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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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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离守神色一变,手摩挲着原先挂玉佩的绳洞,阴沉的笑了。
  “怀川。”正在沉思的姚怀川突然听到那磁性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刚一抬头,才反应过来。
  他叫他“怀川”,而不是“姚怀川”。
  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细节,姚怀川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什么?”姚怀川看向单离守,满身白衣仿佛泛着银光,他看到单离守利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望了一眼窗外,嘴角勾出了霸气。
  待到裴啸在一边死盯着邵青处理公务寸步不离时,邵青只觉得这人生真是一个囚笼。
  硬着头皮开始着手正经事,眼睛一扫,却见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奏本——边疆太守留下的驻兵今日将是最后一批调走——这本来是件习以为常的事,这边疆太守因参与散布单司承的谣言获得圆满成功,被升迁调到京师任职,留下的驻兵自然要一一调走,将治理权完全交与邵青,这是几个月来一直发生的事情,但是……
  邵青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糟了!”邵青突然猛地站起,一拍桌子,把身边的裴啸吓了一跳,“裴啸,调动人马围堵单司承!快!”
  裴啸见邵青表情认真,不由得神色一凛,也不待多问,赶紧布置下去了。
  只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城门口的守卫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一个字就触怒这个看起来一脸坏笑的邵大将军。
  最后一批驻兵,在邵军的严厉盘查下一个一个地穿过城门。
  直到最后一个士兵出城,依然没有查到单离守的踪迹。
  “调虎离山,他们走的是东门。”裴啸在最后一刻,终于反应过来了。
  “好,好,好。”接连三个好字,邵青怒气中带着些许棋逢对手的兴奋,“好一个单司承!”
  一旁的裴啸见邵青少有的怒意,微微感觉事情的严重性。
  客栈早已人去楼空。
  小二根据客人之前的指示送来了一张字条。
  单离守张狂的留书中仅仅两行字——兵不厌诈,来日方长。
  裴啸整个眉头都拧了起来,他实在猜不出来,单离守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邵青一定知道单离守的目的。
  “邵青,如何?”裴啸只能求助边上的大将军。
  却只见邵青苦涩地弯了嘴角,无奈地摇摇头:“人都跑了还能如何,等着对方以牙还牙把。”
  “……”裴啸突然很想狠狠地将面前的大将军揍一顿,但无论武力制暴还是权力威逼,他都没这个资格,只好忍住拳头,咬牙切齿,“你不是说他什么都不会做的吗!”
  “我不小心招惹他了嘛……”邵青干笑了一声,在裴啸反应过来前赶紧抽身,“这里的撤退任务就交给你了,区区先走一步。”
  “邵青,你!”裴啸回过神来的时候,邵青连个背影都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7

  幽静的夜路上,除了虫鸣,便是马蹄声。
  马蹄踢中石子,轻微的滚石声在寂静的小路上延绵不绝。
  马头的朝向,正是与月亮相反的方向。
  “离守。”一旁忍耐了许久的青衣人终于受不了了,“为什么非要连夜赶路?”
  虽然可以不用见到邵青那个混蛋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可是半夜三更没办法好好入眠也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他跟庄岛杭还要轮流驾车。
  “累了就直说,是否需要我劳驾驭车?”白衣人好笑地望了眼姚怀川,说着倒真做起准备来。
  “诶,别!”姚怀川立刻阻止了单离守的动作,“你自己骑马还说得过去,驾车就算了吧。”
  “喔,我没听错吧?”单离守侧头,“我居然被看轻了。”
  “……”姚怀川确实不信单离守会驾车,这种从小到大只会骑马的双手不一定能控制一辆车,就连深谙各种技能的江湖人士庒岛杭和姚怀川来说,也并非是件易事。那些马夫,都是民间高手。
  “离守。”姚怀川突然接起刚刚的话题,“为什么非走东门?花了整整一下午逛了一大圈又回到西门,现在又要连夜赶路,为何一开始不混进驻兵的队伍从西门出发?”
  白衣人望向窗外,微微一笑。
  月华拂上他的侧脸,深邃而又空寂的眼神,即使并不看人,也摄魂。
  “……”姚怀川一看到单离守又开始显摆神秘,就知道他又有什么阴谋,“你别光顾着看风景,告诉我理由!”
  “你都能想到的事情,邵青怎么会想不到?”单离守幽幽地盯着姚怀川看了好一会儿,才道,“看来有必要教你活动活动脑子。”
  “论心计,论谋略,我是不及你;学了也不一定狠得下心算计别人。”姚怀川实话实说,一字一句确实十分认真,“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必须靠我,我一定好好学。”
  单离守心中莫名的一阵沉闷,好似被一双手狠狠楸紧的感觉,他停滞了片刻,却是仰起头,向后一靠,闭上眼睛假寐。
  单离守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姚怀川一脸严阵以待的表情,让他心中充满了罪恶感,即便他并没有做任何伤害对方的事情。
  姚怀川见单离守忽然闭目休息,一时也不再问话,只是默默地守在一边。
  天边的弦月,已被一片山脉挡住了,前路,是无止尽的黑暗。
  啪!
  随着一声硬物撞击的骤响,邵青放开差点被自己敲碎的镇纸,坐在桌边单手撑着下巴,一手食指不住地敲着桌面。
  “好你个单离守,就为了那个鸡毛兄,不但拐了了我的钱,还打算恩将仇报。”邵青沉默了半晌,忽然哀叹道,“怎么就没连区区的人也一块拐走呢。”
  裴啸在门外听到里头的动静,本来还是比较担心邵青的状态的,结果听到后面一句,立刻沉了脸,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此厮状态很不错。
  随即他脸色不善地推门而入,看到一脸抑郁之色露于言表的邵青,还是没能骂出来。
  “裴啸啊,你来得正好。”邵青一看到裴啸进门,立刻调整了面部表情,又变为那个令裴啸咬牙切齿恨不得揍一顿的邵青。
  “怎么,你找我有事?”裴啸已经有了干脆一走了之的冲动,天知道自从当了邵青的军师后,他到底是怎么从谦谦君子过渡到暴躁狂徒的。
  “是啊是啊,知我者裴啸也。”邵青打了个哈哈,立刻言归正传,眼睛一眯,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你帮我查查这个人。”
  裴啸上前,抓起纸张,上面只有一个名字,他皱起了眉头:“姚怀川?”
  “正是。”邵青气定神闲地玩起了刚刚差点被拍碎的镇纸,“这人的来历,背景,人脉,一个都不能漏。”
  “是。”裴啸虽然觉得邵青人品实在不怎么样,但还是个将军,做什么也还算有分寸,何况自己也无法违背他的命令。而且,即便不知道此人是谁,总归和单司承脱不了关系。
  “另外,封锁单司承在兴国的消息。”邵青手指一敲桌子,看似无心地随口一言。
  “是。”
  “唉,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区区的情敌就全权交与你了啊。”裴啸正要出门,不料被身后邵青的话语搅得一脚勾到了门槛,差点摔着。
  这个口不择言的邵青,难为单司承居然还没下手结果了他!!!
  裴啸愤愤摔门,甩袖离去。
  邵青看着裴啸的背影许久,直到消失在拐角,才捂嘴打了个哈欠。
  而这时,充满阴郁之气的邶国都城,又是一副平静的假象。
  “还没找到么?”年轻的邶国国主负手看着墙上的画像,而声音却是对着身后跪着的人。
  “属下无能。”
  “活人你们找不到尚可说得过去,这连一具尸体难道都找不到吗?”邶国国主怒意渐显,却突然因自己的这句话想到了什么。
  “莫非……”邶国国主愁云惨淡的脸色突然明朗起来。
  可是,他亲眼看见他在他的怀里断了气的。
  他亲眼看着他被送到皇陵,被一层层黄土覆盖。
  不过,为何会有人觊觎一具毫无用处的尸体?
  多年来对单司承的了解,使倪磐的瞳孔更加深沉。
  “继续调查,这几月边境出入的人口,让他们统计一下,朕要亲自一览。”
  “是。”
  “退下吧。”
  倪磐想起当日的情景。
  “你让我信你,可你自己却不信我。”那人当日的眼神,他至今难忘。
  “我只是不想你离我太远。”也许是自己太焦急了。
  “太远?”那人嘲弄地一笑,接而仿佛是听到天下最荒谬的笑话一般止不住地笑,许久才说,“你生怕我离你太近。皇帝的位子,做得舒服么?”
  “你不信我?那之前十几年的交情都是假的吗?”也许是自己太优柔寡断了。
  “有一种东西,如果你信它,它就会在;如果你不信,那它就永远也不会存在了。”
  “你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不好好想想,我为什么召你回来?”也许是自己太过依赖了。
  “我累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天天动脑子想阴谋诡计。”那人疲惫的眼神,恍如死了一般,“我现在并不关心你到底信不信我,这与我,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
  “你……”自己当时看出他的不对劲,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你做了什么?”
  “你不是一直很想除掉我么?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那人嘴角的鲜血映衬着傲然的笑容,“只是,由我自己来决定,死在谁手里。”
  倪磐闭上眼睛,那接下来的画面,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再想,唯恐它成为了事实。
  他转而继续盯着墙上的画,手抚上连月来一直出现在梦中的容颜:“你死,是为了逃离我;你活,是为了逃离这片天下?你连逃的勇气都有,却没有杀我的胆量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8

  “怀川?”隐隐约约的,姚怀川听到一个动人的声音喊着他,而陡然之间,那个声音忽然变得凌厉,且更为冰冷,“姚,怀,川!”
  姚怀川立刻惊醒了,睁开眼茫然地观察了下四周,发现自己上方本该是车顶盖的地方出现了银色纹案的白衣领口。
  嗯?
  姚怀川更加茫然了,他沿着领口往上看,先是如同沟壑的锁骨,再往上是月白的颈项……
  等等,不会吧!
  姚怀川有些不大敢往上看了。
  他多么希望此时此刻仍是在梦境里,但周遭的冰寒预示着他要是再不“醒来”,他会死得很惨。
  于是姚怀川利落地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挪到车壁边,背脊挺得笔直。
  看了看白衣人,满头青丝松散了,敛去了一半面容,维持着斜躺的姿势,一手撑在垫子上,一手拉着松散的衣领,掩去里面的风光。
  姚怀川看着心里扑通扑通狠命地跳,连忙别过头。
  单离守的表情已经不是用不爽两个字可以形容了,仿佛是刚醒,又仿佛没睡。
  见证了一切的庒岛杭在心底默默为自己兄弟赞了声好。
  昨夜一直驾车的庒岛杭没能等到姚怀川前来换架,于是主动掀了了车帘准备喊人,却见姚怀川趴在单离守身上睡得好不舒服。
  而后者仿佛全无睡意一般,只是瞥了自己一眼,示意将车驾到官道,让马自己慢走便可。
  于是庒岛杭待速度稳定后也进了马车歇息,只是好奇单离守竟没有叫醒姚怀川,由他靠着。
  可惜好景不长,将近清晨之时,姚怀川不知做了什么梦,忽然一口咬住单离守的衣襟,大力一扯,直接把后者的衣服彻底捣鼓乱了,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庒岛杭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单离守狼狈的一刻。
  此时马车早已停了,车厢鸦雀无声,连车轮滚动声也没有,三人表情各异。
  庄岛杭见气氛不对,立刻打了个哈哈:“怀川啊,醉卧美人膝的滋味如何啊,做梦做昏过去了吧。”
  “……”姚怀川背脊还是笔直的,头已经渐渐低下去了。
  死了,单离守最讨厌被人碰触,尤其是在睡榻上。
  姚怀川已经准备好接受单离守的一顿臭骂了。
  庄岛杭摸摸鼻子,怎么气氛更加……
  “庄岛杭。”清冷的声音响起,庄岛杭心中一跳,抬头见白衣人早已把衣服整理好,又恢复了平日不可一世的风度,仿佛刚刚一切都是错觉,“现在何处?”
  “咳,已经过了淮柳,再往西走半天路程便是承运了。”庄岛杭老老实实回答。
  姚怀川怎么也没想到单离守就这么放过自己了,没打没骂的,反倒让他不太习惯。
  “那为何不再多走半天,反而停下了?”单离守皱了皱眉,但语气并没有透露这责怪的意思,怎么说驾车的人是他们,疲倦了也是应该,他这个“闲人”自然没有资格可责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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