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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会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上官隶的目光锁定在祁安身上,这身衣服过于肥大和时尚了,一眼就能看出是别的男人的东西。
祁安在另一个男人的房间里,穿着另一个男人的衣服,只用想的,上官隶的理智就快烧断了弦。〃脱了,拿去烧掉。〃
〃呃。。。。。。我还要还的。〃
〃还什么还,我替你还,他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祁安偏过头去不再吭声,他比不了上官隶的财大气粗,没有自主权似乎也是应该的。很尴尬的身份不是么,同居是什么,与其说是情人,不如说是附庸关系,他自己的那点薪水能干什么,出钱的才是大头。只是这一切都是他自找来的,由他说开始,由不得他说结束。
上官隶也住了口,烦躁又无奈。祁安就是团烂棉花,任你揉来搓去捏圆捏扁,可是触不到内心的东西。
以前上官隶是不会在意得到人却得不到心这种俗落的问题,大家都是出来玩的,要真心干嘛,一块钱一斤也不值几个钱。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想来真的,祁安却始终不给他机会,看似哪里都好下口,其实哪里都藏着暗刺,叫你吞不下还哽着难受。
〃回家吧,我买了晚饭,可能有点凉了,你回去先热热。〃最终还是上官隶先投降,他希望祁安有不满可以说出来,哪怕是动拳头也好过一味的沉默。
祁安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着坐着不动的上官隶,〃你不回去?〃
上官隶苦笑,〃我开车出去转转,你先回去吧。〃回去又能怎样,如果他不存在,祁安或许会更开心点吧。
〃外面还在下雨,路上小心。〃 祁安迟疑了下,低下头,〃还是早点回来吧。〃
上官隶心里突得一动,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他试探着,〃那我就不出去了,一块儿回家吧。〃
祁安轻轻地应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等着上官隶下车。
〃这是什么,你今天买东西了?〃上官隶注意到祁安手里鼓鼓的袋子,伸手接了过来。〃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破玩意,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玩这个。〃
〃是我借来的,想玩下,你会玩,就教我吧。〃祁安知道上官隶常常会玩电脑游戏,而且很精通的样子。
〃又是那个男人东西?〃上官隶脸一沉,随手就甩了出去。〃你想要什么我不能买给你,需要你去捡别人的破烂玩意。〃
〃你乱扔什么,摔坏了我要怎么赔。〃祁安就是泥人这时也来了脾气,试图从上官隶的手上挣脱。〃还有,你的钱是你的,我要不起,也受不起。〃
〃不许你去。〃上官隶的怒火加妒火噌噌直往上窜,他送给祁安的东西有无数件,从没见哪一样祁安有如此上心过,不是原封不动的收着,就是说了一句〃不需要〃就直接还了回来,就是肯收下也要先记账。
两人拉拉扯扯,一个死拽着不让走,一个使劲要挣脱。上官隶被闹烦了,猛得松了手又推了祁安一把,〃你要滚就滚吧,看来我满足不了你,你还要去偷男人。〃
上官隶是气急攻心,一时间什么都忘了,忘了他们是站在车库外,忘了他们身后是个斜坡,忘了他的力道之大足以令祁安站不稳而摔倒。等他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祁安已经躺在一片漆黑之中,一动也不动。
27
祁安的运气不错,那斜坡陡是陡了点,不过够平整,没有坑坑洼洼,没有碎石泥沙,所以身上只有擦伤,并不碍事。只是后脑撞到了地上,有点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
住院部的小护士才从护校毕业不久,见到了帅哥还会脸红,但基于医护人员的职责,还是义正严词的批评了上官隶一通,并深入剖析了好男人动口不动手的十大理由。其中一条极为富有哲理,暴力只会导致更严重的暴力并造成更深层的隔阂,暴力的不断升级则最终会演变成两败俱伤自食恶果。
上官隶为这句话所深深折服,受益匪浅。他现在就有一百二十个后悔的心,恨不得能和躺在病床上昏睡的人互换下才好,只可惜他此刻的焦急担忧有人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未必不会认为他是在惺惺作态。
想到这,上官隶就很沮丧。他知道祁安不算幸福的身世过往,也知道祁安是那种内心深处渴望被爱却对身边的爱意始终保持着距离和怀疑的人,所以当初他才会认为能征服这样的一个人会有一种极大的成就感。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想要征服的人至今没有取得实质性的成果,他这个计划的实施者却陷入了一潭名为爱的泥沼。
简鸿是在甜美的温柔乡里被一通加急电话催到了医院,结果首先看到的不是被形容的有多危急的病人,而是在颓废中不断自我折磨的病人家属。
简鸿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高翘着腿晃悠着,接过小护士送上的茶,并回报之迷人的微笑。〃说吧,又出了什么事,值得你大少爷动手打人。〃
其实简鸿自己琢磨出的无外乎只会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上官隶向祁安求爱不得,恼羞成怒,然后动手伤人。他从接到电话起就是这么猜想的,说得更没良心点,他甚至有点兴奋,等了这么久的事终于发生了,只可惜没人跟他下注赌上一把。
男人嘛,感情的培养有时候就是靠打出来的,这么一潭古镜无波的死水,不下大力气搅和两下,就不要妄想会冒出点水花来。
上官隶把头埋进双臂间,面对着简鸿带点调侃的质问,就是不吭气。人不是他打的,让他打他也舍不得,可是人是他推下去的,就算是无心为之,现在祁安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却是不争的事实。
简鸿等了半晌也不见回音,对面的人身上颓废的气质反而更加浓郁了,不由大吃一惊,〃阿隶,祁安真的是你打进医院的?你狠得下心?〃
猜测和被证实是两码事,简鸿宁可相信上官隶是无意的,否则受伤的绝不仅仅是祁安一人,上官隶这个死心眼钻进套的人也得跟着搭进去。
上官隶心里已经痛得发拧,痛得发麻,他捂着脸,有气无力。〃我没这个心,可我做了。我那时气昏了头,就推了他一把,等我回过神时,他已经躺在那了,怎么叫他都不醒。医生说他只是轻微脑震荡,暂时性昏迷,可我就怕他一生气,就再也不醒来了。〃
简鸿不敢再开玩笑,他大力地拍拍上官隶的肩膀,试图给他以支持。〃别太担心了,既然医生说是暂时性昏迷那就没事,就像是睡一觉,天亮了人就醒了。〃
〃是啊,在医院里就要相信医生的话,说了没事那就是没事,要真是醒不来了,我们才不会刻意瞒你呢。〃小护士一直站在离两个帅哥不远的地方,突然插进一句话暴露了自己偷听的事实,也不含羞,大大方方的回眸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听见没,人家可是权威,总比你在这胡思乱想强多了。再说祁安那个没脾气的人,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最多是变得比以前更加冷淡了,你这边再加加热,不也和以前差不多。〃 简鸿倒是很想和这位可爱的小护士培养下感情,只可惜时机不对,上官隶的低迷状态让他无暇分心。
两人一直守到凌晨三四点,简鸿实在掐不住困,找小护士要了张空病床睡觉去了。上官隶不肯去睡,小护士就给他搬了把躺椅放在祁安的床边,让他能在第一时间等到床上的人醒来。
早上六点时,氧气和输液都被取下了,只等着人醒。上官隶去打了盆温水给祁安擦脸,手指抚摸着这张平凡无奇还略显苍白的脸,点滴的感情在心底汇集,如泉涌,如浪潮,一时潺潺细流,一时惊涛骇浪。
一个人的一生中总会遇见这样的一个人,他让你不断渴望汲取追寻,却爱不得求不得碰不得更伤不得,就像吸食鸦片,欲罢不能,痛并快乐着。
祁安就是上官隶的命里克星,撞见了,这辈子都别想逃开。但爱与被爱并不能等值,付出从来就大于收获,所以他并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祁安那杯茶。
再过了两个小时,祁安醒了。他缓缓睁开眼,头还有些发昏,眼前的景象从模糊到清晰,用了整整十秒。就像是一帧一帧的慢镜头定格播放,每眨一次眼,所看到的世界也就愈加清明。
祁安看见上官隶眼里布满了血丝,也听见简鸿叽哩咕噜不断制造出的噪音,可他什么也顾不上,第一句话便是〃把窗帘拉上〃。
其实他真正昏迷的时间并不长,人被送到医院后意识就恢复了,但不知为什么始终睁不开眼,后来实际上是睡着了。如果不是病房里充满了耀眼的阳光,他或许还不会这么早就〃醒〃来。
上午医生检查完毕,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这是祁安的坚持,倒不全是为了省几个医疗费,他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也不喜欢任那些冰冷的仪器检查来检查去,没病都能查出病来。
简鸿甩着两手看着上官隶进进出出的忙着办理各种手续,就是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倒是趁着上官隶出去时,抓紧时间与祁安进行一对一的聊天。
〃祁安,阿隶已经深刻检讨过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一次吧。〃
〃我没生气。其实也不怪他,是我错在先,惹他动怒了。〃z
〃你没生气就好,你俩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来。不过阿隶对你是动了真心的,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愿意和他这样凑合着过一辈子,我也乐见其成。你要是没这意思,我可以帮你彻底的离开他,省得两人都痛苦。〃
〃这是我们两人的事,自己的事,我喜欢自己解决。〃
这大概是祁安说过的最强硬的话了,他明白人的一生凑合着也能过下去,可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住,就算他肯,上官隶就真的能坚持一辈子这样过吗?
与其说是怀疑上官隶的真心,不如说是祁安对自己没信心。人和人之间的感情脆弱的像一块薄冰,就连血浓于水的母子都不过如此,你让他去相信现在有人爱他胜过一切,他只会当作笑话来听。
只不过是有一晚上没有回家,祁安却觉得十分想念。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名为恋家,是祁安从未体验过的,如今却拥有的,极为温暖的眷顾。
客厅里的茶几上端端正正的摆着两个纸盒,其中一个外面套着黄色的塑料袋。上官隶把那个套着袋子的拎起来递到祁安面前,〃这是你那晚拿回的东西,都是好的,你检查下吧,看有什么遗漏的。〃
祁安没打开,看着另一个盒子,伸手要去拿。〃这个是什么?〃
上官隶抢在他前面端在手上,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里面是一整套全新的游戏装置。这些配置现在已经很少有厂家生产了,上官隶是费了不少周折才托人买到的。〃你想玩游戏,以后就拿这个玩吧,用别人的东西,玩坏了也麻烦。〃
这话已经说得相当委婉了,不过话里的意思教之昨晚没有任何改变。不过祁安并不计较这些,他喜欢有借有还,不欠人恩情,至于是用借来的东西还是用自家的东西,这都无关紧要,但既然上官隶坚持如此,他也不会反对。
〃谢谢。〃祁安收下盒子,凑过去,碰了碰上官隶的唇。
只能是叫〃碰〃了,因为太过蜻蜓点水的碰触,根本算不上吻,但上官隶已经很满足了,准确的说是满足到惊喜过度。什么时候见过祁安如此主动的示好了,这可是天上地下头一遭。
正在家中补眠的简鸿接到上官隶急于分享的电话,气得破口大骂,〃上官隶,你是脑袋烧短路了还是吃了摇头丸,一个连正式接吻都算不上的唇与唇碰触都能叫你兴奋成这样,真是妄担了你的蝴蝶公子之名。还有,你要是没记住我在医院里对你说得那些话,我不介意再说一次。你家的祁安不是什么炙手可热的抢手货,只有你这个眼睛严重脱窗的人才会把他宝贝的要命,所以你犯不着去担心他会被人抢走了,也不要再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骚扰我。OVER!〃
简鸿恨恨地挂断电话,顺便关机,觉得不保险,又拔下了床头的电话线,骂了句娘,被子把头一蒙,继续睡觉。
28
祁安和陶然的见面受到了上官隶严格的监控,就算不是明里进行,也会在暗中实施。
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就算简鸿嗤之以鼻的再三强调祁安不是人人垂涎的钻石金元宝,就算祁安本人也很坚定的认为自己的魅力值一向是在零刻度线以下属于负值范畴,上官隶依然我行我素,对反对派的声音充耳不闻。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哪怕是用野火烧上一百遍,只要风一吹,依然会生根发芽。
倒不是上官隶怀疑对祁安有所怀疑,他有足够的信心相信祁安在感情上忠贞,尽管稀薄,但绝对的虔诚。真正值得他重点观察并列入危险对象的,是陶然这个不断与祁安套近乎并利用一切可行性手段加深两人感情交流的小学弟。
但事实上陶然已经有一位感情深厚的女友了,同在一家报社,就是广告部的周娜,一个连抽烟都能让人生出无限遐想的美丽女人。
周娜比陶然大两岁,两人将时下最流行的姐弟恋演绎的如火如荼,不知羡煞了报社里多少的单身汉。
所以没人会认为陶然接近祁安是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