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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王跨步走出康宁宫,跟皇后打了个照面。
皇后向他行礼:“皇上安好。”
“不必多礼。”乾王点头道,“好好陪太后她老人家说说话,她很喜欢你。”
“是。”皇后应了一声,见皇帝准备离开便又开口道,“皇上,前些日子臣妾得到几壶美酒,酒香怡人,口感上佳,不比宫中珍酿差,不知今晚皇上可愿来景琗宫品尝一番?”
乾王心头一动,刚想拒绝,又想到刚才太后的话,便点头道:“好,有美酒招待,朕今晚定当前去。”
皇后脸上微露笑容,她感情内敛,即使心中喜悦也不会太过彰显,这大概也是不受乾王喜爱的原因之一,男人有时候更想从女人满足、崇拜、仰慕的表情中获得成就感,太过矜持或许可得到尊重,却难以得到宠爱。
“安如瑾?”染袖一边练字一边随口问道,“是何人?”
泉声回道:“据说是皇后的的远亲,在你出宫比试期间,时常被皇后接入宫中闲聚。”
“哦?既然是皇后的远亲,那想必身份不凡?”
“嗯,我听说,此人的祖父乃国公安靖,父亲是御史大夫安文述,来头确实不小,不过安国公和安御史都已经过世,如今掌家的是安如瑾的母亲。”
“安御史?”染袖奇怪道,“朝中曾经有姓安的御史吗?”她可是早就把朝中大臣的名单都梳理了一遍,包括最近几年调迁和去世的大臣。安家一门出了两位权官,怎么也算是名门啊。
“嘿,你当然不会知道,安御史已经过世十年有余了。”
“十年?”染袖惊讶道,“那当时应该还不足而立,如此年轻就过世了?”
泉声点点头道:“嗯,听说是意外,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
“刚才你说安家是由安如瑾的母亲掌家,莫非她们家没有男丁吗?”
“好像是没有,不然就凭安国公与安御史的地位,安家后人也该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
染袖皱了皱眉,十年时间没有男人当权,安家在朝中还能剩下多少影响力?如此一人,值得皇后折节下交?莫非安如瑾有何过人之处?想了想,染袖决定拜托离若多留意一下,云舒宫如今看似根基渐稳,可是算计她们的人无处不在,稍有不甚就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染袖,你们在聊什么?”正说话间,禹昊从外面走了进来。
染袖和泉声同时行礼。
禹昊自顾自地走过来,拉住染袖的手道:“染袖,你好久没有陪我了。”
染袖笑了笑:“那好,今晚奴婢去侍夜。”
“嗯。”禹昊愉快地点点头,然后拉着她往外走,同时说道,“今天老师留了不少课业,你陪我一起做吧。”
染袖跟泉声打了声招呼之后,便跟着他朝云舒宫走去。
泉声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是说不尽的羡慕,间或还夹杂这几分嫉妒。
几人刚走到云舒宫门口便碰到了乾王一行人,乾王看到禹昊牵着染袖的手,眼中闪过不快,沉声问道:“你们这是要上哪去?”
染袖悄悄拉开手,向他行了一礼。
禹昊却不在意,问安之后回答:“孩儿正要去书房学习。”
“学习?学习还需要叫宫女相陪?侍读无用吗?”
禹昊抬眼看了看乾王,奇怪道:“父王,平时一向是染袖陪孩儿读书习字的,侍读不如染袖聪慧。”
说着,又拉住了染袖的手。
乾王抿了抿嘴,一甩袖就朝云舒宫走去,走前还说了句:“染袖,你随朕来。”
染袖心中叫糟,跟禹昊告罪一声便随后而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禹昊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火光,随后又露出笑脸,一边嘀咕着:“父王找染袖什么事呢?”一边像没事人一样领着侍读朝书房走去。
“皇上。”夏末涵迎了过来。
乾王头也不回地说道:“朕就在院子中待会,别让人来打扰。”
夏末涵见他脸色不佳,疑惑地看向染袖,染袖摇摇头,也露出一脸不明不白的表情。
走到院子中,乾王沉着脸问道,“染袖,禹昊与你很亲近?”
染袖小心地回答:“可能是因为奴婢曾帮助过他,所以二皇子对奴婢确实比其他人要亲近一些?”
“‘亲近一些’?”乾王淡淡道,“朕的孩子自小接受礼仪规范,平时行为举止不得逾距,更别说公然与宫女牵手。”
染袖跪道:“皇上,是奴婢逾距了,请陛下责罚。”
“朕不罚你,只是想提醒你,你是朕的女人,朕不允许其他任何男人碰你,即使是朕的皇儿。”乾王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禹昊已经十一岁,再过几年便该有自己的侍寝宫女,你以后尽量疏远他,朕不希望他将来对你产生爱慕之情。”
“皇上,奴婢比二皇子大上好几岁,他怎么可能对奴婢心生爱慕?皇上多虑了。”
乾王一把将染袖拉起来,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用手描绘她细致的眉眼,半晌才轻声道:“但愿真是朕多虑了。”想起她平日的细心体贴,想起她在床第间的娇俏柔情,又想起她翩然起舞时的惊艳夺目,这样的女子,怎能不令人心动?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她与日俱增的占有欲,无论跟谁在一起,心中总是会闪过她的身影。
他现在很想将染袖调到身边,只服侍他一人。可是当日的五年之约……有些后悔,一朵烈焰之花真的就能让他割爱?
“皇上?”染袖轻轻推了推乾王,说道,“皇上,奴婢以后行事会更加谨慎的。”
乾王回神,正了正表情道:“嗯,朕信得过你。”
“那,皇上今天要留下来用晚膳吗?奴婢着人去准备。”
乾王放开染袖,道:“不用了,朕今天要去皇后那里,下午在这坐坐就走,你去帮朕泡壶好茶。”
“是。”染袖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去皇后那里?那安如瑾也在?皇后想做什么?
另外,禹昊最近对她确实表现得过于亲密了一点,今天遇见乾王也不知收敛,他虽然聪明,但年纪到底还是太小,不善于察言观色,随机应变。
嗯,也许可以考虑进行这方面的训练……
乾王果真只喝了一杯茶便离开了,染袖随后嘱托离若随时留意皇后那边的消息。
晚膳过后,染袖随同禹昊一起回到南宫。梳洗完毕后,禹昊兴致勃勃道:“染袖,今晚我们对演吗?我有看到你新编的本子,奸臣与明君的段子似乎很有意思。”
染袖笑了笑,说道:“这个先不忙,奴婢又想到一个游戏,以后可以随时玩,不知二皇子有没有兴趣?”
“哦?是什么?快说。”
“嗯,奴婢将这个游戏取名为‘藏东猜西’,奴婢会经常藏一些东西在某个地方,藏好之后再给予提示,二皇子必须根据提示猜出奴婢藏的是什么东西,并且将它找出来。”
“找东西?具体该如何做?”
染袖拿出一个指环,说道:“当奴婢戴上这个指环时,便代表奴婢藏了东西,戴在右手代表东西在云舒宫内,待在左手便代表东西在云舒宫外。奴婢每次所藏的东西都会与当日的生活有关,二皇子必须从周围人的表情、动作以及对话中寻找线索,将东西找出来。”
“连藏的是什么也不能先告诉我?”
染袖摇头笑道:“若是告诉你,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
禹昊皱眉说:“如此一来,范围未免太大了。”
“放心,只要你细心观察便能很快发现线索,而且你完全不需要被动地等着我们给提示,也可以自己想办法找出谜底。”
禹昊眼中亮亮的,笑道:“似乎很有意思,不如明天就开始?”
染袖笑着点头。
禹昊又想了想,突然盯着染袖道:“若是我成功将东西找出来了,染袖会给我奖励吗?”
“二皇子乃天之骄子,奴婢有什么可给的?”染袖不动声色地回道。
“不需要什么贵重物件。”禹昊笑道,“比如离若手上那种荷包也行啊!”
染袖眼中闪过讶异,他怎么知道那是自己送的?
“奴婢的绣功实在是……”
“我不在意。”禹昊拉住染袖的手道,“只要是染袖送的,我都喜欢。”
染袖心下微突,看来乾王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边染袖与禹昊正愉快地讨论游戏,皇后那边又是一番风花雪月。
乾王来到景琗宫,发现今晚的布置颇为别致,屏风是精致的鸾凤彩绣,珠帘是各种漂亮的贝壳串成,桌垫形状似花,柔软舒适,而桌案上所摆的酒具也十分雅致,银雕镶玉,龙凤呈祥。
皇后请乾王入座,然后为他斟了一杯酒,顿时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乾王忍不住端起来细细闻了闻,赞道:“果真是好酒,色泽清,香气醇,不是凡品。”
说着,轻轻品了一口,闭眼回味,眉眼都舒展看来。
皇后见状,心下暗喜。
乾王睁开眼,胃口大开,就着美酒吃着小菜。
“此酒有何名号,似乎并非宫中贡酒?”乾王突然问道。
“这是臣妾一远方表妹家中自酿,尚未取名,不知皇上是否愿意赐一个?”
乾王沉吟一会,笑道:“琼浆玉液,芬香淑郁,但使主人能醉客,不若就叫‘醉玉’。”
“醉玉,果然是好名,臣妾代表妹谢皇上赐名。”
“不知是哪位表妹?想必是名心灵手巧的女子吧。”
皇后正要回答,突然从后院中传来一阵黄鹂的鸣叫声,声声悦耳,甚是动听。
乾王露出疑惑的神色:“这么晚了为何还有黄鹂的叫声?”
皇后笑了笑,提议道:“月夜黄鹂啼,皇上何不去看看?”
乾王同意道:“也好,你叫人将酒菜拿到庭院中,月下品酒闻鸟鸣,哈哈,似乎也不错。”
两人于是起身朝院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能赶回家,抱歉了,亲们~~
新妹妹出来了,这是名超级强人。
☆、安如瑾(二)
当乾王走进院子;就见一名女子站在树下,以指压唇,口中发出一阵阵鸟啼,饶有兴致地逗着树上的鸟儿。
想不到这惟妙惟肖的声音竟然是从人口中发出的;乾王眼中闪过诧异。
那女子似乎察觉有人靠近,停下逗鸟的举动,回过头来,一张艳丽无双的脸庞立时印入眼中,只见她梳着一个偏云髻,斜斜低垂,以金钗点缀;额间垂挂着一条精巧的珠链,为她原本美丽的容貌更添了几分风情。她的穿着也是独具慧心;一袭淡黄色绸裙,外罩红色丝锦,左胸处绣着一串炫彩花团,衬得脖颈处的皮肤洁白诱人;束腰很高,将上身的丰满完美地突显出来,既性感又不失端庄,比起宫中的华丽多了几分活泼。
乾王眼中毫不意外地闪过惊艳,心中又忍不住拿她与染袖做了个比较,若染袖像一朵沾露粉荷,清新娇俏;而眼前这名女子却是一朵艳色牡丹,华美夺目。两者各有千秋,难分轩轾。
那女子上前行礼道:“臣女安如瑾见过皇上,不知皇上驾临,扰了圣驾,还请恕罪。”
“不必多礼,你的口技不同凡响,几可乱真。”
皇后笑道:“皇上,前些日子您忙于国事,臣妾未来得及向您介绍,这便是臣妾的表妹,其祖父乃安靖安国公,其父为安文述安御史。”
“哦?原来是安御史之女。”对于安国公,乾王的记忆已经模糊,但是安文述他还是记得的,当初他受封太子之位还有安文述的一份功劳,只可惜不久之后,安文述便意外身亡,安家在得到抚恤之后也逐渐淡出朝堂。想不到他们家还出了这么一位不俗的女儿。
“当年乃父对朕多有助益,只可惜英年早逝,可惜可叹。”乾王略带惋惜道。
安如瑾柔声道:“家父已故去十余年,仍能得皇上挂念,若地下有知亦心怀安慰了。”
“安家如今景况可好?若有困难尽管提出,朕可不能让功臣之后受了委屈。”
“多谢皇上关心,安家一切安好,况且有皇后表姐在,臣女一家都不曾受什么委屈。”说着还感激地看了皇后一眼。
乾王也转头朝皇后点了点头,几人走到亭子中坐下。
宫女将酒菜摆上来,乾王笑道:“据说这酒乃是你自己所酿?”
“正是,些许小技,恐怕等不了大雅之堂。”
乾王愉悦道:“安小姐太过自谦了。”
皇后也笑着说:“刚才皇上还亲口为此酒赐‘醉玉’之名。”
安如瑾眼中闪过惊喜,忙起身行礼谢恩,随后又道:“想来皇上是擅品酒之人,臣女不才,家中自酿了六种美酒,皇上今日所喝的只是其中一种。”
“哦?如此,朕倒是有口福了。”乾王笑道,“若有机会一定要一一品尝。”
“这倒是容易,过几日臣女就托人将美酒带入宫中。”
“甚好。”
当晚,乾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