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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新皇登基,必改年号;旁的事,皆有礼部会同改制;不过年号一事,可是万万大意不得;唐朝千秋万载;年号永延如何?”
石青一脸谄媚之色,腰身压得极低,心中惴惴不安,他可是得罪过当今天子的人,可得好好顺了他的意才好。
一众应和之声,永延,岂不正昭示着千秋万代,永远延续着?
唐明言金地缂丝孔雀羽龙袍罩身端坐耀眼璀璨的龙椅之上,肩扛日月,上绣了威严隽逸的十二章纹,头束金冠,本就俊美的容颜更添了许多帝王风采,威严之色,此刻坐在龙椅之上,面色淡然无波,令人琢磨不透,心而生畏。
“众位大臣……竟没有别的年号给我来选么?”缓慢而清透的声音荡涤在金銮殿上,却是仿若可以裂金断玉,让众臣背后一凛,心中咚咚作响。
石青腿脚一抖,登时扑跪在地上,“皇上饶命。”
额头已然汗滴如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得罪了天子,他根本就是无路可走,本想着谄媚圣上,让他心中舒坦了,兴许还能饶他一命,安安稳稳地做他的刑部尚书,再不济,贬为庶民也是好的。
可这句话,确实在是有指责他把持朝纲之意,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过,天可怜见儿,那些人又怎会被他轻易把持,只是顺着应和而已。
唐明言嘴角轻勾,“刑部尚书石大人,朕只是随口问问,何以至此啊?”
石青脸色一僵,被她悠然的声音搞的不知所措,却又动弹不得,不知该跪还是站。
“启禀皇上,臣有提议。”李廷弼不卑不亢的行礼,出了列队。
唐明言手指轻叩在龙椅扶手之上,眉眼深邃,“但说无妨。”
“是,皇上文武全才,天下共知,必会开疆拓土,一统天下,不如年号大统……”
唐明言嘴角的弧度倒是更深了,心道此人除了心水她家皇后以外,其他的倒是都好,“不错。”
众大臣一看皇帝龙颜大悦,纷纷提议,隆徳,宣武,文成,等等等等,倒是热闹了许多。
唐明言挥一挥手,立即四下无声,大臣个个微微躬身,等待训示。
唐明言扯了龙袍前襟,缓缓在龙位上站起,大有睥睨天下之势,只是面色如水,微微带笑,更多了些深不可测。
“爱卿们的提议都十分不错,不过……上朝议事本就该各抒己见,集思广益,以求会之大成,都要像今日一样才好。”
众大臣浑身一凛,算是真正认识到到底是变了天,这是烧下来的第一把火,告之他们不可结党营私,齐齐跪下俯首,“臣等谨遵陛下圣旨,必将尽心竭力辅佐陛下,吾皇千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明言微微颔首,“如此甚好,平身吧。”
“臣等谢主隆恩。”
唐明言负着手,在龙椅之前走了几步,有若金玉之音传将出来,带着些许内力,听得更是清清楚楚,“关于年号一事,朕也有个想法,说与众位爱卿听听,你们且看看行,与不行?”
好家伙,这是涮他们玩呢,大臣们自然连连称好,连连抹汗,新皇的心思,委实难测了些。
“朕的意思是,年号明洛,取之日月当空,山河日上之意,爱卿们意下如何啊?”
唐明言眼睛一眯,此刻倒是像极了小狐狸,心下满意地坐回龙椅之上。
众位大臣含泪俯首,大大的颂扬了皇帝年号取得极妙,不愧是千古一帝。
只是聪明通透些,心下却是明了她的心思,什么日月当空,山河日上,恐怕最深之意,便是从皇上皇后的名字中各取了一个字,心道,皇后之隆宠,未免太过了些,又道皇帝对着皇后一心一意,兴许也是好事。
下朝归来,宗政承洛早在承乾宫里等着她了,这是皇帝的寝宫,一听见“皇上驾到”几个字,便立即迎了出去。
唐明言捞过她的身子,将人揽入怀中,“跑什么跑,自己的身子不知道爱惜么?”
宗政承洛撇她一眼,转瞬又笑意冉冉地捏了她的脸颊,“言儿成皇帝了,我是不是得给你跪下行礼?”
唐明言眉眼动了动似在认真思索,半晌严肃的应到,“爱妃正该如此才对。”
宗政承洛脸色一变,登时就要发作,唐明言连忙抱了人进了内殿,身为皇帝,实在不能太过有失体统,有失体统的事,屋内做比较好。
“小混蛋你不要太得意哦,说起来你这是倒插门你知道么?”
唐明言将她平摊在床上,跪在踏脚上看她,嘴角带着止不住的笑意,“洛洛……”
“嗯?”宗政承洛被她专注的眼神看得心中一悸,声音立时酥软下来,“做……甚么?”
唐明言双手握了她的一只手,“我朝已经有年号了。”
宗政承洛眉毛挑了一挑,坐起身来,冲着她眨了眨眼,不知怎地,却是心如捣鼓,“哦,什么年号啊。”
唐明言将她的手送至嘴边,深深刻刻的印上一吻,眼中竟是冒着灼热的亮光,整个人活力通透,她很少会如此的,宗政承洛心上跳的更加厉害了,隐约的连着血液也有些沸腾,“到底……什么年号嘛?”
年号一事,代表着国运,可谓重中之重。
“明洛,你和我,现在全天下都该知道,你是我的人,永远都是。”
“明洛……呜呜……”宗政承洛忽然觉得胸中一股热气喷涌而上,却是热热的泪珠自眼角滑出来,一颗接着一颗的。
“哟。”唐明言拧着眉,连连坐到床上去,拿着无比尊贵的龙袍袖角,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怎么哭了?不许哭了。”
宗政承洛扑进她怀中,双手紧紧箍在腰上,“你怎么这么讨厌?年号……怎么能这么起呢?人家皇帝都是要国运昌盛的,呜呜……”
“可是,我喜欢你,如今做了皇帝,更该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皇帝的心意才是。”唐明言单手覆在她背上,缓缓的安抚轻拍。
宗政承洛跪坐起身子来,扳正她的头,鼻子由着哭泣透着些粉红,细密弯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些泪滴,让人心疼极了,“唐明言!”
唐明言看着她,目光软绵绵的,垂了垂眼,“在呢。”
“讨厌死你了……”说到底却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丢下这句,宗政承洛连忙把脸蛋埋到她颈间去,看着看着她就又想哭了,讨厌的唐明言,怎么能这么干呢?感动死她了,谁许她没事就把她心里面搅成一锅粥的?
唐明言苦着脸,提了她的后领,“喂,为什么是讨厌,不应该是爱么?”
宗政承洛一下勾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按到在大大的龙床之上,唇瓣狠狠地碾压在她的薄唇之上。
半晌,宗政承洛起身,眼中隐约透着红,唐明言心底一软,忽然觉得,其实她才是小白兔,哪里是什么小老虎,手指顺着她的脊柱,缓缓按在她后颈上,“嗯?”
宗政承洛眼神看着别处,却是褪了外裳,又扔掉了中衣,一袭明黄色的小肚兜,隐约可见白皙精致的锁骨,和起伏的山峦。
唐明言慌了,她压在自己身上,怕伤了她又不敢乱动,胡乱地把衣服又给她罩上,“穿上……穿上,干什么呢?”
宗政承洛身子一拧,把那衣裳尽数扔到外面去了,然后便伏趴到她耳边去,湿润温软的声音吹进耳眼,吹进心里,“爱你。”
唐明言揽住她细致绵软的腰身,“女人说讨厌就是喜欢,你一早教我的,我记得……咝……”
唐明言心中悸动,细碎而绵软湿润的轻吻落在颈间,直达心房,惹得人有些躁动不安。
唐明言扯过被子,罩住她裸|露的无暇后背,“洛洛,你不要……咝……”
纤细而修长的手指,缓慢而细致地在她身上游离,钻进了她凌散的衣服,唐明言按住她的腰身,“不成,你莫来诱我。”
“一次而已,不碍事的。”轻绵的话,有若春风荡涤在心尖,却是让唐明言有些热,连着热血都沸腾起来。
弹指一挥,纱帐落下,只余的帐内,正谱着缠绵悱|恻的痴缠轻歌。
冬月二十五日,新皇大赦天下,年号明洛,是为明洛元年,免赋三年,且为贺新皇立后之喜,国庆三日,平民可自官府领喜米百担。
天下狂欢,尽道新皇仁义,新后福泽,天下安矣。
作者有话要说:一次而已,不碍事的,啧……
☆、第167章 言儿速来
后宫之内这大半年都热闹的紧;唐明言着人在乾清宫附近建了凤临殿作为皇后寝宫,眼见着皇后的肚子日渐隆起,百官这才知道皇后已然有了身孕的事,自然欣喜不已。
可是姜子轩唐盛隆以及国丈大人和国丈夫人可就着急的紧了;日日往着宫里面跑;唐明言御手一挥;又在凤临殿附近造了一座上宾宫,任他们自由出入皇宫;入住进来。
夏日微风徐徐,隐约有些热意;刚刚迎来了六月的第一天,御花园的花儿开的正艳。
宗政承洛扶着腰;向后微仰着身子;身前的腹上已然圆滚滚的,此刻她穿着唐明言命人专门制作的松散粉色长衫,慢慢踱步,另一只手偶尔的抚摸着腹上,脸上却是有些不耐,“我说……你们能不要看犯人似的看着我吗?本宫,本宫只是来赏赏花。”
只见她前前后后萦绕了形形色色的人来,将那花儿挡的密不透风。
唐盛隆亦步亦趋地跟在她旁边,最为紧张,此刻苦了脸,“哎呦小洛儿,你就别乱跑了,你看这都快十个月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娃娃就蹦出来了。”
宗政玠扯了他远一点,“我说,什么叫蹦出来?我家洛儿给你们家唐明言怀胎十月容易么?”
唐盛隆跟他怒目圆睁,“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小洛儿的面子上,我非得揍你一顿。”
长孙芷微微摇头,忧心忡忡的扶着宗政承洛走路,“洛儿,走得差不多,咱们回吧,你这日子也就这几天了。”
宗政承洛抽回自己的手,“娘,你看我身体不知道多好,我就是随便走一走,成日在屋子里,闷都要闷死了。”
将离端着手臂哼一声,眼神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脚下,生怕她摔了,“师父那个补法,你身体不好才怪咧。”
离朱拧了她的耳朵,“不许对师娘不敬。”
“哎呦哟……”将离耳朵连忙随着她的手动作,“大师姐大师姐,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快放手。”
宗政承洛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转身走到她们面前,眼底露出笑来,却装成诧异的神色,“将离?你这是怎么了?小龙虾附体了么?身子怎么直不起来了?”
将离跟她哼哼两声,“你身材还走样了呢,再也恢复不过来了,哼,哎呦……疼,我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师娘师娘,我胡说的,你快给我求求情。”
宗政承洛蹙眉,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十分忧伤担忧,“离朱?恢复不过来么?”
离朱松开手,将离赶忙弹到宗政承洛身后,对着她十分戒备。
离朱瞧了那肚子一眼,淡然一笑,“师父妙手回春,什么恢复不过来。”
长孙芷无奈的扯了宗政承洛的手,“洛儿,你看娘生了许多孩子,不还是好好的?”
宗政承洛这才释然稍许,斟酌着点了点头。
“二姐,二姐,听说小娃娃要生了是么?”一袭白衣金冠之人翻身而落,却是使得轻功,待得落地,嘴角一咧,露出两个小酒窝来。
宗政承洛瞪了她一眼,“学了些功夫就得瑟,她没教你为人要沉稳么?”
宗政承宝挠挠头,“皇帝姐夫教是教了,可我做不到嘛。”
喜气洋洋的绕着宗政承洛转了两圈,“呀呀呀,你看这肚子溜圆溜圆的,真好看。”
宗政承洛黑了脸,一脚踹过去,“你肚子才溜圆溜圆的呢”?
宗政承宝腿弯了一遭,喏喏地退了几步,可这一脚却是惊了众人,一股脑的儿的围拢过去。
“哎呦我的小洛儿啊,你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唐盛隆连忙跑过去,张着手紧张兮兮地绕着她团团转。
将离连忙拿了她的手腕号脉,然后松上一口气,“还好还好,师娘你可不能这么做了。”
长孙芷扯了宗政承宝的耳朵,“你惹谁不好,非要惹你二姐?”
宗政承宝可怜兮兮地蹭了两步,“二姐你别动脚啊,您吱一声,我自己踹自己还不成么?皇帝姐夫知道了,非得拧烂了我的嘴。”
“承宝,你又惹了什么事啊?”玄色衣衫的俊逸男子捧着一个盒子踱步而来,脸上上带着笑,风流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