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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你追去可能会中了他们的伏击,他们故意留下这些脚印,应该不会怕我们追击!”歧富吸了口气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蛟幽不禁担心地问道。
“没有战马,我们要走到崆峒岂不是要数月时间?”花战有些沮丧地道。
陶莹望着满地的马尸,心中也一阵痛惜,这几个陶唐兄弟也死了,确实是有些冤,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吸了口气道:“现在,我们最主要的还不是战马的问题,我们要的是,能够尽快走出太行山,然后一切的事情再想办法。”
“嗯,莹儿所说甚为有理。”歧富点头附和道。
剑奴心中也暗喜,在危急时刻,陶莹确有一股不让须眉的英气,能够临危而不乱,主持大局。
轩辕心中也大感安慰,虽然他没有说话,可见陶莹能够在这种时候放弃私人的感情,清醒地分析眼前的局势,可见陶莹的确是个独挡一面的好助手,能得妻如此,也确实让轩辕心中宽慰了不少。而这一切或许与陶莹所生长的环境也有很大的关系,在陶基耳濡目染之下,陶莹也拥有了不让须眉的将才。当然,这与陶莹的聪慧及其独立的性格也是不可分割的。
跂燕虽然刚毅,但是对于整体的指挥调度,却要比陶莹逊色许多。
“那我们便先找路尽快走出太行吧。”满苍夷吸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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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圣的兵力屯于黄河之畔,北与君子国相距近两百里,西北距陶唐氏仅百余里,与之遥相呼应。
杜圣兵力的驻地乃是“华”联盟中的一个小氏族部落姒氏部。
姒氏首领鲧禹乃陶基的好友,此人颇有才能,虽然傍依东夷,却能够在东夷人眼皮底下使族人得保安全,这确属不易。
“注:鲧禹乃是大禹之父,据《史记。夏本纪》所载:”禹为姒姓,其后分封,以国为姓,故有夏后氏、有邑氏、有男氏、斟寻氏、彤城氏、褒氏、费氏、杞氏、缯氏、辛氏、冥氏、斟戈氏。“
鲧禹加入“华”联盟,实也是受了陶基的影响,因为陶基是鲧禹最为敬重的长者,更是他的岳父,只凭这一层关系,鲧禹便无条件地加入了“华”联盟。
此刻有熊族征讨东夷,姒氏自然不能袖手旁观,鲧禹更是积极备战,甚至已准备将族人迁往陶唐氏,使其免受战火的干扰。
杜圣的兵力主要是为杜修和有悔长老作援兵,为其补给一切资源,解其后顾之忧。
这种冬日里突然出兵,就是要攻东夷人一个措手不及。
冬天出兵本是一忌,因为天寒地冻,实不易征战。但正因为许多人都这么认为,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有熊战士都已经习惯了冬天作战,他们极习惯应付严寒,所以在这种天气里出征,并不会太过影响其作战的斗志和士气。相对来说,有熊之地比之东夷之地还要冷一些。
杜修和有悔长老进军极为顺利,几乎是没有遇上什么强有力的抵抗,甚至是兵临其部,那些人便降服于有熊,更为有熊军对东夷人倒戈相向。
当然,杜修和有悔长老只让这些部落的一部分战士留下与之并肩作战,其部落的妇孺与部分人全都遣往熊城,由熊城安置,这同时也是对这些留下来作战的东夷降兵的一种牵制。如果这些人敢不卖命的话,其妻儿父母便将惨死。因此,这些留下与有熊战士并肩作战的东夷降兵只得一心为有熊卖命了。
当然,杜修和有悔长老的两路人马也遇到了一些阻力,但是其大军人马众多,高手又多,一气冲杀,那些反抗的人还未等到救兵,便已溃散。这些不降死战的东夷人一旦被擒,便将充为有熊的奴隶,干最苦最累的活,更将受尽痛苦,有的是当场处死,一个不留。
杜修和有悔长老绝不会心慈手软,因为他们明白,这场战争与涿鹿之战不同,如果不让东夷人知道他们的威势和狠辣,将无法起到威慑的作用。
降与不降简直是天堂地狱之别。降于有熊的部落都受到善待,甚至允许他们加入部落联盟,成为一个自由且和平共处的合作伙伴;不降死战的部落,将得到的是灭绝的后果。
这一路上,杜修和有悔长老都是踏着尸体而过的。
东夷的许多战士皆调去了三阿攻打鬼方,是以杜修和有悔长老所遇到的阻力并不是很大。不过,他们却知道,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真正的艰险还在后面,因为少昊终究会回兵的,而且他们越是深入九攀之地,就越危险,到时候四面楚歌都是有可能的。
这一开始是因为东夷人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等其反应过来后,定会联合起来与有熊军对抗,那时候便将是有熊军最为艰难之时。
(云霄阁 yunxiaoge)
九黎族,风骚依然没有回返,不过风骚已经捎回了信息,让九黎族安心等待他的归返。而他不在之时,九黎族的事务全都交给风沙去打理。
风沙乃风绝的大儿子,风骚的亲侄儿,也是最得风骚看好的年轻人。皆因风沙的武功深得其父真传,更受少昊的指点,也算是少昊的弟子之一,其武功之高并不会比风绝或风骚逊色。最难得的是这个年轻人不像他的几个兄弟一般,骄横狂妄,更不会少不更事,只知贪玩。因此,九黎族中,风沙隐隐成了风绝和风骚之后最具权威的人。
事实上,得风绝宠的还是二王子风浪,但风浪与风沙比起来,在脾气上要差多了,禀性也不甚好,尽管其武功直逼乃兄,却不被风骚看好。
风浪此时并不在九黎族中,被少昊调去了三阿,而且领走了三百九黎勇士。九黎族实实在在地由风沙主事了,这是没有争议的。
风绝被轩辕那一击废去了武功,一直都未曾复元,看来也是没有多大希望了。因此,他便将九黎王之位传给了风骚,这也使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和睦了。
风骚当年未座上九黎王之位而愤然以面具遮颜,更发誓不得王位,不摘面具。此刻他也终于如愿以偿,摘下了面具,却是风绝念及了兄弟之情。事实上,风绝大可将王位直接传给风沙,风骚也无话可说,也没法可想,但风绝没有这么做,所以风骚心底暗暗感激他的这位兄长,这才更爱惜风沙。
风沙确实是个人物,将九黎族管理得很有条理,西联神谷,而他坐镇神堡,使九黎族居地达方圆近三百里,在东夷族诸部之中,可算是最具权威的部族之一,只有高辛氏可与之相比。
九黎地处黄河与济水之间,土地肥沃,森林河湖密布,可谓是极其富饶之地。是以,少昊对九黎也极为看好。只是在与轩辕的多次交手之中,九黎损兵折将,声势弱了些,这才安分地守在自己的本部并不外侵,也可算是在休整元气。
在轩辕的手里,九黎损失了近千名优秀的战士,便是强如九黎,也难以承受,这几乎是九黎战士的三分之一了。
九黎总兵力也只有三千余人,加上一些依附的部落,兵力也仅四千左右,可是与轩辕大战之后,又与龙族战士屡屡交锋损失不少,因此,九黎也需要休生养息,至少,外侵已是无力。
作为一个强大的部落,九黎自有其过人主处。至少,少昊的强有力支持,使九黎建立了坚城神堡,这也象征着九黎在东夷的重要地位。
尽管石堡并未能竣工,但是其雄伟之处却是无可否认的。
轩辕当初便尝试过神堡战略的重要性,只是那时轩辕不敢在那石堡之中多呆,而匆匆地撤走。
九黎并不会废弃这样一座坚堡,毕竟花了他们几年的心血。当初建神堡之时,调动了一千多名奴隶,苦干了数年,却没想到竟在半路上杀出一个轩辕,而弄得九黎一败涂地。在损失了那那么多奴隶的情况下,九黎只好将神堡的工程草苹竣工,然后便派人驻入其中,与神谷遥相呼应。
风沙收到了其它各部的告急,关于有熊族的入侵之事,这也确是一件令人有些头痛的事。不过,若是能够联合诸部,也绝不会怕有熊。
东夷之强并非浪得虚名,不过主要的力量却偏向东部,如鸟夷、禺夷、莱夷、九夷,无不是势强人众,若是这几部出力反击,有熊族的战士绝对占不到半点便宜。
风沙自然不便亲自出手,他只是让敖广极速去联络鸟夷、禺夷诸部。
敖广对有熊族是成见早深,那便是因为轩辕,在轩辕的手中,他一折再折,若说只是因为轩辕武功绝世还好说,可是事实却并非这样,他折在轩辕的手中时,轩辕的武功根本就不足为惧。是以,他将那视为平生的奇耻大辱,尤其是那日轩辕一箭射中了他的屁股,更被毒蝎叮得满身是包,使之威信大夫,他恨不得食轩辕的肉、寝轩辕的皮,但是后来得知轩辕竟杀了童旦,废了风绝,他心中便禁不住震骇不已。他也明白,这个羞辱之仇只怕永远都没有办法报了,也只好迁怒于有熊族。因此,敖广为此事极为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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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的心情极为不好,倒不是因为他自己的伤势。
对于伤病,他已经习惯了,他之所以心情不好,乃是因为跂燕和桃红。
跂燕还情有可原,但是桃红却一直瞒了他一年多。
此刻,轩辕禁不住想起了狐姬的话,狐姬其实早就提醒过他,只是他并没有在意而已。而桃红将自己的武功掩饰得几尹可算是天衣无缝,便连轩辕也没有看出来,他不能不承认桃红的厉害。
只凭桃红的功力,并不会比狐姬逊色多少,而且桃红竟也会大无上法,若说桃红是狐姬的弟子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以狐姬的功力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桃红的师尊,那桃红究竟是什么身分呢?
轩辕的心情很是恶劣,加之山洞中极寒,若非他的体质已是万邪不侵,只怕早就病了。不过,这对他的伤势绝对无益。
脚步声传入了轩辕的耳中,燕琼和蛟幽禁不住扭头外望,进来之人正是桃红。
“桃红姐姐!”燕琼轻轻地唤了一声,似乎是害怕吵醒轩辕的美梦,她们并未觉察到轩辕并未睡着。
桃红轻轻地点了点头,也来到轩辕的身边,俯首望了轩辕一眼,才淡淡地道:“两位妹妹先去休息吧,让我来照看夫君!”
燕琼和蛟幽也确实有些困乏了,她们已在轩辕身边静守了几个时辰,加之白天赶路,怎么可能不困乏呢?于是点点头道:“这里便交给姐姐了。”
“放心吧。”桃红点了点头,望着蛟幽和燕琼走出洞外后,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这才悠然转身坐在轩辕的身边。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怪我,怪我一直都在骗你,是吗?”桃红突然问道。
轩辕悠然睁开眼,冷冷地望着桃红,半晌未语。
桃红并不惊讶,燕琼和蛟幽与她的功力相差极远,而且生活经验更是相去甚远,因此才无法分辨轩辕是睡是醒。但是她却不同,人生的阅历之深,自不是燕琼和蛟幽所能够相比的。
桃红又叹了口气,道:“这一切的确是我的错,你就是怪我,我也无话可说。”说到这里,又凄然一笑道:“但是请你相信,我真的是爱你的!”
“你究竟是什么身分?”轩辕依然表情冷冷地问道。
“我便是桃红,这没有骗你,只是,我并非狐姬的弟子,而是她的师妹!”桃红淡淡地道。
“你是他的师妹?”轩辕虽然隐隐猜到一些,但是话自桃红的口中亲自说出来,却仍让他为之震撼。
“是的,这是一个秘密,便连少昊也不知道的秘密,东夷诸部无人知道这个秘密!这乃是我师祖为瑶台一门而布下的一步棋,不过,最终我师祖仍然败了。”
“你师祖败了?”轩辕被说得莫名其妙,败什么了?禁不住反问道。
“是的,败了,不是败在少昊的手中,而是败在你的手中。”桃红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
轩辕顿觉有些荒谬,瑶台狐姬竟是败在他的手中,若不是看到桃红神色平静,他定以为桃红神智已经不清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什么瑶台狐姬,更别说与其交手了,那瑶台狐姬怎会是败在他的手中呢?这不是荒谬是什么?
桃红望着轩辕的表情,似乎看穿了轩辕的心事,淡淡地笑了笑道:“这其实很好理解,我们师姐妹两人便是我师祖的延续,而我师姐妹二人全都败给了你,所以也便是我师祖败了。”
“我不觉得你们败了,或许败的人是我!”轩辕心下微微恍然,但他已不敢再相信桃红的话,不禁冷冷地回应道。
“作为瑶台门人,是不可以动感情的,但是我们全都动了感情,而且更背叛了师祖的意愿。只这些,便已是败得一塌糊涂,而这些,只是因为你的出现。”桃红涩然一笑道。
轩辕不语,他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