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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先生家里十分悲惨,虽说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但他还有希望东山再起,将他郑家那脉人重新兴旺起来。
不管花子骞对自己是欺骗也好,是戏弄也好,但原来说的关于郑先生的事情。陈洛儿还是一直放在心里的。自己离开京城的日子里。这宝砚斋正好有人看着。而且,郑先生还可以借着店面上的地方,继续给街上那些需要的人写写状纸之类的,挣些钱。也挣些机会。
“洛儿姑娘你们走了,将这么大的宅子交给我看管,可就放心?”郑鹏程听了陈洛儿的安排,心里感动不已,嘴里却要问道。
陈洛儿说:
“瞧先生说这话,怎么就不放心呢?有你在这里看着,我走得才放心呢。只是,宝儿我想让他留在这里,不知道可行?”
“啊。难道你不将宝儿带回去吗?”
周大娘和郑鹏程都惊讶地看着陈洛儿。
陈洛儿深吸一口气,说道:
“洛儿自然想将宝儿带回去见见爹娘,不过,这一走,又要耽误好些日子。宝儿的功课,便又要落下好多的。再说了,路上也远,反倒不如这京城里呆着安全一些。洛儿此去,是将爹娘接过来的,等爹娘到了这里,自然就会见着宝儿的,故有此想法,不知道妥当不妥当?”
陈洛儿看着俩人,问他们的主意。
周大娘想了想说:
“洛儿这样一说,周姐姐倒觉得可行。那中途遥远,宝儿毕竟还小,一路颠簸,倒不如将他留在这里。好歹有郑先生天天看着,教他读书写字,再说了,我也一直在这里,也可以帮着照看一下。路上不用担心宝儿的安全和衣食,洛儿走得要洒脱一些,也要少操一些心的。”
郑先生听得有理,便痛快地答应了:
“洛儿姑娘,既然你这样相信某郑,那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好好带着宝儿的,天天用心教他功课,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的。”
“那洛儿就放心了!”陈洛儿开心地笑了,说道,“我走后,会将银钱留足,郑先生一定不要克扣自己的生活,要天天和宝儿一起吃饱穿暖,我想着,院子里还有马四叔,你们几个也不会寂寞的,想喝茶了,自到周姐姐的店子里去喝好了。洛儿其他的不敢说,现在几个饭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啊呀呀,洛儿,谁遇上你这样的主家,真是好福气呢!”
“周姐姐……”陈洛儿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事情既然定下来了,那我俩去前院找宝儿,跟他说说这事,若还有意见的话,我也好劝导劝导他的。”
郑鹏程站了起来。
陈洛儿欢喜:“洛儿求之不得,宝儿可能不听我这个当姐姐的,不过一定会听郑先生的。”
郑先生离开去前院自不提。
陈洛儿让香草过来,她给她安排明天的事情。
“洛儿姐,你可一定要带上我啊,我还想回去见爹爹呢!”香草见宝儿不跟着一起回去,吓坏了,以为也不带她走。
陈洛儿拉了她的手儿,温柔地笑着说:
“我的好妹妹,这个你且放心好了,洛儿姐走一步,都要将你带在身边的。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留在这里倒不方便,自然是跟着我了。你放心,若你的爹爹到时候要来这里的话,咱一定将他也接过来。他养的香草现在越发得出息了,自然要沾沾他女儿的光的。”
“洛儿姐,香草太爱你了!”香草一下子站起来,泪光盈盈地抱住了陈洛儿,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妹妹,别光顾着激动了,明儿,你的任务可还艰巨着呢!”
“是吗?说吧,你让香草做什么就做什么!”一提到马上就要回老家见爹爹了,香草的心早沸腾起来,一刻都静不下来了。
“这样啊,明天,姐姐给你一些银子,你到街上去,挑一些礼物,咱回到老家,街坊邻居的都要给他们买一些回去才好。这京城里,啥东西都有,你买的时候,专挑一些乡下买不到的东西。锦缎布料自不必说了,好玩的好看的,能够用得上的,他们可能会喜欢的,都买一些,反正现在咱有了马车,到时候可以装在箱子里,一并拉回去,不愁路上劳累了自己的。”
“好啊,太好了,香草最喜欢去逛集市了!这里这么热闹,明儿一定痛痛快快地买去!”香草一听,蹦得老高了。
“洛儿姐,你不去吗?”香草蹦完了,这才问起陈洛儿。
陈洛儿喘息了一下,然后看着周大娘说:
“我的好姐姐,洛儿本来要去的,无奈这病刚好一些,明儿实在没有力气上街折腾去,不如,妹妹在这里央求一下姐姐,明儿抽了空,和香草一并去采买一下怎么样?”
看着陈洛儿眼巴巴的目光,周大娘哪里肯推辞,她说道:
“当然行啦,明儿,你就在家里好生歇息,出去采买的事情,我与香草去好了。不过,临走时,我得将茶叶拿给你一些,带回去给你在乡里的好朋友好街坊才是。周姐姐拿不出来太多的好东西,茶叶还是有一些的。”
陈洛儿一听,大喜过望,喜之不尽: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茶叶是极贵重的礼物,我拿些回去,他们一定会喜欢的!”想到家乡的父母和朋友他们基本上都没有怎么喝过好点的茶叶,陈洛儿心里有些愧疚。
“那好,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收拾一下了。茶叶我今天晚上就备好,明日让香草过来拿便是了。明儿上街买东西的时候,香草自来找我便是。店子里再忙,妹妹的这个忙还是要帮的。”
“那多谢姐姐了!”陈洛儿欠身谢道。
“你我不必再说什么谢字,好啦,我走啦,你也早些歇息,不可在这里久坐的。身子是最重要的,病着了,啥都干不成。”周大娘起身离了座。陈洛儿让香草送周大娘出了门。
人一走,陈洛儿一想到那马车,想到当时花子骞送她马车时候的情景,心里又痛了起来。那场景,历历在目,是多么得真诚啊,可现在,那样一个真诚的人儿,说不见便不见自己了,而且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既这样,何苦以前还对自己那么好呢?
心里正揪着,香草回来了。
陈洛儿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吩咐香草收拾好厨房和院子里的杯盘后,便自去休息,明日还有事情,不可耽误得太晚。至于要带走的行李,天明后再收拾也不为迟的。
“洛儿姐,今天晚上要不要香草再陪陪你?你病刚好一些,香草不放心你一个人睡呢。”
陈洛儿摆摆手,笑着说:
“香草心疼姐姐,姐姐是知道的,不过你不必担心,姐姐现在已经好多了,不需要再照顾的。你昨儿一夜都没有睡好,今夜一定好好睡才是。不然,姐姐才是不放心呢。”
“洛儿姐既然这样说,香草便不强求了。洛儿姐,你去睡吧,这儿有香草呢!”
“好。”陈洛儿站了起来,往闺房里走去。想着第二天香草要用银子,陈洛儿便取了几十两银子出来,然后交到了香草的手上,让她第二天随便用就是了。
病刚好,陈洛儿不敢再熬夜,进了空间,便回到了工作室后面的房间里睡下了。那地方被她布置过了,很温馨的。
睡眠很好,一觉醒来,发现外面天都亮了,起来开了门,走到院子里,宝儿进来说,香草姐姐已经出了门,说是去采买东西去了。
第二百五十章 丰厚礼物
“哦,香草真早。”陈洛儿看到弟弟陈宝儿精力不太好,便问道,“宝儿怎么啦?昨儿郑先生给你说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陈宝儿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来,嘟着嘴,看着姐姐,有些委屈地说:
“姐姐,人家想回去看爹娘嘛……”陈洛儿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又接着说,“不过,郑先生说得好像有道理呢,宝儿在这儿,不过再等些时日罢了。”
陈洛儿知道弟弟矛盾的心情,但他如此理解,心里便疼开了:
“好弟弟,其实这是姐姐的主张,路途遥远,弟弟年龄小,还是在这儿等着比较好的。况且姐姐回了家里,接了父母就走,不会耽误太久的。宝儿理解姐姐的心意最好了。”
陈宝儿咬咬嘴唇,想了想,点点头,说道:
“那姐姐可要快点接了父母过来哦,宝儿天天在这儿盼着你们呢。”
“行,那是一定的。姐姐说过,有一天一定接父母出来,不再在原来的地方受别人的气,过艰难的生活,现在终于有这一天了,弟弟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另外,功课一定不能落下,不然的话,姐姐会不高兴的。爹娘来了,宝儿还要写字读书给他们听呢,姐姐相信,爹娘见宝儿会读书写字了,一定会高兴得睡不着觉的。”
一席话说得陈宝儿信心百增:
“姐姐放心,宝儿现在的功课抓得可紧呢!”
“好,这个姐姐自然是放心的,郑先生多次在姐姐面前夸奖宝儿勤勉,不过,姐姐走的这一段日子里,一般不要到外面去。天天老老实实地跟着郑先生在店子里好吗?”
“这个是自然的。姐姐走后,宝儿就一刻不离地跟着郑先生的。”
“好吧,你去店子里陪着郑先生。按他的吩咐做事写字,姐姐要收拾一下行李。”
“嗯。姐姐。那我过去了。”陈宝儿咧开嘴一笑,然后跑开了。
陈洛儿看着越来越懂事的弟弟,心里感到万分慰藉。是啊,活着,不仅是自己活得好,还为了身边的亲人朋友而活得好呢。比如现在,宝儿需要她。远方的爹娘更需要她,她有什么理由沉浸在痛苦里不能自拔呢?
感情本是虚幻的东西,况且,她与花子骞之间。可能只是她自己的幻觉罢。
陈洛儿边安慰自己,边走回屋子,想着要收拾一些什么东西回去。
打开柜子,发现里面放着好些很新的布料,陈洛儿想起了。有好些是原来姜元锦的夫人送来的布料,因为太多,好多也没有做成衣裳,现在还放在这里。
看着这些布料,想着与姜先生一家的缘分。想着姜先生因为她现在外出散心,陈洛儿感慨万端。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她要的感情,是你情我愿,我爱你,你也爱我,这才是最好的。否则,都是徒增烦恼和痛苦罢了。
一想到要回家了,除了父母,她想的最多的家乡的人,便是好朋友陈小青了。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回想起平常她穿的朴素简单的衣饰,陈洛儿决定,将这些布料全部拿回去,送给她和她的母亲。自己家里,是得了陈小青一家的照顾的,她不能忘记了这份恩情。这些布料都很好,而且在乡下是从来没有人卖过的,她们应该会十分得喜欢。
陈洛儿决定下来,便将那些新的布料拿了出来,码在外面。打开首饰盒子,从里面选了一些平常自己不戴的很新的首饰,也一并拿了出来,准备拿回去送给陈小青。
陈洛儿不喜欢将自己打扮得珠翠环绕,香气扑鼻子,她更喜欢清闲雅致的装扮,不让首饰的光芒掩盖了自己本身的气质。那些东西,偶尔点缀即可,挂得太多,就成了首饰的奴隶了,不自在的。
乡下缺少这些,她们因为用得着的。
但是陈洛儿并不打算买太多的礼物回去。只要有了银子,便什么都可以买得到,到时候接了父母离开陈家沟的时候,给他们好些银子就行了。
收拾好了自己屋子里的东西,陈洛儿便将这些全部收进了空间里放着。虽有马车,但这些还是占地方,况且香草还在采购,到时候,马车上就放香草买回来的东西好了。
劳作了一会儿,陈洛儿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便到了茶室,烧了水泡茶喝,休息一下。
坐到茶室位置上,一抬眼便看到了架子上摆放着的茶具,然后,一不小心就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到架子前拿茶叶的时候,花子骞从后面环抱着她的情景来……
她不想想这些,但这那些情景如同电影画面,一桢桢地跑了出来,在她脑子里回放。
放着放着,她感觉到了疼痛,身体的和心灵上的。这让她无计可施。她暗想完了,自己是爱上了那个不该爱上的人,要忘记他,要忽略他带给自己的影响,要好些时间啊!
她无力地站起来,然后走到外面,但是似乎院子里的每外地方都有花子骞的存在。他的翩翩潇洒样,他拿着扇子微笑着看着她,他走到一株花前赏玩着,他坐在椅子上和大家一起聊天,脸上上美妙无比的笑容,他端着杯子,干了酒,那样豪放和洒脱……
陈洛儿放任着自己对他的想象,最后心里痛得闭了眼睛,命令自己不要再想不该想的人了。
平常只道是男子思念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