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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想到底要怎么办。
不过不管怎么办,我都不会在这里接着睡下去了。
我坐到床沿上,准备站起来去喝点水。刚起身,就突然被从背后抱住了,整个人又摔回了床上,那人快速地翻身,整个人又压倒在我身上。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这回没有了被子。
他的脸凑了过来,眼睛里看不到醉意,沉沉地看着我。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卑鄙!”
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很悲伤。
他的嘴唇动了动,我看了很久,才知道是“不要走”。
可再等我回过神,他又只是轻笑了一声,眼睛浓浓的情绪似乎化开了一点,突然低下头吻我。
这次不是脸颊。
我虽然接过吻,但是从来没有这么激烈过,他的舌划过我整个口腔,不留一点空隙,也不留一点余力,几乎让我窒息了起来。他的吻像一颗炸弹,又像烈火,从嘴唇开始蔓延到全身,烧得我在轻轻颤抖,让我渐渐无力。
我就觉得,那半杯葡萄酒就是是自找罪受。
他缓缓地抬起了一点头,两唇分开,因为我狠狠地咬了他一下。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可笑,明明那么狼狈,还睁大眼睛,要瞪他。
“呵。”可他只是笑了,又低下头来,轻轻啄了一下我的唇,又一下,再一下。
我懵了。
他很温柔。
这期间,我不是不在挣扎,但是因为他实在是太重了,又牢牢地抓着我的手腕压在床上,那半杯红酒也为虎作伥,让我挣扎不得,只能被迫受他的□□。
他像是上了瘾一样,像是野兽找到了一个喜欢的大玩具,舔起我的嘴唇来,又在我的脸颊和额头上落吻,我挣扎不得,只能拼命扭头,咬紧牙关,不让他再一步侵略。
他也发现了我的异样,顿了一下,一口咬在了我的锁骨上。
我吃痛地呼出声来。
他立马覆上来,舌头挤开我的牙关,却没有刚才那样激烈,而是一点点厮磨,慢慢地挑逗,卷起我的舌,扫过我的牙根,明明是较为温和的节奏,却让我更加难以忍受起来。
他吻得太深了。
当他整个贯穿地时候,我痛得弓起了身体。
只是草草做了扩张,整个过程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我,盯得我忍不住别开目光,整个身体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润滑剂。喝醉了的人像是我一样,整个人被他压制得软起来,任他为所欲为。
我不肯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他就用舌掰开我的牙关,用力地吻我,下面又狠狠地顶上来,刺激得我几乎无法抱住他的脖子。我终于能体会到那种“仿佛飘在波浪上的小船”是什么感觉,让我整个人禁不住恍惚。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大概终于无力守住尊严,轻哼出声来,他却像是得到了鼓舞,几不可闻地笑了一下,加快了速度。
我的脸红得像是要滴血。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朦胧中感觉他在一遍又一遍地叫我的名字,把我抱得很紧,竟然让我整颗心也跟着满满当当的,思维换散了起来。
那种仿佛被爱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我就是改一下标题而已……
第37章 铁剑
37铁剑
铁剑 有问题
在那些喜欢齐冀的人里,我只是其中一个,但是不想和他纠缠不清的,我绝对绝无仅有。
我还记得他原来最常说的一句话,人无完人。
他的意思是说,人不可能没有软肋,只要把握好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达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还只以为是少年人的轻狂,可接下来与他共事,我才惊叹于他眼光的毒辣和利落。
但后来我才知道,他说这一句话,不是一种锋芒毕露的展现,也不是势在必得的宣言。他只是在说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他说的是他自己。
他把自己当做被烧得火红的铁剑,瞬间放在水里淬炼,那些受不住巨大温差的杂质只会被狠狠地剔除掉,而剑变得越来越坚固,越来越锐利。
喜欢是什么,爱情是什么。人人都知道要珍惜的东西,他也不例外。可他从来清醒,会在最需要的时候,无所不用地“借”到五十万,也会在最正确的时候,和一个有权有势的家族联姻,并有了一个可以巩固家族地位的小孩。
所以,哪怕是此时此刻,我都觉得他的喜欢是不纯粹的。这也许是他们那类人的无奈,因为生来就站得太高,而且越往上走,就越容易跌得惨,所以顾虑就太多。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这不是我要的。
但也或许,我终究不是那个对的人。
——
我起码花了五分钟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我动了动手臂,觉得酸痛从每一个关节里传了出来,让我不得不停止动作,睁开眼睛。
我看了天花板几秒,渐渐调整过来思路。身体应该是被清理过了,比较清爽,这好歹让我松了口气。
然而微微叹了口气,我又闭上了眼睛。说实话,我做梦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齐冀睡在我旁边,手锢着我的腰。
他睡得很熟,呼吸沉稳,好像之前任何一个时候,任何一个我们之前的早晨。
可有一瞬间,我简直想把他踢醒来,狠狠揍一顿。可不是我不够洒脱,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在清醒的时候面对这个人。
我的胸膛快速起伏了几下,试着轻轻推开他的手臂。但是我一动,他就醒了,手臂紧了紧,气息带着几分灼热,在我耳边说:“醒了?”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要说什么,半晌才开口,“松手。”
他整个身体都贴了过来。
我们都没穿衣服,身体的大面积接触勾起了我昨晚那些蚀骨的记忆,整个人轻颤了几下。
我的脸色却苍白起来。
我们两个都没开口,我是不知道说什么,他大概是还睡得有些模糊,下巴在我肩上蹭,身体贴得很紧,让我感到了某个地方的渐渐升起的热度。
我的脸色变得难看,却在这个时候心情突然变得平静。
做了又怎么样,昨晚说是他强迫我,其实我也半推半就,不过各取所需罢了。他喝醉了,我也不清醒,上了一次床,又能代表什么呢?
我就当免费和一个极品帅哥睡了一夜,鱼水欢好,也算是结束了我二十九岁高龄的处男身,省的酒吧里那群小子嘲笑我……而且现在耽误之急应该是赶快回到B市。
我一边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催眠,一边僵硬地挣脱他的手,坐起来。他竟也松开了禁锢,没说什么,但他的眼神宛如实质,让正在穿衣服的我有些站不住。
好吧,站不住是因为全身酸痛,特别是某些难以启齿的地方,让我连腿都夹不紧。
我翻出一套宽松的睡衣睡裤,还是决定去洗个澡。
进了浴室以后,我神使鬼差地锁上了门,锁了后才发现挺没用的,反而欲盖弥彰。
我有些烦躁,打开了水,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我很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身体上的疲倦,一直提醒着我,偏偏精神倒好,让我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一点。
昨天晚上到底做了多久……混蛋。
——
飞机上的两个多小时百无聊赖。
齐冀就坐在我身旁。从今天早上开始,他的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看得我牙齿痒痒的,却又不能说什么。我不想给他一种“我很在意” 的表现,却又知道我现在波动的情绪,已经体现出不正常来。
……我要换座位,我突然幼稚地想。
我下了飞机,打算直接去医院。
齐冀的人早就开了车停在机场外面。我在飞机上时就一直在想,怎么开口比较好。但他倒像早知道我的意思,给我安排了车,然后自己就急急地走了。
可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单纯的认为,我身边不会没有跟着的人。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我到了南华医院,景宣之前住的那家。
我一边往医院里走,一边给小A打电话。也不知道那边在干什么,二十多秒才被接起,我也不废话,直接问:“你们在哪里?”
谁知接电话的人,居然是景宣。
他听到我的声音大概也非常惊讶,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沙哑,“习哲?”
我愣了一下,“是我。”接着又赶忙问:“你们在医院几楼?”
谁知他像是莫名其妙地反问我,“你说什么?”
我这下是彻底愣住了,停住了脚步,“……难道你们不是在医院吗?”
电话那边有一瞬间的沉默,“不是。”
然而还没等我搞清楚,他突然又开口,声音有了一丝急切,“习哲,你是在医院吗?你在医院大厅里?”
然而此时我已经再往外走了,但又不是从之前的正门出去。“没有,我已经出来了,你们在哪里?”走了几步,我又问:“你是在小A家,还是酒吧里?我现在过去。”
我并不认为自己可以把安排在身边的人甩掉,我只是不想再搭齐冀的车,这大概是下意识的,不希望那些人,跟我的朋友有任何一点儿交集。
可电话里的人没有给我答案。
他只是很焦急地喊:“那你快点儿往人多的地方走,习哲,快点!”
——
我心里咯噔一声。
我握紧了手机,这才把视线放到周围去,发现我已经走到了医院后面小道的出口。
这条路很近,可以直接从医院穿出去到一个菜市场,然后再走几步,出了菜市场就可以看到车站。我对南华比较熟,所以经常走这条小道。
然而此时,我面前已经出现了两个带着墨镜,手上拿着铁棒的人。
我一怔,然后回过头去,大概后面二十米左右,同样堵了两个人。
——
我甚至没来得及报警。
我没有犹豫,直接闪身近进了旁边一条巷子。
巷子比较窄,而且还堆着些杂物,但我就是仗着自己对街道的熟悉,又猜测那些人绝对不是地痞流氓,大概是我一下飞机就盯上了,所以没我熟悉这一块儿的布局。
我拼命地跑起来。
格局较旧的小区,附近又有菜市场,多年下来,就有很多四通八达的小路。我其实是从菜市场直接拐到一片住宅区里,小区里的屋子其实都是比较标准的“王”或者“田”字格局,只是这么久了,难免有些变化。
我不住在这儿,但是那么久下来,也知道那么几条路。
我气喘吁吁地跑着,心里真的别无他念,就是觉得如果这次下来没有伤胳膊短腿的,那以后一定要好好去去健身房。
前面还有最后一个拐角,我不由得再次勉强提了速,因为过了这个拐角,就会到了大路上。
可是身旁的小巷里突然窜出了一个人影。
我的心一沉。
——
说起来,大概是这段事情太惊险了,导致我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
我只记得,肩上一凉,接着我整个人都往一边斜过去,连奔跑的姿势顿时就维持不住了。原来被大力地击打,先是没有感觉的,因为太快太重,只觉得站不稳。
但随后我到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那人又挥了棒子,目标好像是……头。
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心想这下要和那钱家儿子作伴儿了。
然而痛楚并没来临。
我忽然被整个护住,有人从前面抱住我迅速转了个身,快到我没反应过来,接下来却真切地感到他被击中后身体的颤动。
我脑袋里第一个念头是,齐冀没走。
作者有话要说:
补齐了……呼。其实这文是完全在我“改改改”之中形成的,因为是第一篇长篇,所以有些笔法还不熟练。但真的非常高兴有人留言哦,无论是好的坏的都很高兴。然后是一定会继续写下去的。
第38章 真相
被人找麻烦这件事情,我也不是没想过。
大概是刚得知钱顺行成了植物人后,那几天我走路都比较小心,后来钱夫人有突然跑来质问,于是我一直都留了个心眼儿。
但大概是齐冀这突然插了一脚进来,我的警惕心又放下来了。
——
等我整个人清醒过来,已经回到了别墅里。
我看着齐冀,眼睛定定地盯着他,眨都不眨。这副样子大概吓了他一跳,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问:“怎么了,很痛”
大概是很痛吧。
“你先坐下,我已经叫了医生,来喝点儿水。”
他一边说,一边把我按着我没受伤的那一边肩,让我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另一边喝水。大概是事先得到了通知,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一些水果,不远处的落地窗也打开了些。屋子里是暖色的灯光,洒在棕色的木地板上,平添出一分柔软。
他看起来也是云淡风轻。他这样似乎比我还好的样子,但我知道,他的脖子,后背,实际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他却微眯着眼睛,平静地看着我。
我猛的从沙发上弹起来,却因为肩膀传来一阵剧痛,差点又倒回去。
他连忙放下杯子。
我直接扑过去扯他的手臂,要把他扯起来,声音稍稍尖利地对他说:“走!去卧室!”
我像是被炮仗炸了脚一样,急切地想拉他回卧室,想看他的伤口。我很急,也很怕,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