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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陈洛儿既然这样说了,必是有原因的,不提也就不提吧。虽然她俩的心里都不好受,虽然她们都很喜欢花子骞,很喜欢他经常到宝砚斋来。
陈洛儿的心里,现在已经比较平静了。她努力让自己不再想到“花子骞”三个字。其实就是想也没什么了,前前后后想的结果是,这个花子骞公子真是表里不一的人,害人不浅,明明不会与自己怎么样,却还借着酒意说出那样的话来,真是无耻之极!
她恨他。
同时,陈洛儿恨自己,怎么会就相信了那样的话?看来,还是挣不脱一个“情”字啊,被情迷住的女子,注定是有说不尽的痛苦的。
现在好了,一切都是虚幻,现实被打破,痛苦不堪,生不如死,既然没有死掉,那俩再不相信那些梦境里的话了。
陈洛儿的心冷冷的,像挂了一层霜,“花子骞”三个字,正从她的心里被抹掉,痕迹越来越淡。虽然心里边抹边疼得厉害,但是她还是努力地抹,知道若要活下去的话,必得翻过这一页才行的。
为情所困的女子,不可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她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听到了香草和周大娘担心她的声音,更听到了陈宝儿偶尔传进来的声音。这些人,都是需要她的,她是希望她好的,她不能因为一个“花子骞”欺骗了她,便抛弃这一切。她要努力地活着,虽然努力地活着需要十足的勇气和力量。
香草哪里知道她心里想了这些?只是一味得高兴,然后赶紧端了热水来,喂与陈洛儿喝了,并且问她晚上想吃点儿什么,她马上去备。
陈洛儿浑身还是无力,没有胃口,什么也不想吃,便摇了摇头。
香草一听,有些着急:“洛儿姐,你昏了这么久,肚子肯定早饿了,不吃些东西进去,怎么是好?药再喝得多,毕竟也是药啊,哪里比得过饭食?我看啊,你好歹还是吃一点儿什么吧。点心?稀粥?还是水果……”
香草无比耐心地问道。
“就是啊,好歹吃一些进去,这样身子恢复起来才快的。”周大娘也在一旁劝说着。
“周姐姐,麻烦你了……瞧我,一病了,倒耽误了你的时间,我现在没事了,你那边忙着,还是回去照看你的茶店吧……”陈洛儿强撑着说了感谢的话。
周大娘安抚好她,说道:
“洛儿妹妹休说这些,你病了,让姐姐怎么可以安心地做生意?姐姐耽误点儿倒没什么,又富不起来的,倒是你,这家里可怎么少得了你?你不知道,你能够好起来,还是一位公子给请的大夫抓的药呢。”
“啊,是真的吗?刚才洛儿隐约听得有人在外面说话,还以为是在幻境里呢,周姐姐,说吧,是谁帮着洛儿请了大夫的?”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想的,却是那个自己早已抹掉了的名字。她多么希望周大娘能说出那三个字啊,也许,说出了那三个字,她的病一下子便全部好了,不会再这样无精打采地躺在榻上了。
但是周大娘说出来的名字,却不是她期盼的三个字。
“哦,他说他叫秦君浩。听说是洛儿的在路上认识的朋友。”
“啊,秦君浩?”陈洛儿一听,第一时间是迷糊,反应不过来是谁了。
自正月里与秦君浩分别后,这么久的日子里,一直没有联系过,突然说起,倒想不起来的。
香草一看陈洛儿的神色,知道她可能暂时记不起来了,赶紧上前,补充道:
“洛儿姐,你不会忘记了秦公子吧。在路上,咱们就是坐了他家的牛车,这才顺利到达京城的呢。今天,他得空了,专程来看洛儿姐,香草在街上无意中碰到了他们,现在他们还在外面候着呢,非得等到见到洛儿姐方可罢休的。”
听香草这么一说,陈洛儿终于慢慢回忆起来了秦君浩是谁了。
她无力地笑笑,说道:
“当初分别后,我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倒真的找上门来了。”
“是啊,这秦公子,我虽然是第一次见,却觉得很是重情重意的呢。今天的大夫,就是他帮忙请来的,不然的话,洛儿你现在可能还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呢。”周大娘为秦君浩说着公道话。
“正是,让他走,他不走,说是非得见到洛儿姐不可。”香草看了一眼外面。她知道秦君浩还在前院和郑鹏程宝儿他们说话。
“哦,还有一件事差点儿忘记了。”周大娘突然说道。
“什么事?”香草问道。陈洛儿也睁了眼睛,看了一眼周大娘。
周大娘神秘地说:
“洛儿妹妹你还不知道吧,这秦君浩现在可了不得了,他中了举,而且是皇上钦定的探花呢!”
“哦,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他也算得偿所愿了……”陈洛儿微微一笑,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阳光的男子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 振作
仿佛有一道阳光,驱散了这屋子里的阴霾。
陈洛儿强撑着说道:
“哦,这么久没有见过秦公子了,不知道他什么样子了……他与我们是有恩的,路上若不是他好心让我们坐他家的牛车,不知道会受多少罪……”说了几句话,觉得好累,喘了几口气,歇息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香草说,“香草,竟觉得有些饿了,备一些稀粥来吧,吃了,养一会儿神,我还要出去见见秦公子呢……人家大老远地来了,一直等在外面不礼貌的……”
香草一听,高兴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洛儿姐,就是嘛,你不吃饭怎么行?好啦,香草这就去准备去……”
香草正要走的时候,陈洛儿叫住了她:
“香草,人家秦公子来了,我没有接待他们,你出去,让郑先生帮着接待一下,晚饭,你和郑先生安排就是了……我再缓一下,等到能够下榻走动的时候,自会去招呼秦公子一行的……”
“行,洛儿姐,香草记住了!”香草兴奋地跑了出去,安排去了。只要陈洛儿能够好好吃饭,这就是要好的征兆。这个家里,经不起这么折腾的啊!
香草走了,周大娘将陈洛儿安抚好,劝道:“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好好养病就是。香草这小姑娘,年龄虽小,但忠诚,而且机灵,有她在外面张罗着,你放心就是了。”
“周姐姐,若不是你这般帮忙,香草也是忙不过来的。说来惭愧,洛儿竟三番五次地让你们为我担心……你放心,以后天大的事情,洛儿都会扛着的。不会再这样劳烦大家了……”
陈洛儿低下了头,红着脸儿。
“哎,你我姐妹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你不好了,我们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再说了。谁不会遇上一点这样那样的事情?这话休再提了……”
“行,洛儿以后保证不会再提了……”陈洛儿的心里万分的感动。
香草出去见到了郑鹏程,给他说了陈洛儿的意思,让他先行照顾一下秦公子,晚饭陪着吃一些。
大家听说陈洛儿现在已经大好了,心里都开心起来。
于是,郑鹏程带秦公子出去吃饭。自不在话下。
香草备了稀粥,给陈洛儿端了去,侍候着小口喂了吃了。
周大娘见陈洛儿现在已经好了起来,心也放下了。便回到自己的店子里去处理事情。
饭罢,陈洛儿又躺在榻上闭目养了一会儿神,力气有了些,感觉好多了,便对香草说:
“香草。我记得以前曾经说过,等到秦公子会试高中的时候,一定与他庆祝一下。今天虽然我的身体不行,但咋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谊的。我现在已无大碍,等到秦公子和郑先生吃饭回来后。你再在院子里摆上一桌,招呼外面送些酒菜来,让郑先生陪着秦公子好好喝上几杯罢。另外,周姐姐今天也辛苦了,晚上她没什么事情,也叫她过来一起吃喝。外面的雨停了吧。”
“雨早停了!洛儿姐,你这个主意真好,你昏睡这么久,大家都担心坏了,现在好起来了,理应庆祝庆祝,冲冲这院子里的霉气!”
陈洛儿笑笑,纠正道:
“主要是为了秦公子庆祝庆祝的,你想想看,他辛苦读书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得偿所愿,自然要好生庆祝的,当朋友的,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就不是真朋友了!”
“嗯,香草记下了,朋友有好事要分享,不然,人家那么辛苦干什么?”
“香草现在越发得懂事了。”陈洛儿感到欣慰。既然活着,便是要感受这些点滴的快乐和温情,有些人,有些事,全部埋葬了吧。
她长舒了一口气。消沉于事无补,还让自己厌倦,不如埋葬。眼前的这些亲人朋友,都是需要她的。她心里无比清楚,也无比坚定,哪怕就是为了他们而活,也要将这日子好好过下去的。
话说秦君浩是兴冲冲地来找他的“陈公子”的,中了举,天大的好事,好消息是要告诉好朋友的,他盼望着,能与“陈公子”一醉方休,因为一路以来,他已经认定了这个长得有些清秀的贤弟的。
自来了京城就没与“陈公子”联系过,就是憋着一口气,想要有一天高中了,好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的。
简单地吃罢饭,秦君浩和郑鹏程宝儿旺儿一行回到了宝砚斋来,刚一到前院,香草就跑过来高兴地告诉他们,今天晚上陈洛儿姐姐要为秦公子庆祝呢!
“啊,当然很好,但是,还是算了吧,毕竟洛儿姑娘身体不好,怎么能够麻烦她呢?”秦君浩一听,心里一阵高兴,他是求之不得的,但一想到陈洛儿的身体,他又担心起来。
香草的话打消了他的顾虑:
“秦公子,你怕什么?洛儿姐刚才已经能喝一些稀粥了。而且洛儿姐说了,秦公子的事情是大事,是好事,理应庆祝,她不能喝酒,便让郑先生和周大娘陪着喝,她看着都高兴的。”
“这个主意好!秦公子,你就不要有心理负担了,咱洛儿姑娘虽然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却很大气,我相信,她这样说是真心愿意这样做的。你放心好了,我与那周大娘,一定将秦公子陪好!能与当今探花一起吃饭喝酒,那是我们的荣幸呢!更不说今天聊了这么多,颇投机的,总觉得还没有说完话,还没有说够,不如晚上接着说!”
郑鹏程可是少有的激动啊。
“那,恭敬不如从命?”秦君浩满脸喜悦。
“当然啦!院子里热热闹闹的,洛儿姐的病才会好得快嘛!好,此事已定,你们都进去坐吧,饭菜我都安排好了,一会儿就送来,我这就去叫周大娘过来!”
香草说着,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当香草陪着周大娘过来的时候,饭菜也送过来了。大家一起动手,将桌子上的碗筷杯碟摆好。
宝儿和旺儿不喝酒,吃过了饭,便在前院玩耍起来。宝儿现在学了不少的东西,旺儿来了,俩人年龄相当,正好与他显摆显摆,再听旺儿说些京城里的故事,俩人十分投缘。赶车的李大叔和马四叔也很聊得来,俩人在外面抽着旱烟,火光明灭中说着远远近近的故事,氛围十分得悠闲。
“郑先生,你和周大娘先陪着秦公子喝吧,我去房间里,服侍洛儿姐起来,她躺了这么久了,得出来透透气,再说了,秦公子还没有见到我们的‘陈公子’呢。”
“去吧。秦公子都望眼欲穿了。不是为着见洛儿姑娘一面,人家也许早走了。”周大娘调侃道。
“啊,周大娘说笑了,其实,在这儿呆了差不多一天了,倒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呢……”秦君浩红了脸,说道。
“再喜欢,秦公子也是公人了,以后,公干之余,有时间欢迎到这里来休闲便是。”
“正是正是,周大娘若不嫌弃,某秦一定会来的。”
“我嫌弃什么啊,只要洛儿姑娘许可,我求之不得秦公子天天来呢!哈哈哈哈……”
周大娘快活得笑了起来,院子里开始热闹起来。
香草进了陈洛儿的房间里,陈洛儿让她备些热水来就行了。躺了差不多一整天,又发了高烧,冒了许多的汗,身上都有了味道,陈洛儿想要好好地洗一个澡。
香草到厨房烧了热水提过来,木桶准备好,然后陈洛儿就让她出去了,说她自己洗,不需要有人侍候的。
香草不放心,说是她病刚愈,非得侍候陈洛儿洗澡不可。陈洛儿现在已经完全不习惯在桶里洗澡了,到底不方便,洗得不畅快,那空间里的绿潭里,才是正经好好洗澡的地方呢。
“香草你放放心好了,姐姐真的不会有事的。洗澡的时候,一直不习惯有人在旁边,你就听我的话好了。若有事情,我自会喊你的。”
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