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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和人生赢家抢男主的日子-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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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当初邵宗严也没错,还不是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而且被捉住之后的下场绝不是写封检查这么简单。他们当初逼迫他认罪的时候靠得也从来不是是非对错,而是自身武力强大、人手众多;那么现在也该让他们尝尝被迫低头认罪的感觉。
  

第63章 那些被救援的日子
  一万字的检讨,还不许抄袭、不许下人代写,逼得年近七旬的赵老庄主吃不香睡不着,大把大把地掉头发。膝下儿女也忧心不已,炖汤煨药给他补身子,还买来上百斤的文选、字典,好让老父借鉴着凑字数。
  至于还在徐家养伤的赵明轩,就连消息都还没来得及传过来,只能当一当兄姊口中“老父受辱还在外游荡”的不孝子了。
  那位送进庙里的姨娘更让人操心。她出家之前不识字,出家之后也没学,老管家不得已去向晏寒江求情,允许她口述检查,家里的帐房代笔。
  不管他们怎么折腾,心里服不服,三日之后,厚厚两摞检查都按时按量送到了邵宗严手上。
  《老子》五千言,《庄子》内篇一万七千余言,他手里拿着的两篇检查加起来比一份道家典籍还要厚了。邵道长抱着这摞沉重的字纸,洗干净手,一页页仔细翻阅。看着看着,点在纸面上的指尖慢慢停住,人仍是坐在那里,神思却已经散了,半晌也没翻一页。
  晏寒江遛过去看了一眼,指尖落的地方也没什么稀奇,不过是把前面几页写的颠倒顺序、换了些形容词重说一遍,没有什么会刺激到人的地方。邵宗严怎么忽然愣起神来了?
  他走到书桌对面,伸手托起邵宗严的下巴,本想问他在想什么,却见到那双多情的眼里蓄着一层薄薄的泪光,神色空茫。
  “怎么了?”他抬起手轻柔地合上了那双眼,含在眼眶中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下来,濡湿了他的手掌。
  邵宗严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平平静静地说:“他说我没有错,不是我勾引了那位夫人……他说他当时就看出我没有逾矩行为,只是生气爱妾移情别恋,迁怒于我。就连碧尘山庄后来派人追杀我的事,也不是因为他真有多恨我,而是因为有人挑头这么做,碧尘山庄身为江湖正道要与他们共同进退。”
  “我没勾引过他的侧室夫人,我没有亏欠他,我没有错。”
  这么多年,这么多人都在说是他贪花好色,到处诱惑良家妇女。他这副不像良家道士的模样,离山之后一次又一次被人追求、被“捉奸”的经历,世人加诸他头上的罪名,犹如重重枷锁,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他自己也接受了那些罪名,心中自卑又自责,觉着亏欠那些人,完全不敢反抗他们的追杀和伤害。到了后来,他几乎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就像只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便要逃走,逃避那些人,也逃避自己的罪孽……
  原来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勾人,身上桃花运重,他就真的有罪。
  现在有终于“受害者”说错不在他。虽然是在晏寒江武力威胁下得来的,可是这份检查,这份道歉对他实在是太重要了。
  他放松了紧绷的肌肉,身子前倾,倒进眼前这个并不温暖却让人可以安心依靠的胸膛。
  晏寒江自然接得住他,扛得起他。他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一下下抚着他的背,温声道:“你没有错,是他们的错,他们都会认错的,你不用再难受了。”
  不管是不是出于本心都无所谓,他只要所有伤害过邵宗严的人公开道歉,要让这个小千世界里再没有人敢——不论当面还是背后——说邵宗严一句不是。
  他半蹲下去,顺着邵宗严濡湿的眼角烙下一串轻吻,手指顺着腰线滑到系得紧紧的腰带结上,灵活地解开带子,让束得严严实实的衣摆一层层散开。细韧的腰身呈现在他视线中,肌肉绷得轮廓分明,因为寒冷或是紧张微微颤抖着。
  他的手顺着衣摆探进去,仰头看着邵宗严,说:“别怕。”
  邵宗严一手拢住胸前衣襟,另一只手按着他那只太过靠下的手,压低声音说:“外面有人,会看见的。”
  “不会的,我用法术设了界域,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人也闯不进来。”晏寒江又一挥手,敞开的窗子自动关闭,房里陡然暗了下来,暴露在空中的皮肤不再白得刺眼,其上因为被碰触泛起的血色也显得模糊难辨。
  邵宗严脑中闪过许多动作画面,紧紧按住腰间那只两手,紧张地、乞求似的问道:“你还是就蹭蹭,不进去吗?”
  “不,不会。”晏寒江摇了摇头,把他的腿搭在椅子上,身子伏得更低,声音也压抑得格外低沉沙哑:“你可是主动送进我怀里的,我这回恐怕没办法放过你了。”
  濡湿的声音响起,邵宗严猛地抽回手来堵住嘴,身体僵硬地贴在椅背上,只肯泄露出一点压抑的呼吸声。
  “叫出声来,我想听。”晏寒江拉开他的手,交换了一个带着腥膻味道的吻,然后啄干他脸颊和眼角的泪珠,抵着他的额头浅笑:“这样就哭了可不行,我还没开始欺负你呢。”
  “嗯……”
  邵宗严眼中仿佛含着一层朦胧的,眨不干净的水雾,怎么也看不清那张近得贴到他脸上的脸庞。他索性闭上眼,将嘴唇贴上去慢慢滑动,代替双眼感知对方的模样,手伸过去绕在晏寒江颈后,用喑哑颤抖的声音叫着:“晏兄,晏寒江……”
  =
  收下检查之后,两人就无声无息地从碧尘山庄消失,满心忐忑等着他们挑刺的庄主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谁知这口气还没松几天,周围几个门派就都遣人来问他们:碧尘山庄遭遇了什么?为何庄主要亲手写一封省思己过,向妖道邵宗严道歉的检查,还签字画押到处分发?
  到处分发?
  周围每个宗派、每个武林世家中都收到了一份?
  不可能!他分明只写了一份!
  赵庄主感觉自己心快跳出腔子了,一口气喘不上来,捂着胸口就往后倒。老管家连忙递上护心丹,代庄主接过一封检讨书。本打算指出其是伪造的,结果一看之下,他也开始心跳过速。
  字迹一模一样!签名一模一样!印章一模一样!就连纸张的纹路和格子也一模一样,只是纸更白、更厚、更光滑!
  老庄主这份检讨书几乎是集全庄上下心血而成,每一个字、每一处墨点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从头到尾看下来居然毫无区别。就算他们能找到擅仿字迹的人,可是又怎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抄写出这么多份?
  送来的还有那位姨娘的检讨,管家便将当时代写的帐房叫来,让他认认是不是自己的字,结果也是完全一致。姨娘这份后面还印着她的指纹,叫姨娘来按手印对比了一下,竟也真能对上。
  这下子无论是送检讨来的人还是庄子里的人都震惊了。打上碧尘山庄,逼得老庄主写下万言检讨已是不易,短短一天工夫就变出了好几份甚至更多一模一样的检讨,这真是人力所能及吗?
  现在的问题不只是赵庄主他们写了这检讨,丢了人,而是需要搞清陪伴邵宗严身边的到底是怎样一位人物。那个原本任由他们喊打喊杀,根本不敢反抗的假道士,现在有了这么位强者撑腰,又将怎么对付曾经追杀他的人?
  赵庄主满面通红地看着检讨,颤巍巍地说道:“或许他只要讨个公道罢。那人一掌就打碎了我半座书房,却毫无伤人之意,对仆人下手都极有分寸,并不像噬杀之人。”
  蒿峰派来送信的弟子却道:“这封信或许只是个起头,他想通过这封信羞辱碧尘山庄,炫耀自己的本事。再接下来找到别人却未必只要一封检讨书了。咱们不可心怀侥幸、坐以待毙,还是多联络些正道门派,准备应付这个大魔头和那个自甘为人娈宠的妖道吧。”
  另一名来送信的弟子却问道:“他们会不会是按着这两封信雕板印出来的,所以才这么纹丝不错?”
  “那怎么可能!老庄主光是写这信就写了三天,而咱们各派收着信时,那信才写出来不到一天呢。再好的工匠也刻不了那么快。”
  众人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扔到脑后,殊不知这才是最接近事实的——他们俩后来拿着检查回了趟宗正小世界,在传送阵旁边的复印店里印了几百份彩色复印文本,还因为印量大打了折。
  不过这群人有一点没说错,晏寒江派发这个就是为了立威,为了勾起那些追杀过、驱逐过邵宗严的人心中的不安。
  若要他们自己上门去找这些人,一来是挨家找人太麻烦,二来邵宗严心软,怕是会跟他少说几户。而这封检讨书一旦送到各处,那些曾欺凌过邵宗严的人必定会有所行动,最好是能联合在一起围杀他们,这样他就可以不费力气一网打尽了。
  或许这样还会有漏网的,不过等解决了大头儿之后,剩下的就容易顺藤摸瓜抓出来了。
  他乘风步云,送起检查的速度比快递派件还快,偌大帝国,各处门派、家族几乎是同步收到这东西的。当这两份检查在湖各派引起一片恐慌和八卦时,晏寒江却以家属之姿伴在邵宗严身边,敲开了邬城一座挂着“孝廉方正”匾额的宅院大门。
  门子出来时看到他们衣衫鲜明,容貌出众,态度也十分客气,拱手问道:“两位如何称呼,来我府上找哪位主人?”
  邵宗严拱了拱手,斯文地说:“在下姓乐,单名一个邵字,是贵府夫人的远房族弟,前些日子到这边来赴考,因考前事忙,没能来拜见姐姐、姐夫,回乡之前特来拜会。”
  那门子当场呆住了,脸色有些难看,当场问道:“你是乐夫人的族弟?”
  “是。”他这一犹豫,邵宗严心里便生警兆,连忙掏出一块纹银塞到他手里,问道:“家父在渠郡为官,我从南边回乡一趟殊为不易,家中父母也十分记挂姐姐,还望小哥替我通禀。”
  门房捏了捏手里的银子,叫他等着,自己转身回了房里。
  晏寒江在后面看得不耐烦,冷然道:“如此麻烦,还不如直接去后宅,你们姐弟见面了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邵宗严摇了摇头,低声道:“乐师姐年长一些,跟我本来也不太熟,后来嫁的又是读书人,就彻底脱离门派没再回去过。我只知她今年大约二十七八,名字里有个嫣字,嫁到了邬郡王氏的主家。不过贸然见面,还真不敢确定互相能认出来。”
  两人在门外站了许久才等来人,那门子脸上略带了几分讨好,笑道:“舅爷请进。夫人听说舅爷过来,十分惊喜,正在梳妆呢。我们老爷上衙门了,不能相陪,请舅爷到堂上稍坐,夫人一会儿就来。”
  两人在厅里又等了许久,那位乐夫人才从堂后慢悠悠地过来。
  一见面,邵宗严却是狠狠吃了一惊——记忆中武功不弱的师姐是躺在软屉上给人架过来的。脸上擦了不知多少米分,还是从白里透出暗黄的色调,稍稍一动便有虚汗滚滚而落,分明是几近油尽灯枯的模样。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走到软藤屉前几步外又停了下来,顾盼左右,拧着眉轻轻问道:“五姐别来无恙?小邵来看你了。”
  乐师姐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枯槁的脸上泛起一丝浅笑,叹道:“你都长这么大了。”又费力地扭头吩咐丫鬟:“去给舅爷倒茶、拿点心,真是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丫鬟一双眼扎进邵宗严怀里,拔都拔不出来,根本没听到乐嫣说什么。乐嫣又要催促,却忽然咳嗽起来,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丫鬟才被咳醒,福了福身道:“我这就去给公子备茶点。”
  邵宗严怒道:“备什么茶点,夫人的药呢?”
  丫鬟愣了一下,咬着唇好不委屈地说:“夫人的药是珍珠煎的,又不该我管。”
  整座大厅忽然一暗,那名丫鬟和送乐嫣来的几个仆人都软倒在地上,晏寒江自椅子上起身,负手走向邵宗严:“你们姐弟可以说话了,不会有人知道。”
  邵道长哪儿还顾得上说话,摸遍救生包翻出一粒锻体丹,不管有用没用先给师姐塞了进去,握着她的脉门输入灵力,自责地说:“都是我带累了师姐。也不知几位师兄是否也受我连累了……”
  乐师姐脸上似乎返生了几分光华,握着他的手笑道:“这怎么怪你?我离山之后就没再提过自己的师门,你不是也从未提过?玄炼宗都已经没了,谁还连累得到谁……我落到这样子根本就与你无关,是我自己选了这条路,这户人家罢了。”
  “那我带你离开。”他紧握着乐嫣的手,激动地说:“我有工资,我可以帮你买一份《元泱苍华》网游,把你送到其他世界。师姐,我现在是神仙了,我能让你们过好日子……”
  乐嫣摆了摆手,笑道:“你是神仙了?真是出息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咱们宗门最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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