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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焰这烈焰之花的嫁妆,不可谓不重。即使是乾王恐怕也会心动。
染袖微微愣神,望着坎焰的背影,不知该作何反应,她甚至还没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也没料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只是一支舞而已,就能引得一个陌生男人当众求婚?虽然她不喜欢皇宫,但也没打算糊里糊涂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况且她已非处/子之身,这个时代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
她抬头看向乾王,若只是寻常财物,即使再丰厚她也不认为乾王会定下这个约定,但烈焰之花的诱惑力却是一般人难以抗拒的。她自视再高,也改变不了自己只是一名小小宫女的事实,难道她还能抵死不存吗?
不但染袖有此担心,禹昊、离若、夏末涵等人都忍不住提心吊胆起来。
乾王,会答应吗?
☆、无题
所有人都望向乾王;现场的议论声也逐渐小下来。
乾王神色平静,看不出喜乐,半晌才开口道:“朕听说烈焰之花的花期不定,且不易保存,所以五年之后你是否能实践你今日之言犹未可知。”
坎焰脸色一变就准备反驳,只听乾王又道:“朕自知荒野勇士皆是一诺千金的英雄;然五年时间的变数实在太多,朕无法和你定下这个约定。”
坎焰垂下头去;沉默不语。
染袖等人则同时送了口气,谁知乾王还有下文:“坎焰;你何不五年之后再来请婚?朕可以答应你;这五年之内都不会将染袖许给他人。”
坎焰眼中一亮;高声道:“多谢乾王陛下成全,五年后在下一定带上烈焰之花前来请旨。”说完,长揖一礼。
不远处的染袖闻言,脸上虽无异状,心中却是愤怒无比。乾王终究还是觊觎那朵烈焰之花,五年之内不将她许配给别人?可笑,自己就是他的女人,莫非只要坎焰拿出烈焰之花,这个男人就可以将她卖了?或者利用五年待价而沽?
在面对实际利益时,乾王终究还是薄情寡义了一些。不过退一步说,此事对自己也未必没有好处,那就是五年之内都不用担心被封为嫔妃,宫女的身份虽然低微,但只要有机会,自己还是能重获自由的。也罢,她对乾王的殷勤伺候也不过是利用,只要没有赌上自己的心,她就能从容应对。
正在沉思间,坎焰已经长身而起,并且转身朝她走来。染袖抬头就望见一对仿佛火焰般的赤色眼眸,带着某种猛兽的凶狠,盯得人浑身发冷。
坎焰走到染袖身边停下,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染袖拼命压抑自己想要与之对抗的**,微微垂眼,掩去那种面对危险时的警惕之色。
“等我,五年之后你将是我坎焰之妻。”坎焰如此说道,然后绕过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坎焰一离开,染袖就忍不住呼了口气,她也不想多留,向乾王的方向行了一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之后的宴会举办得如何,染袖并没有太留意,脑中始终有一双赤色的眸子萦绕,搅得她心神不宁。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实在太可怕,若真嫁给他,那还不得天天做恶梦?好在有五年的缓冲,不用急。
三天后,乾坤二王在大殿之中对入选的参赛者们授赏。
所有人都获得了一枚印鉴和一册文书,文书中仔细罗列了奖励明细。染袖的印鉴上刻的是“御袖惊鸿”四个字,以后每一分收入到账,都需要她盖印坐实。
授赏完毕,公告天下,同时举国欢庆乾坤大比的顺利完结。
在外数月的染袖也终于再次回到了乾鑫宫,夏末涵为她准备了丰盛的饭菜,祝贺她获得斗舞魁首。离若和禹昊都送了礼物,特别是禹昊,他因为下注在染袖身上大赚了一笔,而且作为推荐人,他还能享有不菲的分红。今后在所有皇子中,他算是私库最丰的一个了。
染袖也买了礼物回赠给云舒宫的众位,人人有份。对于染袖,泉声、松韵等人基本已经嫉妒不起来了。当一个人只比自己优秀几分时还有一争高下的想法,但若此人比自己优秀数倍甚至数十倍,那么就只剩下仰望的份了。
这一次云舒宫可谓出尽风头,一名宫女竟然能打败来自各国的舞技高手,赢得至高荣耀,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事。一时间,云舒宫风头无两。为此,太后还特别召见了染袖,并给予了嘉奖。皇后、秦贵妃、卫淑妃的赏赐亦紧随而至。
同时乾王下令,染袖可见三品以下的嫔妃而不跪,宫服特制,品位由五品尊等宫女提升为三品御司。从今之后,一般嫔妃都要对她礼待三分。
几天来,染袖光是接赏就接得有些手抽筋,她现在大概是整个乾鑫宫最富有、也是地位最特殊的一名宫女了。即使是皇后也暂时不敢再算计她的性命,五年之内,她的生死都是朝堂内外所关注的。
染袖如今的身份已不再适合住在一般的宫侍房,乾王本来想顺理成章地将她调到自己身边,但在夏末涵和染袖的请求下,最终决定将云舒宫旁边的玉苑分给了染袖。名义上她是御司,但实际上还是做着以前的工作,只是一些杂活不再需要她动手,她的主要任务就是服侍夏末涵和禹昊。
玉苑,位于云舒宫之后,面积虽不大,但环境清幽,本来是作为附近嫔妃游戏休养之所,后一直空置着,直到染袖入住。
“染袖御司可在?”此时刚过午膳,染袖正准备睡了午觉就听到外面有人拜访。
染袖走出来,见门口站着三名女子。这三人染袖都认识,乃是宫廷舞坊的女官,分别名为棠梨、素蝉、挽珞。
染袖将她们请进来,一一倒上茶。
“想必御司大概已经猜出了我等的来意。”棠梨倒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染袖笑了笑,此次大比,乾鑫宫的舞坊几乎全军覆没,仅仅是在群舞上拿了个第三。这是历届以来最差的成绩,即使乾王没有怪罪,她们也觉得脸上无光。
棠梨又道:“御司舞艺卓绝,我等万分仰慕,故来此厚颜相请,望御司有暇时,能来舞坊指导一二。”
染袖柔声回道:“能得棠梨姐姐亲自来请,染袖荣幸之至。若有暇,染袖必会造访,指导不敢言,相互学习才是真。”
棠梨几人没想到染袖竟然如此和气,要知道每一届夺得魁首的人都非等闲之辈,不仅仅是技艺高超,同时需要具备一定的心计和才智。而一般这样的人,才气与傲气兼备,特别是获得荣耀之后,或多或少都会表现出几分骄傲与得意之色。
可是眼前这名女子依然宠辱不惊,和煦如风。这不仅让棠梨等人对她高看了几分。
“太好了,我在此代表舞坊竭诚欢迎御司的到来。”棠梨等人起身向她福了福。
染袖忙道:“几位姐姐太客气了。”
她之所以答应也有她自己的考量,舞坊的地位虽不高,但她们常常出入各个嫔妃的宫室以及皇帝大臣的宴会场所,耳目张明,小道消息不少。而且她还可以借此躲避一些麻烦的应酬,一举数得。
几人又寒暄了一会,棠梨见时候不早了便准备离开。
染袖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啊,几位姐姐请稍等,我还有一样东西想送给几位姐姐。”
棠梨等人对视一眼,站在原地看着染袖进入内屋。
不多时,染袖拿出一本书册,递上前道:“这是此次斗舞期间,我所跳的三支舞的舞步和技法,不知几位姐姐可有兴趣看看?”
棠梨脸上露出喜色,忙慎重地接过,翻了几页,笑道:“御司有心了,我等真不知该如何感谢。”
染袖笑道:“皆是爱舞之人,毋须言谢。”
棠梨这会对染袖的印象已是极好,性格温婉,待人和善又不失圆滑,这样的人才能在宫中如鱼得水。若说之前棠梨只是因为染袖的舞艺而结交的话,那么在真正接触后,她便决定尽可能地与她打好关系。
几人再次谢过之后告辞离开。
是夜,染袖沐浴完后便早早地上了床。今天轮到松韵去禹昊那里陪夜,她不用早起,可以睡个好觉。
临近子时,门口突然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警觉性极高的染袖立刻睁开眼,保持着睡姿没有动,只是凝神细听。
尽管脚步声刻意放轻,但染袖还是猜出了来人身份——乾王。
这段时间乾王忙着招待外宾,处理国事,基本没有时间来云舒宫,却不想今天会突然而至,还弄得像做贼一样。
她又想起数天前他答复坎焰的话,暗自咬牙切齿。要是在原来世界,这丫早被她折腾至死了!
耳边又传来衣服摩挲声,然后就见一个身影跨上床,理所当然地钻进被子,两只手也老大不客气地给她宽衣解带起来。
湿热的吻一一落下,肌肤相亲的摩擦感令人颤栗。
“唔……”染袖假装不适地呻yin一声。
乾王的动作顿时放慢,呼吸却是愈加急促,一边低头在染袖的胸前轻吻着,一边揉捏着她圆润的臀部,下面也不老实地在si处摩挲。
染袖装不下去了,顺势“醒”来,正要大叫,就被乾王用唇堵住了嘴,一手抬起她的腿,一个挺身就进去了。
“嗯……唔……”唇舌交缠,旖旎无限。
“别叫,是朕。”乾王放开染袖的唇,□仍在抽动,说话的声音也随之粗重。
“皇……皇上……唔……别……”
乾王听到染袖嚅嚅的声音,攻势愈加激烈,一时间谁也顾不上说话了。
片刻之后,乾王餍足,抱着染袖静静地躺在床上。
突然感觉枕着染袖的手臂上一阵湿意,还有些烫人。乾王伸手在染袖眼角抹了抹,轻声问道:“怎么了?”
染袖细声道:“皇上,皇上不要把奴婢嫁给那个叫‘坎焰’的男人吗?为何还要来……来……”
乾王叹息一声:“朕怎么舍得将染袖送给别人?当日那么说不过是推托之词罢了。荒野勇士个个武艺精湛,性情桀骜,不到万不得已,朕都不愿意与之交恶。”
“那若五年后,坎焰真的拿到了烈焰之花呢?”
“呵,烈焰之花没有那么容易拿到的,即便真的拿到,朕也没说一定会将你嫁给他。到时候朕会让他问你的意思,只有你同意才能作准。”
染袖一时间倒是猜不出乾王这话是真是假,不过表面上还是高兴地应道:“真的吗?真的吗?皇上真的不是真的要将奴婢送人?”
“是,朕真的不是真的要将你送人。”乾王的声音似乎颇为愉悦。
染袖环住乾王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了一吻以示感谢。
乾王眼神一暗,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倒身下,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好吧,与这个男人的关系还得维系,就当是定期床伴吧……
第二天,乾王一大早就离开了,染袖直到中午才起来,收拾妥当又准备开始波澜不惊的一天。
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天,皇后在宫外召来了一名女子,以陪伴之名暂住皇后别宫……
☆、安如瑾(一)
乾王来到太后所在的康宁宫;问安过后便说出来意:“母后,朕想将夏昭仪提升为一品贤妃。”
太后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似乎对乾王的决定毫不意外,过了片刻才说:“夏昭仪品性贤良,教养禹昊有功,其下的宫女染袖更是为我朝赢得了莫大的荣耀;确实应该给予足够的封赏。”
“那母后的意思是?”
太后摇了摇头,又道:“不过;她毕竟威信不足,哀家将三司交给她打理便是存了培养之心;然而一段时间观察下来;她处事温和有余而严谨不足;对待犯错之人太过宽厚,这样是无法服众。夏昭仪毕竟出身不高,见识气魄稍欠三分,商需要一些时间磨砺。倒是……”
乾王挑了挑眉,问道:“倒是如何?”
太后却没有再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其实她想说的是“倒是她的那名宫女机巧能干,处事圆滑,宠辱不惊,是个能当大任的”,只是这样的话她不便说出口,仆强于主本是大忌,可云舒宫的这对主仆却很有意思,一个不求荣华,一个不求名分,相处合宜,相互信任,这种情况在后宫中实属罕见,她倒是很想看看她们能走到何种地步?
“禀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觐见。”一名宫女进来禀告道。
乾王一听,起身道:“母后,皇后大概是要找您话家常,朕就不多留了。”
“皇儿,对皇后,你也不可太过苛刻,她出身高贵,难免带着几分傲气,无法像一般妃子那样服低邀宠,这是个端庄自爱的女子,你应该尊重她。”
“孩儿明白。”乾王行了一礼,“孩儿先告退了。”
太后点点头,然后叫宫女请皇后进来。
乾王跨步走出康宁宫,跟皇后打了个照面。
皇后向他行礼:“皇上安好。”
“不必多礼。”乾王点头道,“好好陪太后她老人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