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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韩说,『那你知道啊。』
我说,『我又没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陈总说,『在山东,山东省泰安市。』
我说,『山东啊,远不远?』
老韩说,『你瞎编的吧,我说在安徽,安徽省合肥市。』
这时郑忠和他女朋友在不远处出现,郑忠一脸讨好的在对他女朋友说着什么,整个人手舞足蹈十分兴奋的样子。
大白又开始咧着嘴笑,说,『我看到他俩心情就特别好。』
老韩说,『对,人生都有了意义。』
突然一个姑娘向我们四个坐着的方向走了过来,手里还抱着几瓶饮料还有一盒看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
这姑娘是这家的一个亲戚,好像是管郑忠女朋友叫表姐,也是在这边给帮忙搬家的。老韩注意人家一上午了,来来回回的,可惜一直没找着搭话的机会。
老韩一把掐灭烟头,说,『卧槽,这是来找我了吗?你们快看她是不是冲着我来的?是不是,是不是?』
我说,『我赌十块不是。』
老韩说,『我草泥马。』
大白说,『难道说会是我吗?』
老韩说,『去尼玛的,瞅你那熊样!哎!来了来了!』
姑娘走近,站定,微笑,说,『早上辛苦了各位,饮料请你们喝哦。』
老韩傻笑着接过饮料,话都不会说了。
我说,『谢谢谢谢。』
大白说,『谢……这个不好喝,我能拿那个吗?』
姑娘说,『当然可以,给你。』
大白说,『其实这个我也没喝过,不知道好不好喝。』
老韩一脚踹在大白身上,龇牙咧嘴,『闭嘴!』
陈总说,『谢谢。』
姑娘说,『看你打着石膏还来帮忙,会不会很辛苦?』
陈总说,『没有,都是他们在做,我也没帮什么。』
姑娘笑得很甜,说,『我看你们一直在忙,都找不到机会来给你这个。』
说着就把一个盒子递到了陈总的手上。
陈总问,『这什么?』
姑娘说,『是我自己做的绿豆饼,你尝尝看,很好吃哦。』
陈总说,『谢谢。』
这时郑忠走了过来。
郑忠说,『小婷,你在这里干嘛呢。』
姑娘笑了笑,没有回答郑忠的话,而是对着陈总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之后就转身走了,留下老韩带着忧伤、不解和愤恨。
我问,『那谁啊?』
郑忠说,『我女朋友的表妹,小婷。』
老韩郁闷的说,『现在这结局越来越特么难猜了,连残疾人都不如了。』
我说,『你可欠我十块钱啊。』
陈总拿着绿豆饼,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笑。
老韩说,『卧槽,你就从那285块钱里面扣啊,我比你多还她10块不就得了吗。』
我说,『那不行,万一要是不还给小蝶了呢。』
郑忠说,『说啥呢你们?谁是小蝶?对了,小婷刚才来给干嘛了,给你们、送饮料?』
我说,『还送秋波了。』
郑忠说,『送个屁秋波啊,人家一个大学生,再说还那么漂亮……那什么,你跟陈总回去做饭吧,大白手艺好,在这帮我做顿饭,她家亲戚都来了,我得露两手,还有老韩,给整点西点啥的。』
老韩说,『还整点西点?这要啥没啥咋做啊?我给你变出来啊。』
郑忠说,『老韩这是咋了,吃枪药了?这么大火气。』
大白看着郑忠的脸又咧着嘴开乐,说,『不怕的,不还有哥在呢嘛,哈哈哈。』
于是我骑自行车带着陈总回去做饭。
其实也就等于是我自己回去做饭吧,因为陈总能做的就是把菜从那边拿到这边,把盘子从那边拿到这边,没了。
陈总坐在自行车后面,我在前面迎着冬天的风玩儿命的蹬,这天气也是怪了今天,早上来是顶风,现在回去又是顶风,这来回顶风是几个意思啊。
陈总问,『你想去泰山吗?』
我说,『泰山?我去那干嘛。』
陈总说,『你不是问我远不远。』
我说,『是啊,远不远?』
陈总说,『不远,等我好了一起去泰山,怎么样。』
我说,『好啊,我都没去过什么山,除了老家的山我去过几次,外面的都没去过,就连咱们酒楼的后山我都没上去过。』
陈总说,『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说,『还想去哪里都可以,那我只能加入丐帮了,一路要着饭去。』
陈总说,『要饭也是门学问。』
我说,『看来你很有经验啊。』
陈总说,『别人不好说,但你肯定没问题,哪里都会有人给你饭吃的。』
我说,『那我借你吉言了,哪天我真要是要饭要到你家门口了,到时候你可别说自己不是人啊。』
陈总在后面笑,说,『要啥给啥。』
我说,『先来块绿豆饼。』
陈总在后面继续笑,说,『你惦记半天了吧。』
我说,『你这人忒不够意思了啊,看见我惦记你都不给我吃一块。』
陈总说,『不用惦记,都给你。』
我说,『不用不用,给大白他们也留几块。』
陈总用他那一只手吭哧吭哧的在后面鼓捣了好一会儿,才把那盒子打开,然后从后面递了一块过来直接塞我嘴里。
我说,『好吃,真好吃,这姑娘手艺真好。』
陈总说,『这东西满大街都是。』
我说,『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好歹人家姑娘一片心意。』
陈总说,『我对姑娘没兴趣。』
我说,『这话要是老韩说的,我就会说那是姑娘对他没兴趣,但你这个我还真没法说啥,因为人家姑娘都主动对你示好了,而且还是在你这种残疾的时候,多难得啊。』
陈总说,『你喜欢给你。』
再塞一块。
我说,『绿豆饼给我还行,姑娘就算了,这绿豆饼确实很好吃啊。』
陈总说,『你不是觉得那姑娘不错。』
我说,『我没觉得啊,是老韩觉得,你没看他刚才看着你的时候脸都绿了,比这绿豆饼也好不了多少。』
陈总说,『你这三句话不离绿豆饼了。』
我问,『还有吗?』
又塞一块。
我说,『其实我很喜欢海,喜欢船,小时我特羡慕人家当海军的,那军装穿上往那船上一站,太有派头了。你看咱们这离海也挺近的,可我从来都没坐过船。』
陈总说,『当海军,有梦想。』
我说,『海军是第一个梦想,后来就是想当医生了。』
陈总说,『你这变的快点了。』
再塞一块。
我说,『不是,主要是我老家那里特穷,好多人都看不起病,所以后来念书了就想当医生,可惜我不是读书的料。』
陈总说,『后来呢。』
我说,『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啊,没啥梦想了,就想能吃饱饭,然后过年的时候能给我爸妈寄点钱回去,那就是大大的美了。』
陈总说,『你要求倒是不高。』
又塞一块。
我问,『你呢,你肯定不是没有家人。』
陈总说,『有。』
我说,『那你肯定跟我差不多,也好几年没回家了吧?』
陈总想了想,说,『是有几年了。』
我说,『其实我挺想回老家看看的,就是实在回不去,我、大白还有老韩,我们仨连一百块钱都凑不出来,现在工资也没拿到,完了还倒欠人家285块钱呢。』
陈总说,『看来这285块钱很有故事。』
我说,『简直是一言难尽啊,我给你说……这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陈总说,『我洗耳恭听。』
我问,『啥?』
陈总说,『你可以开始讲了。』
我说,『这件事还要从那个「纵横行动」开始说起。』
陈总在后面笑,『纵横行动?』
我说,『你不要笑,这个事情也是有血有泪的。』
陈总说,『我尽量。』
我先讲给他了关于我们几个为什么欠了小蝶285块钱的事情经过,如果你忘了请回头看『步行街大战茄子糕团』那一集。后来怕陈总听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以及我们的良苦用心,于我是又从我、大白还有老韩,以及李叔我们几个的关系开始给他讲起。
可惜一直到我们俩到了酒楼的时候,才讲到第一次把李叔送进医院的事情。我想下午再过去的路上估计能再讲上一段,就是不知道能讲到哪里了。
因为我们从拆迁区那里出来就已经是中午了,所以回到酒楼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下午一点了,这中午饭晚了不止一点点,装修师傅们已经开始问候郑忠和大白的各位亲属们了。于是在挨个给装修师傅们赔了不是后,我拿出了毕生之绝学用最快的速度把饭给做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要搬家先来两个西瓜
第十一章要搬家先来两个西瓜
下午我们一到郑忠女朋友家,老韩就冲上来。
老韩说,『绿豆饼呢?』
我说,『吃完了。』
其实我本来没打算吃完的,是要给老韩和大白留几块的,但是骑车的时候陈总一块接一块的往我嘴里塞,我也没注意,就给吃完了。
老韩说,『好吃吗?』
我说,『好吃好吃,那姑娘手艺确实很好,你真有眼光。』
老韩噌的一下站起来,说,『我说你们这心可真够黑的啊,拐了姑娘的心不说连吃的也一口不剩,你们亏心不亏心啊。』
大白说,『这回郑忠约会可难喽,那女的搬到市中心去啦。』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大白说,『郑忠都和他那女朋友依依不舍好几个小时了,你没瞧见啊。』
老韩说,『能不能不打岔?能不能不打岔?我就问你们这么对待我你们亏心不亏,亏心不亏心啊?』
我说,『吃都吃完了,只能等那姑娘下次再送了。』
老韩说,『下次?还有屁的下次啊。』
我说,『那你说咋办?』
老韩说,『这样吧,欠你那十块钱就算一笔勾销了。』
我想了想,说,『好吧。』
陈总说,『我刚想把那姑娘的联系方式给你,看来你们已经谈好了。』
老韩问,『啥联系方式?啥联系方式??』
陈总摆了摆手里的一张纸条,说,『应该是那姑娘放在盒子里的吧,刚才……』
不等陈总说完,老韩一把抢过那张纸条,我跟大白立也即凑上去抢纸条。
我说,『陈总你忒不够意思了,我这来回骑车带着你你都不先给我看。』
大白说,『快给我看给我看看啊!』
我一把抢过来,说,『急啥啊,听哥给你们念!』
我照着纸条上的字念,『其—实—绿—豆—饼—不—是—我—做—的,是—妈—妈—做—的,我—只—是—想—认—识—你;^…^笑,你—不—会—介—意—的—吧~~~』
大白抢过去,继续念,『星—期—六—有—空—吗,我—做—红—豆—烧—给—你—吃—哦~~~我—在—中—南—路—步—行—街—十—字—路—口—等—你,上—午—十—点,要—来—哦~~——文婷』
我说,『这姑娘很不错嘛。』
大白说,『外表淑女内心火热,简直是人间极品啊。』
老韩上下打量了陈总一番,说,『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要不是亲眼看见了我肯定以为她是给错人了。』
我说,『人家姑娘博爱不行啊。』
老韩问陈总,说,『星期六你去不去?』
陈总说,『我去干什么?』
大白说,『这你都不去啊,这姑娘话都说这份上了,我都看懂了。』
我说,『确实够直白了。』
老韩说,『你干嘛不去啊,你要不去,人姑娘不是白等了。』
陈总说,『现在纸条在你手上,为什么是我去。』
大白说,『对啊,为什么是他去?』
我说,『老韩你不是很中意那姑娘吗?陈总不去你去啊。』
老韩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又看了看纸条。
陈总说,『难道你不敢去?』
老韩脸红脖子粗的一瞪眼,说,『屁啊,我有啥不敢的!』
陈总说,『那就去咯。』
老韩又看了看纸条,又往房子里头看了看,说,『人姑娘看上的又不是我。』
陈总说,『给你个独处的机会你都搞不定,不会吧。』
老韩说,『人姑娘可是大学生。』
我说,『我们也刚毕业啊。』
老韩说,『滚蛋,我们特么念的啥自己不知道啊。』
陈总说,『机会是摆在你面前了,去不去你自己定。』
老韩抽着烟没说话,一脸的便秘。
看着老韩那浑身上下都透出来的纠结,我不禁想起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女朋友,当然也是至今为止唯一的一个女朋友,我那十七岁的初恋。
那时我正在做念职高之前的最后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