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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呢?如果没有带那么多的银子的话,我可就要拿走了。”
中年男人瞪着眼睛看着红主公子,直喘粗气,一副还不服输,想垂死挣扎的感觉。
陈洛儿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这方砚,是真的想买回去拿给他家的公子。那公子,是个什么人啊,这么讲究?害得这老管家在这儿差点儿休克了过去。
红衣公子冷笑了一下,招了招手,那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的随从便马上屁颠屁颠地小跑了过来,从怀里拿出了一叠银票来,数了数,然后递给了他。
他不屑地看了看,然后递给陈洛儿:
“数一下,三千七百两,一分不少,别到时候说我不耿直,来欺负一个小店主啥的,本公子可丢不起那个脸!”
陈洛儿对这些银票啥的还不精通,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多的一笔钱,心里早乱了,于是赶紧递给郑鹏程,让他看看。
“嗯,是这么多。”郑鹏程略数了数。狠狠地朝着陈洛儿点了点头。
陈洛儿看到那中年男人一下子颓然坐到了椅子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红衣公子鼻子里嗤了一声,说道:“这下可以装好了吧。”
“好好,可以了!”陈洛儿赶紧小心翼翼地将砚台装好,然后交到了红衣公子的随从手里捧着。
“想跟本公子较劲?哼,也不照照自己有几斤几两!”说罢,扬长而去。留下屋子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半天回不过神来。
有人揉了揉眼睛。吃惊地说:
“哇,一方砚台卖了三千七百两银子,我没有看错吧!”
“没有看错,是真的,天啦,居然卖出了这样的高价!”
“不得了不得了,这店子真是看不出来呢!”
……
店子里的人丝毫无法隐藏自己的惊奇,纷纷又议论起来。
“那公子是谁啊?真是好气魄,眼睛都不眨一下,几千两银子就拿出来了。哎,我们这些……”
“没见过,应该是第一次到这街上来吧。”
“那动作,好潇洒……”
人们的注意力最后又都转移到了那胜利的公子身上了,但是人家早不见了踪影。他们只得自已揣测一番了。
陈洛儿悄声吩咐郑鹏程将银票收好,然后让他去招呼店子里的几个客人,自己则坐到了那中年男人的面前。
她现在真是有点儿同情这个男人了。
本来这方砚台是他的了,哪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他眼睁睁地失了这机会。
“这位老生,刚才真是不好意思的了。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陈洛儿低眉,然后抱歉地说道。边说边给他续了茶水,让他喝一些。
中年男人喝了几口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好了,不怪你的,今天出门的时候,没带够银子。不然的话,岂能让那狂徒如了愿?”
“哎……”陈洛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哪知道,那中年男人稳了稳神,突然问陈洛儿:
“敢问掌柜,你这店子里还有这样的砚台吗?如果有的话,我也要的,价钱你定。我不还价。”
“啊,这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陈洛儿没料到今天碰到一个这么痴心的买主,一方流了,便又开始惦记下一方,一副非买到不可的样子。
“有没有?不然,我怎么与我家公子交待?”他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央求的表情来,看得陈洛儿都有些不忍了。
“啊,有,当然有,不过得要几天才行,现在没有现货,得几天后才有现货的。”陈洛儿终于能够正常地说话了。
自己院子里和空间里都有上好的石材,只是每天太忙,还没有功夫雕刻另外一方的,早知道这种砚台这么好卖,她哪里还去进什么瓦砚卖啊!她可以连饭都不吃,天天呆在空间里,一心一意地雕那砚台的。
“那就太好了!”中年男人的脸上重新又浮出了笑容来。他松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来,递给陈洛儿说:
“这是定金一千两,记住,三天后我来取!不然的话,你赔我双倍,可做得到?”
我的个天啦,砚台的影子都还没有半个,这订金都上了门了,这样的生意,陈洛儿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啊!
“啊,行……”陈洛儿手有些颤抖地接过了那张银票。送上来的钱不要是傻瓜呢!三天,三天只要不耽误的话,活儿一定出来!
陈洛儿对自己相当有信心。
“非得买这种砚台给你家公子吗?”陈洛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当然,公子喜好书画精通文黑,痴迷文房用具,一直没有特别称心的砚台,我看着心里也着急呢。这下好了,他一定会满意的!”
中年男人也不再说什么,站了起来,告辞出去,带着他的随从走了,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陈洛儿走到门口,扬了扬手,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第一百二十章 新构
“陈公子,你回后院去吧,我来照看这里便是,现在这里也不方便说话,来,银票拿去,好好收着。”
郑鹏程见东家在门口呆呆地着着,知道她现在心里一定激动。这事儿自然让人激动,他的心也还怦怦直跳呢。
好家伙,这传出去,便是好大好大的新闻了,那样的话,来这店子光顾的人会更多的。
“哦,好吧,我先回后院去。”
陈洛儿接过那银票,闪身从后面的门走出去,进了前院。
她到那装石料的库房里去看了一眼,那些宝贝石头都还在。
不觉舒了一口气。这样看来,这些石头比起那玉料也不差了啊!它们哪里还是一堆石头,分明就是还没有开琢的玉料呢。
马四叔在院子里,她吩咐马四叔,让将这屋子好好锁着,不要让生人进去。
马四叔答应了,不明白主家为什么对那一堆石头这么上心。那些石头,透过窗户看进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嘛。
陈洛儿飘飘然地回到了后院里,进了自己的闺房,一下子扑到了床上去,然后又仰面朝天地躺着,仿佛在做梦一般。
刚才啊,刚才啊,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就得了四千七百多两银子!这可十足是一笔巨款啊!
她怕是自己的梦境,便使劲地掐了掐大腿,很疼,是真的,不必再怀疑了!
她兴奋地从床上翻身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好几个圈儿,拿了那银票,吻了又吻,亲了又亲,几乎都要唱出歌来了!
一个人在屋子里放肆了一会儿,她记起了郑鹏程的话,这些银票都可以兑换成白花花的银子,可不能丢了。放哪儿呢?
当然是放空间里啦!放哪儿都担心有人来偷,只有放到空间里,她的心才是妥妥的。
她将银票放进了空间里的工作室里,里面有一个箱子,她放了进去,然后关上,又出了空间。
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停不下来,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挣钱。天天想的是挣钱,现在钱终于是挣到了!
她走到井边,然后打上来一桶水,倒进盆里,洗了手脸。井水很冷,洗了手脸,她这才觉得激情被浇灭了一些,这才能够安静了一点下来。
天啦,这时候的她如果是有人悄悄看见了的话,一定会笑掉大牙的。这与平常那个稳重靠谱的陈公子分明是两个人啊!
冷静了一些,她想到了中年男人交的订金,一千两啊,如果自己交不了货的话,还得给人家赔两千两。她怎么舍得赔那么多钱呢?
既然不想赔,便只得马上开始动手了啦!现在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快将人家订的砚台雕好,三天后按时交货!
陈洛儿想了想,中午刚过,还可以工作一下午的。
她马上走到前院去,给马四叔招呼说,让宝儿和香草他们不要到后院来吵着了她,她有些累了,想睡一下觉,晚上的时候自然会起来的。
“行,陈公子你放心睡好了,你天天操心的事情多,现在好了,铺子上有郑先生看着,你可以放一点心了。”马四叔还不知道刚才陈洛儿经历了怎样的激动人心的事情,真是以为她操劳过度了。
陈洛儿安排好一切,进了闺房,锁了门,然后便迫不及待地进了空间,来到那一大堆的石料面前,蹲下,开始寻找合适的材料,准备马上开工,雕刻一方新的砚台了。
那雕刻砚台的两套工具还没有打好,在外面去雕不现实,只得在这空间里雕刻了。这里安静,正好静下心来用心设计。
说起设计,陈洛儿不觉笑了。别人可能还牵涉到这个重要的问题和环节,而她,是根本就不用的了。
她只消拿起一块石头原料来,然后专注地盯着看上一会儿,那砚台最终的造型便会浮现在眼前,活灵活现,以后雕的时候,便可以完全按照眼前的幻影来雕了。除了细心一些,小心一点,没有什么特别注意的事项,更不会担心哪里会处理得不当,毁了一块上好的原料石。
找原料之前,陈洛儿动了动脑筋,想了想。这订做砚台一定要有针对性的。对方如果是一个只贪图繁复的人,便可雕些复杂的图案,对方若是君王,便可雕些黄龙和祥云的;对方若是一个志趣高远的读书人,那么就不能搞得太过复杂,清新淡雅方为上策。
虽然没有见过管家嘴里的那位公子,但是听他说他家公子精通文墨,好这文房用品,这样的人,一定是很有情调,真懂艺术的人。那么,给他雕的砚台便要是那高洁淡雅之物了。
陈洛儿照着这个思路开始寻找合适的石材。
找了好一会儿,看了看,都不太满意。最后,她发现了一块简单的石头。
这石头的颜色只有两种,大面积的是乳白色的,只左边有一些赭黄的地方突了出来。
她拿起石头来,眯着眼睛,细细地看着,一会儿,在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幅活灵活现的图案。一块别致的砚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只见这砚台大部分都是乳白色的,温润着,像充满雾气的池塘,在那池塘的左边,有一只枯残的荷叶低垂着,从砚台的下面,伸出一只枯黄的莲蓬来,里面的莲子粒粒可见。
这一方砚台摆在桌上,让人一看,便会不由地沉浸到它所营造的意境里去。深秋时节,满塘烟雾,一片画面感很强的荷叶伸在水面,一只莲蓬伴在旁边,像极了一幅意境高远的水墨花鸟画。
对,就这方了!
那些酸文人们不喜欢画那盛夏景色,觉得太俗气,独爱这深秋一支残荷的景致,凋败,清冷,却又富有意境,让人感叹岁月的流逝,在一种清冷里感悟到很多很多。
“太好了。终于找到满意的了!”陈洛儿兴奋地叫了出来。最难的关口过了,剩下的,再不是什么难事了。
说干就干!
陈洛儿将这方石料放到了工作台上,准备好全套的工具,开始一点点地切磨雕刻起来。
说起来,这方砚台是比较好刻的,图案简单。只需要处理好细节就行了。那乳白色的水里,中间略往下陷。便成了砚堂,其余的部分,就是那荷叶和莲莲蓬了。
陈洛儿的一旦动起手来,心思便很快地全部沉浸到工作里去了。每一刀,每一凿,都带着感觉,浸润着浓浓的情意。她知道,自己雕的这种砚台不会很多,每一方,都必须是精品。绝不允许出现应付之作。
时间可以流逝,而她雕出来的砚台,却可以流芳千古的。每一方砚台都有故事,都有意境,都是独一无二的。她要倾注自己全部的心血。
就这样,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去过去了。
当陈洛儿抬起头来活动颈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腰酸背痛。
行了,得休息了,设计好了,而且轮廓已经出来了,剩下的时间,足够对它精雕细琢的。
空间外面还有一家子人呢。
自己现在是他们的主心骨,关键时候都得出现才行。
陈洛儿放好砚台,出了空间,将脸上用手搓了搓,做出一副刚睡醒,脸上发红的样子来,开了门,揉了揉眼睛。
“呀,洛儿姐,你终于睡醒呼!”香草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擦那些花盆,见陈洛儿房间的门开了,忙站了起来,大惊小怪地喊道。那脸上的光啊,简直都要照亮天空了。
陈洛儿一看天,已经傍晚时分,要吃晚饭的时候了。
“啊,我醒了。这一觉睡的啊。”陈洛儿伸了伸腰,打了一个喝欠,装出很舒服的样子。
“哎呀,如果不是马四叔说不让打扰你,我非得进来找你说说话呢!”
香草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