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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写得挺有文化的,我识的字又不多,所以嘿嘿……没看懂。”他笑起来就像一个无赖。
“你!!”男孩气极了。
“这样吧,你跟我走,我供你读书,等你考上大学,这张纸我再给你,怎么样?到时候,你就可以牛逼哄哄地跑到你父母那去炫耀,那你父母还不爱死你?”最后一句话动摇了男孩坚定的信念,他看着院长,脏兮兮的小脸带着坚定。
直到若干年后,圆圆脸的院长也变成了圆圆脸的老院长时,商寂如约考上大学,先是牛逼哄哄地来到了院长办公室,“老头,我考上了,而且还不错。现在你可以给我了吧。”从小学讨到现在,还真是郁闷,那些字究竟是有多难读啊?
圆圆脸的老院长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哈?”
“我进来时的那张纸条。”商寂好脾气地重复。
“哦哦哦!”老院长恍然大悟,然后又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小七啊,你要知道人老了就是糊涂……”
“你把它怎么了?”商寂顿觉不妙。
“前几天有一个老奶奶来收纸皮,我好像给夹里面卖了……”老院长扳着指头,嘟着嘴委屈道。说完又补充一句:“小七你要是再生气,我要耍赖皮了……”
商寂顿时没了声音。
所谓耍赖皮,就是在地上打滚。院长在口头上耍了几十年还真没有不给他面子,生怕他那老胳膊老腿有个什么闪失。
商寂只好悻悻地走了。
不一会儿夏早晨又走了进来,“爸,小七要的那张纸你就给他吧。省得他念念不忘了十多年了。”带着抱怨的语气,如果是玩笑,这十几年也该结束了。
老院长无奈摊手,“我也想给,可是真的找不着了啊。”堵得夏早晨也无话可说,扔下一句“我去找找。”也走了。老院长在他背后做了一个鬼脸。
找得着才怪。
在商寂来孤儿院的第一天,就已经被他烧成灰了。
有些事情,还是一辈子都不知道的好。老院长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就这样一天一天老去,渐渐被肩上的担子压垮。
但是,他能放下吗?
那些孩子的笑脸,都得靠他来扛着呢。老院长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揉了揉已经浑浊的眼,靠在藤椅上,轻轻地摇着,藤椅吱呀作响。
大概,死也不会放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纸条内容:
这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商弃吧。他的父亲姓商。我实在无法坚持下去了,这个恶魔折腾得我每天都睡不好觉,既然他的父亲不承认他的存在,那我还需要养他做什么?
我还年轻,我需要一个爱我的人。而那个人一定不会喜欢一个带着孩子的黄脸婆。我的青春不能花费在养孩子上,所以我决定抛弃他。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张字条,请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一切的事,包括他的母亲已经不再爱他了。我觉得,他应该知道这些。他会明白的,听完这些他会跟你走的。
……以及,谢谢。
☆、6。大黄血泪史
“没想到再次见到你是这种情形。”
!!!
“我该走了,好自为之。商寂。”也不管商寂在听见自己名字时的震悚。鸭舌帽男发出几声桀桀怪笑,扭头就走。不过在商寂看来,与其说是潇洒离去,倒不如说是夹着尾巴逃跑罢了。
总感觉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在。
鸭舌帽男跑了几步,摸摸脑门,“嘿嘿,这个差点忘了。”随手将一个透明玻璃瓶掷在地上,那瓶子落到地毯上,做了个软着陆,又骨碌骨碌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你自己看着用吧。”
商寂囧,用爪子扒拉扒拉把瓶子弄到身边来,仔细端详,玻璃瓶里装着用彩纸包好的糖果,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开口处用软木塞封死,也不知到底有什么用,只有瓶身上贴了一个卡通便签,上面草草写了一个“药”字。
那个人应该认识自己,且知道自己就在这个狗的身体里,那么,他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商寂左右摆弄,想寻出了所以然来。可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商寂下意识地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急之下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公司最近有点忙,尤其是几位在公司还算说得上话的领导接连出事故之后,新调任过来的总裁只得手忙脚乱地打理一切。人一忙起来脾气就暴躁,方案总是通不过,有时通常是全员动工加班加点地赶。
这不,这回顾青竹被暴躁的总裁给抓个正着,臭骂一通。一旁关系较好的一个老职员也责怪地看着他,“怎么最近这么容易迟到,年轻人别出去乱玩,把身子搞坏了就糟糕了……”顾青竹笑笑,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是被一只狗给宠坏了吧。
顾青竹疲惫地揉揉眉头,决定抽空去看看自家大黄,这活还真不是人做的,这几天下来,他都快和大黄累成一个种类了(商寂:你种族歧视!(‵□′))。
结果过去时却看见自家儿子蔫蔫地趴在地上(*郁闷的),嘴里鼓囊囊的,好像咬着什么东西,从突出来的部分(商寂是横着咬进去的)看是一个长方体?这下顾爹可给吓坏了,一时间近几天来狗狗吞入异物致死啊什么的消息一股脑给灌进脑海里。就好像一桶子的水泥被灌进了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甚至无法思考。
所以,顾爹只是很单纯地表示很担忧。
可商寂却完全不领情,他看见顾青竹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十分不爽。从低处仰视的角度,顾呆子生气居然还真有点可怕。于是他忍不住往后挪了挪,再挪挪。
顾青竹看见此举,郁闷。赶紧走过去,想把东西从大黄嘴里弄出来。
“给我吐出来。”顾青竹声音渐渐变冷,如果有熟识他的人在此,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大吃一惊。顾青竹是何许人也,平时就算你恶作剧大冬天凉水泼他一身,浇他个透心凉,他也只会笑笑,平静地说:“我他妈泼你一身试试?”
咳咳,此事无需多说,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好了。顾青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非常生气,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顾青竹的怒火突如其来,且如大火一夜烧山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商寂无可救药地怂了。
哥可不是怕他,哥只是看他快过来掐死哥了。
商寂最后还是在顾青竹的注视下,老老实实地吐了出来。
顾青竹捡起来,发现是一罐子糖果(果然你也被骗了!),上面写了一个“药”字,想来是哪个人拿来哄小孩的吧。
但他立刻觉察到不对劲:这里平时并没有什么人经过,且最近大家都在忙,是谁给大黄的?
虽然是觉察到不对劲,但顾阿呆就是顾阿呆,如果他能通过一罐子药就能推断出事情的原委,作者就不用活了〒▽〒。
他仅仅只是觉得这罐子糖有点问题而已。
既然有问题,不吃就好。顾阿呆的心胸还很宽广,他仅仅在回家时把玻璃瓶放在了他认为商寂够不到的地方罢了。
对于他藏药罐的地方,商寂的评价是:嘿嘿嘿嘿……
天助他也!
没错,就是曾经将商寂困于黑暗数十分钟的大书柜,对于再次上去,商寂表示毫无鸭梨╰( ̄▽ ̄)╭。
于是他趁顾青竹去加班的空档,肆无忌惮地跳了上去,灵活地摸出那瓶子药,叼着跳了下来。
商寂毫无压力地咬碎木塞,把里面的糖果都倒了
出来,却意外发现还掉出了一张纸条。
诶?
当当当~
欢迎试吃无敌的小药丸,打开包装你可以看见,有两种颜色的小药丸,吃了蓝色包装的麻麻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吃了红的话……
本品有副作用,这里作者占字数太多了,反正你吃后就知道了╮( ̄▽ ̄)╭。
要不是要用两只爪子才能抓起字条,商寂还真想那么一摔,你妹!吃了红的到底会怎么样啊?还有蓝的那是什么解释?吃完还需要知道副作用有个毛用?!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啊啊啊!!!商寂悲愤地捶地,纸条被他乱晃的爪子翻起了一角,露出一行阴森森的血字:不吃的话后果自负。
商寂认命地剥开一颗,蓝色的。吃进去才发现真的是糖啊,蓝莓味的。商寂满意地点点头,没什么甜味,他喜欢。
然后呢?
在最后一点点糖粒也化水划入喉咙后,商寂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广阔了,看着之前自己要努力蹬着两条腿才能上去的地方近在咫尺,商寂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感概,高处不胜寒啊,古人说得对。
对你个头啊!
会感到寒冷是正确的,叫你丫□□试试?看着自己修长的四肢,商寂第一次对自己的身材感到欲哭无泪。
不带这么耍我的吧。在这种时候变回人……
商寂敏感地动动耳朵,只听见咔嗒一声,看来顾呆子已经回家了。
还能干什么?赶紧撒丫子狂奔!
商寂闪身跑进书房的卫生间,手上还顺来了那个小药瓶,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呼——
暂时可以歇一口气,顾呆子不会这么快找来。商寂第一次为自己这么了解顾青竹而感到高兴。因为通常他会耐心地从厨房(看来第一印象很重要啊= =)开始一个个房间地找。
现在该怎么办?
商寂眨眨眼,纤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洒下一层的阴影,他有点傻了。
对了,衣服……
商寂郁闷地看着木桶上挂着的一条白毛巾,它短到仅仅只能在腰上裹一圈,而且还有随时掉下来的可能,但这是这里唯一的可以遮体的东西了。不过也凑合。商寂叹了口气,不情愿地挪过去,拿起毛巾,裹上。
对了,小药丸!!!
不愧为后知后觉受,商寂这时才想起无敌的小药丸来,于是赶紧去拿药瓶,但他已经全然忘记了地心引力这一玩意,也轻视了浴室的潮湿度……
哐!!!!
他滑倒了,还顺带拉下了花洒的开关,细细密密的热水欢快地洒着,正如他此刻潮湿阴暗的心情。
已经不想去想自己有多挫了……
商寂就着趴着的姿势,拿起被带下来的玻璃瓶,面无表情地剥开一颗粉红色包装的糖,面无表情地咬碎。
咔嚓、咔嚓。
一如他破碎的心。
顾青竹听到那么大的响声还没察觉就真的是傻子了。当他闻声而至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家大黄坐在那儿,周身弥漫着一种阴郁的气氛,还很应景地下着小雨,东西撒了一地。
顾青竹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而且笑出声了。
他哭笑不得地把大黄抱出去,用干毛巾擦干后去收拾卫生间的残局。
商寂趴在软软的床上,郁闷地看着他,决定用哀怨的视线膈应顾青竹。但或许是闹腾太久的缘故,他终于没坚持住,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特意在光棍节发的超大分量!所以没有让小攻看见小受出水芙蓉的美人样~
祝光棍节快乐!
☆、7。离别是开始
在收拾卫生的时候,顾青竹自然发现了商寂的小药瓶,自然而然地又放在了更高的位置,这次,商寂还真够不着T^T……
现在还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商寂趴在软软的抱枕上,看着电视,实在是优哉游哉——自在啊~
但是……
突然,足球赛被转成了综艺节目,一旁那人笑得前仰后翻的,差点没给摔下沙发去。
遥控器的控制权却不在自己手中。商寂望爪泪流,此时男人的控制欲在作祟,驱使着他将爪子偷偷伸向遥控器,意图夺回统治权(突然转到这么高深的话题上……话说高深吗?)。
然后立马就被抱了起来,放在了那人的大腿上, “怎么,我家大黄想嘘嘘?”
商寂捂脸,我不认识这个二货。
“明明你跟我哥关系那么好的,怎么就不理我呢……”那人不满地嘟囔道。
屁,顾青竹那个混蛋老子也不认识。商寂不屑地扭头。
“嘛~算了,大黄!我们玩飞飞吧~”语气突然变得轻快,商寂顿觉不妙,努力挣扎。
一只四肢已被制住的狗狗力气能有多大?所以,他被很轻易地举了起来,旋转。
尼玛老子恐高啊啊啊啊啊……
这个疑似智障的人类(你也知道你们种族有别啊……商寂:滚粗!)就是顾青竹的亲生(重音)弟弟。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这货一开门就像脱缰的野狗,连他哥都拉不住,直直冲了过来,也不管狗狗见到陌生人是不是会咬他,拽起商寂的一只前爪摇啊摇,十分欢快地说:“你好呦大黄~我是顾青梅,青梅竹马组合中的青梅哟~”
身后的竹马默默捂脸,试图将自己本就稀少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商寂求救地看向顾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