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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倾姿从马车中下来,沉默半晌,终于还是问出口来,“你这马车不会是专门用来放这些的吧?未免太过合适了。”
唐明言眉毛轻挑,“自然是,幸好你那宝贝容易取得,否则,这么些个东西也不会这么容易聚齐。”
夏倾姿面色微讶,打量着她走了两步,“江阳易容成你,有几成把握不被发现?”
“十成。”
夏倾姿不信,“愿闻其详。”
“能够认出我的人,我已然知会过,她又在我旁边做了些时候的公公,足够了。”
夏倾姿无奈地轻叹一声,神色一变,却又忽而带了笑意,“不对,有一个人没知会,你算漏了。”
唐明言面露微笑,“可因为皇帝与之秋关系亲密,她心中负气,一时半会儿可才不想见她。”
“一时半会儿……那么你猜几天会露馅?”
“三天。”
太过笃定了,夏倾姿心中大惑,“是皇后看出来的?”又急道,“为什么是三天?”
唐明言放下胳膊,整整衣服,笑,“随便猜的。”
唐盛隆瞪圆了眼,声音颇有些急切,“好啦,你们做问答游戏了,我们可以启程了。”
“最后一个问题。”
夏倾姿轻轻一笑,“你既然这么喜欢料事先知,那么此行,可有计划?”
唐明言抿抿唇,好像狠狠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摊手,“没有,夏姑娘可还敢与我同行?”
夏倾姿眯了眯眼,“自然要,我以为这会是件有意思的事。”
唐明言挑眉缓缓点头,“这便有计划了,夏姑娘随行,必然事半功倍。”
夏倾姿微惊,却被她弄的心里痒痒的,这么一副样子,让人急不可待想要验证她的话是否正确呢?
“言儿,上车了。”
“夏姑娘先请?”
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事,可以玩一玩,夏倾姿颔首,轻跃上车。
“我要跟你赌一局。”
“赌什么?”
“赌你的预言。”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着斟酌斟酌来着,然后忽然发现现在九月份了九月份了九月份了九月份了,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待我长发及腰,此文可能结好?哭哭哭,犹记得当年一日三更轻松松……如今……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朝与同歌来,暮与吃小酒,闲来歇一歇,啊,我好久没更文了,愧对江东父老,多言无益,吾遁去也……
☆、第184章 这不公平
“呼……”宗政承洛咬紧下唇;攥紧袖角,深深吸进一口气来。
墨香替她整理了下繁琐富丽的宫袍;小心翼翼地说,“乾清宫的小邓子说;皇上正在偏殿与之秋姑娘手谈……不然,您还是别去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亥时。”
“是可忍孰不可忍?”甩袖袍的声音宣示了主人的极度愤怒。
墨香咽了一口口水;忧心忡忡地小跑跟上去;“皇后,您等等我……”
“小江子;你棋力不错嘛。”
江阳眉飞色舞的落下一子;“自然,主子亲自教我的。”
李之秋落下一子,好奇地端详她的脸,“小江子,你这皮是什么做的?”
江阳敛起神色,左右顾顾,颇为神秘的凑过去,小声说道。
“人皮面具,你没听过吗?”
李之秋小心脏砰地跳了一下,惊呼一声远离她,满脸厌恶,“恶心死了,你可离我远点。”
江阳哈哈大笑,却起身凑到她旁边去,“之秋姑娘,来,亲我一个吧?”指指自个儿的脸,“新鲜的。”
“你快离我远点……”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亲又不会死。”
“滚!”
一声历喝从天而降,两人僵在原地,差点被吓破了胆。
“唐明言!”
宗政承洛拢紧了眉毛,神色颇为吓人,仔细看了,那绝美的脸蛋甚至气的有些发抖了。
墨香伸出手指,气氛异常地指着江阳,“亏我还以为之前是误会你,没想到,你果然是个忘心薄情的无耻下流之徒。”
她跺跺脚,“你,负心薄幸。”
江阳微动了动眉毛,大气没敢出,心中颇为哀怨自怜,主子你不是说主子夫人一时半会儿不会找过来吗?这可得如何收场?
“还有你这个女人,怎么好生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有意思吗?”
宗政承洛冷喝,“墨香!”
江阳薄怒,“住口。”
气血翻涌啊气血翻涌,宗政承洛强自平静下来的小心肝再次乌云密布。
“你们先出去。”
墨香狠狠剜了李之秋和江阳一眼,跺跺脚,走了。
“哦。”
江阳十分敏锐地感受到这平静的语气下隐藏的非凡风暴,本着走为上计无事不生非的宗旨,拉着李之秋的手腕低头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
江阳如雷轰顶,这才想起自己不是自己,自己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当朝的皇帝,哦,多么痛的领悟。
李之秋对她报以三分同情,七分幸灾乐祸,扯出自己的手腕,拍了下她的肩膀,十分深情地说,“别怕,我在御书房等着你。”
江阳觉得脊背发凉,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主子……貌似惧内来着,她身临其境,竟然感同身受。
她缓缓转身,代入感极强地嬉笑着喊了一声,“夫人。”
幸好,主子听不见她说话来着。
那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宗政承洛眉心蹙了下,仍旧压下火气道,“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江阳后退半步,搓了搓手,“这个我血气过剩……一时没把持住嘛。”又讨好地挤了挤眼睛,“你懂的。”
宗政承洛捏的手指泛白,目光有若冷电的盯进她的眼中。
江阳猛然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随时有要被捏死的危险,灵机一变,“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之秋,你何必在意?”
“……”
宗政承洛默然,音沉如水,“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江阳转转眼珠子,暮地想起惹主子夫人生气吃醋然后不理她的终极计划,正色道,“其实我喜欢夏倾姿夏姑娘,夏姑娘人长得好看又有趣……呃……咳……”
一双冰凉的指手忽然捏上她的颈间,平素再普通不过的空气竟然如此难得,江阳颈间发痛,胸口发闷,抬起已有些无力的手欲要扯开她的手,终究还是没上手,她不能碰主子女人的手,主子会剥了她的皮的,她大义凛然地想着,这条命,总算是还给主子了,可她……好像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完成呢,很重要的事,天可怜见,主子一定要记得,将她与她枉死的满门十七口同葬。
江阳无力地垂下双手,抑扬顿挫地想上一句,还有,替她家人,报仇!
“不许哭了。”
平和的声音,江阳张开眼,颈间却已然自由,而面前的人完全没有愠怒之色了。
等一下,哭?
她摸摸脸上,果真有泪痕,速速抹掉,嬉笑开口,“夫人不气了?”
宗政承洛眉心微蹙,反身拢好衣襟坐到棋局之前,“你执黑执白?”
“哦,我执的黑子。”
宗政承洛眸心微凝,拾起白子,“那你我接着将这局棋下完。”
江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还会下棋?”
宗政承洛手指一僵,凝眸瞧她。
江阳捂住嘴,她似乎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蠢话啊。
宗政承洛抿抿嘴唇,“我们赌一局如何?”
“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就将她的计划和去向告知。”
江阳抬头望天,“她是谁啊?”
“你说呢?”
江阳低头看地,“我怎么知道?”
“唐明言。”
江阳蓦然盯紧她,挫败地问,“我不专业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宗政承洛轻哼一声,落子,“看来不必下了,我们交换答案如何?”
江阳目光落回棋盘,惊异地拍手,“妙啊,刚刚我明明是要赢的,仅此一子却置之死地而后生扭转局面,主子对我们果然都是藏了后手。”
宗政承洛拧眉,“你快将那面皮除下,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揍你。”
“……”
江阳撇撇嘴,好危险的感觉,主子是不是常常被家暴?
她反手一带,却已然恢复本来面容。
宗政承洛面色微讶,“是你?”
江阳挠挠头,咧嘴一笑,“可不就是我。”
专业卖主一百年,看着口若悬河的当今京兆尹将那坏蛋的计划和盘脱出,宗政承洛隐隐心忧,如此人才,堪得大用?
江阳话毕,期待地望向她,“那你的答案咧?”
宗政承洛捻一捻剔透的棋子,略有惆怅,“我不信你。”
江阳跳脚,“我这么诚恳诚心,到底哪里不可信了?”
宗政承洛灿烂一笑,悠悠道,“哪里都不可信。”
江阳捂住胸口,眉目微抖,主子,你夫人给我使美人计啊!这,绝,对,不,能,怪,我。
江阳腿弯一软,跪了,“主夫人,您有话直问,江阳知无不言。”
“你跟了她多久?”
“七年。”
宗政承洛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么,你是承之身边的奸细?”
江阳抿紧嘴唇,捂住胸口,将离明明是说她师娘一点脑子都没有来着,这记忆力未免太好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呀。
无奈,点了点头。
“那么,你故意引诱我离走离庄是因为你觉得我会是你们复国大业中的障碍?”
又一箭正中当胸,江阳内心泪流满面,传言何止不可尽信,简直尽不能信,“是。”
宗政承洛却撑起头,笑眯眯地问,“说说你是为何如此以为?”
江阳泪眼汪汪地抬头,“哈?”
宗政承洛黛眉轻挑,眉目风流,两分调侃两分认真。
这是机会呀,江阳竭力忽略她的美人计,大肆痛斥主子爱美人不爱江山整日留恋温柔乡的愚蠢行为,然后发出来一名忠心主人的好亲信的呐喊,“我当时真的是很想弄死……咳,很想让你离开她身边啊。”
宗政承洛挑挑眉毛,大度的不与她计较,“所以你现在卖你主子卖的如此痛快,又有何玄机啊?”
唰……
又一支利箭直插胸口,江阳狠狠地捂住胸口,简直不能愉快的问答了,如此举一反三真的好吗?她感觉自己就像暴晒在沙滩上的小鱼,快被折磨死了啊。
江阳低下头,蹭着跪近她,“主夫人,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江阳一向忠心耿耿,耿耿忠心。”
“忠心谁?”
江阳一愣,然后悟了,泪流满面地扯了她的裙角,“忠心主夫人,反正主子那么爱你一定会很欣慰的。”
宗政承洛拍拍她的头,“那忠心的江阳大人还不快快说出你的目的。”
江阳松开手,抬起头,“我是觉得,凭什么遇见事她替你安排好一切,你就在宫里好好的万人之上尽享尊荣,她却只身赴险九死一生,这不公平,她那么爱你,你不该陪在她身边吗?”
浓浓地怨念,江阳越想越气愤不平。
宗政承洛沉下心情,淡然却深刻地开口,“是啊,这不公平,不止对她,亦是对我。”
江阳猛点头,“就是。”
“遇见难事,合该两人同进同退,同心同德才是。”
“没错。”
“你怕危险吗?”
“不怕。”
“那你陪我去找她。”
“好。”
第二日,便传出了皇帝称病罢朝的消息。
“主夫人,我什么都跟你说了,你却没跟我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江阳一身玄色劲装,骑在马上格外意气风发。
宗政承洛拍马前行,回之一笑,“你真的想知道?”
江阳连连点头。
“我家言儿就算做戏,也不会那么轻浮说喜欢夏倾姿,她做不出那种事,所以太假。”
江阳诚恳地记下,“就这样?那是我表现的太风尘了下次改进。”
宗政承洛瞟她一眼,嘴角不自觉勾出笑来,“不止,我家言儿武功一流,万不会被我治住,即使治住也不会那么丢人的哭出来。”
“……”
“而且我们家言儿下棋,一向执白。”
“……”
江阳吸吸鼻子,决定再也不易容成唐明言了,太伤自尊了。
宗政承洛勒住马绳,“对了,我会下棋,很令人吃惊吗?”
江阳嬉笑,“没有没有。”
“还是说,我在你们这些人眼中就是个蛮横娇纵被她宠的无法无天,但其实一无是处的人?”
“……”
江阳抹汗,“没有,谁说的,这不是胡说吗?”
宗政承洛却傲然地哼了一声,扬扬下巴,“是也无妨,我就喜欢她宠着我。”
“……”
宗政承洛攥紧缰绳,回首看她,绽出个极其璀璨明艳的笑来,眼波流转,“她可不曾教过我下棋
。”
“驾。”
打马而去的女子,眉目璀璨,尊贵无双,一身红衣于马上张扬,一如这个张扬明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