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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萨雷点头,余光正瞥见青年有些不悦的神色,便大步走了过去。
明夷正对着卡特琳娜不耐烦,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女人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切萨雷的手下败将,他可不想和这个女人多说些什么,更不想听这个女人讲波吉亚家族的无耻卑鄙。于是,明夷第一次觉得切萨雷的到来对他而言是件好事。
切萨雷颇有些好笑的看着青年招呼他过去,但还是首先冲着卡特琳娜点了点头。
“弗利伯爵夫人。”
“主教大人。”卡特琳娜回礼,而后识趣地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卢克蕾西亚呢?”
“她先去休息了。”切萨雷抿着唇解释,说完他就抓住明夷的手向庭院中走。
明夷本想甩开切萨雷的手,几次挣脱不开,也只能随他去了。
“教皇会在明天举行一次狩猎,作为欢迎你加入我们家族的庆祝,到时候平托里乔和米开朗基罗也会一同随行,你不是一直想要见见他们吗?正好,可以让他们为你画肖像。对了,关于……那些谣言,教皇的意思是,你不要太在意,很快就会消失的。另外,卢克蕾西亚要在奥尔西尼宫休养,你是继续住在圣玛利亚宫,还是去陪着卢克蕾西亚?”
明夷轻巧地瞟了切萨雷一眼,声音有些冷淡,“我当然是继续在圣玛利亚宫。”说着,明夷不顾切萨雷脸上的急切,继续解释说,“我想要马上离开罗马前往阿布鲁佐,我——”
“阿方索,”切萨雷突然开口,他觉得自己如果不打断对方,说不定对方会直接提出明天一早就离开。“我其实希望你能在罗马再待一段时间。
看着青年因为生气而生动起来的美丽面孔,切萨雷觉得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够不对这样的青年产生好感吧。就连他也……
他甚至发觉自己在无知无觉中就对眼前这青年产生了一些丝丝缠绕的迷恋。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他一向只爱自己,除此之外便只热爱权力和战争。
最后,他只能把这些诡异的情绪归结于阿方索为他自己的命运带来的改变。
在阿方索的帮助下,他即将摆脱既定的命运,脱下这身红色主教服,成为教皇军的统帅,即将为了罗马、为了家族而征战四方,所以,他内心对于命运不满的压抑得到了缓解,所以,他渐渐爱上了那双清湛的蓝色双眼,仿佛在那双眼里溺毙就是他最终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补1月4号。
☆、S7彼时此时EP09
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热衷于狩猎,尽管他现在算不上年轻,但在马背上疾驰的时候,他总觉得能够使得灵魂更加轻盈。因为教皇的这个爱好,波吉亚家族在罗马城郊一座庄园被改成了狩猎园,里面已经围捕了许多动物,只待教皇随时前去。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向着郊外前进。教皇身穿白色亚麻常服,悠哉地坐在御辇之上,神情高兴地看着前方并行的切萨雷和阿方索以及乔弗里。在他们身后,是坐着马车的茱莉亚和卢克蕾西亚。
卢克蕾西亚因为睡眠不足,脸上表情有些恹恹的,茱莉亚只好柔声哄劝她再睡一会儿。
一到庄园,乔弗里便被亚历山大叫去谈话,只剩下切萨雷和明夷两人。
不用多说什么,两人自发地开始策马疾驰,一路穿过丛林,直至看到一只小鹿,两人几乎是同时搭箭开射。“嗖嗖”的两声后,跟随其后的仆人抬着小鹿来到两人面前。
小鹿身上插着两支箭,看箭尾,插在后腿上的是明夷的,插到小鹿脖颈上的则是切萨雷的箭。
明夷倒没觉得自己箭术没切萨雷好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神色仍旧平平,只不过在称赞切萨雷箭术的时候更加真诚了一些。
切萨雷得了称赞,心中也是高兴,还想再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高超技术,但想到没有猎犬终归不太方便,便只得吩咐仆人回去把猎犬带来,他则邀请明夷去前面走走。
这座庄园原本属于德拉·罗维雷,但自从他在教皇加冕后叛逃法国,波吉亚家族便顺理成章地接手了这栋地产,并按照自己西班牙人的喜好把庄园翻修了一下。
切萨雷和明夷两人骑着马在树林的小路中穿行,等到前面渐渐开阔,两人便开始加快速度,然而就在此时,明夷的马却突然受惊,不停地嘶鸣着,张开前蹄站了起来。
明夷努力抓着缰绳稳住自己,一边安抚受惊的马,却毫无作用,马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剧烈,明夷手一松,冷不丁就被甩了出去,只能抱住头部,希望减少点伤害。
切萨雷在明夷的马刚一受惊的时候就想靠过去帮他,但由于明夷的马动作太大,他根本过不去,只能在旁边绕着干着急,这个时候,一看明夷被甩开,他竟然也没多做思考,就跟着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正好接住明夷。
明夷感觉自己被切萨雷挡了一下,但还是伤到了脚,等他再睁开眼,就看到切萨雷一脸狰狞。
“切萨雷,你没事吧。”明夷赶快爬起来,动作小心地扶起切萨雷。
因为地上不乏坚硬的石块,明夷有些担心会伤到切萨雷的脊椎,便把手放到了切萨雷后腰的位置,让切萨雷把身上的重量压到他身上。
切萨雷其实根本没有受伤,只不过被膈到,稍微有些疼,但看到明夷极为少见地对他露出着急和关切,竟然脑袋一空,顺势就靠在了明夷的肩上,
等到两人被随后赶过来的仆人带回去,卢克蕾西亚顾不得自己的哥哥,径直迎到明夷面前,一脸心疼地摸上了明夷苍白的脸,“阿方索,你没事吧。”
切萨雷脸色则直接沉了下来。
明夷不想和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接触太多,只得尴尬地避开卢克蕾西亚,转而问切萨雷,“你除了背,还有哪里伤到了吗?”
切萨雷摇摇头,“我没事……嘶——”
明夷听着切萨雷忍痛的声音,只得叫来仆人,将他和切萨雷送回房间。
贺拉提一得知明夷受伤,就带着医生赶到了明夷的卧室。
明夷半躺在床上,眼神望着窗外,一边由着医生为他处理伤口,一边静静听着贺拉提的汇报。
“……阿布拉克萨斯说他已经先行到达阿布鲁佐,被任命为一个步兵连的少尉。”
“少尉,呵,还不错。”明夷轻笑道,“我以为,这群人不会怎么给我面子呢,真是没想到还比较顺利。看来斐迪南对我还算可以啊。贺拉提,这段时间你把这里的事务交接一下,或许过不了多久,我抵达阿布鲁佐的时候,我需要你前去法国一趟。”
贺拉提没做声,只不过恭敬地垂下了头。
明夷则在心中盘算着以后。
既然他现在已经有了军队,总算是获得了征服那不勒斯的客观条件。虽然,阿布鲁佐和普利亚两地多是步兵,他现在拥有的骑兵,加上斐迪南另外给他的那支西班牙骑兵,也一共只有三支,所占的优势并不大。但是,不久的将来,等到新一任法王上位,政治风向一转,或许他可以获得一些意大利所没有的火炮。那东西,才是实实在在的战争利器。而且,这两块封地中,普利亚大区本就是他属于比谢列公爵的势力范围,现今有了军队,不过是掌控的力度更大了一些。因此,他需要尽快掌握的也只有阿布鲁佐这一片区域。
平托里乔和米开朗基罗是在下午到来的,彼时,明夷正和教皇对弈,一看到两人过来,教皇颇为兴致勃勃地邀请两人为明夷作幅肖像画。
平托里乔在阿方索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为他的美丽折服,并且一直念念不忘,此刻终于能够为阿方索作画,自然是求之不得。但米开朗基罗却之看了明夷一眼,便沉默地站在一边,不再抬头,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冷淡又有些纠结。
亚历山大见状只得为有些僵硬的气氛圆场。
最后,明夷坐在金色雕花的椅子上,半支起手撑着下颌,蓝色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花园,在阳光的闪烁下,颇有些昏昏欲睡的姿态。
平托里乔就坐在对面为他作画,米开朗基罗站在平托里乔身边,时不时看一眼明夷,又看一眼画纸上的肖像,然后,似是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
亚历山大、切萨雷、卢克蕾西亚以及茱莉亚则在平托里乔身后坐着。
卢克蕾西亚坐了一会儿就有些累了,茱莉亚便照顾她回去休息。等到只剩下教皇和切萨雷两人的时候,教皇怔愣地看着明夷道,“胡安也是这样,似乎和我们始终没活在一个世界中一样,平托里乔为我们家族画的那幅画里,胡安就是回归天堂的圣灵……”
切萨雷皱眉,看着阿方索在阳光下有些飘渺的身影,忽然有种感觉,那人脆弱地仿佛用手一抓就会消散。
教皇想起爱子,颓然了一会儿,又很快恢复精神,拍了拍切萨雷的肩说,“准备好了吗,我的儿子,马上你就要脱下主教服了。”
“当然,爸。”切萨雷眼神清澈,神色凝重,声音严肃中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喜悦,“都已经准备好的。”
一行人回到罗马城内的第二天,亚历山大六世就召来心腹组成了红衣主教裁判庭。圣堂里,切萨雷站在耶稣受难像下,正面对着坐在雕花高背椅子上的主教团,他们一个个带着整齐的红色教冠,神色各异。
等到所有人安静下来,教皇冲着儿子轻点头,切萨雷便开始致辞,直接把自己对于世俗欢乐的欲望坦诚给主教团的成员们,让他们无比震惊,有的甚至张大了嘴也不知道合上。
直到切萨雷说到最后一句话,“……在此,各位大人,我恳请各位解除我原来的誓言。”
主教们才仿佛活了过来,但脸上的神色仍旧僵硬。
教皇一开始组成审判庭,并没有告知他们所为何事,所以,现在,他们只能小心地觑向教皇。
亚历山大的脸色说不上好看或者难看,他只是半支着头,神色放空看着切萨雷。良久,他终是点下了头。而得到教皇示意的主教们,则一致对此表示了同意。
简短的仪式过后,亚历山大解除了切萨雷的誓言,随即,切萨雷在主教团面前小心地脱下了紫红色的教袍,摘下了红色的教冠,恭敬而真心地对教皇深深鞠了一躬,而后,大跨步地走出圣堂。
直到感受着罗马城内的灿烂阳光,切萨雷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从今天开始,他终于开始掌控命运。
而亚历山大却闭上了眼睛,只冲着主教团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便不再动作。就连他的心腹杜瓦蒂有急事禀报,也被挡在了外面。
教皇虽然明白这样的做法是最好的,但多年谋划一朝成空,他的心里也不免有些难受。而这一切都始于爱子胡安的离去,教皇想起那孩子忧郁的蓝色眼睛,心中更添一层伤心。
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S7彼时此时EP10
明夷最近总觉得心头笼罩着一层不安。但从表面上来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卢克蕾西亚到了预产期,每天安静地待在奥尔西尼宫,等待小宝贝的降临,也没时间来纠缠他;切萨雷因为他的帮助获得了教皇军统帅的地位,对于他的态度也十分友好。而他,也不日就要启程前往阿布鲁佐。
按照常理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值得他去担心。
于是,明夷将一堆情绪全都抛在了身后。
没过几天,贺拉提就禀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法王查理八世去世了,就在安布瓦兹城堡中,这位年仅28岁的国王一头撞到了柱子上,去见了上帝。而他与他的妻子,布列塔尼的安娜,尽管两人已经结婚6年,期间也曾经有了4个孩子,但这些孩子无一例外,全部夭折。
于是,整个王国便传到了他的表亲,36岁的奥尔良公爵路易手上。
经过几天的考虑,明夷决定让贺拉提与法国特使提前接触一下,而他则给斐迪南写了封信。他想知道斐迪南会不会为他提供火炮。
毕竟,西班牙和法国的火炮是最强大的,而意大利至今甚至没有一个表示“火炮”的词汇。只不过,明夷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他知道斐迪南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是一个有头脑有能力的野心家,上次他之所以能够让斐迪南吐出一块肉,关键在于斐迪南需要与教皇的联盟,并且他担心弗雷德里克在那不勒斯做大,这才愿意扶持明夷与弗雷德里克打擂台。而今,出于同样的想法,他有很大可能不会愿意为明夷提供火炮来壮大力量。
果然,几天后,西班牙信使带来的回信给了明夷一个否定的答案;于是,明夷只能让贺拉提加快与法国特使的商议进程。
然而,路易十二也不是吃素的。即使明夷能够为这笔火炮提供远超其本身价值的金币,他仍觉得自己比较吃亏。
而这时,他与教皇的谈判也进入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