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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别叫我豆丁-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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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陡微微垂眸,他早就猜到这样的情况了,他将自己关在屋里给温先生打电话。
    等了好久,那头才接起来电话。
    丁陡低声说,“温先生,我是丁陡。”
    “我知道,白天已经有个神经病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送贺贺去国外是为了治病,我也答应他不会让你承担赔偿金,但是我不可能同意他可笑的婚姻,只要有一天我还是他爸爸!”
    丁陡着急道,“sirius是贺贺的合法配偶,贺贺也会治病的,我会继续让他上大学,和以前是一样的。”
    “不可能,他是我儿子,我有权为他的婚姻大事做主!”
    丁陡抿唇,眉梢染上一层焦虑,“可是您要结婚也没有告诉他。贺贺知道的话该会多伤心”
    那头发出一声轻笑,“丁陡,丁先生,是谁害的贺贺的妈妈去世你比谁都清楚。我结婚不告诉他只是不想让他治疗分心。”
    丁陡身体僵硬,拿着电话的手一时间冰凉发颤,垂下看不见的眼睛,浅浅凉薄的寒意散了出来,带着经年过往不可言说的暗伤。
    他淡漠的道,“既然贺贺已经知道了,我会让他去参加您的婚礼,他毕竟是您的儿子,您不同意他的婚姻,他也有权不赞成您。”
    那头没有想到丁陡会这么说,嗤笑道,“如果他肯说话的时候,我倒也想听听他要怎么评判他爸爸要做的事!”
    丁陡挂了电话,落寞的靠在桌边,他想了想,咬牙从床铺下摸出一摞照片和几张银|行|卡。
    他摸着银行|卡上早就熟记在心的数字,无声悲伤,父母车祸身亡,法官下达的判决书中,有赔偿给别人的,也有父母用生命留下的一点赔偿金。
    贺贺的母亲在那场车祸中重伤送往医院,在途中不治身亡,丁父需要承担30%的责任,累计赔偿金高达30万。
    那场车祸里贺贺多了个宝贝儿,恸哭极致的宝贝儿。
    温贺那一年九岁,几乎没有主动说过话的人却固执坚持的告诉他父亲,他不要妈妈的赔偿金。
    丁陡的手划过光滑的照片,这钱无论他再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拿出来用过,可这次,他愿意用这钱来换贺贺的幸福。
    天暖放晴,郎朗晴日。
    今天是周三,天气很好,但绍小攻的心情很不好。
    绍耀将一份企划方案打回去重做了三遍之后,徐助理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将做方案特委屈的小姑娘留在门外。
    “绍总,方案哪里有问题,我让她再改,小姑娘都要被你吓哭了。”徐则辉说道,绍耀坐在靠背椅上望着窗外眉头紧皱。
    听见说话,他挑了挑眉,脸色阴沉,“他说有事不让我去找他,还不告诉我是什么事!”
    徐则辉心里猛地一跳,顿时强忍着不要发笑,认真的道,“也许小丁是真的有事呢。”
    怪不得心情不好,绍先生虽然长得有些冷酷,但人还是很好的,从来都不会仗着自己长得凶神恶煞就故意去吓别人。
    绍耀皱眉,“我只是担心他!”
    绍耀本想跟豆丁缠缠绵绵腻歪几天呢,绍先生脸皮薄,没好意思说出来,但他的表现已经完全说明了嘛,但丁陡却好像根本就不像那样喜欢腻歪的人。
    但绍耀是真的担心他,他看不见,外面多危险啊,车马游龙,万一摔着碰着了谁带他去医院啊。
    他那么傻,没自己在身边也不知道怎么活这么大的。
    徐则辉,“。。。。。。”
    “咳,那个,老大,你要是担心他就在后面偷偷跟着,看看他打算做什么,没事的话你在回来,有事刚好你从天而降,多惊喜呀。”
    绍耀立刻站起来将钢笔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我也有这样的打算!”
    不过他皱了皱眉,“这样会不会让他觉得我没有给他呼吸的空间,逼他太紧?”
    他真的不是想时时刻刻监督他,可就是想让他平平安安的在他面前,就只有在他面前,他才能放下心。
    绍耀怕看见丁陡受伤难过,怕他过的不好,太怕自己没有照顾好他。
    徐则辉在心里哀叹一句,可怜的男人,安慰的拍了拍绍耀的肩膀,“想去就去吧,亲眼看着他没事才是最好的。”
    省的你在公司吓坏小姑娘了。
    绍耀得到了认可,立刻拿起外套出门去了。
    推拿店里,老板惊讶的看着大步带风的绍先生,立刻笑眯眯的道,“绍先生下订单啦?”
    “没。他呢,没来上班?”
    老板,“。。。。。。”
    从什么时候开始绍先生来店里再也不消费了?
    老板有点心塞,“丁陡今天休息,他没告诉您?”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狗血闹剧】

出租车上,丁陡摸着温贺的手小声安慰,“贺贺你别怕。”
    温贺微微皱眉,平静的眼中荡起细微的波澜,他将目光放在sirius的身上,摇头,“不怕,不想见他。”
    丁陡摸索着慢慢说,“温先生是你的爸爸,户口本上你是他的儿子,他如果不同意的话,我不知道你和sirius的婚姻是否算数。”
    户口本上的温贺婚姻状况没有更改,那他们在美国登记的还算数吗?
    丁陡不大清楚这方面的。
    sirius撇嘴碧眼里闪过难过,温贺是小孩,他是大人,他都没有考虑在中国贺贺的年纪还没有到法定结婚的时候呢。
    这么说来,如果温父要是走法律程序的话,他和贺贺的婚姻能经过这里的认可吗。
    温贺皱眉抬手摸摸sirius的脸,他不喜欢看他不高兴。
    “我不是他儿子。”温贺冷漠的说,清澈的眸子如同冰水一样冷寒,“我不认他当爸爸了。”
    丁陡一愣,“这。。。。。。不是你说不认就不认的。”
    sirius说,“我想得到、father的认可,希望贺有人祝福”
    “well,他给贺看病,就不会不要他、我相信。”
    温贺的父亲在洛安市有一家中型公司,也算的上是小有资产了,他结婚,自然请到了不少生意伙伴。
    温父的前妻,也就是贺贺的妈妈,九年前死在车祸中后,温父就一直没再婚。
    说他没结婚不是他专情,温父养在外的情妇估计连他自己都记不起来有多少个了,从贺贺的妈妈怀了贺贺时他便日夜不回家与女人厮混。
    而当贺贺生下来后,温父才稍微有些收敛,却又因为贺贺一岁的时候被检查出来有自闭症,再大一点后甚至是医生认为贺贺的情感发育不健全,与人相处的认同感几乎没有。
    自此之后,温父就彻底放弃了家庭,光明正大的在外养情人。
    贺贺在家里和妈妈相依为命,却过得一点都不好。
    女人因为没有丈夫的体贴,从怀孕期就有抑郁症,产后更是严重,当贺贺被检查出来这种病的时候,更是经常将贺贺关在屋子里,甚至一天都不给饭吃。
    病情发作的时候经常对贺贺拳打脚踢,导致温贺的病情愈发严重。
    温父的生意越做越大,家里的两人人病情却越发不可收拾,贺贺的妈妈甚至当着贺贺的面自杀,鲜血从光滑的地板流到贺贺的手边,年幼的贺贺就坐在地上,不哭不闹,看着疯狂的女人哭哭笑笑,最后甚至在他身上也划上一刀。
    一直到贺贺九岁那年,她自杀成功了。
    她注射|毒|品,带着不懂事的贺贺在山路见疯狂开车,痴痴笑笑像疯子一样大吼大闹,双眼泛红。
    坐在副驾上的温贺平静的坐在车里冷眼看着女人将自己逼上绝路。
    那段陡峭的山路,多方造成车祸的原因,就像命运的转盘,将所有的线都牵在一处,然后在时间到达的那一刻引爆,将属于每个人的命数都算的一清二楚。
    车子报废的严重几乎看不出原样,车里人一死一生,生的安然无恙。
    温贺从车子里钻出来,小小的身体被变形的车头挡出一个小小的安全区域,他平静的看着身边大肆流血的女人,不知道想些什么。
    只是却没有人知道,女人注射毒|品疯狂开车,从她上车的那一瞬间,想要死亡的人不只是她一个。
    从车子开动那一瞬间就不能再停下了。
    温贺将车闸线剪断,然后安静的等着疯狂的母亲送他俩一起上路。
    可那一天他遇见了宝贝儿。
    他可是有了秘密,他不敢让宝贝儿知道这些,他没了疯狂的妈妈,宝贝儿却失去了疼爱的父母。
    这天的阳光很好,连空气中都带着夏初欲来的清爽和热度。
    温父的婚礼在洛安市郊区的一处教堂前的草地上举办的。
    出租车出现在这里着实显得有点显眼。
    温贺刚从车上下来,他们三人正站着不知该往哪里去的时候,一个笑声突兀的传了过来。
    是个和贺贺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一身雪白的西装看着就特贵,婚礼上反而穿的普通的三个人更加突出。
    sirius说,“你好、我找温爸爸。”
    男孩呶嘴,“那是我姐夫,温贺算是我外甥了,没想到白捡个这么大的外甥啊,听说还是个神经病。”
    早就听他姐夫说过好几次了,圈内的人谁不知道温家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小孩。
    温贺皱眉,还没动手,sirius突然伸手扣住男孩的手腕,褐发碧眼的男人眉宇间尽是怒气,碧蓝的眼睛在阳光下透出危险的光芒。
    “道歉!”
    他的贺贺只是生病了,不能这么侮辱他!
    男孩手腕被扭的生疼,连骨骼都发出咯吱的错位声,他手里的酒杯砰的掉在地上,温贺趁机一脚狠狠踹在男孩的腿窝处,sirius想拦一下贺贺,但是贺贺动作太快了,没拦住,就见温贺迅速拿过一边长桌上的一瓶红酒当头照着男孩的头猛地砸了下来。
    丁陡被吓了一跳,他看不见,以为是贺贺出事了,连忙叫,“贺贺,你没事吧!”
    温贺拉住丁陡的手,和那边松开男孩的sirius站在一起,看着听见声音开始往这边走来的众人。
    男孩啊的痛叫出声,捂住脑袋,手上的红酒和鲜血从手指缝隙滴滴答答往外面流淌。
    温父从人群中挤出来,一眼看见三个人,顿时怒了起来,“你们疯了是不是!要发疯就回去!跟你妈一样!”
    “温先生,是他先侮辱贺贺的!”丁陡说道。
    温父看见丁陡怒火染上眉梢,周边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急忙人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几个急忙拿来毛巾将男孩的头捂住。
    “我不让你们来是你们非要来。”
    “您是贺贺的爸爸,您结婚贺贺怎么可能不需要知道!”
    那边婚礼场上忙碌的人都围了过来,新娘也提着雪白的婚纱走过来,一眼看见受伤的弟弟立刻低声叫,“谁打你了?”
    男孩扭头眼睛发红,转身朝温贺厮打了过来。
    几个人刚到这里没五分钟就让会场一片混乱,参加婚礼的人急忙拉架,也不知道要帮谁,一个是新娘的弟弟,一个是新郎的儿子。
    sirius高大的身体挡在温贺面前,抱住像头小豹子一样的愤怒的贺贺,低声用英语安抚。
    “神经病,一群疯子!”温父气的说错了话,原本想让他们先去一边让婚礼进行下去,却顺口说出了心里的实话,他直指着贺贺咬牙切齿的说,“回美国,不要再回来了!”
    丁陡眉梢染上愠怒,“温先生,我们不是来闹事的。sirius想见您,他是贺贺的伴侣。您如果不想让贺贺回来,那刚好,他们也结婚了,肯定要住在一起!”
    周围的人发出低声的惊讶,温父怒极反笑说道,“你也能说的出来。你看看他们两个可都是男人。哦,对了,我忘了,你是瞎子。”
    温贺猛地抬头,一个字一个字说,“我要和你断绝关系!”
    “这都是做什么呢,都吵什么吵,让保安先将这几个人带下去,我们正常进行婚礼,让各位笑话了,都先回席位上吧。”说话的人是个有五六十岁的老人,是新娘的父亲。
    听见这话,保安也有了底气,毕竟贺贺是新郎的儿子他们也不敢动手。
    五六个保安要拉走他们三个人,温贺突然大喊了一声。
    “你不是我爸!你是混蛋!”
    婚礼上来的人都是温父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温父脸上挂不住,冷笑着走过去道,“你要是想与我断绝关系,可以。既然你不是我儿子了,那么就请这位丁先生将30万赔偿金还给我!还有这些年我为你看病送你出国怎么说也有五十万了,只要你还清这些,我们就两清了!”
    丁陡从身上摸出银|行|卡,眉梢冷硬,看不见的眸子里几分清冷,“这里有二十万,剩下的钱我会全部还给你,如果你不想要贺贺了,这些钱够你再买一个吗”
    sirius大声道,“我是他的爱人,我会给你、只要、你给我时间!”他汉语不太好,能听懂的又不太多,吵架什么的真的很不利。
    “一百万够吗。”从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冷硬低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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