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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毅桥很负责任得把苗弭给他的古诗词书拿出来递给东禹陌:“苗弭从琴行二楼买的书,但是看书的样子不像是要出售的。苗弭担心是有人还书还错了,就让我把书拿来问问老师。”
看着莫毅桥手里的书,东禹陌沉默片刻,而后把书接了过来:“嗯,给我吧。”
接过书,用大拇指轻轻摩擦了下书皮,东禹陌看向莫毅桥:“麻烦你了。”
然后,东禹陌回头继续往教学楼里走。
看着东禹陌的背影,莫毅桥跟着东禹陌往教学楼走:“老师你不回琴行?”
最不想看老师的背影。
对于莫毅桥的跟随,东禹陌没有任何表示:“学校有点儿事,一会儿就回。”
莫毅桥:“老师用帮忙吗?我可以做劳动力。尽情差遣。”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二楼,一拐弯就是副校长的办公室。
正对着门的是一张长长的办公桌。
有些秃顶的副校长坐在办公桌之后,正笑眯眯得跟正对着他坐的男人说话。
办公室的门没关,东禹陌刚到门口,副校长就看到了东禹陌。
紧接着副校长洪亮的声音响起:“小东来啦?来来,给你介绍一下你的新伙伴。”
银灰色的西装,挺直的脊背。
背对着大门坐着的男人,目测身高将近一米八。
听到副校长的话,背对大门的男人起身,而后转过身,笑容温和:“咚咚你好,许久不见,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头发乌黑,鼻梁高挺。
转过身的男人五官不算英俊,却很有韵味。男人举手投足间透着的从容不迫,让人很有好感。
优雅温和,风度翩翩。这么多年过去了,董迟乐似乎一点都没变。
但也只是似乎,时光流逝,没有谁会一点儿不变。
看着银灰色西装笔挺笑容优雅的男人,东禹陌淡淡得点头:“许久不见。”
六七年了,真的是许久了。
莫毅桥站在东禹陌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笑容温和的眼镜男,微微皱眉。
总觉得哪里不对。
两人打完招呼,副校长插话:“哈哈哈,你俩居然认识?小东快来坐,小董你也坐,坐坐坐。”
眼镜男上下打量了一下东禹陌,而后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笑着邀请:“咚咚坐。”
“谢谢,我坐旁边就可以。”
东禹陌踏进办公室,坐在靠墙的一溜长椅上,没搭理男人的邀请。
小董?与老师认识?新来的老师!?
听着对话看着东禹陌的动作,莫毅桥心里咯噔一声,心跳有一瞬间的停顿!
这个男人是董迟乐!
莫毅桥扭头看向东禹陌,他跟何坤宇居然都忘了,忘了跟东禹陌说董迟乐来了h大!
想到这里,莫毅桥两三步跨进办公室,坐在了东禹陌身边。
看着董迟乐,莫毅桥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莫毅桥肌绷紧,周身的气场都不对劲儿。
察觉到不对劲儿,东禹陌疑惑得看向莫毅桥:“怎么了?不舒服?”
东禹陌一开口,副校长扭头看去,然后看到了坐在东禹陌身边目光严肃的莫毅桥。
副校长依旧笑眯眯得:“哎呦,小莫也来了?下午没课?”
莫毅桥:“没课,我有问题想请教老师,在等老师忙完呢。”
听了莫毅桥的话,副校长哈哈一笑:“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介绍小董跟小东认识认识,然后分配一下课程。”
说着,副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两张课程表来:“这是音律古诗课程这学期的安排,你们各自收好。别的没啥事儿,散了就散了吧。哈哈哈。”
哈哈笑着,副校长把办公室的三个人轰走,然后咔哒关上了门。
办公室门一关,空荡荡的楼道里只剩下东禹陌,莫毅桥,与董迟乐。
副校长的办公室临近楼道西头。
此刻太阳西斜,阳光顺着楼道尽头的玻璃照耀进来,将东禹陌笼罩。
肌肤柔细,五官俊秀。
阳光里的东禹陌长身玉立气韵非凡。昔日眉宇间的羞涩褪尽,只留一份悠然。
时隔多年,褪去了青涩外壳的东禹陌,犹如破茧成蝶,风华无双。
这样的东禹陌,让董迟乐看得有些失神。
这才几年时光,当初那个有些稚嫩的少年,居然已经长成风度翩翩的美男了吗?
是谁说,时光是把杀猪刀?
董迟乐目光的转变,莫毅桥很清晰的捕捉到了。
莫毅桥眼睛一眯,扭头去拿东禹陌手里的书本:“咚咚,宇哥说忙不过来了,咱们走吧。”
东禹陌看了一眼莫毅桥,顺从得松手把书给了莫毅桥。
而后,东禹陌冲董迟乐点头示意,转身准备跟莫毅桥离开。
看着东禹陌的背影,想着东禹陌那平静随和的目光,董迟乐心里涌上一丝愤怒一丝不甘。
东禹陌看他的目光太平静,平静得无悲无喜。这让董迟乐觉得他在东禹陌眼里,就是一个路过的陌生人。
当他听说合作伙伴是东禹陌的时候,他很震惊。
来的路上他都在设想东禹陌见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激动?欣喜若狂?愤恨?或者黯然伤神?
然而事实却是,什么都没有!
东禹陌看到他,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这是不对的!
只是短短几年不见而已,当初那个爱他如飞蛾扑火的少年现在见到他,怎么像只是看到了一个路人甲?
在看到东禹陌手里的书时,董迟乐心里的愤怒突然就散了,然后露出一个笑来:“没想到,咚咚你还留着这本诗经。”
这本诗经,是董迟乐送给东禹陌的。东禹陌一直都很珍视这本书。
这般随身带着他送的东西,他在东禹陌心里怎么会是个路人?
想到这里,董迟乐笑容更深了,他就说,那么深的感情怎么能说忘就忘了?
董迟乐开口,莫毅桥跟东禹陌脚步一顿。
莫毅桥看了看手里的诗经,举高了,晃了晃:“对了咚咚老师,苗弭说这本书注释错误太多,想要换货。”
看着莫毅桥手里的书,听着莫毅桥的话,心里正嘚瑟的董迟乐脸色一僵,文雅的面具差点没保持住。
董迟乐面色不好,是因为莫毅桥手里的书,里面的注释,都是董迟乐写的。
莫毅桥说书中注释错误多,也就是在说董迟乐才学浅,乱注解。
对于董迟乐这样看中面子的人来说,这样的否定最是不能忍。
东禹陌回头看向背对阳光站着,面色不渝的董迟乐:“若不是学生买了这书要退货,我都记不起还有这么一本书。”
东禹陌的话犹如雪上加霜,让董迟乐面子上更是挂不住:“咚咚,你怨我是对的。到底是我对不起你。”
董迟乐脸上带着宠溺的笑,镜片后的眼睛深处带着的却是敷衍与冷意。
东禹陌歪歪头,突然想不明白,最初的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只披着人皮的渣?
东禹陌:“你可以叫我东老师,咱们没那么熟。”
咚咚这两个字,是对他真心之人的福利,董迟乐不配叫。
说完,东禹陌扭头,在莫毅桥的陪同下离开。
董迟乐站在原地,看着东禹陌拐个弯下楼,唇角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这是,欲拒还迎?
出了综合楼,东禹陌感受着阳光的温度,扭头看莫毅桥:“你没想过,这个注释是我写的?”
莫毅桥很笃定:“不可能,我见过老师的字。”
莫毅桥的眼神跟语气都很坚定,东禹陌可以从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到莫毅桥同样坚定的内心。
然后,东禹陌没说话,两人肩并肩往外走。
“你知道了?”
出了校门右拐,距离琴行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东禹陌站住脚,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凉意。
☆、33。下楼去吧
“你知道了?”
东禹陌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响起,成功得让莫毅桥站住了脚。
前方不远是琴行,后方一百米左右是学校门口,周围人不多。
东禹陌停下脚步的地方,是一处建筑突出来的死角,很安静。
莫毅桥没回答,东禹陌继续:“何坤宇跟你说了?我跟董迟乐的事。”
东禹陌的语气很肯定,莫毅桥只好点头承认:“是,周六你跟韩征出去吃饭,宇哥请我喝酒。”
东禹陌看着莫毅桥明亮坦荡的眼睛,没说话。
东禹陌没任何表示,莫毅桥扭头看了看周围,然后拉住东禹陌的手往琴行走:“老师,你跟我来,我有话说。”
突然被拉住了手,东禹陌皱了皱眉,甩了甩手。
察觉到东禹陌的抗拒,莫毅桥松开手:“老师,我有话想说,可不可以给我两分钟时间?”
好可惜,不能牵着老师的手。︶︿︶
莫毅桥的目光坦荡真诚,隐隐间带着祈求。看着莫毅桥的眼睛,东禹陌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
东禹陌:“走吧,去琴行二楼。”
东禹陌行事一般都会遵从自己的内心。不想拒绝,那就给这个大男孩两分钟时间。
东禹陌抬脚往琴行走,莫毅桥站在原地,抱着书看着东禹陌清瘦的背影。
沉默片刻,莫毅桥迈开长腿,跟上东禹陌的脚步。总有一天,他要走在老师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次都只能看着老师的背影。
东禹陌与莫毅桥踏进琴行的时候,何坤宇正坐在吧台后边算账。
何坤宇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低头算账:“回来了?”
东禹陌点头:“嗯,我带小桥上二楼了。”
何坤宇盯着屏幕,冲东禹陌挥挥手头也不抬:“嗯嗯,去吧去吧。”
挥完手,何坤宇突然一顿,继而抬头看着已经上了楼梯的两个人:“带着小桥?”
东禹陌居高临下得看着何坤宇:“嗯,谈谈往事谈谈未来。”
说完,东禹陌继续上楼。
何坤宇:“……”咚咚今天画风不太对啊。
疑惑的何坤宇扭头看向莫毅桥。
莫毅桥接收到何坤宇的询问信号,晃了晃手里的诗经,迈开脚步跟着东禹陌上楼。
何坤宇:“……”
一个两个的,都什么意思啊!?
东禹陌在前,莫毅桥乖乖跟在后边。看着眼前晃动的腰,莫毅桥默默得为自己默哀。
不明白自己心思之前,看着老师的腰心跳如雷,明白自己心思之后,心如猫抓啊!
噔噔噔,上了二楼,闻到了淡淡的墨香,莫毅桥心里猫抓一样的感觉才淡了下去。
东禹陌进了休息室,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端端正正站在门口的人:“有什么话,说吧。”
把书放在电脑桌上,莫毅桥开门见山:“周六你跟韩征出去吃饭,宇哥请我喝酒,是我套了宇哥的话,知道了老师你的故事。”
东禹陌看着眼前的莫毅桥,并不意外:“我猜到了。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不简单。”
看莫毅桥对董迟乐的敌视态度,东禹陌就觉得莫毅桥可能知道了自己与董迟乐的事。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何坤宇与叶筱筱。
叶筱筱自从玩了游戏,就再没来学校,除了叶筱筱,跟莫毅桥接触的只有何坤宇了。
宇何坤宇不是嘴大的人,不会跟一个认识只有一天的人说他的事。
除非,莫毅桥成心套何坤宇的话。
经营琴行这么多年,何坤宇不是傻子。
能让何坤宇放下戒心说出他的事,还是那段极其隐秘的往事,莫毅桥怎么可能简单得了?
想着,东禹陌的眼神开始冷。
他最讨厌这样心思缜密深沉的人,这样的人往往都带着厚厚的伪装,很难看到内心。
就像,董迟乐。
东禹陌眼睛里的冷意,莫毅桥看得清楚。
莫毅桥知道,把这件事摊开后,他不能给东禹陌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与东禹陌很可能再也没有可能。
爱的时候,奋不顾身不计伤害,拒绝的时候,干脆利索不留余地。
东禹陌就是这样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莫毅桥锁定了东禹陌的眼睛,说出的话,掷地有声:“老师,我认定了你,此生不变。”
老师,我认定了你,此生不变。
十一个字,莫毅桥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余地。东禹陌微怔。
愣过之后,东禹陌看着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大男孩,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孩子才多大?就敢这么斩钉截铁得说此生不变?他知不知道,人生路上,最不缺的就是风云变幻?
东禹陌心里这么想,嘴上也这么说了:“你才刚成年吧?现在就说一生太早。”
看着东禹陌眼里的不以为然,莫毅桥上前一步双手扶着座椅的扶手,而后单膝跪下。
直视着东禹陌平静疏离的眼睛,莫毅桥笑了笑:“第一次看到你,我觉得你这人冷冰冰得高不可攀。”
“喜欢一个人是自私的,打着喜欢他的名义去接纳讨好他所喜欢的人,不论真心与否,都是可悲。后来看到你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