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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挤右挤,挤到周家的院子边往里头看,确实有一个身披彩色大花被的大姐正在摇头晃脑的跳着。
再挤出来累得满头大汗,我说,『这哪来这么多人啊。』
李叔说,『晚上咱哥几个喝一杯去。』
我说,『晚上我们走不开,得巡夜,老有人偷东西。』
李叔说,『那找个时间我过去找你们去,正好有事和你们商量。』
这时拆迁队的人走过来,对着李叔万分客气。
拆迁队长说,『您就是李大师吧,我们一直在这等您呢,我是负责这边拆迁的队长,您叫我小赵就成了。』
李叔立即换上了仙风道骨云淡风轻的面瘫表情,点点头。
赵队长说,『李大师,咱们里边看看去吧?』
我顿时很激动,因为外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围得水泄不通,就连淹死老太太的大坑都被盖上了木板站满了人。如果能跟着李叔进去,那好歹我这一小时四十五分钟的路也没白走,当然还有一会儿回去的那一小时四十五分钟。
李叔说,『走吧。』
说完就跟着赵队长几个人往里面走,我一看这要把我扔下了,赶紧大喊一声,『李!』
李叔和赵队长几个人一起回头看我。
我赶紧说,『……大师!』
李叔说,『你去吧。』
我说,『我去哪啊?』
李叔说,『你道行尚浅,此地过于凶险,速速回去寻你师兄。』
我说,『师兄??』
李叔说,『速去。』
我用口型说,『我——草——泥——马!』
李叔用口型说,『哥——乌——恩!』
作者有话要说:
☆、你只能找个男的试试了
第九章你只能找个男的试试了
郑忠交了个女朋友,虽然在这荒山野岭鸟也不爱来的地方能交到女朋友实在是一件很让人费解的事情,但它确实发生了。
那姑娘就是那片拆迁区的,和那位死了两次的周老太太是邻居。我想郑忠可能就是上次去看拆迁区热闹的时候认识那姑娘的。因为从那次他和大白看僵尸回来之后,郑忠就异常积极的帮我们值夜班。
关于值夜班的分组这里还要说明一下,因为情况和开始比起来有了一些变动。自从陈总来了以后,郑忠就不再参加晚上的夜巡了,于是夜班的分组变成大白和老韩值前半夜,也就是天黑到2点,而我和陈总值后半夜,2点到天亮。
郑忠自从上次和大白去拆迁区看热闹回来之后,常常主动替老韩值夜班,说老韩白天很辛苦一定要保证睡眠什么的,这让老韩一直感动到了那天。
哪天呢,就是我和陈总看错时间提前出来换班的时候,不巧撞见了郑忠和那姑娘荒山约会的那天。
于是郑忠交了女朋友的秘密算是正式败露,不过他叮嘱我们一定不能告诉别人,尤其他大舅老郑,原因没说。
这件事让老韩和大白都很伤感,老韩的伤感来自于自己写出去的好几封情书还没来得及得到回应,而大白的伤感则是对小蝶挥之不去的思念,因为那毕竟是他二十年的人生中唯一主动向他示好的异性。
但老韩背地里是非常坚信小蝶一定已经移情别恋了,因为这样他就有理由说服大白不用再还那285块钱了。
中午吃过饭,装修师傅们都在休息,老韩和陈总正蹲在地上洗碗。
平时是郑忠和大白给装修师傅们做中午和晚上两顿饭,然后洗碗。但是今天郑忠一大早就跟着老郑出门了,老韩学西点的又不怎么会做大锅饭,就把刚睡下没几个小时的我和陈总给撬起来帮忙。
我和大白做饭,所以洗碗必须是老韩和陈总。
老韩叼着烟,歪着嘴巴,说,『你说这念完厨师来洗碗,我还他妈念厨师干啥啊。』
我说,『你看人陈总从来不抱怨,身残志不残。』
大白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老韩说,『草,天天蹲在这不是洗碗就是巡逻,啥时候是个头?』
我说,『你这还是头回干呢,我原来就是干保安的,不想干了才去学厨师的,这回行了,那两年学费算是白交了。』
大白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说,『大白你这是咋了?』
大白继续唱,『……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老韩突然站起来,对着大白拱手,说,『白哥,原来都没发现你还有这个天赋,唱的实在是太好听了!』
大白终于不唱了,谦虚的说,『不好听不好听。』
老韩一脚踹过去,说,『不好听你还他妈唱!』
大白说,『其实我每天都在唱,是你们没发现。』
老韩说,『卧槽,我们又不聋。』
大白说,『我原来一直都在心里唱的,可好听了,但是今天一唱出来感觉还是差了那么点,还得再练习练习。』
老韩说,『你这叫差了那么点??』
我问,『大白你怎么突然唱上了,有啥高兴事了?』
大白说,『没有没有,就是想准备准备,找机会给小蝶唱一唱。』
我说,『你要回去找她?』
老韩说,『甭搭理他,他就是看郑忠天天在那给姑娘瞎嚎的羡慕。』
大白说,『美好的愿望啊。』
老韩说,『我说陈总,正好现在没外人,你给哥几个说说,你为啥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大白说,『是啊,看到你之前外面砰的一声巨响,要不是你当时太惨我都以为是这山底下压的孙悟空出来了。』
陈总说,『被车撞的。』
老韩说,『你拉倒吧,车撞人要能出那么大声你就不是骨折了,最次也得是盘饺子馅。』
陈总说,『的确是被车撞的。』
老韩指着我说,『你当着他你都不说实话,合适吗?这傻B背着你跑了俩多小时送到医院去,也算你救命恩人了吧,再说他还在医院给你喂饭喂了俩星期呢。』
陈总想了想,说,『我当时在另一辆车上。』
我说,『哦,原来是车撞车。』
老韩说,『那你坐的那辆车呢?我们在那边没看见啥车啊,你坐的啥车?』
陈总说,『可能开走了吧。』
老韩说,『放屁,撞出那么大声还能开走吗?』
我问,『那你原来是干啥的?』
陈总想了想,说,『算是盖房子的吧。』
老韩说,『好像盖房子的挣得挺多的吧。』
大白问,『是吗?挺多是多少?一个月能有多少钱?有一千吗?』
这时郑忠回来了,还抱着两个西瓜。
郑忠说,『哥几个,来吃瓜!』
老韩说,『卧槽,这大冬天的你哪来的西瓜?』
郑忠说,『上午和我大舅上大老板家去了,他们还有事,我就先回来看工地,这不么,走的时候大老板说啥非送俩西瓜。』
老韩说,『你们跟大老板这么熟啊。』
郑忠说,『那必须的,要不这么大的酒楼装修能让我大舅盯着嘛。』
老韩说,『那以后哥几个的前途可就靠你了啊。』
郑忠说,『必须的嘛!』
我切好西瓜拿出来,说,『冬天吃西瓜,真是太美了。』
大白说,『太美了。』
老韩说,『郑忠有本事呗。』
郑忠说,『别这么说,我还有事求哥几个呢。』
老韩说,『有事你就说话啊,只要哥几个能出力的你尽管开口。』
郑忠说,『这不是我那女朋友嘛,她家要搬家,缺人手,问我找人帮忙,我说我得看看我家兄弟有没有空啊。』
老韩说,『有空啊咋没空,你说吧,啥时候。』
郑忠说,『就后天,哎,他们那边现在闹得厉害,就上次那老太太的事儿,还没完呢,他们家也是有点怕了,就想搬了。』
老韩说,『我们是没问题,就是这边的活?』
郑忠说,『他们搬家也不赶晚上,不耽误,就是白天,再说白天这边也没啥活,就做饭,我和大白中午晚上回来一趟就行了。』
老韩说,『行,你的事儿还说啥了,哥几个没问题吧?』
我说,『行啊。』
老韩说,『陈总呢?』
陈总说,『你们不嫌我这手不好使就行。』
郑忠说,『看你说的,不嫌弃不嫌弃。』
老韩说,『大白,发什么傻啊你。』
大白眼巴巴的盯着剩下的那个西瓜,问,『这个咋还不切开呢?』
郑忠尴尬的说,『啊,这个啊,这个本来我是要送到我女朋友他们家的……』
大白说,『那意思就是现在不送了?』
老韩啪的给了大白一下,说,『瞅你那点出息。』
到了后天一大早,郑忠就带着大白、我、老韩还有陈总,几个人准时去帮他女朋友搬家去了。
郑忠、大白和老韩他们仨还行,都是睡醒了来的,我和陈总俩人是根本就没睡,夜班值到天亮以后就跟着走了,我这俩眼睛酸的都不行了,眼皮直打架。但是再看陈总,那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昨晚上没睡,不过也看不出来昨天晚上睡了。
其实我觉得陈总这面部表情驾驭的要比李叔纯熟很多,很能给人一种高深的感觉。
难道陈总原来也是一个神棍?
搞不好还是个比较高级的神棍,至少李叔还做不到用眼神来表达意愿,但陈总就可以,而且完全不会流于李叔那类经常被人误认为是地痞流氓的大哥,要带头耍流氓的状态。
老韩问,『哪个是郑忠的女朋友?』
我看了看,说,『不知道。』
其实我也就见过郑忠女朋友一次,就是我和陈总撞见他们荒山约会的那次,不过天太黑大家又是慌里慌张的,根本没看清,不过就是看清了估计我也记不住她长个啥样。比如说现在在大街上看见小蝶我就认不出来。
老韩说,『啥叫不知道啊,你都……那个肯定是了,你看郑忠那一脸的讨好。』
大白突然笑的很开心,嘴巴咧得老大。
我问,『你笑啥呢?』
大白指着郑忠的女朋友,说,『太丑了。』
我说,『是有那么点。』
老韩说,『你们懂个屁啊,这女人要分两种去看,一种是「能用」的,一种是关了灯「能用」的,懂不懂?』
我和大白似懂非懂。
陈总在一边笑个不停。
我说,『有区别吗?』
老韩说,『区别大了去了,不过对于像你这种情况的基本上就没什么区别了。』
我问,『为啥我就没区别?』
老韩说,『因为首先你要有一个能关灯的地方,其次你还要有一个灯。』
我说,『什么玩意啊?』
老韩点上一颗烟,说,『真是死孩子掉井里头了。』
陈总说,『像你这种情况只能去找个男的了。』
老韩说,『说得对,还是陈总上道,像你这种情况的就不要去妄想「能用」的女人了,就算是关了灯「能用」的女人也未必愿意和你关灯,所以你只能去找个男的试试了,看能不能碰上大白这种脑力的。』
我说,『卧槽你们到底在说啥呢。』
老韩说,『然后你就可以和那个人手拉手的唱,「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哦哦出发,啦啦」……』
沉默了许久的大白突然不好意思的说,『小蝶肯定不用关灯。』
作者有话要说:
☆、连残疾人都不如了
第十章连残疾人都不如了
从早上忙到中午,我们几个硬是在大冬天里出了一身如水如泉的汗。
因为陈总还打着石膏,基本上也不能出什么大力,而郑忠从头到尾都在他女朋友身边跑来跑去,所以主要的搬抗任务全都落在了我、大白和老韩的身上,上午拉走的三大车几乎都是我们三个人装上去的。
老韩坐在地上,拿出烟来分给大白和陈总,一一点着。
大白吐了一口烟,说,『我仿佛回到了夏天。』
我说,『是风扇坏了的夏天。』
老韩说,『这郑忠,屁颠屁颠的围着那女的跑一上午了。』
我说,『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
老韩说,『屁啊,今天一见着那女的我就豁然开朗了,我说他俩那么大胆子,半夜三更敢在那荒山野丛里约会呢,郑忠这都训练出来了,简直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大白说,『啥就泰山崩鱼?』
我说,『他连泰山在哪都不知道。』
老韩说,『那你知道啊。』
我说,『我又没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陈总说,『在山东,山东省泰安市。』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