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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合着过,又是一年。
我还是想不通,他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一个人进洛阳来。
居然没死,又过一天,偶像是什么,听起来好像不错。
混元长生丹,阿斗怎么不把另外一颗自己吃下去?
喜不喜欢,这还用问?
我活了这么久,能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不喜欢你,又喜欢谁去?
今天回家,有家挺好。
搬到兵营?为什么不让我住府里?
我吕奉先就这么可怕?我救了大耳儿,就如此报我救命之恩?
一群忘恩负义的杂鱼,不知阿斗吃了那丹药没。罢了,早点睡,半夜再爬墙去看看他。
好像没吃药,睡得正熟。白天发困,黄忠射箭果然有两下子。输给他不冤。
今天他没找我,忘记我了?
今天他也没找我。
一天,又一天……第几天了?
这么久没找我。
嗯?怎么才过了三天……还以为快一个月了。
今天还是……怎么不找我,生病了?看看去。
没生病,在跟赵子龙玩。白天爬墙果然容易被发现……险些被黄月英那利害女人抓住了。
不对,我怀疑她已经知道我爬墙很久了,算,惹不起,躲得起。
军营里伙食真差,成天饿肚子,天气又冷,他还是没来。
今天又……看看去,不在府里,长生丹怎么还不吃?万一被偷了怎么办?不会吧,他要留给大耳儿?
今天他终于来找我了,什么意思?这还用问?被月英打了?
好像挺痛,脸都肿了。
说完就跑,到底怎么回事?被赵子龙凶了?跟着看看去。
赵子龙躺着……他,他把长生丹给赵子龙吃了?!!
他把最后一枚长生丹给赵子龙吃了!!
那他自己吃什么?!老了以后怎么办?!
哦,我很难过。
今天比武赢了,预料之中,赵子龙怎会是侯爷对手?益州又哪有人能当侯爷对手?别说益州,这全天下,谁是我对手?
侍卫就侍卫罢,总比没有的好。
这里也不错,隔着花园能看到,不用天天爬墙。
我真犯贱……对面吃的好香,他来了,太好了!我还没吃饭。
又是上元节,不知不觉就一年了。
怎么才一年?!明明觉得过了很久。
总觉得,过去这一年里,发生的事儿比我一辈子遇见的还多。这是什么道理,奇怪。
今天我……算了,不提也罢。
嘿嘿,我知道为什么洛阳那些人爱断袖了……断袖也……舒服得紧,嗯。
阿斗长得真漂亮,睡觉那模样跟个瓷人似的,他娘一定很美。
也有点像刘协那小子,眉毛像,刘家人的眉毛都很好看。
跟赵子龙约好,三战两胜,以前的不算,他让我一局。
救他一次算一局,这样还算公平,杀了左慈也算一局,赵子龙,你输定了,我当卧底去。反正左慈也要杀的。
那老头儿厉害……是貂蝉的师父,不过值。
赢了他就得滚去守辽东……嗯,很好。
傻小子会让他走么?别哭个没完……算了,到时候再说,大不了费心哄着。
我不太会哄人,……找到了,司马懿果然在这里。
十日散……左老头果然阴毒得很。
不知道阿斗会不会解这药,该不该吃好?
吃罢,反正输给子龙,和死也没多大区别。
来日天下一统时,阿斗身披黄袍,坐在龙椅上,当个高兴的小皇帝,看着那锦绣江山,承平盛世,定不会忘了我吕奉先。
值。
白天了,中午了……夜晚了……白天了……夜晚了……怎么还不打长安。
要什么时候才攻长安,不能快点么?
看到那脏东西就恶心得紧……司马昭平日不知怎么对他。
扑,换了阿斗,被踹一脚会说什么?
才过了三天……天啊!
五天……日子真他妈难熬。
十二天……瘟疫?!谁想出来的这个法子,不知道他身子弱么?染上病了怎么办!
在睡觉……还好,孔明来了,应该没事。
太好了,有孔明那厮在,应该很快就进长安了,先回去等着。
今天终于来了,哈哈!
他给曹子丹写信?怎么不给我写?
今天在城楼上站了一会,看不到人,应该躲进军营里了。
快出来吧,让我看看……
回去吃饭睡觉,明天早点起来看。
今天赵子龙扳回一局,我真该早点杀了那脏东西。司马子上这小畜生!
阿斗不会生我气罢,我……真的没认出来。唉。
不能喝酒,以后不喝了,得戒酒。
说不定让他跟着子龙会更好,我不会照顾人,从前貂蝉也这么说来着,跟着我也没……好日子过。
赵子龙照顾得好,不对,上次赵子龙也没照顾好,还中毒了,这事我忘了提,下回见面得跟他算清楚。
今天决战……还好他在营里睡觉,没看见我这狼狈样子。
赵子龙的拳头真狠。
不好!来了!
糟了,来不及跑……被他看见了
还是那小模样,骑着赤兔。
赤兔,乖,带他回去。
阿斗,洛阳等,我爱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池畔春琴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苏轼
城内守军终于意识到不妥,涌向长安西门。
“有奸细——!”
“抓内贼——!”
惊慌的的呐喊声充斥了主干道,士兵们从暴雨里集队,冲上正街。司马昭纵马没命奔来,盔甲穿着歪歪斜斜,人在马上,慌忙取下弓箭,瞄准城门高处。
身后有兵士大声喊道:“司马将军,看那处!”
开启城门的木制绞盘一侧,少年将军长身而立。
“是赵子龙?”司马昭蓦然一惊,不对,也是一身银铠,赵子龙决计没有这般年轻,且充满稚气。
姜维一手覆在机关上,微微抬起手指,敲了敲,笑着抬眼望向司马昭,反手抽出腰畔青虹剑,把细索轻轻一割。接着转身,一手抱住了城门旁的木柱。
绞盘带着干涩嘶哑的声音开始缓缓转动,继而越转越快,吊桥砰然落下,大门轰的一声打开,司马师瞳孔倏然收缩,狠命勒住奔跑中的战马,战马仰天嘶鸣。
“退——!”司马昭绝望地喊道,所有冲到城门处的骑兵纷纷于街中一个打滑,转身后退,混乱中,滔天洪水从城外冲了进来!
上千骑兵被汹涌大水直推到一里开外,马匹在水中挣扎,口吐白沫,司马师晕头转向,勉力爬起,知道城门再抢不回来,猛然吼道:“回守内城永乐宫……”
洪水甫退,下一秒,汉军排山倒海般地冲进了长安城。
还能抵抗……局势未定,还能战!司马昭双手发抖,正要整军迎战之际:
“大家跟我来!莫走了敌将!活捉司马昭!老子要把他先奸后杀然后再奸再杀……”
命中克星驾到,哐当一声,把他心底的最后一丝战意彻底击得粉碎。
司马昭连家什都顾不上收拾,仓皇逃向城北。
百步,十步!司马昭终于到了,然而下一刻,北门洞开,城楼上架起上百把连弩,指向司马昭。
阿斗气喘吁吁爬上高处,喊道:“愚弟,别跑了呀,看这是谁?”
司马昭一见之下,只气得浑身哆嗦。
阿斗喘了一会,把刀子架在紫珏脖颈上,遥遥对着接近城门的司马昭,勉力笑道:“哎哟,爬死我了……愚弟!你敢跑!敢跑我就剐了他!”
是时大部队未曾占领全城,阿斗仅带着数百亲兵来抢北门,料想是拦不住奔逃的司马昭,所以心生一计,期望阻得他片刻,再等赵云来关城门。
司马昭转念一想,便明白了阿斗的用意,此刻北门防守极其薄弱,正是冲门的大好机会,他抬头朝高处望去,唇动了动。
紫珏看懂了他的口型,紧紧闭上双眼。
司马昭喝道:“冲城门——!”
城楼一轮利箭射出,把司马昭的卫队射得人仰马翻,众军齐声呼喊,护着司马昭逃出了长安城,在大雨中遥遥奔向远方。
“……”
阿斗愣住了,他完全无法相信,转身看了看远处的近百魏军,又看紫珏。
司马昭竟是头也不回,跑得没影儿了。
过了一会,他才回过神来,朝紫珏道:“不会吧,对……对不起。”
紫珏冷冷嘲道:“废物。”
阿斗气不打一处来,道:“他才是没心没肺的废物!脑子昏了你!”
他觉得十分丢脸,把紫珏扔在城楼上,恨恨地自个走了。很快,“长安人质门”传遍蜀军全营,成为阿斗无数笑柄的其中之一。
正午时分,雨停了,永乐宫大门洞开,久违的阳光从云层中洒下,照得长安宫群金碧辉煌。
月英笑得肚疼,道:“猴儿,我该说你蠢还是说你机灵,那冒牌货呢?”
阿斗气急败坏道:“算了,不管他了。”
月英笑了半晌才缓过劲儿来,伸手帮阿斗理了理衣领,戴好他歪在一旁的帽子。
诸葛亮,赵云,姜维,钟会俱回来了。
众人聚在永乐宫前,钟会退到一旁,阿斗招呼道:“士季也过来,大伙儿一起,今儿功劳少不了你的。”
钟会只得规矩站在姜维身后,诸葛亮取过传国玉玺,交到刘禅手上,道:“今日入主长安,定都之事来日再议,权当先搬家,现请主公登殿。”
阿斗知道这等同于一个仪式,便收起玩心,捧着玉玺拾级而上。
阿斗吸了口气,看着这空旷大殿,有种眩晕与不真实感。
这就得了长安?以后要真的当皇帝了?阿斗茫然抬腿,走进永乐宫正殿。
阳光穿透窗格,照在翻飞的帘帐上,投过那张暗金色的软椅——献帝迁都长安时,曾坐过的天子宝座。
献帝,董卓,李儒,曹操……都坐过这把椅子。
最后一个坐在这上面的人,是吕布。
阿斗依稀能想到吕奉先穿着一身华贵的官服,倚在椅子扶手上的寂寞模样。
他的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怯意,就像辛辛苦苦登上了峰顶,却忽然发现山顶上什么也没有,他还没准备好。
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赵云温声道:“去罢。”
阿斗并不回头,缓缓上前去,把玉玺搁在九龙金案上,退了一步,跪下。
月英最先明白过来,拉着孔明下跪,城内城外,益州军跪了黑压压一地。
阿斗开口道:“我是刘备的儿子,中山靖王后代,汉家子孙;如今汉室凋零,先父已逝,公嗣身承父命,收复长安,以太子之身监国,不敢谮越。”
“望历代皇家先祖在天之灵庇佑,保我汉室千秋万代,盛世江山……”
刘禅的声音在永乐宫内回响,片刻后,诸葛亮与赵云二人竟是涕泪横流,热泪盈眶。
安静的正殿中,只余蜀国最高位的两名文臣武将的饮泣声。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官居极品,辅主匡定江山,这是所有臣子毕生的荣耀。
许久后,赵云咽下热泪,沉声道:“天佑汉室!”
益州军山呼万岁,那欢呼声汇成一股浪潮。
阿斗怯怯起身,揉了揉酸麻的膝盖,转身拉起满面是泪的诸葛亮和赵云二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过了片刻,阿斗挠了挠头,道:“大家辛苦,别哭了啊,论功行赏了……”
月英最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众将纷纷起身,阿斗看着孔明与赵云二人,忽有种说不出的感动,鼻子酸得难耐。
阿斗控制自己语调,道:“分东西!这殿里看上什么,随便搬!”
诸葛亮满腔热泪未洒完,登时被这句话给激到九霄云外,怒道:“猴儿!”遂哭笑不得拾了羽扇,出殿去了。
赵云抬手揉了揉鼻子,勉力道:“城内……守军还须安排,师父先去忙。”想要走,却又忍不住把阿斗抱在怀里,道:“办完了就来陪你。”使劲摸了摸他的头,匆匆走了。
“有这么开心么?”阿斗嘴角抽搐,道:“怎么封赏也不要了……师娘,你要啥东西,自己拿回去。”
月英笑道:“赵子龙和孔明都是直脑筋,命也给你了,做牛做马这么多年,还要啥封赏?”说毕眼瞥大殿,一指墙角两个纯金的落地巨瓶,道:“这俩瓶儿不错,师娘跟你讨了,你先生在城墙上扭了腰,再给他找张软点的椅子坐就是。”
姜维笑道:“这可是纯金的,师娘好眼力。”
月英笑吟吟地朝那纯金瓶子左看右看,十分满意,答道:“还好吕奉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