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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王归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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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昨天就离开寺庙了。”慧明的声音如同一盆凉水,泼在元轩头上。
  “去了哪里?”元轩声音中带着怒气,恨这人不听话。
  “他说去一个岛,名字很奇怪,好像叫什么雕题岛。”方丈艰难的回忆起这个名字。
  元轩手指本来还在平板上滑动,这时候忽然停住了,失声道,“雕题岛?”
  屏幕上,新闻快讯:碧海一块浅海区出现地震,发生海啸。
  ***
  元轩踉跄从房中跑出来的时候管家李松还有些奇怪,听到他要调动直升机去碧海一块,脸都绿了,“少爷,你糊涂了,那儿海啸了!”
  元轩身体不好,脸越发的苍白,一贯冷清的声音不再冷清,全身颤抖,“简为什么会去哪儿!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他额头全是汗,刚才挂电话的时候整个人如坠冰窟,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松看少爷都快发心脏病了,直接一手刀把元轩砍昏,嘴里念叨着,“少爷醒来你怨我也好骂我也好,现在绝不可能调什么直升机去碧海的!”
  这里离阳台也不远,吕清看到元轩奔下去的时候眼睛全然是嫉妒,还有恨意,看到李松的动作,还有隐隐约约的话,满意的笑了。
  简达随,你终于也有命不好的一天了。
  老天不公平,他就做那只看不见的手好了。
  ***
  简达随醒来的时候头痛的很,手也痛,他头很晕,以为自己在船上,幸运的漂浮在海面上,然后被渔船给捞上来了。
  睁开眼睛,他疑心自己在做梦。
  屋顶是一幅中世纪的宗教绘画,受难的耶稣,拥有虔诚的信仰,最后却被烧死在十字架上。
  他脑袋一片空白,约莫十分钟后,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头发苍白,看起来四十余岁的男人。
  他面孔深邃,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马甲,黑色的裤子,黑色的手工皮鞋。手上带着银色的戒指。
  简达随屏住呼吸,那人已经看到他睁眼了,这时候也不好装睡,所幸冷冷的扭头。
  他平日里和元轩在一起,元轩就是这副脸,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轻蔑和懒得理会的样子,他学不到十分,五分总是有的。
  “啊,阮少爷居然醒了。”那人笑起来的样子带着邪气,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像一个被驱逐的神父,对,就是这种感觉。
  简达随经历吕清这种看起来仙儿仙儿的人的恶毒的一面,早已对人不报什么希望。
  刚才他叫自己什么,阮少爷?
  简达随敏锐的发现了什么不对,他不动声色。
  “阮少爷今天难得不骂人了,”男人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鉴赏一般把简达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啧啧,心高气傲的少爷啊,终于知道低头了么?”
  “你什么意思?”想了半天,简达随决定用这句万金油一样的问题,把自己目前的处境套出来。
  他刚才略微思忖,这种情况,认错人的可能性极少,看这房间装饰,也不似他熟知的中国,心中有猜测,但需要印证。
  “还在倔强什么?”那人摘下墨镜,银灰色瞳孔看起来诡异极了,搭配那张脸,直接去cos电影中的坏人丝毫不过分,理想的恶棍。
  他抬起手,捏住简达随的下巴,靠近,简达随挣扎,把脸扭向另一个地方,下巴很痛,他忍住喊出来的冲动,那人似乎是惊奇了一下,“咦,这么有骨气?”
  靠近的时候对方身上有股雪茄的味道,元轩也喜欢抽烟,但元轩身上的味道很淡,跟他人一样清冷,不像眼前这人,只会让人生出厌恶,让人想要作呕。
  想到元轩,便想到吕清,他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溺水的恐惧让这种恨意又升了一个层面。恐惧让人生出无穷的力量,也让人坚韧,老天让他活下来,必然有理由,他既然从地狱中走来,势必要报复。
  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知道那种入骨般寒冷的滋味,那种被扼住喉咙无法呼吸,生生死去的感觉,让他这一生都不能忘记。
  “Rush,你中风的父亲再也护不了你了。”墨镜男在他耳边低声说话,像是魔鬼,简达随打了个哆嗦,他哪里来的父亲?自小在大山深处长大,除了养护他的不会说话也听不到声音的姆妈,他根本没有父母,他也曾经询问过村里的人,那些人说他是有一天外来人抱给姆妈的,留下了一大笔钱,就走了。
  所以自小简达随就是孤儿,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姆妈,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似乎眼前这人的战栗取悦了墨镜男,他把铐住简达随的手仁慈的解开了一下,扯着简达随的上半身让他看墙壁中间镶着的镜子,“看看你的样子吧我高贵的少爷,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你现在连一只鸭都不如!”
  简达随看到镜中的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那个人,镜子中的那个人和他竟然有八分相像!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大约有人能猜到为什么重生到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身上。
  猜对送香吻一个!【好啦,我知道一定会有人嫌弃。
  那么,肯德基豪华套餐!
  叔父和小受没有上床啦,至于原因,→_→,我赌一斤黄瓜你们猜不到。【看过存稿的剧透党不要讲话!


☆、始黑化

  如果不是遇见这人,自己醒来照镜子,简达随一定会以为他只是昏过去了,雕题岛上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噩梦醒来,他还是可以继续在他的舞台,唱歌,台下永远有个忠实的观众,曾经很温柔,给他写过歌,谱过曲。
  但事实是,他醒来了,仍然活在一场噩梦中,身边这人是个神经质,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或许可以说他只知道现在这具壳子的中文名叫阮疏,只有母亲会这么叫他,其他人会称他为Rush少爷,现在看来家族财产被夺走了,陷入了一场豪门争夺阴谋中。
  除此之外呢,一无所知。
  简达随闭上眼睛,睫毛颤抖,像蝴蝶一样扑闪,墨镜男以为他是不想看到自己如今的样子,开心极了,哈哈哈的笑出来。
  疯子,简达随心中骂道。
  “等我艾弗里接管了整个家族的事务,把你弄成我的禁脔,只能在床上活着,伺候我。”墨镜男的舌头在简达随的脖子附近游荡,简达随觉得他像是一条眼镜蛇,冰凉滑腻,让人恶心,“想到一向清高傲慢,有着洛克家族高贵血统的少爷在我身下,我现在可是兴奋的很呢。”
  “滚,你这个恶棍!”简达随忍无可忍,使劲挣扎,手腕仿佛伤口裂了,撕心裂肺的痛,阮疏忍住疼痛,低头一看,发现是手腕上有伤口。
  这位少爷还爱自残?
  简达随皱眉,艾弗里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手腕的伤口,不止一道,粉嫩的肉翻出来,旧的伤口结痂,有些地方应该是刚去痂,看起来像月牙一样是白色的。
  “你死不了的,我等你心甘情愿的爬在我床上,主动坐在我的腰上摇晃。”艾弗里低笑,“连带你那个只信奉上帝的漂亮母亲,呵呵,大哥真是有福气,可惜就是蠢了一些。她的上帝救不了她早夭的儿子,更救不了你。”艾弗里在阮疏的有着伤口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简达随没想到他这么禽兽,不防备的倒吸了一口气。
  已经快要结痂的地方又开始流血,那处已经没有办法看了,各色各样的伤口,艾弗里舔了一下嘴角,把唇上沾着的鲜血舔了干净。
  简达随头晕的厉害,这时候明白他肯定不是晕船晕的,而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艾弗里把阮疏重新铐在床头,纯金打造的锁链,才能锁住像Rush这样傲慢的少爷。为了美观,这上面还镶嵌着蓝色的钻石,和一个铜色的十字架。他把钥匙放在了自己马甲的口袋中,贴平,离开了房间。
  简达随等他离开了房间,听到门上落锁的声音才放下心,全身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一点,刚才艾弗里那个变态真的有些吓人,他想到那个人的眼神,一阵干呕,头发濡湿,额头是虚汗。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躺平看着屋顶,思考自己的处境。
  如果没有料错,他是重生了,魂穿,穿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近乎一模一样的人的身上。
  从死神的手里夺回了一条命,却遇上了一个恶魔,一个中年变态。
  简达随从前懒散不工于算计,并不代表他蠢。这具身体和他的融合居然没有任何不适,让他有种久违的亲切,仿佛骨血里他们两人就有牵连,天生灵魂就有感应,那种温柔的容纳,让简达随在短时间里放下了警戒,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简达随一阵晃神,往事历历在目,他的,阮疏的,面容如此相似,光影的片段都混淆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Rush,全名Rush·Lock,中文名继承了母姓阮,音译了英文名Rush,阮疏,是洛克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母亲阮谨,是英籍华裔,一个典型的书香世家养育出的女人,长相秀美端庄,性格温柔,没有主见,父亲是尤里西斯·洛克,手段刚硬,银发绿眸。
  洛克家族主营石油,机械,是工党的背后有力支持,家族内部关系错综复杂,简达随理了一遍,头晕脑胀。
  刚才那个艾弗里是他的叔父。这个恶棍叔父是祖父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是个很有野心的护士,当年看护祖父的时候设法偷走了祖父的精子,怀上叔父的时候追上门想要说法,祖父直接扔钱让护士打胎。
  护士没有听话,因为已经来不及打胎了,便生下了叔父,在外流浪了十五年,护士患了绝症,便又带着叔父出现,把叔父送到了祖父面前,祖父大约是人之将死忽然心善,留下了他,护士心满意足的死了。
  叔父因为其私生子的身份无法继承财产,在洛克家族就像是一个高级佣人,给洛克家族打工,获取一份优渥的薪水而已,但他不甘心只这样。
  在潜伏了近二十年后,终于找到机会,给阮疏的父亲下慢性毒药,整整十年,终于在父亲六十岁这年得逞,家族力量支持他的不少,艾弗里是个优秀的演说家,哪怕别人一边用着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他也能一边把钱从别人的口袋里骗出来。
  阮疏是个优秀的继承人,可惜他不够无耻,一个正直的人想要斗败一个无耻之徒,光明正大的方法,只会被对方的暗箭给重伤。
  他是来给母亲过生日,没想到父亲和母亲已经被控制了,而他在晚上喝牛奶的时候没有注意,中了艾弗里的招儿。
  为了不让阮疏大喊大叫,艾弗里用药用的很精准,即卸了阮疏的力,让他叫不出来,又给他割腕放血,这样他连起身的力量都很弱,只能晕着晕着在床上躺着。
  想到这里简达随轻轻闭上了眼睛,心想好一出鸿门宴,豪门争斗的惊心动魄,让他光是看,就觉得累。他刚出狼窝,就入虎口,当务之急,就是如何从这虎口中逃脱。
  他微微侧身,发现旁边也有一面镜子,这屋子里似乎四面都是镜子,艾弗里大约是想要看到他失态,阮疏从小就是贵少爷,对这个叔叔算不上是傲慢,但阮疏本身就清冷,跟艾弗里不说什么话。艾弗里永远笑脸相迎,没想到背地里出了这么一招。
  简达随试着找东西捅开那个手铐,却是徒劳,金链铐的很紧,这么挣扎,除了手腕被勒得痛楚,皮开肉绽,其他都是徒劳。
  但他必须想办法自救。
  简达随继续翻阮疏的回忆,试图从其中找出这里自己可以信任的人,哪怕只是和艾弗里有间隙,有利益冲突,此刻都可以用上。
  阮疏的母亲一直跪着她的上帝,从未多看他一眼,大约这样的家族环境轮不上这样一个女人多嘴,便卸去自己的责任。因为从小失去了胞弟,自多自责,一心一意侍奉神明,希望向上帝赎罪,免去苦难。
  冷酷的父亲尤利西斯·洛克一句“洛克家族不需要多余的继承人,他只会招来苦难”,便宣告了一个新生儿的命运。
  刚出生不久的双胞胎弟弟被直接送出去,任其自生自灭,出生便被宣布死亡,洛克家族只有一个继承人。神父宣布双胞胎弟弟死亡的举动,使得一向软弱无主见的母亲心如死灰。
  从阮疏的记忆里看到这一段,简达随全身不可自已的颤抖。
  胞弟,双胞胎弟弟……
  “你母亲那早夭的儿子”
  他和阮疏八分相似的面孔……
  从小只有姆妈照顾他……
  他是被人抱过来的,并且叮嘱要一直在山村里生活,不能外出。
  如果这一切不足以说明一个事实,那么人就可以自欺欺人了。
  简达随终于明白,原来上一世自己没爹没娘,没有祖父母,什么亲人都没有的原因,是他被这个家族抛弃了,送到了大山深处自生自灭,一个比死亡稍好一点的答案。
  洛克家族位于雾都,而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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