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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 �
PS：
*作死的节奏……
☆、第一百九十章
“砰！”回到房里，强忍怒气再也压抑不住，杨瑜霖一拳捶桌子上，饶是他已经努力地压制着自己力道，还是发出一声巨响，桌子上茶具也都跳了起来，跟他们身后进屋秋霞秋喜，原本屋子里收拾秋霜梅枝等人对视一眼，不用敏瑜吩咐，齐齐退到屋外。
看着他铁青脸，敏瑜却风轻云淡笑了，轻声道：“你也别生气了，这些不都是我早就预料到，也等着看得吗？这生气可不值当！”
“是我无能！”杨瑜霖看着敏瑜，满心都是愧疚，要是他强，强到可以让杨勇都畏惧话，就不会有今天这样事情发生了。
“不是你无能！”敏瑜摇摇头，轻声道：“他是你父亲，这是无法改变事实，只要我们不想被人指责忤逆不孝，那么就只能忍气吞声退让。不过，你相信我，这样忍气吞声只会有这么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对不起！”杨瑜霖低声道，就算知道敏瑜另有算计，知道杨勇赵姨娘很就要尝到自酿苦酒，还是无法让杨瑜霖心里好受一些，他真不想看到敏瑜因为自己受半点委屈。
“我们是夫妻！”敏瑜轻声道，然后皱起眉，看着杨瑜霖渗出丝丝血迹拳头，伸手过去，敷他手背上，轻声道：“松开，让我看看你手！”
“没什么好看！”杨瑜霖猛地缩回手，将它放到身后，笑笑，道：“差不多也折腾了一个早上，你也该累了饿了，是先吃点点心还是先休息一下？要养足了精神，才能看他们自食恶果啊！”
“让我看你手！”敏瑜认真地看着杨瑜霖。没有被他敷衍过去。杨瑜霖看了她好大一会，确定躲不过去后，才慢慢将手放回桌上，轻轻松开，却见他手心鲜血淋漓，有三个明显伤口，却是他为了忍住不发怒，生生将自己手心给抠出了三个血洞。
“另外一只手！”敏瑜清冷表情让杨瑜霖乖乖将另外一只手也放到了桌上，相同，也一样抠出了血。敏瑜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轻轻地叹息一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皮糙肉粗。这点小伤就跟蚊子叮了一口似。”杨瑜霖莫名觉得心虚起来，自嘲了一句，却不敢看敏瑜表情。
“你啊~”敏瑜叹息一声，扬声叫秋霞进来，让她端来清水。找来创伤药，不顾杨瑜霖反对，亲自为他清洗，上药，包扎，而后认真地看着他。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你要学会控制自己脾气，就算做不到笑脸面对。也要做到冷静自持。”
“好！”杨瑜霖点点头，道：“我会努力！”
“时间应该还早，我们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吧！”敏瑜看了看外面日头，笑着对杨瑜霖道：“听二哥说，你平日也喜欢下棋。我们对弈一局如何？或许还不用一盘棋时间，京兆府就该来人了！”
“好！”杨瑜霖点头。却又开玩笑道：“我知道你是连军师都甘拜下风棋艺高手，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要我让你几子吗？”敏瑜斜睨着他，娇俏问道。
“这个嘛~”杨瑜霖故作沉吟道：“还真考虑一下！”
东厢房里杨瑜霖和敏瑜安静下着棋，而正房里则是一派喜气，赵姨娘神采飞扬坐上首，觉得今天是她平生得意一天，就算当年和赵老夫人合力逼死了石夫人都没有给她带来这种扬眉吐气感觉。
“还是娘厉害！”杨雅琳笑眯眯站赵姨娘身后，殷勤为她捶着肩，道：“任他什么侯门姑娘也得乖乖地给娘下跪敬茶！”
“姑姑自然是厉害！”赵庆燕满心欢喜应和着，她让丫鬟拿了一个小杌子坐赵姨娘跟前，给她捶着腿，道：“这一跪，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姑姑面前端着侯府姑娘架子……还请父亲考虑清楚，以她身份，当得起媳妇一跪吗？”她尖着嗓子学敏瑜说话，而后笑道：“当得起怎样。当不起怎样，后还不是乖乖给姑姑跪下了！”
赵庆燕话让房中众人哄笑起来，笑了一阵子，赵家大嫂带了几分算计道：“妹子，大外甥媳妇都跪下给你敬茶了，那是不是说她再怎么不甘愿，也只能扭着鼻子承认你是她婆婆，而以后也得把你当婆婆一样敬着，侍奉着！”
“那是自然！”赵姨娘下巴抬得高高，一副高高上姿态，道：“如果不然话，我哪里会费心思非要喝这杯媳妇茶啊！”
“那燕子……”赵家大嫂热切地看着赵姨娘，眼睛也亮晶晶，她和赵家二嫂到京城主要目就是督促着赵姨娘，让她安排好赵庆燕。
“燕子是我侄女，我自然会好好为她谋划安排，这个你就放心好了！”赵姨娘笑着道：“之前我也和燕子说了，等老大成了亲之后，立马把燕子抬进门当姨娘。”
“大外甥已经成了亲，什么时候给燕子名分呢？”赵家大嫂急不可耐道，她那样子让段氏暗自撇了撇嘴同时，也暗自庆幸要纳赵庆燕不是杨卫远。
“娘，你着什么急啊！”赵庆燕心里虽然也很着急，但却不想赵家大嫂一样，连表面功夫都不会做，她嗔怪道：“姑姑做事一向有章法，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心里明白着呢，你不要急攘攘催她。”
“你这丫头，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吗？”赵家大嫂瞪了女儿一眼，真是女生向外，这还没有给杨家当媳妇呢，就知道向着未来婆婆了。不过，她总算也知道女儿这样说是对，她看着赵姨娘，解释道：“妹子，不是我要催你，只是你也知道。我和你二嫂子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把你大哥二哥和一大家子人都丢老家，我们心里也不放心吧！尤其是公公婆婆，他们都是上了年纪人，没有我们这当媳妇侍候不知道有多不习惯呢！”
“大嫂不用着急！”赵姨娘笑着道：“老大昨儿才娶妻进门，我总不至于今天就让他纳妾吧？再怎么着也得等老大家回了门啊！”
赵姨娘话让赵家大嫂安心了，却还是确认道：“那妹子意思是等后天大外甥和外甥媳妇回了门，就让燕子进门喽？”
“嗯！老大被任命为肃州都指挥使，中秋一过就要赶赴肃州，这样算起来能家时间不过七八天。我们可没有时间耽搁了。”赵姨娘点点头，打着如意算盘道：“我都已经想好了，老大媳妇年纪小。又是被娇生惯养大，定然不会侍候人，我呢，就辛苦一些，将她留身边好好调/教。让燕子跟着老大到任上去。”
“妹子想真好！”赵家大嫂夸赞了一声，然后又对赵庆燕道：“燕子啊，能为你考虑你姑姑可都给你考虑好了，剩下就看你自己争不争气了！你可得想法子把外甥给揽住，也得早点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到时候。外甥一切可就都是你们母子了。”
“娘~”赵庆燕又喜又羞叫了一声，然后仰头看着赵姨娘，道：“姑姑。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那就好！”赵姨娘点点头，算计着，道：“我呢，也会把家里打理得好好。皇上不是赏了老大一座宅子吗？等你们去了肃州。我就带着老三和琳儿搬过去，这里腾出来给老二一家子住……这么多年我们一家子都挤这么一个院子里。总算能够住宽敞一些了。”
“娘，搬到宅子之后，我要好房间，还要好几个丫鬟侍候。”杨雅琳立刻提出要求，道：“还有，大嫂可是侯府姑娘，一定有很多漂亮名贵头面首饰，你一定得让她分我一些。”
“就是！”赵家大嫂连连点头，道：“外甥媳妇今儿戴头面首饰就极好，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大钱买，要是能把那一套头面要过来话就好了。妹子，外甥女是你宝贝女儿，可燕子不仅是你侄女还是儿媳妇，得了好东西，你也得想着分燕子一份才是！”
“放心吧！我不会忘了燕子。”赵姨娘满口答应。
“那我呢？”赵家二嫂眼红了，她看着赵姨娘道：“妹子，你可不能因为我没有闺女给你当儿媳妇就厚此薄彼啊！”
“放心吧，二嫂！”赵姨娘笑呵呵，道：“我们都是一家人，得了好处能少了你份吗？”
赵姨娘话让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除了段氏以外，都将敏瑜嫁妆当成了囊中之物，笑了一会，赵家大嫂却又迟疑道：“妹子，万一……不是我不信不过你本事，只是我担心万一外甥媳妇不依……她可是侯府姑娘啊！”
“她是侯府姑娘又怎样，她还是我们杨家儿媳妇呢？”赵姨娘冷哼一声，敏瑜那一跪让她有一种自己真成了杨家当家夫人错觉，道：“她能乖乖地听话，那自然好，要是敢出什么幺蛾子……哼，姑妈当年怎么整治石氏，我现就怎么整治她，不怕整不死她！”
赵姨娘话让赵庆燕心里欢喜了——要是姑姑能把那个碍眼整死话，那自己可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了！
正欢喜着，一个婆子脚步匆匆冲了进来，满脸慌张地道：“不好了，夫人，门外来了官差，说是有人到京兆府告了老爷，传唤老爷和您去过堂呢！”
满屋子笑声戈然而止，赵姨娘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
婆子重复了一遍，等她说话，内间杨勇掀开帘子出来，道：“有没有问是什么人告状？告又是什么？”
“官差说是石家递状子，告老爷以妾为妻。”婆子话让杨勇心一沉，脑子里莫名浮现了敏瑜严肃表情……
☆、第一百九十一章
“石家状告老爷以妾为妻？”赵姨娘叫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惊讶也或许是心里害怕，她声音高亢，也犹如被人掐着脖子一般，她恶狠狠地道：“他们不是早就和我们杨家断了关系往来了吗？凭什么插手杨家家务事，凭什么告老爷？”
看着一脸惊恐却还是一副不讲理样子赵姨娘，杨勇缓缓摇了摇头，道：“有老大，石家又怎么可能真和我们家断了往来，不过是和我们断了往来而已！好了，你也别着急害怕，京兆府只是说让我去过堂，还没有下定论，我过去看看也就是了。
“可是……”赵姨娘心里却还是有些害怕，赵姨娘不识字，没有读过书，不懂什么律法，但惟独对“以妾为妻”这条刑法清楚无比——石夫人死后她就打起了扶正主意，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是不可能被扶正了。《大齐疏律》中明文规定，“妾乃贱流”，“妾通买卖”、“以妾为妻者，徒一年半”。这也就罢了，让她愤恨是，服刑完之后，妾依旧还只是妾，并不会因为已经服了刑就成了正室。如果不是因为这么严苛律法，早八百年前，她就豁出去和杨勇一起服上一年半刑也要让他将她扶正，当上正儿八经赵夫人，而不是被人指指点点赵氏如夫人。
不过，现不是关心那个时候，她心慌慌看着杨勇，道：“表哥，能不能和石家好生说说，让他们撤了状子？”
“让石家撤状子？”杨勇苦笑一声，他心里也清楚，“以妾为妻”这样罪多是民不告官不究。只要石家人撤了状子，京兆府也不会不依不饶，只是，这可不是说说好话就能做到事情，石家都已经递了状子，可能因为说说好话就撤销状纸吗？他摇摇头，道：“石家有多恨你我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之前是顾念着老大，不想把事情做绝了，让老大难做人。现……算了，我先过去京兆府看看情况再说！”
“表哥！表哥！”赵姨娘慌忙拉住杨勇衣襟，不让他往外走。道：“要不然让老大去和石家人好好地商量商量，他们是舅甥，有什么不好说？”
“你以为到了现这个地步，老大还能为了你我去求他舅舅吗？”杨勇摇摇头，要没有上午闹那一出。相信儿子说不准还会出面说情，但是现……他皱了皱眉头，不敢肯定石家人卡这个节骨眼上把自己给告了，和上午敬茶事情有没有关系，他看着赵姨娘，道：“你问清楚。敬过茶之后，老大、老大媳妇，还有他们身边侍候下人有没有出过门。”
“呃？”赵姨娘脑子可没有那么好使。压根就没有将这两件事情连一起，道：“问这个做什么？表哥，现要紧是让石家把状子给撤了或者找人帮忙啊！”
“让你去问你就去问！”杨勇没有心思和她多解释，直接道：“你别忘了，你早上可是让老大家给你跪着敬了茶。要是石家人知道了这件事情，这罪名可就逃不脱了。”
杨勇话让赵姨娘跳了起来。一边跳脚一边骂骂咧咧道：“一定是老大和老大家搞出来幺蛾子！我就知道老大就是个白眼狼，他媳妇也是个满肚子弯弯道道，没进门就不把我放眼里，这刚进门就敢合着外人把你给告了……”
“好了！”看着炸了锅赵姨娘，杨勇一阵头疼，她总是这样，做事分不清主次轻重，他看着赵姨娘，道：“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不一定就是老大和老大媳妇搞出来事情。你先查查，老大家两口子身边侍候人今天有没有出过门，如果没有，那说不准就是赶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