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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台具有贮水不涸的功能,这个她已经早试过了,她将里面的水用软布轻轻擦干,轻哈上一口气,只见那砚堂里便有了一层细细的水珠儿,将那事先用水润过的墨锭拿在手上绕着砚堂轻轻旋转,一会儿砚堂里便有了淡黑的墨汁。
哈哈,传说中的“哈气成墨”这砚台果真是有的,真是太好了!
陈洛儿停了下来,好好地欣赏了一阵,又加了一些水进去,继续小心翼翼地研墨,随着墨色的加深,逐渐地开始加起力来。待墨研得刚好的时候,陈洛儿停了下来,将墨锭放到了砚的旁边,开始准备纸和润笔。
那桌子上为工作需要原本就铺有毡子,现在用来写字再好不过。陈洛儿字写得虽然还没有到书法家的程度,但是因天天和砚台打交道,还是知道一些寻常的逆锋起笔,回锋和中锋运笔之类的规矩。
那李掌柜卖给她的笔是一枝用过了的有些秃的笔,不太好用,但是蘸了这新砚台磨的墨写字,却是滑不拒墨、涩不滞笔,十分好用!
闻着淡淡的墨香,看着纸上自己写的几个“风清月明”的大字,陈洛儿知道了,自己找到了做上等砚台的好石料,做出来的砚台好用之极,如果推广的话,一定会受到文人墨客的喜欢和推崇的!像那李掌柜的砚台,在她的眼里并不怎么样,却花了五两银子,自己的这方砚,无论如何得卖十两银子以上了!
卖山参的钱被那李掌柜给污掉了,以后一定小心,卖砚台的钱可千万不能再被小人恶人给污掉!还好有这空间,卖来的钱可以存在这空间里呢。
白天里遇到的烦心事带来的不快,在这淡淡的墨香里被冲淡了,陈洛儿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由衷的笑意来。
心情高兴,一时兴起,陈洛儿不由又拿起笔胡乱写了几首原来背过的古诗,享受一下砚台带给自己极大的快乐!说实话,现在如果谁想要买的话,她还有些不想卖的呢!这砚台,收藏着,天天看看,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写完了一张纸,陈洛儿舍不得再用那剩余的几张纸了。以后还得用,得省着用才行。
于是,到外面的流水里将笔和砚台洗干净,然后拿回屋子,用软布将上面的水擦干,又用扇子将水气全部扇干,再往砚堂里注入清水,这才罢休。
再好的砚台,也得会保养才行,不然,留存蓄墨在里面,墨干燥龟裂后就会损伤砚面的。制砚专家陈洛儿深知这一点。
夜已深,但是陈洛儿还是没有睡意,拿起旁边的片状石头,用自己原来的方法,目不转睛地盯着,然后上面就幻化出一些美丽的图案来。她选中了一块,因为这一块如果做出来的话,实在太美了!
外面是看不出来里面的花纹的,但是陈洛儿却看得到!这块砚台如果做出来的话,右下边是一个青绿色的椭圆的砚堂,里面有一圈一圈的仿佛水纹一样的东西。圈纹有淡黄色的,有深绿色的,衬着青绿色的砚堂,奇妙之极!
砚堂旁边被层峦叠嶂包围,那些如画中一样的石头,好像被斧子劈过一样,分明又紧凑,很有画面感,山石中间,还夹杂有一些枯树和简单的房屋,一看就像山水画一样。最奇的是那褚石一样颜色的层峦叠嶂中间,有几汪青绿色的砚石,处理出来,好像万山中的神奇湖泊一样悦目和养眼,让人欲罢不能,爱到心里去!
陈洛儿一见这块砚石被设计出来的惊艳样子,控制不住,开始拿起铅笔画起了图样来。
这样的一方砚台,如果被雕了出来,再配上一个好的匣子包装起来,叫多高的价钱都会有人要的!
激情加上巧手,陈洛儿简直就停不下来。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她下定了一个决心,如果这村子里实在呆不下去了,没有前途了,她会马上走的,走到外面的大千世界里去,和宝儿一起,将雕刻砚台这门技艺发扬光大,让自己的特异和心灵手巧为自己挣来大笔的银子,然后接了养父母出去,让他们享福!
不过,如果要靠这砚台发家的话,还要多找一些砚石存着,没有材料,哪里有好砚台?这几日一定得再到那鱼洞河里去一趟,将那里面能够收集的石材全部收集起来,这样,心里才不会慌,才会有条不紊地做她的砚台生意呢!
不觉的,她终于困倦了起来,于是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然后起身出了空间,躺到床上就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便往黄婶子家里去了,她不能再等了,等到那黄大奎将媒人差来上门提亲的话,事情就全部晚了,会坏事的,她得提早给黄大奎姑姑将事情说清楚,至于怎么处理后面的事情,她相信他们有能力处理的。
“洛儿,你上哪里去?”杨氏见女儿一吃完饭便走出去,急慌慌的,便追出来问道。
“娘,我去找小青有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陈洛儿不得已又只有撒起谎来。
没办法啊,谁让自己做事总是有些冲动,顾头不顾腚的呢!陈洛儿摇摇头,对自己毫无办法。
第四十九章 实话实说
更新时间2014…1…20 8:03:02 字数:2726
陈洛儿一路心事重重,不觉就到了黄大奎的姑姑黄氏家里,正巧碰到黄氏在小院子里晾青菜。
一见陈洛儿来了,还不等陈洛儿先开口,黄氏先热情地笑开了:
“哟,这是哪阵风啊,把我们的洛儿给吹来了——”说罢,拍拍手上的尘土,然后殷勤地走上前来,拉了陈洛儿的手,又放下不好意思地说,“洛儿可别嫌弃你黄婶子啊,我正在晾青菜,准备晾干了切了做盐菜吃,这手上有土星儿,没脏着咱洛儿的手吧,哈哈哈……”
黄氏是一个乐观而爽朗的人,见了侄儿未来的媳妇儿,格外地亲切,心里乐得开了花,脸上笑容满面,生怕怠慢了洛儿,以后被人家小两口儿说亏欠呢。
陈洛儿知道黄氏误解了她的来意了,不觉有些微微的尴尬,忙看了一眼小院子里树上挂着的青菜叶子,夸赞道:
“黄婶子,你做盐菜的手艺可是咱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呢,娘也正准备做盐菜,你空了教教她吧。”
黄氏一听,脸上笑开了花:“哎哟,瞧洛儿多会说话啊,一番话说得黄婶子的心里乐滋滋的呢!洛儿可真是客气,你娘的手艺也是数得上的好,在黄婶子面前就不要太客气了哈……哦,最近不是刚杀了猪嘛,正准备腌了熏了以后给你家里提两块去呢……”
陈洛儿一听,忙先谢了,然后又低下了头,真诚地说:“黄婶子,你对洛儿一家人这么好,洛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些情,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还清楚呢……”
这话一出,黄氏可不乐意了:
“洛儿,这有啥啊,两块肉而已,以前咱就是亲戚了,还计较这些干啥呢?你说是吧,到时候,定是你家今天请了我们,我们明天又回请你们家的,到现在了,你还这样说,真是……哈哈哈……”黄氏的脸上露出富有深意的笑意来。
陈洛儿一看黄婶子的笑脸和眼神,便知道她是在想什么了。在黄婶子的心里,过上一段时间陈洛儿和黄大奎成了亲,俩家不就变成了亲戚吗?亲戚之间哪里还能这样客气呢?
陈洛儿的脸一下子红了,一想到自己将事情设计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觉心里又一急,然后又白了,动动嘴皮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陈洛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黄氏以为她害羞了,也不好再逗乐于她,便让陈洛儿等着,自己进了屋子,拿了自己的针线篮子出来,向陈洛儿热情地请教:
“洛儿,你帮我看一看,这一件枕头上绣什么花最好?用哪些线,用什么针法才好看?”
一看到这些,陈洛儿的头都大了,针线活儿可不是她的强项啊!她原本就一直不太喜欢,现在重生了,更是不可能喜欢的,她喜欢的是雕刻砚台,与眼前的针线是两码事情呢!
“黄婶子,这你可就难为我了,你也是知道的,在村子里,我的手艺可能是最差的吧……你问我这些,我知道倒也罢了,但真的是不知道,要问的话,问小青一定没有问题……”
黄氏有些吃惊,前儿不是刚看到陈洛儿送香包给黄大奎了吗?那颜色,那针脚,那样式,真是没得说!可眼前,陈洛儿为什么又这般推三阻四的呢?
“|洛儿,你以前针线活儿不行这我是知道的,但是你现在不是进展多了嘛,那天,你送给大奎的香包,我见了,觉得那手艺一点儿也不输给小青了……”黄婶子嘴快,一下子将香包的事情说出来了。
“啥?我送香包给黄大奎?”陈洛儿大吃一惊,脑袋里转了转,心想没这事啊!我们俩是连一个照面都没有打呢,更不说送那定情之物香包啥的了。
“哟,洛儿,黄婶子知道你害羞,但你在黄婶子面前就不要说假话了嘛,我看了,绣得很好,而且大奎好喜欢的样子,说不定,再过两天他爹娘就差媒人过来提亲了!”
一听这话,陈洛儿脑瓜子急速地运转了几下,最后恍然大悟,哦,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小青和黄大奎相会那天晚上,将这个香包送与了大奎,而大奎和黄婶子都还以为这香包是她陈洛儿送的呢!
陈洛儿想说什么,却一句话说不出来,挤眉弄眼,脸上表情瞬息万变,看得黄婶子都迷惑起来,不知道这个往常温婉的陈洛儿现在演的是哪一出!
眼见误会已经这样深了,陈洛儿知道不能再瞒下去了,其中的当事人,必须得有一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到时候肯定会乱作一团的。
现在事情已经是一团乱麻,要斩断这团乱麻,或者将这团乱麻重新理清的人,非眼前的黄婶子不可了。事情因她而起,她是长辈,又比较通情达礼好交流,让她来理清这团乱麻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事情出了,逃避始终不是办法,唯有应对才能真正彻底地解决,好在自己是一片好心,相信他们就是恨自己,也不会恨得太离谱,马上承认,兴许还能来得及呢。
陈洛儿定下心来,决定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走样地说给黄婶子听。
“黄婶,你有空不?我想给你说件事情。”陈洛儿大方地看着黄氏。
黄氏将手里的青菜晾到了院旁的树枝上,然后拍拍手,又拍拍身上的灰尘,看着陈洛儿说:
“洛儿,你一来我就知道你有事找我,平常你可不怎么到我家里来的,说吧,有什么事情。黄婶现在没什么事,菜早晾一会儿晚晾一会儿没有什么影响的。”
说着,拿了两个板凳过来,俩人坐下,耐心地看着陈洛儿,倒看她说出什么事情来。
陈洛儿咬咬牙,横下心来,开始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出来。怎么样不可能与黄大奎在一起,怎么样说服小青让她去跟黄大奎约会,俩人现在可能怎么样了,希望黄婶子将事情的真相说给黄大奎,让他找父母去陈小青家提亲,这样不至于小青太难做人之类的,说得诚恳之极。
黄婶子开始面色还平静,听到后面,越听越离谱,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她几乎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敢情她在这世上活了这把年纪了,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荒唐的事情呢!而且这件荒唐的事情还是看起来不多言不多语的陈洛儿一手做出来的!
“洛儿,你没瞒编着哄你黄婶子开心吧!”她还是不相信。
陈洛儿几乎都有些被黄氏的神色给吓住了,便事已至此,她除了说老实话外,真还没有了别的办法。于是,她狠狠地点点头:
“黄婶子,我刚才的话句句属实,这事现在是大事,我可不敢开玩笑了。不然,小青绣的香包怎么会到了黄大奎的手上?而且小青已经找了我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都说与我听了,我不会骗黄婶子的。今天斗胆给黄婶子说这事,不过是觉得大奎哥和小青真的是挺般配的一对,俩人现在已经私定终身,如果能够在一起的话,倒是一件美事,如果黄婶子不从中周全的话,我怕要变成祸害,害了人的命!”
陈洛儿横下了心,将事情说得严重些。
黄氏一听,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憋出一句来:
“陈洛儿,敢情你做的好事现在逼迫我去解决啊!敢情出了事还是我的罪过了啊!陈洛儿,你还是原来的你吗?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要知道,你可还只是个小姑娘的啊!”
黄氏的所有世界观在这个早上,被这个叫陈洛儿的女子完全地颠覆了,让她连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黄婶子,我是相信你才来讲与你听的,我不过是小孩子,做错了事情在所难免,你可不一样了,这事因你而起,如果小青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在这村子里也是不好呆的了……”陈洛儿撂下了两句狠话。
没办法,非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