来了呢?若是订砚台倒还好,若又是来找麻烦的话,可真是运气不佳啊,这刚安生了两日,若再来找自己麻烦的话,就不妙了。不是每次都会有贵人帮忙的呢。
正疑惑着,马车那边转过来一个人,陈洛儿定睛一看,却是花府的伙计伙福。他牵着缰绳,满脸含笑。见“陈公子”走过来了,便赶紧上前,施了一礼,对陈洛儿说道:
“陈公子,我受花公子之托,现在将这辆马车给你送过来。”
“啊?你说什么?”陈洛儿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漂亮的一辆马车,价值不菲,花子骞要将它送给自己?怎么可能?
来福再次重复了一下自己的话,然后说:
“花公子一早就带着小的去置办了这套马车,说是陈公子平常出门不方便,算是送给陈公子一个小的礼物,望不要推辞,一定要收下。”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封来,交到了陈洛儿的手上。
陈洛儿看了一眼,那信封上写着“陈公子亲启”五个飘逸的行书,这一下,便知来福的话是不假的了。
陈洛儿完全有些懵了,“来福,进屋来喝口水吧。”来福的脸上满是汗水。俩人相见过几次了,印象不坏,便当成了熟人一样。
来福摇摇头说:
“陈公子美意小的谢过了!不过,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马车你亲自收下了,小的便先行告辞了!”
陈洛儿见有人聚拢过来,知道在这大街上说话不方便,更知道来福只是受主子之托,让他重新将马车赶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倒为难了他了,于是决定先收下再理论。不过来福跑了这一遭,也累了,她赶紧让来福等一等,让香草跑到郑先生那里去拿了一两银子出来,递给了来福。
来福一看,喜笑颜开,便告别他们,走了。
这下好了,别人送来了一辆马车,先行收下了,陈洛儿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这宅子里没有地方可以放马车,她有些手足无措。
周大娘惊奇地看着这马车,见陈洛儿有些慌乱,便出主意道:
“我那店子旁边有一条巷子进去,有一处空地,那是我的地方,不如让马四叔将马车先赶到那里去放着吧。再找一些草料,给马喂着,反正马四叔就是赶马车的,这下,他正好有事情做了。”
陈洛儿感激地看了一眼周大娘。事到如今,便也只能这样了。
她对也在一旁看热闹的马四叔吩咐了几句,马四叔便乐呵呵地赶了马车往那周大娘的店子旁去了。
陈洛儿拉着周大娘的手进了院子,重新回到桌子旁坐下,满腹心事。
周大娘地是兴奋不已,拉了她的手说:
“洛儿妹妹,我没有听错吧,这马车是那花公子送给你的呢!难不成他知道了你是一个姑娘?见你漂亮,便有意结交于你?不然,怎么说得通呢?”
陈洛儿脸一红,抬起头来看着周大娘说:
“周姐姐,我也正是感觉奇怪啊!据我看来,这花公子还根本不知道我是一个姑娘呢。昨天晚上我还请他吃了酒的,酒桌上,他一直唤我‘陈公子’,并没有哪一点表明他知道了我是一个女孩子啊?”
陈洛儿想不通。周大娘听了,也想不通。
周大娘见陈洛儿手上拿着的信封,便嘱她拆开来看。
“看看上面写了什么不就清楚了嘛。”
陈洛儿想想也是,便轻轻拆了信封。信封很好看,淡粉色的,里面的纸是著名的谢工笺。
她拿出信笺来,和周大娘一起看那上面的字。周大娘就在面前,不好背了她看的,心想反正俩人也没啥事,看看也无妨的。
只见那信笺上写着:
“贤弟,你所做砚台甚好,昨夜喝酒甚是愉快,见你平常出行没有马车,很不方便,便送上马车一辆,略表兄意,望收下无忧才是。”下面落款“子骞”。
看完,陈洛儿对周大娘说:
“周姐姐,你看见了吧,他真的还不知道我是一个女孩子呢。这样一看,可能只是觉得我和他一起相处还比较愉快吧。你知道的,他们这些有钱的公子,对这些钱财根本不在意。你不知道,那玉墨姑娘订的一方砚台还是他给的银子呢!那才叫大方啊!”
周大娘一听,对有些傻傻的陈洛儿说:
“我说你是不知道吧,刚才那辆马车,好生了得,一起算下来,凭我的阅历,也是知道至少值七八千两银子的!我以为这是小礼是吧!傻妮子!”
“啊,真的吗?值那么多?”这下轮到陈洛儿心儿狂跳不已了,“无缘无故的,他送我这么重的礼做什么?”
陈洛儿真是一点儿也想不出来理由。
周大娘惊讶之余,脑子不断地转,突然,她叫了出来:
“啊,花公子他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
“怎么可能?我是一个男儿啊!”陈洛儿脸刷得红了。
“我知道你是男子,他就是喜欢上你这个男子了嘛!啊,真是没有想到啊,怪不得花公子对那些女孩子都没有什么兴趣呢,原来他喜欢的不是女孩子!”
周大娘的话一出,吓坏了陈洛儿。虽然她是比较开明的,也十分理解什么取向不同的问题,但如果花子骞真的因为她是男儿而喜欢上她的话,她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的,怎么都不能接受的。
“不会吧。”她眼巴巴地看着吃惊的周大娘,不愿意相信。
“怎么不会?我就知道,京城里的花子骞公子,几乎没有哪个姑娘打动了他的心,到那风月场上去,也只是喝喝茶下下棋的,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现在想起来,才知道他其实是喜欢男人,现在认识了你,见你长得俊俏又清秀,故尔移情于你,这才送了你这样贵重的礼物呢!啊,洛儿妹妹,这下你可不好办了!”
“怎么不好办?”
“要么对他说出你是女孩子的真相来,要么就不再与他交往了,你想想看,他先送了你礼物,必定是哪一天会对你有要求的,那种要求,你懂的……”周大娘坏坏地笑了起来,笑得陈洛儿浑身不自在,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啊,没想到是这样……”周大娘分析得如此透彻,不由她要相信了。
第一百八十章 奇事一桩
“你放心,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的!”陈洛儿肯定地说,“如果到时候他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很是失望的话,我一定会马上还了他的马车的。”
“你的意思是现在你要收下他的马车?”周大娘惊奇地问道。她没有想到,这么贵重的礼物陈洛儿也敢收下。
“当然要收下了,现在的情况下,他既已送来,我若还给他还回去,倒显得小气了,不如先收下,然后挣了钱,慢慢还他便是,反正,我现在也是需要一辆马车的。”
周大娘一听是这亲,想了想,说:
“这样也对,反正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那花公子其实人是不错的,只是没想到,他,他会是这样的人……呵呵呵,真是可惜了,不然的话,若哪个名好的姑娘嫁给他,真是享不尽的福啊!”周大娘的表情很是可惜的样子,“我若是年轻十来岁,一定也会喜欢他的啊。”
陈洛儿现在只是听周大娘分析了,并不能确定花子骞到底是不是那样的人,但从她的内心深处来说,也不希望这样的话传到外人耳朵里,毕竟,他还是不错的一个男生的。人家的取向,是人家的自由,她不希望拿到道德的层面上来说。她,终究是没有权利评说人家的。
“周姐姐,那个……有事相托呢。”陈洛儿突然吞吞吐吐。
“有啥事直接说啊,咱姐俩现在难道还要顾忌什么吗?”周大娘笑了,温和无比的样子。
“是这样,关于花公子的这事……你也知道的,传出去了毕竟不好,望周姐姐还要帮着保全他的名声……他那样好的人,到底是不希望人们用异眼的眼光看他的啊……”
陈洛儿觉得表达起来好生困难啊。
周大娘一听。心里明白了,于是抬起头来笑了一了,戏问陈洛儿道: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不然的话。干嘛这么关心他?你放心好了,我那也是猜测的。平常可不敢就这些贵公子的事情乱说话的,那是给自己找麻烦啊。我们姐俩私底下说的话,哪里敢拿出去说?妹妹放一千个心好了!”
陈洛儿脸一红,说:
“哪里啦?我怎么会喜欢上他?他是贵公子,有钱有势,我们这些小民都算不上,不在一个平台上说话。怎么会喜欢他啊!只是和他做了一两单生意,觉得这个人还不错罢了,没有其他的意思的。”
周大娘看着陈洛儿微红的脸庞笑着说:
“嘴上说不喜欢别人,但是脸上红什么?傻妮子。这有什么羞的啊,喜欢上他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但凡正常的女孩子,哪一个不喜欢他的?别羞了,喜欢他。说明你的品味还不错的嘛,瞧你维护他的样子,真真是好生可爱啊!”
“周姐姐,你再说我就不与你说话了……”陈洛儿娇嗔道,用粉拳轻轻地敲打着周大娘的腿。娇媚无比的样子。
“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再说下去,洛儿妹妹的脸都要红到耳根了呢。”周大娘刮了一下陈洛儿的鼻尖,咯咯地笑了起来。
俩人又说笑一阵,周大娘店子里有事,出来也一阵子了,便走了,说有空的时候又来和陈洛儿说话。
陈洛儿送走周大娘后,抛弃杂念,开始雕那方龙砚。
下午,正在院子里休息的时候,突然香草来报,说是姜夫人孙氏来了,还还了一个丫头,正进院子里来呢。
陈洛儿一听,一下子站了起来,心想今天怎么搞的?总是来人?还要不要自己清清闲闲地做一会儿事情,休息一会儿啊!到现在为止,已经是第三批客人了!
但是姜夫人孙氏非同小可,她赶紧吩咐香草泡茶,自己急急走出了内院去迎接孙氏。
孙氏一见了陈洛儿男儿的装扮,倒是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满面带笑了。不过陈洛儿还是细致地观察到了她脸上浮出来的挥之不去的阴影。
怎么回事?陈洛儿一面暗想,一面热情地迎接孙夫人进院,入座,说等一下茶就好了!
自己原来是人家家里的恩人,一直对自己很好,现在,陈洛儿倒觉得欠他们不少呢。平常总是送一些礼物来,而且那些礼物都是很贵重的,想不收下吧又觉得伤了人家的心,收下吧,又觉得亏欠得太多了。
俩人坐下,陈洛儿主动和孙氏寒喧了几句。
孙氏看着她的衣裳和头发,好奇地说:
“洛儿姑娘平常在家也是这副打扮?”她一直以为,陈洛儿向大家坦白了自己的女儿身份后,必定是天天在家里花枝招展一样了,哪知一看,依旧是端庄素静的样子。
陈洛儿微笑着说:
“嗯,一直这样。”
“却是为何?你若女儿打扮,那必定是非常漂亮和吸引人的啊。”
陈洛儿调皮地笑了笑,老实地说:
“夫人,我平常要抛头露面,女孩子身份不方便出门,这样一来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