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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笙有些低落,“他怎么了?”
孙浩说,“被送走了。”
黄笙“刷”的站了起来,“送哪儿去了?还会来吗?什么时候走的?”
孙浩继续喘气,又要吐了。
黄笙伸过手去想去接孙浩的呕吐物,孙浩被这么一刺激,一着急,到嗓子口的东西没吐出来又给吞了下去。
孙浩:“……”
黄笙:“……”
“不知道,会回来,今天早上。”孙浩说,“你先留在这里,我时刻给你关注着,等他要回来了,路上给你把人劫了。”
黄笙说,“好。”
他想了想,别扭又认真的说,“浩哥,我觉得你有点恶心。”
孙浩:“……”
“你刚刚把要吐出来的东西吞进去了。”黄笙说,“要继续吐出来吗?”
孙浩:“……”
黄笙被孙浩打了一顿,灰头土脸的被赶走了。
孙浩第二天又不见了人影,黄笙就在XD转圈圈,带着一众小弟斗地主。
他无事可做,又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一停下来就想南飞,不知道他被送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又或者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就他自己一个人,要是带回了老婆孩子……啊啊啊,黄笙要被自己冲破天际的脑洞给吓哭了。
他又不能找去南飞的家,百度上说他家在一个军属大院,里边的人都是红几代,要进去还得盘查,门口的警卫兵都是端着枪的……唉,他肯定进不去。有时候一激动,他就恨不得跑去南泽楷办公的地方躺尸。
一个星期过去了,南飞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孙浩也更加忙碌,甚至连XD也都顾不过来,全权交给周生打理了。黄笙每每见到他都是赤红着眼,一副深度睡眠不足的模样,那些到了嘴边的话也都问不出口。
又是半个月过去,孙浩说南飞去了青海,半个月后回来,黄笙就与孙浩商量,要怎么半路把他劫过来。
孙浩说,“把清苑的弟兄派给你,你带着人去机场,人一出来就给捆了带回来。”
黄笙一副S脸:“……”
孙浩说,“嫌少?那你去找黄毛,他那儿还有一些弟兄。”
黄笙仍旧一副S脸。
孙浩说,“妈的,你到底要怎样?!给你一个武装精兵营成不?!”
黄笙双眼放光的说,“浩哥,你真的是老大啊?”他去撸孙浩的袖子,完了又去掀他的上衣。
孙浩说,“你干嘛?喂喂喂!妈的你看归看你摸个什么J8玩意儿!”
黄笙看着孙浩小腹处的一条黑色的龙,伸手就要摸,他有些诧异道,“哎浩哥你这个……混黑道的标配啊。”
孙浩将衣服扯着放下来,淡漠道,“贴的。”
黄笙:“……”
孙浩说,“印花水纹,水洗不掉色的那种……妈的,你那什么眼神?劳资不是变态,我日!”
黄笙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吼,我耳朵快要聋了!”
于是孙浩就把黄笙打了一顿。
*
到了南飞回来的那天,黄笙带着一帮小弟在机场围着,南飞刚一出门一伙人就上去了,套麻袋的,挥铁棍的,大声咒骂的,一时间乱成一团麻。
黄笙拉着趁乱南飞狂奔,一路走街串巷的奔了三站路,最后两人扶着墙壁开始大喘气。
黄笙将南飞抱住,喘着气儿开始哽咽。
南飞瘦了很多,面色有些不正常的发白,头发也是枯黄的,抱着还有些咯手。
黄笙说,“你去哪儿了?南泽楷是不是关你禁闭了,不给饭吃,拉屎撒尿都得有人盯着?”
南飞有些虚弱的笑,“瞎说什么,我去治病了。”
黄笙看着他,眼眶泛红,一脸不解。
南飞说,“家里人都觉得一个男人喜欢男人是病,于是商量了一下,就把我送去青海‘治病’了。”
片刻后,黄笙抱着南飞说,“他们给你治病,都做了什么?”
南飞有些惨淡的笑,“就一群人,非说我有病,成天儿让我坐着看电影,男的和女的,女的和女的,男的和男的做爱的电影,看一部就问我什么感觉,有什么想法没有。”
黄笙明显感觉到他的紧张,轻而缓的拍着他的背,半开玩笑的说,“嗯,你有什么想法,那些人身材好么?”他说,“看了会不会……”黄笙斟酌了一下语言,“嗯,有某种冲动?”
南飞皱眉说,“身材太差了,硬不起来。”他将手放在黄笙的胸膛处摸了摸,然后说,“嗯,没你的好。”
黄笙想吻他,将嘴凑了过去,南飞侧头避过,黄笙有些尴尬的挪开,咳了一声说,“就这?”
“嗯,还在墙上贴裸体海报,找人跟我聊天,还让我让吃药,一种白色的药,吃了就睡觉。”南飞说,“哦,还让喝牛奶,吃巧克力,酒心的草莓味儿,特难吃。”
“那最后呢?”黄笙说,“治好了吗?”
南飞侧头想了想,“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了。喔……应该是治好了。”他说着轻轻的推掉黄笙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黄笙有些小心翼翼的问,“你再也不会喜欢男人了吗?永不?”
南飞说,“不知道。”
黄笙说,“那你会喜欢女人吗?”
南飞说,“不知道。”
黄笙紧张的手心都开始冒汗,声音发抖的问,“那你……你还喜欢我吗?”
“不喜欢了。”南飞摊手。
“看来治疗还是有效的。”黄笙说,“以后我也可以去治治。”
南飞看他,有些想笑,但是硬憋着道,“可能吧。”
两人不再说话了,黄笙有些悲伤的问,“那你,你不喜欢我了……还跟我走吗?”
南飞轻轻的笑了,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黄笙:“……”
南飞哈哈哈大笑,说,“逗你的,我还是喜欢你,很喜欢你。”
黄笙一下子抱紧南飞,踉跄着把他推到墙壁抵着,狠狠的吻了上去。
*
晚上孙浩攒了个局,黄毛,周生,林木,黄笙,南飞都在。
孙浩说,“难得这么齐,人走到这一步,聚一次少一次,趁着还有机会多行乐。”
黄笙说,“浩哥,你怎么了,感觉你今天有点林妹妹上身啊。”
孙浩笑了笑,说,“哥今天刚做了件大事。”
黄笙和南飞相视一笑,确实干了件大事,劫了南泽楷的儿子,可不嘛?半个兄弟团都出动了,跟人警卫连打成一片。
黄笙举杯,“浩哥……”
孙浩摆手,“跟你没关系。”
黄笙:“?”
林木握着杯子看孙浩,眼眶红红的,少有的女儿姿态。
黄笙:“?!”
今天是集体见鬼了吗?!
黄毛在被子里倒了一杯牛奶,“喝酒之前来杯奶,养胃又养颜。”
南飞捂着嘴跑了,黄笙跟着出去看。
“哇——”南飞吐了,接着猛地咳嗽,眼角飙泪,眼眶泛红。
黄笙吓得不轻,又是拍背又是递水的,看着南飞这样都快急哭了。
南飞笑,“你哭个什么?跟个娘们似的。”
黄笙说,“你到怎么了?治个病还能把人治成这样儿的?他们都怎么折磨你的啊!”
南飞抹了抹嘴,“真想知道?”
黄笙一脸愁容,“太痛苦就不要回忆了。”
南飞说,“好,不想了。”
回了餐桌,黄笙说,“黄毛,把牛奶收起来。”
黄毛一脸诧异,却也听话的收了起来,南飞冲他尴尬的笑了笑。
隔天,黄笙和南飞在孙浩家排排坐看电视,调台档口看见了当地某卫视贴着孙浩的大头照,配着这样的标题——苏氏垮台,苏家大小姐咒XD掌门人孙浩不得好死。
黄笙&南飞:“……”
孙浩在房间里打电话,声音隔着门板传了出来,“苏维你他妈是疯了吗?!你要把这事儿捅出去,行啊,都他妈都给捅出去啊,看看到时候谁的脸面更不好看!”
“呵呵,你去说啊,跟林木说?呵,我他妈怕你啊!说我睡了你?你做梦呢吧,我他妈睡你?你脱光衣服追着我狂奔三万里我都不带回一次头的!”
黄笙&南飞:“……”
“我不得好死?呵,我就没有想过会得到好死。我跟你这么说吧,我就是一疯子,我从打算做这事儿开始我就没想过自己会好死,我要什么?我要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好活!”
黄笙凑近南飞耳朵边说,“阿飞,你以前没得罪过浩哥吧?”
南飞死命摇头。
孙浩笑了起来,“妈的你就是一贱货,脱光了放我床上我都嫌辣眼睛!呵,老头儿没跟你说过吗,不要喜欢我,不要爱上我……哟哟哟,怪我咯?”
“哦,真是小公主呢,有人疼有人爱。呵,爱我?你刚刚不还咒我不得好死呢嘛……”
黄笙说,“我觉得浩哥好变态哦……”
南飞点头表示赞同,“我早就这样说了,我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你别跟他混,你不听!他就整个一变态好吗!”
黄笙赶紧捂住南飞的嘴,“小声点小声点。”
孙浩说,“呵,我变态?我能有你变态吗?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勾引自己的亲哥哥,呵呵!”
黄笙&南飞:“……”
孙浩挂了电话出来,看见南飞和黄笙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盯着自己看,有些诧异的问,“干嘛?”
黄笙和南飞赶紧摇头,随即转头看电视,做出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来。
孙浩:“SM爱好者?”
黄笙和南飞:“……”
新闻播放完之后正在放《喜羊羊与灰太狼》,红太狼一平底锅把灰太狼给拍飞了,灰太狼在半空中大喊“老婆我爱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愿为西南风,吹我至君怀】——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南飞不能喝牛奶了,也不吃巧克力,更不能看女人裸/体……但是黄笙还是很开心,南飞回来了,他虽然不能做很多事情,可是他还是喜欢自己,还是愿意和自己做/爱。
南泽楷在找南飞,并且已经开始怀疑到孙浩的头上,几次三番的派人守在XD门口,孙浩私宅处也偶尔能够看到便衣警卫。
苏家在做垂死挣扎,孙浩忙的脚不沾地,请客吃饭,送礼送钱,将手上的势力一股脑儿的投了进去势要搞垮苏家。
XD最近被盘查的很厉害,南飞开始隐隐的不安,这是警告,南泽楷要出手了。
三日后,XD涉黄被封。接着,商界一手遮天的苏家彻底垮台了,负责地铁修筑工程的高官落马了。再然后,新闻爆出XD的老板孙浩竟然是苏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而此时林木的亲生父亲找到了,竟是南城大亨林正天……
黄笙快要疯掉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完全分不清楚哪些是好消息哪些是坏消息了。
之后的一天,孙浩给了黄笙一笔钱,以及两张飞机票。
孙浩说,“趁现在正乱,赶紧走。”
黄笙有些担心,“你呢?”
孙浩说,“墙头不压地头蛇,我在这儿好歹经营了这么多年,有心计有目的有门路,不至于这么容易倒。”
黄笙说,“我跑了,南泽楷不会放过你。”
孙浩笑的有些轻浮,“哦?拐走他儿子我妖艳贱货又不是我孙浩?他能把我怎么着,难不成还阉了我不成。”
黄笙:“……妖艳贱货什么鬼?”
孙浩摸了摸鼻子,“林木教我的。”
黄笙:“……”
*
黄笙和南飞还没来得及逃武汉就彻底变天了,那是立冬的第一天,孙浩正常起床,一开门就被套上了手铐,罪名是贩毒。
彼时黄笙捏着两张飞机票,背着行李包站在检票处犹豫不决,机场大厅正在播报新闻,孙浩又一次上了LED。
南飞说,“回去吧。”
黄笙眼眶有些发红,“回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南飞说,“我知道。”
黄笙有些语无伦次了,“林木呢?林木肯定有办法的,她爸林正天会帮浩哥的,浩哥怎么会贩毒呢?他最痛恨毒/品了,他不会碰那个东西。”
南飞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黄笙说:“我们先想办法,把浩哥弄出来,别的……别的再考虑。”
南飞牵着黄笙的手说,“好。”
两个人回了孙浩的家,林木在客厅里打电话,长发扎成一个马尾,高跟鞋踢踏着地板“哒哒哒”的响。
林木说:“帮不帮你给句话?别跟我扯些有的没的,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是是是,树倒弥孙散,我知道,哦呵呵,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没对他落井下石啊?我草你妈的!”然后挂了电话。
黄笙:“……”
林木又开始打电话,“恩,对对对,我小林啊……”没说上几句,林木破口大骂,“喝酒?不不不,我不喝酒。喝咖啡?呵呵,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要和我上/床了啊?子孙根断在上辈子了吧你,妈的!”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