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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羽,还不跪下,谢过皇上。”沈木禾伸手拉了轻衣,轻衣看着天子的眼神里有着难以琢磨的味道,更是心惊,连忙和飞云一起跪了下来。
“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成全。”沈木禾有模有样的说着,没有一点作假之处,轻衣此时若是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沈木禾便是欺君之罪?临风兄妹为何要这样骗自己呢?
再偷偷的看向临风临水,也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五体投地的行了礼,难道这就是临风要她帮的忙?
轻衣一向无所牵挂的心里,此刻乱糟糟的,后悔自己轻信于临风兄妹,此时抽身可晚?
“哎呀,沈老儿快快请起吧,林南风的案子已经事隔多年,朕已经既往不咎了,如今林家还有林翩羽侥幸未死,也是苍天指示,既然朕欠了沈老儿三个要求,就趁此还了,从此互不相欠了。”
林南风,林翩羽?
自己冒充的是林翩羽?那么临风所谓的妹妹完全是子虚乌有?
临风为什么要这样陷害她呢?林翩羽和沈临风又是什么关系呢?低头不语的轻衣感觉头都大了,感觉自己一脚陷进泥淖,怕是再也难爬出来了。
世间的事那么多,怎么偏偏又与皇帝相关,又与权势相关?临风骗她,说不是王公贵族,却是当今天子,可见这中间被临风骗了多少,难道这就是临风这么久帮助自己要得到的回报吗?
自己从来都是他手里的棋子?
为何离开姚晟之后,这一次感觉到了如此的不安全,似乎有点后悔了?
飞云早已听得魂飞魄散,也是一个字不敢提,低头老老实实的听着,一只手早是紧紧的抓住了轻衣的手,似乎怕下一刻从此就被人带走了一般。
轻衣紧握了一下飞云的手,心底里早已决定,过了这一关,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任凭他临风三头六臂,火眼金睛,她也要远走高飞。
“谢谢皇上成全,皇上大人大量,沈木禾感激涕零。”沈木禾的模样一点也不是装来的?
“草民谢皇上成全,谢皇上恩典。”是临风的声音,也是虔诚而且恭敬的味道。
“罢了,罢了,起来吧,今天朕指了这婚,朕与沈家互不相欠,起来吧。”
又谢了一番,沈木禾才起身,轻衣和飞云也跟着临风临水同时起身,这个时候轻衣抬头,却看到了天子打量的眸,那眼睛是精明的,锐利的,考究的。轻衣心下一紧,轻衣也没有错过沈木禾和临风脸色的紧张。
“林翩羽,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可恨朕?”天子一副漫不经心。
“草民不敢,草民没有恨皇上。”为什么要恨他呢?轻衣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怕说错了什么,引出来大的乱子,危及了其他人的性命。
“这么多年以来,你都怎么过的,你的兄长可好?”天子不依不挠。
“草民――”
“皇上,翩羽一直生活在京城的李记布行,我们也是通过多方打听才知道的,至于翩羽的兄长,由于身体染了顽疾,一年前已经,已经不在世上了。”临风代轻衣答了所有的话,也让轻衣明白过来始末。
如果林翩羽是林南风的女儿,此刻沈木禾认做儿媳,是不是变相的保护了林南风的女儿,可见沈木禾与林南风的交情有多深,但是为何要抓一个她来冒充呢?
千头万绪,轻衣难以理清了,难道是我心欲静天不许,我寻自由天不由?
“好了,既然如此,沈老儿择了吉日,把这喜事办了吧,当年既然是朕将林家女儿指于令郎,今日朕就做一次主婚人如何?”
天大的恩情,惊的轻衣身上一惊,怎么会这样?
“皇上?”飞云却是一个把持不住叫了出来,轻衣飞快的捂住了飞云的嘴巴,而身为天子的男子却是故意停顿了一下,等待着飞云说话,轻衣却是先说了。
“皇上莫怪,这丫鬟没大没小,冒犯了龙颜,请皇上恕罪。”轻衣见皇帝起疑,只得一副感恩的模样说道:“皇上为草民主婚,草民铭感五内。”
“好一个铭感五内,沈老儿,这样的佳人,世间难求呀,可惜,可惜。”只见这天子说话的时候仍旧是眼睛仍旧是没有离开轻衣,似乎在寻找什么。
可惜什么呢?轻衣抬眼看到这个身为天子的人也在打量自己不由一惊,莫不是这张脸又惹了无端的祸?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进来,轻衣正在暗叹倒霉,却见来人一副武装,威武不凡的模样,显然是个武官,但见这男子走近了皇帝身边,耳语了一会儿,沈木禾和临风刚刚放松的脸又紧张了起来。
“既然如此,不妨请他过来,难得在朝下见到他啊!”
皇帝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发话,见那武官出去,沈木禾马上问道:
“皇上?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
“呵呵,朕啊,完了此桩心事,开心呐。”李晋的笑容里有着些许的得意,心情似乎因为他要见的人而开心了不少。
这个时候会来什么人呢?轻衣不解,沈木禾却是放心了,如果皇帝愿意将这件事公诸于他人,那么,以后林家的两个孩子将可以抬头挺胸的生活了,有他沈家在背后靠着,相信皇帝也不会不顾忌三分吧。
轻衣见沈木禾以及沈临风都是松了一口气,他们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
这个时候背后响起了脚步声,停在了门口,轻衣和飞云转脸望去,来人一声“微臣――”没有说下去,就看见了轻衣和飞云两张发白了的脸。
这一回眸,轻衣的三魂七魄飞了个七零八落,飞云一声“姑”字没有说完,自顾自的把嘴巴给捂住了,眼前站的是姚晟,他怎么会这么巧就出现在这里,怎么能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呢?
不能忽视的震惊和冷然里的煞气,轻衣感觉背后一阵冷汗沁了出来,心底里叫了一声糟糕,边站在那里不能动了。
“哎呀,姚卿家,快进来,朕刚刚牵了一门好姻缘。”皇帝的笑有着扬眉吐气的骄傲。
“好姻缘?”姚晟问着皇帝时,那冷杀的脸没有半点温度,而是多了一份吃惊,眼睛却是停在了轻衣脸上,不肯离开。
“不错,朕今日把昔年林南风的女儿许配了沈木禾的爱子,沈临风。”李晋似乎在用自己的行动像姚晟显示着什么,这些人唱的什么戏,轻衣不想懂,只想,逃。
此番重逢,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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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漩涡中 怎断此中是非]
“草民沈木禾见过宰相大人!”沈木禾两眼精光毕露,灼灼的看着姚晟,此刻哪里有垂垂老矣的神态,虽然身份低微但却无法掩饰的长者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原来是沈老爷子到了。”姚晟看了沈木禾一眼,四目交汇颇有些山崩地裂的感觉。
如若时光倒流,当年的沈木禾却是意气风发,谈笑天下,如今呢?虽然依旧是连皇上都让三分的富豪,却没有了那份锐气和张狂,老了,毕竟是老了,精神上他已经疲惫了。
“呵呵,大家别愣着啊,朕刚刚促成了好姻缘,咱们怎么也得趁着第一楼的名头好好的庆祝一番。”
皇帝开口说话,治国之能臣当数姚晟,经商之奇人只有沈木禾了,这两个人都要倚重啊。
“皇上金口玉言,微臣领命便是。”姚晟说这话的时候异常的客气,那脸一如新婚之夜的冷漠和满而不溢的怒气从轻衣身上扫过,轻衣的身子本能的一僵,而飞云嘴唇都快要咬破了。
“皇上请,宰相大人请。”
沈木禾立刻做起了东家应该做的事,而沈临风和临水早已准备好包间。
“这位就是沈老爷子的爱子,名震江南,青出于蓝的沈临风吧?”姚晟起步的同时已经把枪口对准了一脸状似欢喜的沈临风,他失仪了,轻衣如此想,心被重重的击了一下。
“宰相大人过奖,草民一介凡夫俗子,怎么比得上大人满腹经纶,朝野皆赞。”
沈临风似笑非笑的眼迎上了姚晟那凉凉的眼神,却是异常的坚定,隐隐里面有火苗烧起。
“快快去准备,莫要怠慢了皇上万乘之躯。”沈木禾马上指挥儿子干活,以防止意外事故发生。
“还是沈卿家体谅呀――”李晋的笑容里多多少少有些虚伪,姚晟和沈临风的对峙又怎么能看不见呢,只是聪明的人自然有聪明的方法,帝王的眼,那里面看到的东西自然是不一般的多。
“皇上又拿草民开玩笑咯!”
沈木禾豪迈一笑,已经领着众人走出了房间,直奔那第一楼最最高档的包间。
“皇上请――”
姚晟还是给皇帝面子的,此刻的柳轻衣和飞云恨不得见缝儿就躲进去。
“一别数年,朕也好久没有尝到正宗的江南菜了。”李晋一边感慨一边坐了下来。
姚晟位居李晋左手,沈木禾居右,而一边的轻衣和临风,临水只能站着。
“来来来,大家不要客气,这是一顿家宴,朕好久没有凑过热闹了,大家都坐啊,翩羽姑娘坐。”李晋说话的时候,盯着轻衣,示意她坐在姚晟一侧,轻衣一震,但是不敢违逆,轻轻落座之后,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姚晟一眼,姚晟却是目不斜视,闻若未闻。
“临风临水也坐――”
不用皇帝指点,临风自然是靠着轻衣坐了,此时的轻衣却是目不斜视,闻若未闻的样子,任凭轻衣淡了贪嗔喜怒,亦不能原谅沈临风此番相骗。
这饭当然只有李晋一个胃口较好,其余的人怕是胃口都不怎么好,李晋边吃边赞,一边夸沈木禾秘方不减当年妙味,一边赞叹沈临风与轻衣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姚晟的那张脸,连皇帝似乎都不想看他,深怕不小心被冻着了。
姑爷情绪失控至此,飞云可是紧张死了,看那样子不会把小姐纳入腹中,生吞活吃了?从来没有看见姑爷如此生气,这一下可遭了。
“听闻柳侍郎的女儿,姚爱卿的夫人也是京城里数得上绝色,近来朕忙于政务,都没有时间召见,改日姚爱卿携夫人一同前来,朕要赐她个名号,才对得起姚爱卿为我王朝霸业立下的不朽功勋啊。”
李晋颇有感慨的说着,又忍不住看了看轻衣一眼道:“真想看看是姚爱卿的美眷独占鳌头,还是沈卿家的良缘独领风骚。”
轻衣的美实在让人无法忽视,但是被人这样盯着轻衣可不乐意了,却又无可奈何,只听得姚晟道:
“圣上抬爱,贱内虽然有几分姿色,怎抵得上林翩羽姑娘风化绝代,国色天香,微臣已经蒙受皇上浩荡恩泽,怎敢再求赏赐,那样黎民百姓可要骂微臣贪心不足了。”
有板有眼,不屈不挠,一点也不打算妥协的口气让李晋一怔,显然今天姚卿家的脾气不太好。
而姚晟说这话时根本就没有看轻衣一眼,轻衣知道这次是真的惹到了大麻烦,也是格外的谨慎,闭嘴不言,只是陪吃。
“皇上过奖,我家翩羽虽然姿色不俗,但是怎么也不能和堂堂宰相夫人一比高低。”沈临风边说边看了看一眼轻衣,轻衣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娇羞低头之状。
但是,那微抿的樱唇就知道她生气了。
这饭局可真是难熬,飞云一边看一边干着急,恨不得撕了那个临风的嘴,真是真是太可恶了。
饭,再难吃也终究要结束的。
“这一顿让自己想起了当年啊,宰相林南风还有沈卿家,可是让朕体会非凡。”李晋吃完了饭忍不住感慨一番,那龙颜里的喜怒却是难以分辩,人说伴君如伴虎,那姚晟都是如何拿捏的呢,单凭他那番脾气皇上怎么受得了,轻衣边想边叹。
“皇上当年可是意气风发,气吞山河。”沈木禾老生常谈的夸奖着。
“哎呀,沈卿家别给朕灌迷魂汤了,若不是朕这耳根子软,也不会害的林爱卿遭人诬陷,身陷大牢,朕愧对林爱卿啊――”李晋一边说一边看着沈木禾和姚晟的反应,沈木禾却马上接道:“皇上,当年的事不必再内疚了,仁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当年朝野一片声讨,也怨不得皇上。”
“姚卿家以为朕错的离谱吗?”李晋不理会沈木禾的是非功过的评价,而是把矛头指向了姚晟。
“皇上一代明君,怎么能有错,错的只是那些混淆视听,黑白不分的官员,既然皇上已经惩治了他们,此事也算是一个交待了。”
姚晟这话听得人格外的不入耳,连李晋也是一怔,脸色一僵马上又假笑了起来。
“翩羽姑娘可怪朕?”李晋又转移到了轻衣身上。
“启禀皇上,草民对当年的事知之甚少,纵然皇上一时误听了谗言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