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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呢……”贝尧十二岁,还没开窍呢,就算是开窍,他是男的,温夜也是男的,怎么可能。
徐正嘀咕一句男的和男的怎么就不能了,声音很轻,贝尧没听见,只看到嘴皮动了动。
徐正不是温夜,贝尧不敢多问。
徐正又说:“那你每天追着温夜干什么?”
贝尧坦然地说:“我求他收我做小弟啊。”
靠!就为了这个啊?这下换成徐正无语了。
可他是谁啊?他是徐正,不是迟钝货贝尧,他学习不行,旁门左道特别擅长,脑袋瓜子精着呢。一听贝尧这么说,就觉得报仇的好机会来了。
“有你这么求的吗?”
徐正一句话,让贝尧呆了半刻:“不这么求,怎么求啊?你会吗?”
“废话!”竟然瞧不起你小爷我!徐正立刻反驳,喷了贝尧一脸的唾沫星子,“别忘了我可是有老大的人。”
贝尧脑袋上如果顶了一盏灯,现在一定亮起来了:“对啊!你是怎么成为楚向东小弟的?”
徐正斜睨了贝尧一眼:“我老大的名字是你能乱叫的吗?”
贝尧忙抱拳道歉,特有混江湖的那么一股风范:“对不住,楚学长,是楚学长,我叫错了,对不起行吗?”
“这还差不多。”贝尧伏低做小的模样,特别让徐正受用。他握着拳头,放在嘴巴假模假样地咳了咳,吊足了贝尧的胃口,“这个嘛,想要做人小弟,是门很重要的学问!”
贝尧伸长脖子,瞪大眼睛,专心致志地听。
徐正话锋一转:“这么重要的学问,我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告诉你!”
这下汗贝尧傻眼了:“你想怎么样?”
徐正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大爷似的摇头摆尾:“你求我啊。”
贝尧求了好几分钟,徐正都没有告诉他,末了,到贝尧嗓子都说冒烟了,他才幽幽地说:“我还要上课呢,明天下午放学,陪我踢场足球赛就告诉你。”
这好办啊,贝尧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温夜放学,一下楼就看到贝尧,贝尧隔老远就挥手对他打招呼,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无忧无虑的。
温夜垂眼,闷闷地走,贝尧紧了紧书包带,跟在他后面,这个动作他早就习惯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温夜居住的小区,贝尧像是以往每一次那样,继续跟着,直到温夜打开门,走进去,两人一个人在门外,一个在门内。
贝尧摇摇手,准备走人。
“站住!”
贝尧闻言,转身,歪着头,不解地看着温夜:“?”
“你今天好像不太对劲。”温夜说不上来,凭着直觉觉得哪里跟往常不一样。
贝尧诧异地睁大眼睛,小鹿斑比似的猛摇头,没什么不对啊,难道他跟徐正的事被温夜知道了?
不能够啊,当时的温夜正坐在教室里上课呢。
“你怎么不说话。”温夜总算发现不对的地方,平时就算再不说话,也少不了一句招呼,而今天连招呼都不曾有,只剩下两个挥手的动作。
贝尧嘴巴一张:“嗓子疼。”嗓音沙哑,整个一破锣嗓子。
站在风口和徐正说了那么久的话,贝尧嗓子本来就有点不舒服,现在好了,彻底变严重了。
温夜还以为他又被人欺负了,结果是他白担心一场,手猛地把门甩上,不想看这惹人心绪的小鬼。
贝尧见惯了他的冷脸,在他的眼中,他未来的老大就是这么充满着冷酷范儿。
想起徐正的保证,贝尧忍不住捂嘴偷笑,有了过来人从旁指导,让温夜正式收自己为小弟指日可待啊。
约定的时间,约定的地点,贝尧一身运动套装,走进足球场。
徐正带着几个人已经在等着了,见贝尧来了,直接下令:“你做守门员。”
不用满场跑,就站在球门前动一动,真是个好活儿。
贝尧跑到球门前站着,连热身运动都没做,觉得不需要。
球赛开始,一群人在球场上跑来跑去,贝尧乐呵呵地看着,很是享受。
可惜他还没乐够,徐正飞起一脚,足球带着强劲的脚力破风而来。
贝尧紧张地弯下腰,瞅准后往前扑倒,正好把足球扑个满怀。
咳咳咳……球门是守住了,贝尧的胸口却被撞得生疼。
接下来那足球就跟长眼似的,不论是谁踢,不论能否入门,必定会从贝尧身上擦过。
踢了一个小时不到,贝尧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受的,被足球砸过的地方火辣辣得烫,又疼又酸。
“你小子守门技术可以啊。”徐正抱着球跑过来,胳膊搭在贝尧肩膀上,用劲地捏了捏他的肩头。
贝尧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不久之前,徐正踢来的足球就砸过这里,再被捏一下,骨头都要裂开了。
隐隐的,贝尧察觉到徐正找他踢球没那么简单,以他的脑袋,又想不出头绪,球场上磕磕碰碰多正常啊。加上有如何让温夜收自己做小弟的条件勾引着他,他也没心思深想,靦着一张笑脸应道:“你踢球也不赖啊,力气真大。”
徐正大笑着拍他的后背,蠢小子,欺负他也看不出来。
贝尧被他拍得咳嗽几声,与徐正勾肩搭背地往外走:“那个,能告诉我了么?”
“想做人小弟,关键时候要冲在前头。”贝尧灰头土脸的模样,让徐正心情大好,不吝啬地真传授他方法,“做大哥的为什么保护小弟,说到底还是因为小弟先肯为大哥卖命,这种事是相互的,是换来的,懂不?”
贝尧乖乖地听着,所以,温夜一直不同意的原因是因为他凡事都躲起来,太怂了?
贝尧仔细回忆,好像真是有那么一回事,每次都是温夜来救他,扪心自问,他为对方做过什么?
贝尧偷瞄着徐正,他就咬过徐正一口,还被温夜嘲笑像个娘们。
难怪温夜不同意呢,贝尧跺脚,按着徐正说的,换做是他,他也不乐意要自己这种丢人的小弟啊。
不行,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
贝尧下定决心,又问徐正:“还有呢?还要注意什么?”
“等你下次陪我玩高兴了再告诉你。”徐正勾起地上的书包,丢下贝尧,大摇大摆地走了。
老鼠送死来了,大猫不好好玩一玩它,怎么能对得起它的这份心意呢?
第八章 被迫打劫
为了从徐正那里获得更多能够顺利成为温夜小弟的方法,贝尧对徐正可谓是唯命是从。
从踢足球,打篮球,打羽毛球,到跑腿买水,请吃烧烤,徐正说什么,贝尧做什么。
徐正掏口袋没钱了,贝尧就自己掏,等贝尧也没钱了,徐正随意点了个路过的矮个子,初中部的小子,撅撅嘴:“嗳,贝尧,你去,跟他借点钱花花。”
所谓借,其实就是要。
贝尧被徐正这么“借”过,深知里面的门道,他一个怂包,只有被借的份儿,哪有去借的份儿啊。
“这不太好吧。”贝尧腼腆地笑笑。
“是不好,还是不敢啊。”徐正痞里痞气地打量他,“你还想不想做温夜小弟了?给人家做小弟,这点胆量都没有,哼!”
话没说完,贝尧知道他后面的句子,无外乎这点胆量都没有,谁要你这种软蛋小弟啊,不够丢人跌份的!
贝尧迟钝归迟钝,但他明白,温夜和楚向东不是一类人,温夜是做不出收保护费这种事的。可他又想从徐正那里得到怎么才能成为温夜小弟的方法。
此时此刻,贝尧比做选择题排除两个答案后,在剩下两个答案之间做出选择还要纠结矛盾一千倍。
为了温夜,豁出去了!
贝尧牙一咬,脚一跺,埋头冲到那个矮个子面前,硬着头皮说:“同学,借点钱。”
那矮个子闻言,呆呆的脸上立刻露出惊悚又害怕的表情,嘴皮哆嗦着,就去摸口袋:“我、我没钱!”
贝尧瞅着他紧张口袋的模样,哪里像没钱的人。他回头看,徐正在不远处好整以暇地监视着他。
被陌生人要钱,身后又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徐正,是个人都会把他当成是他们一伙儿的。
贝尧懊恼地不行,怎么就成为自己讨厌的那一类人呢?即便有朝一日温夜真的收他做小弟了,他良心也过意不去啊。
贝尧揪着眉,很郁闷。小矮个双腿发抖,随时都能软下去的模样。
“我真跟你借钱,不是打劫的。”贝尧急了,都想要双手合十,给他鞠躬说拜托你,求求你了。他压低声音说,“你有多少钱,随便借我一些,明儿我就还给你,你哪个班的?”
矮个子穷哆嗦,按口袋的手都快要按不住了,硬是没有给他的意思。
贝尧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心道这小子比自己强多了,再怕,也没怂到双手奉上。
“我是初一三班的,你今天借我,我要是不还,你就去我们班要,再不行就告老师呗。”贝尧苦口婆心地劝他,“你再不给我,那人就要打你了啊!”贝尧在徐正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打手势。
矮个子显然是听说过徐正那些“丰功伟绩”的,瞬间精神崩溃,终于支撑不住哭嚎道:“我给!我给还不成么!”
“嗳,你到底哪个班的啊?”
矮个子给了钱,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贝尧到最后也没问出来他想知道的答案。他自认为自己一点都不恐怖,怎么就把人吓成这样了。
他哪里知道,人家怕的是徐正,他在别人眼里战斗力,就是徐正的战斗力。
看着贝尧把钱要过来,徐正满意地勾上他的肩膀:“怎么样?简单吧,走,爷请你吃羊肉串去。”
贝尧点头哈腰地跟着徐正走了,全然不知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全部落入了温夜的眼中。
说来也是贝尧点子背,温夜很少放学不回家,只有以前躲贝尧的时候,才会在教室里写完作业再走。
可那些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贝尧早就从学校门口,直接转战到他们班门口了,温夜再在教室里耗着也没有了意义。
现在,一个星期总有两三天,或是三四天温夜被贝尧跟着回家的。因此,当贝尧每隔几天被徐正招呼走,要求他做着做那,温夜从没发现,只当那小子今天没来,或是错过了。
今天最后一堂课是语文课,他从来不听,要么睡觉,要么做别的学科的作业。放学时,温夜上课做一半的试卷没写完,等他写完,才发现距离下课已经很久了。
出了教学楼,走过空旷的校园,跟着,就看到贝尧打劫完别人,转手把钱双手奉给徐正。
温夜站在树下,一双眼睛染上猩红,巴不得从里面射出几把飞刀,把那人弄死。他多管闲事从徐正手下救了那人,为了他,还跟楚向东大打出手,到头来这个怂包软蛋跑去给徐正做小弟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
看着两人勾肩搭背,一副狐朋狗友哥俩好的亲密样儿,温夜怒从心头起,无处发泄,抬腿就给了身边大树一脚。
十几二十年的老树,比贝尧的小细腰粗多了。温夜一脚踹下去,树枝摇晃,树叶跟下小雨似的,哗啦啦地往下落。
这一脚要是踹在贝尧身上,妈呀,那后果简直不敢想!
走出学校大门的贝尧压根不知道这些事,脸上挂着笑跟徐正虚与委蛇,心里盘算着明天挨着班去找那矮个子,一定要把钱还了。
零花钱发放的日子没到,贝尧思来想去,跟李小航去借钱。
李小航大方得很:“好兄弟,咱俩谁跟谁啊,拿去,等你有钱了再还,不还也行。”
“那怎么行!”贝尧表示一定要还,顺便把好兄弟夸得比娱乐圈当红第一小生还要帅,还要好。
有了钱,贝尧就开始找矮个子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天就被他找到人了。
矮个子看到他,又立刻换上惊悚脸,以为他又来打劫了,忙摇手说:“我真没钱了。”看到贝尧真的是来还钱的,那脸就跟把咒怨第一部一直看到最新一部,再顺带看了午夜凶铃似的,完全不信。
贝尧唉声叹气:“那天我是被迫来跟你借钱的。我跟他不是一伙的。”
矮个子直愣愣地看着他,确定再三贝尧不是来找茬的,才感慨道:“现在要保护费都要出花样来啦?”
“谁不说呢。”贝尧苦着脸,“我都被他打劫过好几次了。”
两个难兄难弟凑一块,矮个子觉得贝尧挺倒霉,挺不容易的,要了钱自己没得,还来还,特别够意思,就把一半的钱塞给他,聊表安慰。
贝尧不肯要,两人推搡来推搡去,最后课间的时候用这钱去买零食一起吃了。
因为这件事,贝尧多了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