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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宇解开安全带,侧身过来,扳过她的头,照着唇直接地吻了下去。韩菱纱在他的动作中惊愕地清醒过来,本能反应地推开了他。
顾泽宇被推开靠在车椅上,掏出一支烟,刚要点上,看见韩菱纱皱眉又放进了烟盒里,然后将烟盒扔在仪表盘上。
“我不想去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几分钟之后,韩菱纱才开口。顾泽宇早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叹了口气,掏出电话,看了她一眼,才慢悠悠地说:“那我给方秘书打个电话吧,他还在医院门口等着接你呢,听他说,韩叔叔做完手术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吧,你也不要过去了,待会儿见你俩闹起来,我还真不知道应该帮着谁。”
韩菱纱一听“手术”两个字,眼眶就热了起来,喉咙处好似被什么东西噎着,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按住他的手,她垂眸,声音很轻:“算了吧,我们还是快点赶过去吧。”
顾泽宇一挑眉,放下手机,一只手覆在她的眼睛上,手心触到她的睫毛,一阵酥痒。声音依旧是低沉的,却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定:“一切有我,不要怕,只要你开心,就比什么都好。”
“顾泽宇,当年我是亲眼看见的”有泪落出,淌在他温热厚实的掌心。
“你看见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知道吗?有的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如果,你永远都不去问清当事人,那么你永远都会活在自己模糊的恨意中,可是,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你明白吗?”
韩菱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还是坐在那里静静地流泪。顾泽宇移开手,用手背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又偏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好了,乖,不要哭了”
韩菱纱在这样温情的空间里,再也忍不下去了,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吸了吸鼻子,看着顾泽宇,特别认真地问:“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她的眸子因为刚被泪水洗过,尤其澄澈,认真问出这个问题的模样像是一个一板一眼提着问题的小学生。顾泽宇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声音也沾染上了些许的心疼:“什么?”
“学校组织春游那天,因为下雨就取消了,我就呆在家里玩着妈妈给我买的洋娃娃。后来,爸爸就回来了,我在房间里听见他的声音的。我本来是很高兴的,想要让爸爸陪着我玩,就跑到主卧去找他。可是我看见爸爸带着那个女人叫上妈妈去了书房,我跟着去了书房,听见爸爸对妈妈说他对不起她。那个时候,我还小,当然不知道这声对不起是什么意思。推开房门,爸爸看见我的一瞬间,立马停止了谈话。没过多久,妈妈就开始住进了医院,后来,爸爸把那个女人带回家要我叫她‘妈妈’的时候,我才明白那句‘对不起’包含的是什么?”
顾泽宇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双手捧起她的脸:“可是,他是你的父亲,他一直顺着你的脾气走,你不愿意,他就不要那个人进家门,他把你当做他生命的首要,所以,你同样对他恨不起来,是不是?”
她的心事被他全部说中,咬了咬下唇,她才缓缓地点头。
顾泽宇呼出一口气,当下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把握:“那么,我们就更要去医院看看了,不是吗?你恨不了他,他又放心不下你,父女哪有隔夜仇?只是一句‘对不起’而已,你自己的主观臆想都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去的,为什么就不能朝着好一点的地方想呢?或许,你妈妈当时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的,而那个人也许只是后来才和你爸爸产生感情的所有的,到了医院问清楚了,你再对你爸爸做最后的判决也不迟,你这样凭着自己的想象就给他做了最后的死刑,说实话,这对他来说,很不公平”
“我没有办法面对他,我只要一想到有可能是那个女人害得我妈妈最后我就特别厌恶他!”
“你也说了,是‘可能’,所有的还是得弄清楚之后才知道的。”
“可是我”
韩菱纱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顾泽宇打断,他的手摩挲在她的唇上,制止住她下面的话,良久,他才说:“我舍不得你难过,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永远活在恨与爱交织的痛苦里。”
当顾泽宇带着韩菱纱来到病房外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唐美玲站在人群的最里面,面上有点慌乱,双手紧紧地握着,看起来也很不安。
病房里的医生护士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来了一个中将和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所有的首长都站了起来,面上看来还很是不安。
还是方秘书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上前几步,和善地笑着:“小公主,愣着干什么?首长可是等你很久了”
他的话一出,周围的人也都笑着附和起来:“是呀,小公主,快来看看你爸,刚还在念叨你呢?”
韩菱纱向后退一步,拉拉顾泽宇的袖子,小声地说:“我不想看见她。”
顾泽宇自然明白那个“她”指的是谁,他点点头,自然地跨出一步,走进病房,淡然地一笑,朝着里面的人说:“这父女团聚的时候,咱就别凑热闹了,首长们,关于军演,我还有很多要汇报”
在场的人都是知道顾泽宇的家世的,他说话,只要不是太违背原则,军区的首长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虽然诧异于他怎么会和韩家的小公主在一起,但是他们也知道最近韩师长最近正和小公主闹着别扭,大家就都识趣地退出去,刚走到门边又听得顾泽宇的声音。
“韩夫人也请出来一下吧,关于韩师长的病情,家父很是关心,我不太清楚,还想仔细问问。”
唐美玲也是听韩行远讲过顾泽宇和韩菱纱之间的关系的,她当然明白这是韩菱纱的意思。再说,她留在这里,韩菱纱指不定又会怎么炸毛发怒,退出去了也好。于是,她也顺着台阶走,点点头,想要朝外走。
韩菱纱却上前一把拉住顾泽宇:“你留下来陪着我。”
众人的脸色又是一变,再看病床上的韩行远,更是气得双眼喷火。顾泽宇也很无奈,旁若无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里的亲昵使得在场的首长们都处于石化状态,而一旁护士的眼里则是强烈的羡慕嫉妒神色。
“我就在外面守着,你和韩叔叔好好地谈谈,记住我的话,如果。实在觉得不行,也不要怕,叫我,我立刻就进来。”
韩菱纱刚准备点头,就见方秘书急忙地拉着顾泽宇往外走,边走还边念叨:“你瞎掺和什么?人家一家人的事与你有什么干系?出来出来,我问问你军演的事儿。”
韩行远瞥了一眼顾泽宇,没好气地开口:“方秘书,让那个小子在外面等着,我等会儿有话问他!”
“是!”
众人都退了出去,门也掩上了,韩菱纱还是觉得有点别扭,站在门边,眼神乱飞,压根不敢看韩行远。
韩行远撑着身子勉强坐起来,韩菱纱仿佛听到了她的一声低叹,然后是他透着些苍老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小公主,过来吧,跟爸爸说说话。”
韩菱纱抬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走过去,将枕头立好,扶着父亲的背慢慢地靠在枕头上,看着他身上穿着的竖条纹病号服,眼眶涩得厉害:“你怎么弄的啊?”
“这不是为了你嘛?这么大了,也不让爸爸省心”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招人烦啊?”
韩行远看着她的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出口的语气是他对她一贯的纵容:“怎么会?我的小公主是最惹人喜欢的!”
韩菱纱别过头去无声地笑了笑,回过头来,语气还是那般冷淡:“他们说你有事找我?”
韩行远看了一眼门外,再看了一眼韩菱纱,闭了闭眼,神色疲倦地说:“我们聊聊你妈妈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新,对不起呐,今天说话算话哟,会双更的
哈哈~~下午一点,老时间,第二更哦
25、爸爸
唐美玲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父母教了一辈子的书,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唐美玲自小就是温柔乖巧的,也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面对着一圈军区的首长还有面前这位京城来的少将之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顾泽宇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可是怎么为人处世,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并没有怎么样对面前这位韩夫人为难。只是,一想到过去,韩菱纱因为她的缘故,伤心了不知道多少次,心里对她也不怎么舒服。
方秘书先是招呼着其他首长离开了,走到顾泽宇那里,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么多年以来,唐美玲也不在大院里,他也不是很熟悉,而看顾泽宇的脸色,他更是不敢插话,只是这样的情况下,他又必须呆在这里,万一到时又闹了起来怎么办?
“那个顾团长,我们老韩他”唐美玲看气氛有点沉闷,只好硬着头皮来打破尴尬。
顾泽宇没有看她,退后了两步,坐到椅子上,上身依然挺得笔直,摘下帽子,随意地整理了一下,又戴上,才看着她认真地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我需要保证的是她快乐,无忧,幸福,我相信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如果你们两个最后那么,你放心,我立刻带她回北京”
“顾团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和小”她本来是想说小公主的,但是想起上次在韩家,韩菱纱的反应之后,立马顿住,改了口。“我和她之间可能真的是有些误会了,她总是说她看见了,可是我们真的不知道她到底看见什么了”
顾泽宇抿紧唇不再说话,毕竟站在一定的角度来说,唐美玲也没有错,甚至可以说,这其中可能有韩菱纱的错。同样是女人,唐美玲受到的委屈不会比韩菱纱少,只是韩行远几乎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韩菱纱身上,所以,所有的一切她也只能自己忍。
方秘书见状,连忙打着哈哈,轻轻地拉拉唐美玲:“嫂子,走,咱先去医生那儿问问情况”
顾泽宇自知刚才有点失礼,闭上眼靠在椅子上假寐了起来。
而病房里面的两个人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彼此都为着即将展开的话题而显得有点沉重。
“你能不能先告诉爸爸,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唐阿姨吗?”
韩菱纱本是不想告诉他的,看着他日渐苍老的面容,到底是狠不下心,说了出来:“因为她害死了妈妈!”
“小公主,你唐阿姨从来没有害过你妈妈”韩行远好像很激动,细听之下,声音里有些颤抖:
“二十一年前,我刚刚认识你妈妈,那个时候她是我一个战友的女朋友。那年遇上洪水,我们部队作为第一批奔赴抗洪一线的,危险自然也要高于其他人。当时真的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了,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不过在那样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停下?”
“我只想听关于我妈妈的!”韩菱纱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周围的人总是给她提及灾难。无论是顾泽宇还是韩行远,他们提起的每一次灾难就像是一把钝刀,慢慢地划开她的心脏,很疼
“这和你妈妈有关的”韩行远仿佛是疲倦了一般,闭上了眼,停顿了一会儿,才又开始说,“洪水是因为一段时间很集中的降雨,而B市的L县因为是山区,所以,大量的降雨带来的后果除了洪水还有泥石流和滑坡。”
“第六天的时候,B市内的人和财物转移得都差不多了,所以,我们又转移到了L县参加到解救山区的人和财物去了。在B市就已经累得疲惫不堪的身体在L县也是撑不了多久的,在L县只呆了几天就觉得精神不济了。”
“可是作为一个军人,是不能最先倒下的,我们一群人也是咬紧牙硬撑着。最先转移的一批是老人和孩子,孩子下山走不动,老人的腿脚也不灵便,我们只好一个一个来回地背着,抱着。等把老人和孩子安全转移到山下后,体力又消耗了不少。当晚,集体就躺在山上的灌丛里歇了一夜,第二天还得继续转移一批青壮年。”
“这批人基本上是可以自己跟着部队下山的,只有一些妇女,还需要我们背着下去。当时我背着一个妇女,恰巧又开始滑坡了,一块大石头就那么滚了下来。我背着一个人,不敢轻易地动,往左一步是悬崖,往右一步是即将砸下来的巨石,更何况,背上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