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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公子远道而来-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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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子沉:“……”
    他突然想起,昔年在他师父的那个时代,能抓住一丝一闪而逝的天机全凭运气和天意。然而放到现在,只要开架高清摄影机二十四小时运转,再培养出一批看天象的人才,每天分批次观看录像带……
    楚子沉痛苦的从自己的脑洞中挣扎出来,心里却是明白的,如果他真的能批量生产出继承他本领的徒弟,这种想法就绝不是天马行空,那在十七局单独开个天象侦测科也不是不可能。
    难怪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这个想法的确不错。楚子沉已经有了在十七局深深扎根着手打开一片势力的念头,如果未来细细规划这个部门,他也算是做到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曾经是意气风发惊艳天下的人物,难道换了一个世界就会默默无闻,甘愿做个无名英雄?
    不可能的,楚子沉毕竟是楚子沉。
    顾然的存在感刷的实在太到位,楚子沉也不至于忘记他这次观测的本来目的。他暂时把自己的命相放到一边,认认真真的办起了顾然托他做的事。
    黑气冲霄,其为恶蛟……楚子沉表情莫测的好生端详了一番永夜和十七局的大局,忖度着其中每一分深浅利弊,彼此之间的薄弱和优点,最终在心中收拾归拢出了他需要的答案。
    楚子沉专心致志的实在过于入神。身边的顾然嫌弃手机到底屏幕太小,用着不顺手,早就下楼一趟,换了一个专业的摄影设备。
    他无比忠诚的跟随着楚子沉的视线,绝不放过楚子沉目光所及的每一个细节。
    “怎样?”等楚子沉收回自己的视线,长长吐出一口气后,顾然仍旧没有关掉摄像机,只是追问了楚子沉一句。
    楚子沉幽深的眸子对着顾然同样漆黑冷峻的眼睛,相看无言片刻,轻声道:“很好。”
    事实上,这并不是楚子沉真正想说的话。
    整体一通分析做下来,楚子沉就只有一个念头——
    你特么在逗我!
    顾然实在应该对自己有些信心的,他的对手简直就是一团糟。比起这个,楚子沉觉得还是终生无子的命格更让他闹心一些。
    送佛送到西。楚子沉示意顾然把手里的摄影停下,走向天台上放置的一套桌椅,信手托过桌上的纸笔,图文并茂的勾勒图案,给顾然细细的讲解起来。
    “顾组长所图谋的组织,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永夜’吧。”
    得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楚子沉微微一笑道:“逆天而行,终究要自食其果。‘永夜’形为恶蛟,成盘柱一势,意在休养生息。其身躯貌若庞大,却未化龙角,腹有空缺——应该是近来受到什么巨大打击。”
    顾然点了点头,瞬间联想到孟谦死后永夜就收敛了不少的事情。
    看到顾然面上有赞同之色,楚子沉这才微微一笑,继续向下说道:“十七局于此处,形为麒麟,同恶蛟针锋相对。麒麟乃仁兽,见之有吉兆,主太平。虽然有角不伤人,有额不触人,可这只麒麟角若刀锋,面有护卫之向,口中吐火,想必已经准备万全,必然无往不胜。”
    对着顾然亮起来的眼睛,楚子沉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话虽如此,顾组长还请看这里。刚则易折,锋而易崩。麟角尖处有岔口,显然交锋中当有必有波折。我观如今局势,对峙之时,十三组必然一马当先;如受反击,十三组也会首当其冲。角尖岔口,意为重伤头目,大约正是应在顾组长身上。近来还请顾组长和诸位多多注意,莫要蒙受不必要的损失。”
    “我知道了。”顾然虽然这样说,可看他的表情,并未太在意楚子沉最后的警告。
    对他而言,只要能够报了仇,毁了永夜,好像无论蒙受了什么损失都不算大事。
    哪怕让他这辈子都和风细雨,好声好气的说话。
    得到了答案的顾然终于放下心来,在离开之前还友善的询问了一下楚子沉要不要一起下楼,他还能顺便送楚相回家。
    “多谢组长,不过不必了。”楚子沉叹了口气,重新把目光投向天际,看着自己的命星:“我今晚打算守在这里,组长先走吧。”
    顾然解决了心头大患,表情比平日里轻快很多,而楚子沉却恰恰相反。看那鲜明的昭显着“终生无子”命格的星星,就算回到家里,楚子沉大概也睡不着了。
    顾然把摄像机和手机内存卡留给了楚子沉,自己走了下去。天台上终于只剩下楚子沉一个人。
    ……为什么会这样?楚子沉把脸埋在手心里,在寒冷的夜风中思考这个有些残酷的现实。
    未来总是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东西,也许你的一个举措就能改变它,也许你为了改变它而做出的应对,却恰好为你的未来垒上一步。
    楚子沉并不是会为了改变未来就特意做出某种应对的人。他的性格坚韧不屈,但他对天道的确有种求道者都有的默认和服从。
    他只是想知道原因。
    是不是跟我决定和谨之在一起有关系?如果我找一个女人婚娶呢?
    楚子沉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依照傅致远的性格,是绝不会拦着他做代孕的。没有子嗣的事情大约跟这个没有关系。
    更何况,尽管两人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但现在要他放开傅致远,他也有些舍不得。
    楚子沉坐在冷冽的夜风中沉思良久,最终还是不抱任何期颐的“房事不决问百度”了一下,百度果然给力,很快就给了他两个个靠谱妥帖的回答。
    死精症、阳。痿。
    楚子沉:“……”
    他突然觉得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要跟傅致远在一起身上好了。
    真是再也不能继续愉快地生活下去了……
    楚子沉叹了口气,仰面向天,浩瀚星海浮动在他眼前。他不会和平常人一样单纯的欣赏这些美丽,每一点星光都是灯火,照亮着无数茫茫未来前进的轨迹。
    你别自欺欺人了。一个冷冷嘲笑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你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没有什么,不过是对他逆天而行的惩戒罢了。
    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是惩戒,知道自己尸骨无存的下场是惩戒,如今连子嗣都不能在这个时代留下,无法把自己的血脉传承下去,也是惩戒。
    他当年亲手做的那些事情是前因,如今自己吃下的,正是年少轻狂的后果。
    没什么可怨的。
    虽然道理是这样讲,但楚子沉毕竟不是圣人,真正承担起来,他还是难免有些郁结。
    楚子沉推开桌子站了起来,好像心脏被当成抹布攥了一把,既有些扭曲酸疼的难受,又有些“终于来了”的了然。得到了如今这个结果,他不再执着很多东西,正如同他刚刚来到这个时空时,得知自己再也回不去的时候反而把心落到了实处。
    纠结于那些,倒不如惜取眼前人。
    手中的电话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眼下正值三更半夜,本来应该是休息的好时候,可铃声只响了一声,就很快被人接了起来。
    “璋华?怎么了?”
    “没什么。”楚子沉低笑了一声,略带苦涩:“知道了一个不幸的消息。还有,很想你。”
    
    第六十章
    
    傅致远半夜接到这么个扰人清梦的电话,发现是楚子沉打过来的,本来心头一颤,还怕出了什么事情。结果一接听起来,就听到了这句“想你”,觉得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太高能了,他还没睡醒就被这么冲击,真是一点都没有心理准备。
    透过电波,楚子沉一向柔和的声音仿佛带上了一种奇异的磁性,在夜半无人的时候响在耳畔,实在是有一种独具一格又叫人按捺不住的魅力。
    “怎么了?”傅致远也不由自主的放柔和了声音,他听出了楚子沉嗓音里的疲惫。
    “……没有,没什么事发生。我很好,你继续好好睡吧。”
    啪,楚子沉挂了电话。
    傅致远不敢置信的把手机拿下来放在眼前,看着短短二十多秒的通话记录,心中的马拉戈壁平原终于等到了来自草泥马的暴。动反抗,千万头羊驼呼啸着,野马一样奔腾而过。
    半夜打电话过来,把人调戏到一半就跑,人干事?
    ……究竟要怎么好好睡,被这么一打岔,压根就睡不着了好吗?
    另一边,天台上的楚子沉也有些匪夷所思的盯着自己的手机。
    他实在是没想到,到了这样一个关键的关头,自己竟然如此可耻的缩了回去。他也从来没想到,原来自己是这么……纯情。
    没错,从来不知道恋爱是何物的楚相,在这场从始到终的知♂己初♂恋中,在一通远距离电话中,在对方声音柔和的三个字中……害羞了。
    傅致远固然在心里刷屏,楚子沉又何尝没有在脑子里骂娘。
    这种临门缩一脚的剧情,简直就像武林盟主挑战魔教教主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罩门。
    不可置信的坑爹感扑面而来,几乎让楚子沉有些忘记了自己的沉郁。
    ————————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楚子沉原本想周日赶回去把这件事当面说清说开,奈何得知自己面对的只是一只纸老虎的顾然就像是打了鸡血,用三片山海经残片为报酬,拿出了些一手资料压着楚子沉加了一天的班。
    等他周日晚上赶回去的时候,傅致远竟然有些躲着他的意思。
    很难置信的,在接下来的几个工作日里,傅致远熄了所有声息,对那个晚上打来意味暧昧的电话只字不提,还刻意的掐好时间,几乎不同楚子沉见面。
    周一到周四,一连四天都是如此。
    楚子沉的住宅里依旧留有傅致远一点一滴添上的痕迹,傅致远这几天虽然有点避着他,可这些痕迹依旧留在这里,心思细腻如傅致远,也没有任何把它们抹去的打算。
    以楚子沉对傅致远的了解,这既不像是置气,也不像是心灰意冷,反而更像是筹谋着某些事情,默默的结上一张疏密适中的网,在行动前为保万一,才更要无声无息。
    傅致远的行动还是露出点滴蛛丝马迹,楚子沉大致能猜到一个梗概,四下无人的时候琢磨一番,就觉得傅致远太过高明。跟那天晚上自己差一点就挑开明说的情况不同,这种半含半露的小尾巴,更像是一把羽毛无声抚过他的心上,心头就不免动的更厉害。
    真相的揭露是在周五。
    楚子沉晚上放学回来,刚刚推开门放下书包站在玄关口,耳边就听到砰的轻响,身上已经被彩带和亮闪闪的粉屑轻飘飘的洒了一身。
    这几天一直避开他走的傅致远一身黑色正装,笑吟吟的站着,客厅又改了一个模样。傅致远在不少细节上动了手脚,让明明只有两个人的偌大的房子布置的分外热闹有人气。
    数量不菲的礼盒随意堆在墙角,不难想象这些礼品都是面前这个人一个人的手笔。客厅最中央停着一辆推车,推车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四层蛋糕,旁边稍偏的桌子上垒了香槟塔,沙发后的柜子上似乎特意放了一块牌匾一样的东西,被红布蒙着,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形状。
    楚子沉早晨离开的时候,客厅还是平常的黑白两色的模样。如今到了晚上,不足一天的时间,家里就全改了个模样。他微微叹了口气,抬头撞进傅致远那对带着盈盈笑意的黑沉眸子中,感慨道:“谨之实在是费心了。”
    傅致远这次没有谦虚,他大大方方的应承下了这句感谢。
    往常语调温柔的人都是楚子沉,傅致远的声线一向都略压着,还带着他特有的自持的谦和。然而今晚他的声音柔和的不同寻常,好像在糖里泡过,也似乎是沾满了蜜,有一种让人恨不得溺死在里面的温柔。
    “是。我白天在布置这些的时候,一边觉得分外满足,一边又格外揪心——如果你今天有东西落下,突然回来取怎么办呢?如果你今天工作上又有事情,连夜飞走怎么办呢?我不怕被你提前看见,也不怕今晚等待落空。我只是担心,璋华,我只是担心你得不到最好的一幕——你本应该配上一切最好的东西。”
    “幸好……”傅致远的声音又低回下来,带着种满足的喟叹:“我能把最好的布置送给你。”
    傅致远弯起眼角,向楚子沉抬了抬手臂,似乎想给他一个拥抱,又似乎想要抚摸他的脸:“今天是你生辰。璋华,唯愿你此生尽如今日,无忧无惑,无惧无怖,一世清明。”
    说不感动是绝不可能的,只是楚子沉心中还尚存在着一个疑问:“谨之,我生辰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百度百科。”
    楚子沉:“……”
    他的生辰并不是今天,而是六天前——他的诞辰是他的忌日,这未免微妙得很。
    百度百科上的东西不尽准确。他曾经查阅过跟自己有关的资料,知道自己在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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