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偷拍了,背景是在机场,看的出来元轩很在意吕清,对于记者打扰到吕清一事感到不满。
保镖护送两人登机,镜头前的两人看起来很般配。
阮疏心中恨的要吐血,这么恩爱何必来找我,是心中有愧么?害死了一个人然后夜夜不得好梦,想要做些什么无愧于心?
如果恶人做事只消悔恨便可以除恶,那么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的仇和怨了,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阮疏颇有些怀念在山中的那些岁月,虽然清苦却不会被人害了性命,也不会苦心算计这么多,更不用重生一回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弃子,至少在姆妈心中他永远是那个勤奋便可以有肉吃的阿简,一辈子都简简单单。
只可惜,过去只能用来怀念,而没有如果。
他手腕擦在桌角,大约血迹沾在了衣服上,只是黑色显不出来,然而桌面铺着的白色布料和痛觉告诉了他不争的事实,他强扯一丝笑,想对菲利普说句“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给毁了”,然而只来得及说一句“对不起”,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最后眼帘中留下的印象,就是菲利普略带焦急的脸,像是面瘫的人捏出来的表情一样。
阮疏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
“阿轩,伯母叫你去吃饭了。”吕清敲门,心里一阵懊恼,元轩这几天明显冷落他,之前虽然也没有什么热情,对他好歹算是客气,现在却冷的像是冰窖。
倒不是元轩性情大变,他从小就这样,对谁都冷冰冰的,连元父元母都觉得这儿子有些奇怪,性格不知道遗传了谁。
吕清和他一同上的幼稚园,小学和中学,只是后来自己家里出事才不得已离开的,他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离开,元轩一定会和自己在一起,不是说有种感情叫习惯吗,吕清相信只要在元轩身边守护的时间足够长,元轩至少会习惯和自己在一起。
真正的爱情不会随着距离和时间的改变而改变,是白莲花们统一的爱情追求,喜欢的人不可能不喜欢自己,只是其他人在作祟。
元轩背靠着床,手上拿着的是简达随一路被他调|教,慢慢变化的痕迹,这本相册是他这么多年以来记录下来的,褪去土著痕迹的简达随像是一块玉石,值得人把玩和珍惜,却没想到会……
元轩心里一抽,这时候听到吕清的话有些不耐烦,他心情有些不好,不假辞色,“抱歉,我不想出去。”简单粗暴的拒绝。
吕清吸气,告诉自己要忍耐,忍耐,他这辈子拥有的最好的性格就是这个,老子不是说了么,以弱胜强,以柔克刚,只要够柔,冰也可以融化。
他放低声音,柔柔道,“伯母很担心你,你在房间里已经一天没有出来了,格雷医生在下面等着。”
“我没病,告诉小姨不用费心了。”元轩把影集合上,冷冽道。
吕清心想简达随可不是你的心病么,人都死了哪儿来那么多愁怨,男人么,都靠着下|半身过日子,这种镜花水月的感情还不是过两天就消失殆尽了?他不想拂逆元轩,给他心中留下坏的印象,便道,“那我找个借口拒绝吧,就说你今天身体不好。”
元轩听到这里从床上起来,他穿着睡袍,腰上系着带子,睡袍是朱红色的,路易十四时期那种繁复而华丽的色彩,印花色看起来有些轻佻,但被元轩那种清冷的气质压下去,反而显出禁|欲|般的诱|惑。
他踩着拖鞋,刘海凌乱的散落在眼前,吕清被这么冷不丁的一开门,因为身高问题,直接看到腹肌隐隐约约藏匿在袍子里,忍不住咽了口水。
元轩在家里的时候喜欢带着眼镜,反射的冷光让他看起来无情冷酷,忽然开口,“我自己去说。”
他踏踏踏的下楼,吕清追在后面像是小媳妇,黎菲林正在客厅的沙发和格雷医生谈话,中间茶几上煮着茶,水汽袅袅,茶香飘飘。
“小姨,格雷先生,”元轩站在沙发后边,“天气看来很好,聊的愉快?”
格雷先生嘴角直抽,天气一点都不好,你当我是瞎子吗?
“我和黎太太刚才在讨论你。”格雷先生微笑,心理医生都爱微笑,好像微笑多好看似得。
元轩“哦”了一声,“讨论的结果是我长出花了?还是可以发芽了?”
黎菲林对于姐姐这个性格冷淡而又毒舌的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元轩,我和格雷先生都在担心你。”
元轩转过身对着黎菲林完美微笑,黎菲林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小姨,你为什么总当我是个病人呢?”元轩眼中露出淡淡的嘲讽,“我真的一点病都没有。”
“自从那个谁,姓什么来着?”黎菲林转头看了看吕清,吕清立刻报出来名字,“简达随。”
“哦,姓简的消失了,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妈妈很痛心。”黎菲林女士做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你爸爸好担心你,才会把你送到这里来,格雷医生可是很好的心理医生呢,你再这么下去,我好担心你会得抑郁症。”
“您就这么盼望我得病吗小姨,”元轩似真似假的笑了,他的笑很浅,但哪怕是浅笑或者嘲笑都显得那么让人心动,“我只是心里有些难过,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您这么大张旗鼓的请医生过来,是要告诉全天下的人我心里有病,外边传言我是个心里变态吗?”
黎菲林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她的手抓着自己的裙角,“怎么会呢,姐姐就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担心的啊,你说你就为了一个山里来的土包子这么伤心,我们看了也很难过的。”
格雷医生饶有兴致,“元少爷,你心中现在正在责怪自己,并且把这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抑郁如果逐渐增加,累积,到后边你会像是骆驼一样,被最后一根稻草给压弯的。”
元轩看着三个人像是三面墙一样堵在自己的周围,每个人都有所图有所求,他简直不能呼吸了,冷冷反问医生,“所以要当一切都没发生,不存在,笑着对所有人说话,说我没有事情,正常的吃饭,喝水,才叫正常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受的逆袭之路就要开始了!
☆、10起名字
“我不是这个意思。”格雷先生悠悠道,“我只是想,或许你应该出去散散心。”
“是啊。”黎菲林插了一句话,“你总是这样闷在家里,和在国内有什么差别,出去购购物啊,找朋友喝喝酒啊,都是可以的啊,对了,米兰时装周要开始了,或许你可以去看一看散心?我这里有两张席位,和吕清一起出去看看,不然你父亲又要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了。”
她肉疼自己的两张席位,却不知道元轩根本看不上,但听到小姨的最后一句还是心软了,“我尽量,不过麻烦你把这位格雷医生送走吧,我真的不想被逼着自认有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格雷医生站起来,“你这是讳疾忌医,勇于承认心理郁积并不是什么事情,我可以做心理疏导。”
“先生,我讨厌一切心理医生。”元轩礼貌的微微低头致以歉意,“包括你。”
他转身上楼。
格雷医生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病人的背影,“你这样只会让自己陷得越来越深的!”
元轩站在楼梯中央转过上半身,眼神轻蔑,“是吗,那就让我自我治疗,请不要用上帝怜悯众生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
他不再浪费任何时间理会下面的任何一个人,不需要。
“抱歉啊格雷先生,他就是这个样子。”黎菲林有些不好意思,“从小脾气就是这样,元轩母亲走的早,我那时候接手姐姐照顾他,没想到这孩子对我……”她欲言又止,格雷心中想着豪门恩怨果然狗血,独子继承人后母居然是自己的小姨,真是中国人都喜欢姐妹同侍一人吗?他心中打了个激灵,表面却一派安然,“年轻人么,总是不喜欢被戳破心思。”
“格雷先生果然见多识广。”黎菲林笑的花枝乱颤,黎菲林比不上姐姐黎姿林,两人虽然是姐妹,但性格却是迥异,这是因为她和姐姐同父异母,当年姐姐难产,缠绵病榻,她找机会到元家近身照顾,整整两年,黎姿林还是不敌天命,撒手归西。
元轩最早的两年都是黎姿林抱病亲自照顾,虽然年幼却早慧,对黎菲林一直不怎么亲近,黎菲林趁着姐夫一次喝醉了爬上了床,酒后乱X,之后元训便娶了黎菲林,小姨子正大光明的登堂入室,过上了表面光鲜的生活,然而元轩对这位“小姨后母”只是客气,性格愈发的怪异,说话毒舌刻薄,为人清冷傲慢,黎菲林虽说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然而对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便宜“儿子”,还是有些畏惧。
不过她表面对元轩疼爱的紧,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打自己的小九九?可惜自从那次灌酒+下药都没有让自己怀孕,之后元训对她一直都很疏远,这让黎菲林有些不知从何下手,她现在已经是元训的妻子了,虽然当初为了嫁进来无所不用其极,但好歹算是豪门贵太太了,贸贸然这么下手,确实也不好。
但没有儿子,实在是个心病。
元轩把自己锁在门里,门外的所有人几乎都在算计着从他这里能够得到什么,他从小到大看着那些人眼中相似的光芒,不许多加辨认就能闻到空气中追逐的味道。
元轩垂下眼帘,狭长的眼睛,浓密的睫毛,让他驱除了有些冰冷的味道,然而当眼皮半抬不抬时,你便知道他根本不会注视任何人。
能进得了他眼睛的人,没有几个。
***
阮疏醒来之后眼前是一片白色,他不自觉的手一动,听到架子稀里哗啦的声音,旁边双腿交叠伸长坐在沙发上的人抖了一下报纸,头连抬都不抬,直接威胁,“别乱动。”
阮疏身不动头动,扭头看到了菲利普。
“你没事情可做吗?”阮疏有些诧异,看起来应该分分钟都很忙的菲利普居然舍得花费这么久的时间来医院。
“虽然作为设计师需要独处来汲取灵感,但我偶尔还是会做一个普通人。”菲利普潇洒的笑了,将报纸的一面展现给他,“我在想你原来需要多么闭塞,才会不知道我是谁。”
阮疏本来开口说他一句自大,看到时尚杂志封面印的居然是眼前这男人的全身照,闭口不言。
Vogue首封,时尚教教主,时尚界的凯撒大帝,狂妄自大,却才华横溢,让人不得不钦佩——埃尔文·菲利普。
更多的人直接称呼他为凯撒,连元轩这样傲慢的人都钦佩的人,其实力可见一斑。
出生于普通的富商家庭,有一位的母亲,离经叛道的姐姐,带着凄惶黑白色彩的童年,却丝毫不影响他跺一跺脚,整个时尚界都要抖三抖。
现在阮疏只想问自己,为什么开始没有发现是他。或许是因为没有见过封面以外立体的人,元轩说他这点有些傻,但人呢,犯一次傻就可以了,第一次有人原谅,第二次可能就没了。
阮疏想到这里莞尔一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你手上的伤?”菲利普做了一个询问的表情,但没有继续问下去。
阮疏想到那个让自己作呕的背影和那个变态眼神一冷,淡淡道,“没什么,被狗咬了一口。”
菲利普似乎是理解了,嘴角一勾,“哦,狗吠就忘了吧,惦记一条狗只会破坏你的生活。”
“说的对。”阮疏挣扎着起来,把手上的针头拽出来,下床,穿鞋,准备走人,“走吧。”
菲利普没动,“你身体没好。”
“只是累的。”
“如果T台昏倒了我要负很大责任。”菲利普不为所动。
阮疏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还穿着那时候的裙子,整个眼神都不对了,“你就是这么送我来医院的?”
菲利普没有丝毫愧疚,继续坐着翻他的杂志,一脸鄙夷的看着别人设计的衣服,像是在看一堆shit,一脸嫌弃,嘴上说着,“是啊。”
阮疏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终于红了,“护士小姐没有说什么吗?”
菲利普的眼睛终于舍得从杂志上移下来,他再次打量阮疏,从脚到头,最后评价,“护士说你的腿毛很性|感。”
阮疏终于崩溃了,风中凌乱,怒指责菲利普,“还不是你搞的!”
菲利普不以为然,“没关系,把腿毛拔了就好了。不然你之后的走台也会不和谐。”
阮疏嘴角抽搐,“喂,我可没答应要走秀啊。”
“裙子弄脏咯。”菲利普装作若无其事,“连医院的钱都是我垫付的,你欠债只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so,你没得选择。”
和昏迷之前一个说法。
“顺便,你性感的腿毛可以拔掉了。”菲利普像个霸道的皇帝一样指挥阮疏,“还有两周的时间。”
“干嘛?”阮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