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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深谙这一点,肯在人手上花血本下重金。他的月来涧有声有色,他又活得自由自在,何必去在乎那些只敢在背后窃窃私语的小人呢。
门外一个青年抱着一堆东西满载而归,齐然留意过这伙人,这个叫沈琛,每天早出晚归,买各种吃的用的回来;一起来投宿的师弟叫许少初,不爱说话,身子骨看上去有点瘦弱,如果不是知道两人上京是来给富商黄鹏贺寿的,齐然一定以为是哥哥带着弟弟来京看病的。
他正想着,突然心神一动,笑着拦住了正准备上楼的沈琛。
“沈公子,今天又是大丰收啊,我瞧瞧,采芝斋的银丝糖,风华轩的云片糕,您倒还挺识货,选的这都是我们这儿有名的糕点。咿,这不是云公子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来我这小店可真是折煞我了。”
悄悄躲在沈琛身后的云响觉得自己这个瞒天过海的方法,真是异想天开。明明这掌柜还是个十九岁的孩子,怎么说话就这么世故呢?
“齐掌柜,云兄,你们认识?”沈琛惊讶道。
“何止认识,我和云公子之间还有段不得不说的故事呢。”
“呵呵。”面对这笑里藏刀的声音,云响笑了笑。
“倒是沈公子初来乍到,是怎么认识我们云公子的呢?”
“这不,我去买糕点,巧遇云兄也是喜爱甜食之人,若非云兄指引,我定会上了那黑心商贩的当。”
“云公子喜欢吃甜的,头一次听说。正巧,我这里有盆红豆酥,刚做好的,尝尝?”
眼见沈琛的魂已经跟着那端红豆酥的小二去了,云响赶紧劝沈琛,“要不我们先上楼,让伙计送到房间好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大大方方得请你们吃红豆酥,你们反倒是躲房里吃去,这说得过去么?”
绝对不能吃!云响越看那张笑靥,越是坚定了‘其中有古怪’的想法。
“二师哥,你们为什么站在楼梯上说话?”声音是从拐角处传来的,许少初的房间离楼梯很近,他是听见了沈琛的声音却发现对方久久没有上来而担心得跑出来看看。
因为拐角的关系,他只能瞧见齐然和沈琛,再往下走了一个台阶,才发现另一个人的存在。云响朝他招了招手,许少初立刻收住了脚步,站在原地。
“既然这位客官也下楼来了,那正巧,一起吃吧,伙计已经整理出一张桌子了,三位这边请,今天这顿我请。”齐然下楼的时候用手肘推搡了一把云响,眼角微挑,让云响觉得今天有点太莽撞了。
“我不饿,你们吃吧。”许少初只说了一句,便转身回了房。
沈琛不以为然,欢乐得跟着齐然扑向了那一桌红豆酥。
云响本想偷偷溜上楼去,却发现齐然正笑盈盈得冲他招手,言外之意:在我的地盘,你就别瞎折腾了。
云响是决计不会吃那些不知掺了什么东西的红豆酥,找了个理由,悻悻得离开了。
齐然特别热情周到得送到了门外。
“如果你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帮你。”
“交代什么?”
“那你是要我大声问你接近那俩师兄弟是什么目的吗?”
“你让你店里的伙计到我家门前来纵火,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你知道了这人下榻在我的地盘,还敢亲自过来,你以为我傻啊?”
云响摇摇头,不再跟这人纠缠,走上大街,混入了人流中。
才十九岁的齐然在他眼中就是个孩子,一个漂亮又聪明的孩子,对他来说太危险。
他快到家时,远远就瞧见陈霏在大门前来回踱步,心事重重的样子。
“就你这呆若木鸡的脑袋,别想着那柳小姐了,人家早就放出话了,只嫁状元之才。”
“你总算是回来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又拎我衣领,喂,大脑袋,你有没有听到?我跟你一样都是这里的主,你这样做,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那些丫鬟呀?”
扑通一声,云响就像小鸡一样被丢到了一张椅子上。在正厅上菜的丫鬟们互相使了个眼色,识趣得退了下去。
“这下面子里子都没了,我要去跟那家伙说,我要跟你分开住。”
“若不是主子交代,就你这句话,我一定要你好看!”
“我可是救了你家主子,你那个时候在干吗呢?”
“若不是主子命我留守京城,我一定拼死护他周全,哪轮得到你。”
“你这叫愚忠,给了我可乘之机。别激动,救他的时候我可不知道他是谁。”
“你救了主子一命,我应该谢你敬你。即使你好吃懒做无所事事,但也是人之常情,寻常人记了这么一大功,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何况上个月,你还替主子挨了一剑。至今为止,虽然你做事没有章法,但也没做出有辱主子的事情。但是,我只出城了五天,回来就听街头巷尾讨论你。。。。。。”陈霏难以启齿,愤愤得瞪着居然吃起菜来的当事人,“当初那月来涧的掌柜在庙会上大张旗鼓说那什么什么的时候,我以为你至少还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真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卑鄙无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肮脏龌龊江湖败类。”
“心里舒坦了?”云响怀疑这个大脑袋是把这辈子学的四个字的话都给用上了,看向躲在门外看戏的丫鬟们,“这光吃菜怎么饱啊,把饭端上来吧,再上壶好酒,给陈大人接风洗尘。”
“你认真的?”陈霏的确是饿了,他一回城听到这些传言,耐着性子向主子汇报完情况,就马不停蹄得来兴师问罪了,连口水都没喝。
“你不乐意?”
“如果是个好人家的姑娘,我一定十分万分得乐意,我还会请主子托人去给你提亲!”
“你怎么知道对方不是好人家的公子呢?”
“噗——”陈霏把一口酒喷了出来,看着大言不惭的人,他简直羞愧死了,“你懂不懂礼义廉耻?”
“今天不错啊,用了这么多四个字的,你小时候的夫子一定乐坏了。”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和主子有计划?我去见主子的时候,主子一句话也没提,憋死我了。”
“你说那家伙啊,他同意了,不然我哪来那么多银子买礼物。”
“不可能,这太荒唐了。”
“我说大脑袋,这京师里有龙阳之好的人多得去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迂腐。”
“我不明白,这男人和男人都一个样,有什么可以动心的?”
“这女人的身体都还一个样呢,只不过脸不同罢了。”
“你的意思你是看腻了女人,所以才那个什么阳好的?那你看腻了男人,岂不是要出家?原来你是要打算出家啊。你这又是何苦呢,当和尚很苦的,不能喝酒不能吃肉,每天天不亮要起来上早课,敲钟念佛,你挨不过三天的,相信我,就算你看破了红尘,在家也能修行,不用去庙里。你要觉得闷,我可以带你出城。”
“恩好,那等我回头是岸的时候,等你带我去游览大好河山。”
“没问题,相当年,我在边疆的时候,那天空的颜色要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那草地要说多美就有多美。。。。。。”陈霏喝多了酒,就会开始讲他从军时候的事,充满了各种回忆。
云响喜欢跟这种人交朋友,一个心眼一个肠子通到底,简简单单。所以这种人一旦宣布忠心,便会愚忠一辈子。如果可以,他想跟这个人做朋友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会不会还是不明就里。。。。。。
BY 想起个美丽妖娆的主角名结果就这么凑合着用了的某冰
☆、第二章 一起上路
前情提要:云响想去月来涧与许少初搭讪,在齐然的阻挠下无果而终。
在云响离开月来涧之后,沈琛将一桌的饭菜犹如风卷残云送进了嘴里,酒饱饭足之后,追加了一份小米粥,回了客房。气得在一旁算这桌酒菜的亏本账的齐然,狠狠踩了一脚伙计。
敲门的声音是两短三长,这是两人之间的暗号。开门后,沈琛放下粥碗,确定隔墙无人后,一脸严肃。
“我看你还是要想想,是不是和这个云响见过。”
“我不认识。”许少初平静得说道,一个月前的那件事他自然不会跟任何人提。
“那就奇怪了,我们初来乍到,怎么会招惹到这号人?”
“二师哥,重要的不是这个人,而是他背后的那一派。”
“有这个可能。师父广结天下能人异士,都以诚待人,如果有人来求救,师父始终站在不违背仁义道德的原则上帮助他们,从无与人结仇。师父说过,京师这些错综复杂的势力都藏在水底拉帮结派,还没浮出水面,所以还不到铲除异己的时候,看来是想拉拢我们,毕竟我们师父名声在外,如果有这样一个盟友,仅仅是声望就事倍功半。”
“未必。”
“你是不是又联想到那件事了?那件事连师父都无法确认,你不能冤枉人,更何况那不是普通人。”
沈琛看着紧抿嘴唇的师弟,想起了临行前师父的叮嘱——少初太执着,你千万要注意好他——果然一掉以轻心,这人就钻牛角尖了。
“少初师弟,不如我们明天就返程吧。”
“不是说还要待几日?”
“不待了不待了。”既然提到了禁地灵位的事,沈琛觉得不能再久待了。想了想不妥,还是连夜启程。
入夜后,正当两人收拾行装整理马匹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们头顶传来。齐然的房间是设计过的,正前方对着前门街,窗户正好对着后院,一切尽收眼底。
“你们出不去的。”他倚在窗棂上,支颌瞧着他们,“城门早关了。”
沈琛才想起这里是京师重地,但是他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已经开始滋生了。
“你有办法吗?”
“有。”
“你愿意帮我们?”
“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他,帮不帮就看那个人愿不愿意了。”
三更半夜,齐然带着便装的两人到了一扇后门。这一片的建筑都是青砖灰墙,雕梁画栋,非富即贵,一开始沈琛还有些犹豫,后来想到这个时间要打开城门,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有的权力,但他万万没想到,齐然带他们见的,竟然是云响。
“你们是一伙的!”恍然大悟之际,沈琛觉得自己愚蠢之极,竟然会相信一个素昧平生的生意人,怎么就忘了无奸不商。
“你们两个晚上偷偷摸摸得打包行李要离开,我当然要报官了,你们的帐还没结呢。”
还没等沈琛反驳,被半夜从梦乡里拖起来的云响打着哈欠把枕头扔向了齐然,“我这不是衙门!”
“那我认识的人中,和官有联系的,只有你啦。”齐然挑眉,像是在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但是人丢了,总归不方便行事,所以就把人给骗过来了。
“你们大半夜要去哪里?”云响问。
“我们回家,难道这也犯法?”闹到这里,沈琛也不愿意再装白日里的称兄道弟了。
“大半夜回家?”云响向着不言语的许少初跨了一步,后者立刻退了半步,警惕得盯着他。
“这你管不着。”沈琛回道。
闻讯而来的老管家带着侍卫小心翼翼得将不速之客围了起来,用眼神询问自家公子是否需要报官。云响摆摆手,让他们退到后院外等候。
“我就一个要求,你们答应,我就不为难你们。”
“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这是沈琛做人的原则,也是师父从小的教诲。
“这个安心。”云响捡回了扔出去的枕头,拍拍上面的灰尘,睡意全无,笑盈盈得看向沉默的许少初,“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话说,自己只不过是半夜收拾了行李,没偷没抢;那住宿的钱,只是还没来得及结,就算去了衙门,能定什么罪?那人能怎么为难他们?
等沈琛反应过来自己当晚是因为心虚而被牵着鼻子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已经一起上路走了。这会儿,正在距离京师三十多里的官道上歇脚。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齐然抿了一口这里的茶,是很寻常的普通百姓家的茶叶,苦涩得很。
云响挪了挪屁股,正坐也不是,侧坐也不是,就是找不到个舒服的位置。他就想不通了,他养尊处优这么些年,骑马颠地屁股疼,怎么这个齐然还能悠闲得坐在面前,喝着一看就知道十二分难喝的粗茶。
“我虽然是含着月来涧少当家的金钥匙出生的,但是在我爹病死后,我爷爷痛定思痛,认为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再有权有势,都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所以我会得可多了。倒是你,不应该这么弱不禁风。你想用苦肉计?”齐然用余光瞟了眼不远处喂马的许少初,“我都放下那么大的生意跟你到这儿了,你就告诉我你的如意算盘呗。”
云响沉默得看着眼前狡黠的人,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