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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姬 作者:四喜汤圆-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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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置信,被认出来了!赵成宴感觉到郁楼冰凉的手指贴在他的耳侧,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然后在郁楼露出惊讶的神情后又尴尬地移开,“我……我以为我认错了……看到你在大学当老师,所以我没问。”
    郁楼笑容淡了一点,收回手,“中间出了点事,所以换了工作。”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家用机器人的饭做好了,郁楼道:“反正很有缘就对了,等会儿我帮你看看恢复得怎么样。”
    赵成宴点头,食不知味,满心都是懊恼,想夸夸郁楼的医术,又怕触及到他伤心的地方。
    饭后郁楼和赵成宴聊了一会儿术后保养的问题,赵成宴看看时间,就主动告辞了,他不知道自己心神不定下会不会又说错什么话,甚至郁楼落寞的表情都会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没有坐电梯离开,而是去楼道口找了个地方,点起一支烟,抽一口,深深地压进肺里,好像这样才能镇定一些,晚上还要上游戏,不能再失态了。
    抽完半根烟,电话铃声响起,赵成宴不禁叹了口气,接通后第一句话就无奈道:“妈,你可真是行动派啊……怎么也不事先和我打个招呼?”
    “……见到他了……嗯,我和他一起吃了晚饭……”
    郁楼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在看到赵成宴的眼睛后,他想起了一个人。
    那人是他的导师,也是将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老医师,三年前赵成宴的眼球置换手术便是由老医师主治,他负责眼球部分的维护。
    因为手术极其复杂,连接视神经的部分必须根据患者来特别定制,所以研究费用开支庞大,能够做得起置换手术的患者家庭非富即贵。有的患者家属不想让人知道患者身份,比如赵成宴的母亲,所以他给赵成宴起了个代号叫六床,反正他的真名对于那时候的郁楼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他和老医师在给赵成宴做完手术之后,几乎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新的研究方案,直到一名罹患眼癌的小女孩作为志愿者出现在万众瞩目的视野中。
    
    第49章 留着我喜欢的颜色
    
    小女孩家里没什么钱,加上眼癌晚期,不把眼球整个摘除就没救了,可是花朵一样的年纪,又怎么甘心没有眼睛呢?所以她的监护人最终做下了这个并不艰难的决定。
    不会再有比摘除眼球更加糟糕的情况了,若是手术成功,她不仅能够重获光明,后续的医疗费用也会得到减免。
    十二岁的小女孩很懂事,满心都是感激,她转到住院部里来的第一天,郁楼正好带着护士去给六床的年轻男人拆眼睛上的纱布。
    六床住在医院顶楼,宽敞的高级病房,从明亮的窗户可以看到楼下绿荫成片的花园,不过很可惜的是,六床上睡着的年轻男人看不见。
    还记得年轻男人刚入院,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郁楼被老医师的紧急电话从床上叫起,开车赶到医院科室后,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一地淋淋漓漓的血。
    年轻男人被送去抢救,除了被挖成空洞的眼睛,他身上还有其他见血的伤口。
    两个小护士交头接耳,“听说是富商的儿子,差点被绑匪撕票,真是惨啊,眼珠找到的时候已经被人踩得稀烂。”
    “手段这么狠,怎么看都像是寻仇啊!”
    郁楼干咳一声,小护士立即低头各自忙碌去了,他则去见了老医师。
    老医师刚看完了六床的情况,感慨道:“也是他运道好,我们手头上的资源都是现成的。”
    郁楼点点头,他们原本给三床准备的那对人造眼球没用上,“现成眼球上的视神经还需要改动,我尽快吧。”
    郁楼不是六床的主治医师,但为了六床的那对眼睛他花了很多心血,从视网神经开始一点一点调整,直到精细的机械眼外充入晶体,贴合眼角膜,粘连肌肉和结缔组织……这期间过程细致复杂,哪怕一点点微小的误差,都会导致最后置换手术的失败,所以他认识六床的眼睛很久,却和六床本人不是太熟。
    但手术到底是成功的,六床新装了一对人造眼球,已经很明显地能感觉到光感的强弱,拆纱布的时候,护士让年轻男人躺在床上,一边轻声安抚,一边剪除缝合的针线,“会有点疼,忍一忍。”
    小剪刀在年轻男人眼睑上的皮肉中挑拨,郁楼就站在旁边看着,“等会儿睁开的时候不要急,慢慢来,如果觉得光线还是不适应,就缓一下。”
    “好。”年轻男人漠然地回答,他的下颌形状十分完美,只可惜拆开纱布后的鼻梁往上,伤痕可怖,眼球因为眼睑的撕裂而裸露着一部分眼白,说实话,那样子非常狰狞可怕。
    不过郁楼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依年轻男人的家世财力,重新修复回原来的样子不是问题。
    等到能够完全睁开后,年轻男人的眼睛左右转了转,随后一瞬不瞬地落在郁楼身上,完全不顾扑在床前喜极而泣的贵妇人,贵妇人哽咽着道:“宴宴,你看看妈妈,爸爸也一会儿就到,别怕。”
    年轻男人抽了抽嘴角,对自己母亲无可奈何,已然十分习惯地回答道:“嗯,没事了,不哭。”
    艳艳?郁楼顿时想要发笑,但在年轻男人面无表情的虎视眈眈之下,他还是强作正经道:“感觉怎么样?”
    “还行,只是这里疼。”年轻男人的声音低哑磁性,手指指上自己的眼角。
    郁楼赶忙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碰,接着固定住他的下颌,凑过去细看,从他的角度,能够将年轻男人的眼眸看得分明,那是他最喜欢的浅棕,他的作品永远留着他喜欢的颜色。
    “有一些发炎,正常,疼也不要碰。”郁楼说罢又对抱着儿子不撒手的贵妇人叮嘱,“这几天要注意眼部卫生,顺便可以联系整容医师了。”
    年轻男人这才蓦地意识到自己眼上疤痕的可怕,立即偏头躲开与郁楼手指的接触。
    郁楼好脾气地笑笑,不觉奇怪,“没什么问题,多休息,这一两年内少用眼睛吧。”
    贵妇人又哭又笑地应下了,年轻男人低着头再没有说话。
    郁楼没有想到从此以后还会和六床的病人有所接触,他的注意力全被亟待手术的小女孩转移了。
    小女孩几乎快要失去视觉,但是她很乖,所以每次郁楼早晨查房,都会给她带一份小礼物,有时候是一块奶糖,有时候是一朵玫瑰花。
    收到玫瑰花的小女孩脸颊红成了苹果,然后郁楼就被其他医师打趣,取了个绰号叫“撩妹狂魔”。
    郁楼让他们都赶紧滚蛋,又投入到一天的紧张研究中,偶尔闲暇,给同样忙碌的未婚妻发一个短信,期待着中午打开她为他准备的爱心午餐。
    本以为他的职业生涯会这样平淡又不失快乐地渡过,可是直到小女孩手术前的两个星期,意外出现了。
    郁楼单独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来电,颐指气使的口气要求他把手上的那对眼球置换给一个刚出了车祸,在隔壁医院进行治疗的病人,如果可以,会支付给他一大笔钱。
    当时郁楼还觉得十分好笑,他们做研究都要匹配最合适的案例,哪是乱七八糟来个人,说想要就给的,他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谁知道之后的三天里,医院的上级也下达了这样的指示,郁楼这才发觉情况不对了,去找老医师确认,结果老医师同样受到了利诱,气愤难当,坚决不同意,这是他负责了五年的科研项目,成果在即,居然有人想要横插一杠子?!
    可是敢把心思打到老医师的科研上,这人的背景也真是不浅。
    小女孩的手术很快无限期推迟。
    老医师发动自己的人脉,据理力争了一个星期,但所有愿意为他走动的人很快都沉默了下来,反倒在老医师和郁楼面临步步紧逼的境遇时,纷纷劝道:“小女孩是挺可怜的,不过她身体情况还不算太糟,让她家先做摘除手术,再等一对新的眼珠吧。”
    老医师好悬差点没气得脑淤血,其实他最在乎的还是他们的成果到底能不能和车祸的病人契合!那病人可是有七十多岁了,身体各项机能都在衰败,远不如年轻人的生命力顽强,如果最后眼珠在病人身上不能存活,那不是把他们五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么?就是不给小女孩也不能给他啊!
    老医师的性格比郁楼还要倔,死咬着牙关,郁楼自然紧随。
    那些天里,郁楼频频受到威胁和骚扰,就连他的未婚妻晚上回家都接连几次被人尾随,期间还在慌乱逃跑时挨了巴掌,报警也没有用,她先还怕郁楼担心所以瞒着,可到最后再也无法忍耐,向郁楼哭诉的时候委屈和怨恨几乎要将郁楼推进自责的深井里,他只得日日去接未婚妻下班,于是威胁的方式变为了凌晨深梦中的骚扰电话。
    小女孩的家属也受到了胁迫,主动来找老医师说要放弃这次手术。
    老医师先还死撑着让他们等一等,可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就在放弃的前一刻里,他还将打电话来威胁的人骂走,可是当听到小女孩亲口说不要眼睛,他撑在微偻的肩膀上的志气终于还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一点一点弯了下去——老医师妥协了。
    连老医师都没有办法,郁楼又能怎么样呢?他都不敢再去见小女孩了,也许是觉得未来失望,小女孩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完全失明,病情在进一步恶化,其他医师准备重新给她安排眼球摘除手术,这个手术会很快,比眼球置换简单太多太多。
    郁楼安抚着未婚妻,保证事情很快就能结束,然而,他如此劝慰着家人,也说服着自己,可寒冬的深夜尚未过去,路面在下过细细的雨水后结了一层湿滑的薄冰。
    
    第50章 无心插柳
    
    老医师出了一场车祸,因为年事已高,人还没送进医院就去了。
    整个医院为之悲痛,然而对于他们科室里知晓内幕的人来说,却是惊恐与愤怒并存,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于是报警了,强烈要求查明真相,他们明明已经妥协!还要怎么样?!
    老医师生前德高望重,加之院里不少人认为这是一起蓄意谋害,警方只能高度重视,不敢懈怠,事故原因还在调查,而一直骚扰他们的病人家属却失口否认,直喊冤枉,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纵然他们权势滔天,又哪会如此轻易地掠夺?
    想想也对,真要是人为因素造成的车祸,谁又会选择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呢?
    但郁楼已经拒绝接听那位背景深厚的病人家属的电话和解释了,参加完老医师的葬礼后,他躲在医院的楼道内哭得难以自抑。
    他的精神状态开始变得糟糕,晚上频繁失眠,他想到他踏上职业生涯的第一步,对他有知遇之恩的人竟然就这么没了……这样的痛苦和迷惘,又岂是几句辩白能够开解得了的?
    直到调查结果出来,警方认定这确实是一场意外,可郁楼心里清楚,哪怕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又如何?他后续已经不可能为那位病人的眼球置换手术提供任何技术上的帮助了,首先从感情那一关就过不去。
    因为他的拒绝,七十岁病人的中年儿子还亲自为此前来致歉,可郁楼仍旧摇头,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中年男人脸色大变,打消了念头,“你就不怕我迁怒你们然后报复吗?很简单,只要我在手术那天把那对眼球往脚下一踩就可以了。”
    那对遭到强抢的眼球可以自行接驳视网神经和各处细密的血管,不需要人工进行匹配和连接,所以它精细贵重,在手术中得万分小心,郁楼的说法显然把病人家属吓得不轻,从此后再没有来骚扰过,郁楼也将手上的一切研究资料都交了出去,爱谁谁吧,他不想管了。
    未婚妻怕他心情积郁,还想劝一劝,可自打先前她受到胁迫被人欺辱,对郁楼的爱到底是淡了,哪怕她知道郁楼没有做错什么,可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怀疑,他到底爱不爱她?为什么她受伤后的第一时间,他没有把精力投入到对爱人的关怀上,而是选择继续和他们惹不起的人对抗?在爱情和事业面前,他选择了事业。
    心中有了埋怨和缝隙,他们的关系便不再坚若磐石。
    一个月后那名七十岁因车祸导致眼球碎裂的病人手术完成了,他的家属特意请的首都专家来进行手术,他们信心满满。可惜天不随人愿,紧接着一个星期内病人身体排异,一对眼球胀大如铜铃,病人对光的感应再次消失,医生们只得将眼球紧急摘除。至此,老医师多年的心血宣告失败,病人也因为感染住进了监护室。没了复明的希望,病人心绪低落,其它器官也很快有了衰竭的迹象,原来病人以前还换过肝脏……
    郁楼听说后担心病人家属想不开报复,让未婚妻出门小心,他会尽量每天都去接送,但未婚妻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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