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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硬把楚篱闹醒了,“起床了,带你去取东西。”
楚篱睡眼惺惺,突然忆起来这里的目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现在就走?”
“不急。”胡邪站于桃树下,“还记得上回我带你们去的那个深潭吗?”
楚篱:“记得。”
“那潭里有一条巨大的鱼,已在潭下沉睡了千年,轻易不会醒来,你要的东西就在它肚子里。”
楚篱一听眼睛就有了神采,问道,“那潭有多深?”
胡邪摇头,“无人知晓,但我有办法引它上钩。走,我们去找吴凉让他帮忙。”
“为什么上回你不说,今天却告诉我这些?”走到一半楚篱突然问道。
“你上次来时身上还是至纯的处子之气,纯阳处子刚性有余韧性不足,正所谓过强则易折过刚则易断。取那物件出必须得天时地利人和,三则缺一不可,否则我就是害了你,你今次来与上次已经不同,现在才是最好时节。”
胡邪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他说的不同楚篱自然明白,脸色不由得由白转红。
楚篱想起了唐奕天。人彻底从桃花酿的梦境中醒了过来,一下就沉默了。
来到吴凉家时,吴凉正扛着锄头准备出门。看到来人,眼睛便一直在楚篱身上转着,胡邪用方言跟他解释了几句,吴凉盯着楚篱淡淡道,“胡先生,你不会又是耍我们吧。”
“你觉得耍你我会有什么好处?我胡邪不做无聊之事,信我你才能出这山。”胡邪冷眼一抛,跟与楚篱相处时判若俩人,“你是村长,祖上有令大小村务由村长来决定所以我先来知会你,你把事办了,我胡邪记着你的好将来定当回报,如果你不办,我自己也会找人去办,杀几头猪又不是什么大事,到时你别再来求我怎么出得这山去。”
吴凉在一顿威逼利诱下弃械投降,狠命嚼了口嘴里的烟丝,“你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
“那个咒只要对的人在对的时间把东西取走就自然解开了,赶紧去做活,不然错过机缘你这辈子可再也没机会出这山去。”
吴凉喊出自己六、七岁的儿子,敲着锣在全村跑了一遍,才一会功夫全村老少就集合在吴凉家门口。
看看到的差不多,吴凉就扯开嗓子说起来,“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个鬼地方,现在有机会出去了,大家说,我们要不要去博一把吧?”
一听这话人群就炸开了,马上就有人喊起来,楚篱听不大懂这边的方言,但看形势大家都挺激动的对这事干劲十足。
“这咒语是怎么回事?”楚篱轻声问。
“数百年前这村的祖先与一人订了契约,发誓世代守护,直到有人来取走。”
“那怎么就不能出村了,上回家宝不就出村了吗?”
“说起那孩子……不知道是否还来不来得及救。”
“怎么了?”
“这里的人如果离开这片山头便会石化,潜伏时间不定,有长有短,长的有可能几年几十年,短的则数天之内就会发病……”
楚篱突然想起第一次进村时看到的那个石像,再想想家宝也会变成那样,心里一阵难受,看胡邪的语气家宝十成是病发了。
一会功夫,吴凉就安排好人手,照着胡邪的要求,准备二十头猪羊和一条直径十公分长约三十米的粗绳,和一个能锲入山体的粗铁环和铁钩。猪羊有现成的,这村里的人都自给自足,麻绳胡邪让人去山上采一种当地人叫蛇爬线的一种藤然后再编起来,铁钩麻烦些,需要村里铁匠熔几口破锅和农具连夜打造。
全村的人都放下手里的活风风火火行动起来。
胡邪拉着楚篱,“我们去洞里看看。”
俩人来到崖边攀着藤滑入山洞,胡邪进去后就去扯洞口杂七杂八的藤蔓好让阳光能照进来,这个洞口最高的地方有二米多长度在四、五米之间,藤蔓一扯掉里面就光亮很多。进来时壁顶上一点点像萤火虫的小光斑就不见了。
见楚篱抬着头看着胡邪解释道,“这壁顶上刷了一层发光的添料,因为时间太久所以大部分都剥落了,只有少数还填在岩石的坑道内,所以上回进来时看到的不全是萤火虫,你们能顺利游出这洞口全靠了这些添料指引。”
楚篱点头,上回一直以为那是发光的萤火虫,其实游到深处时大部分的光斑应该就是这些添料,幸亏有这东西引路,他们才得以找到出口。
楚篱思考的时候胡邪已经攀着岩壁爬到了水潭上方,从袖口掏出一块石灰在壁上画圈作记号。
“胡邪你这是干什么?”经过昨天一夜俩人关系增进许多,楚篱开始直接喊人家名字。
“明天让铁匠李把钩挂这儿,就可以钓鱼了。”作完记号,胡邪又攀了回来,“那鱼嗜血食肉,我们到时候往水里大桶大桶地倒猪血去引它,一定能让它上钩。”
“这鱼有多大?”楚篱问。
“不好说,我第一次见时估计有三百斤,现在已过去一千多年,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一千年前一条三百来斤淡水鱼,如果到今天还活着那这体形真就无法估量了,楚篱知道如果鱼类没有遇到天敌就会一直生长超出同类的体形变得巨大无比,所以世界各地都有水怪传说,其实就是些大鱼,被人一炒作还成了卖点开发成旅游景区。
这一天胡邪一会上山指导村民采藤一会到铁匠李家讨论这铁环和鱼钩如何打制忙得不可脱身,楚篱却没事可做,抱着小狐狸坐在桃枝上醒酒。胡邪住所在全村的最高点,整片桃林倚着西边的山腰正对东边的吊桥,进山的山道蜿蜒盘旋一览无遗,楚篱现在才明白胡邪为什么昨天对他进山时间竟然能算这么准纯粹占了地利之便。
楚篱似醒似梦,无意间瞄见对面山道上出现了两个人影,来人穿梭在石阶上,估摸再一个小时就能进村了,只见唐奕天转向身后的人拉了她一把好似遇到一阶特高的陡坡,楚篱摸上胸口,一阵绞痛,手没扶住树枝栽了下来。
楚篱从来不去伤秋悲月,既然人自己送到面前倒省了去找他的力气,拔腿向吊桥跑去。
唐奕天与甘清走过吊桥时楚篱突然从树丛中闪出身影,把俩人都惊到了。
“我找得你死来活来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楚篱冷冷道。
唐奕天完全没想到楚篱会出现在这里,老爷子只教他来取东西却没说楚篱会在这儿,他还以为没得到老爷子允许前是见不着他了,现在人一下子冒了出来,他完全没心理准备该如何面对如何解释。
楚篱视线直接越过甘清盯上唐奕天,唐奕天也看着他,俩人眼神在空中交汇,纠缠在一起要烧掉对方般灼热冒着火花。
“楚家小少爷,说话客气点,你爱找谁谁去,没人欠着你。”甘清跨前一步在楚篱面前站定,露出明显的敌意。
唐奕天上前把甘清往身旁拉,对着楚篱,“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那天已经全说了。”
楚篱看了眼唐奕天又望向甘清,“我该喊你甘清还是甜甜?”
“随意。当然你不喊我最好,我压根不想见着你这人。”
楚篱一笑,“难得我们见解一致。”
“我们要进村,你让让。”唐奕天不耐烦起来。
楚篱心里一冷,“你也不想见我,是吧?”突然上前一步提着唐奕天的领子,恶狠狠道,“你休想轻易甩掉我,以前我给你机会让你选要么在一起要么绝交,今天我跟你说,我后悔了,你一辈子都别想甩掉我,你想不见我,只有我死或者是你死,不对,你死也没用,你上黄泉我就跟你上黄泉,所以你想避开我只有祈祷我快点死掉否则你这个念头想都不要想。”楚篱说完甩开手转身就走。留下唐奕天站在桥上,心随着吊桥在风中摇晃。
楚篱本来想如果你真要跟初恋去恩爱一世我就放你自由,但见到活生生的人,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还是要吊死在这棵树上,不是不想放手,是他根本就放不开,放开了那就等于是挖自己的心要自己的命断了活路,一世一双人,住进了心里就是亘古不变。
这天晚上楚篱对着胡邪喊,“给我酒最烈的那种,我不要桃花酿,我要能喝醉的。”
“你至于嘛。”胡邪在吴凉家看到了唐奕天,所以也做估摸出楚篱性情大变的因由,“不就是个男人嘛,你要是孤枕难眠了你找我啊,我也是公的,不信你摸摸,反正我不嫌弃你心里面有个人。”
楚篱一把推开耍赖粘上身的胡邪,“你不给我自己去找了……喝不完我浇桃花去。”
“你们吵架干嘛折腾我的酒,失个恋根本不是事儿,再吵我QJ你。”
楚篱哼了一声就往地窖钻。
胡邪突然往前一窜对着楚篱一吼露出一张凶狠的长满黑毛的狐狸脸,呲嘴亮出獠牙。
“还喝不喝?”只一秒就回复了人样。
看惯了他的桃花面容冷不丁的露个狠脸楚篱确实有点被怔住了。
“还喝不喝?”胡邪又问了一遍。
“不给就算了,这么凶至于嘛。”
胡邪正了正脸色,“明天要取的那物件对你非常重要,我们不能出岔子知道吗?”
楚篱坐回椅子,也知道自己犯傻冒失了,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平时不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身边我就像个小孩似的不知进退撒泼闹情绪,变得不像我了。”
胡邪看楚篱认错就放软了语气,“篱儿,不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撒泼闹情绪我也喜欢,真的,特别喜欢,会哭会闹会犯错才能证明你是个活生生的人,真真实实的。所以我允许你犯错,只要你知道错了往回走我就原谅你。等明天事完了,你还想着要醉一场,我这里藏有盛唐名酒中山酒,以辛烈著称,所谓闻道中山酒,一杯千日醒,到时喝多少我都不拦你,不止不拦你,我还舍命陪君子与你共醉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天蒙蒙亮,整个村却灯火通明男女老幼全都为“钓鱼”作准备,胡邪带着吴凉召集的十几个壮年男子到洞里锲铁钉,楚篱一眼就看见人群里的唐奕天,两个人对视一眼各自移开视线。
胡邪指名让村里一个年轻人爬上去,然后指着唐奕天,“你,跟他一起上去。”
俩人腰间挂着工具,手脚并用攀上岩壁,一人扶着锥子一人用锤子在石头里凿出一个20多公分深的洞,洞里塞上长木块压实,然后把铁匠赶制出来的粗铁钉敲进去,完工后唐奕天握着铁钉顶端的圆环整个人挂在上面晃了几下确认牢固度才打手势示意让另一个人把铁链递过来穿过圆环,铁链的一端是一个粗大的鱼钩,上面挂着半头猪,还淌着血水,另一端连着藤绳系在洞内的石柱上。
这边准备好,洞外的人就开始往里面运猪血,用木桶装着吊进洞内,猪血一桶桶倒进潭里,又把切成小块的猪肉往潭内各个角落扔去。一会功夫几十桶猪羊血就倒光了,胡邪肉也不让扔了,静观湖面动静。
半小时过去了,水面没一点动静。
人群中有人沉不气了。
“先生,那鱼怎么还不出来?不会已经死了吧?”
胡邪摇摇头。
楚篱倒不急,不着痕迹的看了几眼唐奕天。
又过去十几分钟,水面突然打了个旋涡。
有人大叫,“出来了出来了。”
胡邪喊道,“都退后!退后!”把好奇的村民往后赶。
楚篱在岸边死盯着湖面不愿退去,不知什么时候唐奕天站在了他身边,也不说话。
胡邪拎着盛满碎猪肉的篮子,“往鱼钩的地方扔,引它过去。”
俩人会意,抓起肉往鱼钩方向投。
水面又卷起一个圈,一条波痕向鱼钩方向划去,随之波痕荡开归于平静,鱼没有游上来,俩人又向鱼钩下投了几块肉,湖面静了几分钟,突然就从下面泛起一个浪花,浪中间露出一块鱼脊,鱼鳞泛着深黑色的光泽像金属铠甲一般,鱼鳍带着千钧力道劈开水面似准备随时弩发的利箭向外怒张。
沾着血的半头猪挂在湖面上,巨鱼的鱼鳍在水面上划着水,警惕地绕着猪游了几圈,一直没有接近,
这鱼很聪明,不轻易咬钩。胡邪让人松开石柱上的一段藤绳,把猪肉往下放,直到半个猪身沉入湖里,十几个壮年男人拉着藤绳像拔河一样,一松一紧,让猪一时入水一时又拉出水面。
终于理智敌不过肚子,巨鱼腾地起空一口吞进猪身,突然爆发的力道把十几个村民扯到岸边,把人惊出一身冷汗,幸好藤绳的另一端系在石柱上,不然都被拖水里去了。
人群一下就热闹起来。平时也没见过什么鱼,生平第一次,就见着这么一个大家伙,单浮出水面部分头尾不算估计就有十来米,还全身铁黑泛光。
鱼咬上钩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一头扎进水里死命往下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