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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棋盘上棋盘上黑白两条大龙互相绞缠,竟形成了生死劫杀。
四爷盯着那棋盘陷入深思,他不确定这胤禩是故意不落在这里,还是完全没想到?若是想到了,而不落在此处,确实甚是高明,知道掩饰锋芒。所谓棋道,人道,天道,道道相通;生劫,死劫,天劫,劫劫相连。。。还有那瑾萱,如此聪慧,则夫妻二人怕是将来的劲敌啊!
作者有话要说: 弯腰低头一脸笑意的胤禩看着站在宫墙黑暗角落中耍赖的瑾萱,我只要想到就觉得好有爱。胤禩,我想你是愿意一直这样背着她的,对吧。
☆、泛舟玄武赏风光
没有几日,便到了那江宁城。在船上困了几日的瑾萱下了船之后更像是放飞了的小鸟一般快活。那江宁城,果然是一繁华景象,不同于京城的格局,江宁的氛围更轻松适宜一些。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叫卖声此起彼伏。卖的吃食甚是精美,喷香扑鼻。
瑾萱摸摸自己的肚子,悄悄的拉了拉胤禩的衣袖指着街边的一个小吃,“胤禩,我想吃那个。看上去好好吃哦。”
胤禩拉过瑾萱,“先把皇阿玛送去那江宁织造府上,再回来给你买好不好?”
瑾萱撅撅嘴,恋恋不舍的回头看着那买冒着热气的糕点被胤禩拖着往前走。
那江南制造的曹府早已安排妥当,早早的率领一众家眷在府外跪迎。瑾萱跟着大队进了曹府。那曹府确实是气派精致非常。园林错落有致,曲径通幽,小桥流水处处遍布,曲折婉转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园中的洞门造型各异,每到一处便是一种造型,甚是精巧别具匠心。而且那粉墙,或是藏在那绿树丛中,或者穿行在沼池,假山之中。白墙上树影摇曳,池水中倒影美景,犹如身处仙境一般。
瑾萱看着这美景,拉着胤禩的衣袖,“胤禩,这是新修的园子么?这小小的江南织造还是真是糜费。”
胤禩压低声音,“这曹寅是皇阿玛的内臣,这江南织造是多少人眼红的肥差。皇阿玛派给了他。他为了接驾自然是要大飞周章的。只是我也没想到如此的糜费。”
胤禩正说着,远处过来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见到胤禩瑾萱福身行礼,“奴婢给八贝勒,八福晋请安。贝勒爷的寝殿在后面的潇湘院。”
瑾萱看着那丫头甚是伶俐,抿嘴一笑,“你这府上的院落名字都是这般的清雅吗?都有些什么名字?”
那丫头低头回着话,“回福晋,这院落的名字都是咱们大少爷取下的。有潇湘馆,怡红院,蘅芜苑、浣葛山庄、缀锦阁、含芳阁、蓼风轩、藕香榭、紫菱洲、荇叶渚、梨花春雨、桐剪秋风、荻芦夜雪。福晋,您和贝勒爷住的潇湘馆最是清幽雅致之处了,那馆中有千百颗翠竹掩映。”
说着话,便到了这潇湘馆。瑾萱一进门便喜欢上了这里。只见那入门便是曲折游廊,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后院还有那大株的芭蕉树,绿叶垂垂,甚是喜人。那后院墙角下,居然还有一眼清泉引入院内,盘旋竹下而出。
“胤禩!这地方真是凤尾森森,龙吟细细,一片翠竹环绕,我喜欢极了!”瑾萱拉着胤禩绕着院子边转边看,赞不绝口。
“福晋喜欢就好,我们大奶奶听说八福晋才貌双全,想着这个地方必是得了您的眼的。”那丫头看着瑾萱喜欢,放下了心。
丫头这话一出,瑾萱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嗯,多谢夫人费心了。这里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胤禩看着那丫头的眼神渐冷,“这曹大人还真是好本事,打听到爷这里来了。”
瑾萱拉着胤禩进了屋子,“他确实是煞费苦心的。不过,你们这些皇子出行,他若是怠慢了,只怕是你们又会有说的了。”瑾萱说着,学着胤禩的样子负手而立,鼓着腮帮子,“居然敢这样怠慢爷,这曹寅不想活了吗?”
胤禩看着瑾萱的样子,忍俊不禁,“贫嘴的丫头!快收拾收拾,晚上必是有宴席的。明日我带你去街上转转。”
次日清晨,胤禩和瑾萱早早的起了床,瑾萱挑了一身紫绡翠纹裙,外面搭了一个天青色的织锦镶毛斗篷。又别出心裁的梳了一个汉人女子的垂发分肖髻,这发髻将发分股,结鬟于顶,自然垂下并束结髾尾垂于肩上,又将散下的长发丝带绑住垂至腰际。在桌前品茶的胤禩看着在镜前梳妆的瑾萱,笑容满面。
胤禩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只镂空兰花珠钗轻轻的插/入了瑾萱的发间,看着镜中倾城的瑾儿爱意温柔,“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大概说的就是我的瑾儿这样的人儿了。”
瑾萱脸上微红,仰起头,执起胤禩的手,“夫君莫不是嫌弃瑾儿动作慢了?咱们这就走吧。”
玄武湖。
胤禩包了一条画舫,带着瑾萱悠悠的在湖上欣赏着周围的景色。湖光山色间,周围群山抱翠,山峰连绵起伏让人只觉得置身于山水画间不能自拔。
“胤禩,这玄武湖在明朝是不是皇宫禁地?”瑾萱看着窗外的美景,问着胤禩。
“自然是了,那朱元璋在此建朝,天子脚下。”胤禩指着远处一片荷叶,“只是可惜还是有点冷,若是夏日来,那便是一大片的夏荷。清幽阵阵,必是更美的。”
“只怕是,这样的机会不会太多了。”瑾萱顺着胤禩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过能有一次这样的机会,与你泛舟玄武,瑾儿也觉得幸福不已。”
胤禩沉吟一会将瑾萱揽入怀中,“看你这样的喜欢江南,若是以后二哥登基,我得了闲便会带着你来这江南。”
瑾萱笑着摇头,“你那二哥哪里是当皇帝的料?他虽天资聪颖,受皇阿玛调/教多年对于朝堂上的政事也必是甚通。只是他那边的荒淫好色,奢侈挥霍无度,怎配做个合格的皇帝?胤禩,我今日也想问问你,你自己对于那皇储大位,有什么想法?”
胤禩的神情严肃了起来,“皇位。。。若说我们这些阿哥不动心,那必是骗人的。只是我们头上都有个太子,皇阿玛也宠了他这么多年。我们有想法也是白搭的。瑾儿,我只想尽自己的力为大清出力,为爱新觉罗尽忠。”
瑾萱微笑,“康熙三十六年,你随皇阿玛出征回来在乾清宫设庆功宴。我站在角落看着你,就觉得你是成大事的人。看来我的眼光真是不错。胤禩,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胤禩哈哈大笑,“小丫头,你可知道我当时看到了你傻傻看着我的眼神?可是转身你就不见了。这才急急的寻了出去。看到太子拉着你不放,便开口救了你。”
瑾萱惊喜的看着胤禩,“你可是从那个时候便对我上了心?”
胤禩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揉了揉瑾萱的发,“是又怎么样?反正你是我的。”
瑾萱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情绪,让她眼眶微湿仰头将自己的红唇印在了胤禩的唇上与他交转缠绵。
“胤禩,古时范蠡带着西施泛舟五湖。今日我陪你泛舟玄武,看尽这名目胜境,掩映如画的秀美山川,瑾儿此生无悔。”
下了船,胤禩带着瑾萱来到随意的在街上逛着,瑾萱第一次来这江南,一刻也停不下来。不时的买着各种零食或是小玩意,胤禩跟在后面只有一个动作便是掏银子,掏银子,掏银子。
“胤禩,听闻江南的蟹黄汤包甚是好吃。这就有卖的,咱们买一个好不好?”瑾萱站在一个小摊跟前闻着香气迈不动步子了。
“额。。。干净么?”胤禩看着小摊略有些迟疑。
“客官尽管放心,咱们这是做了十几年的买卖了!听口音不是本地人?一定要尝尝的!”那卖家看瑾萱和胤禩衣饰不凡,男子眉宇间的气度与高贵更是显露无疑。
“好啊!来两只。”瑾萱拉着胤禩坐了下来,“尝尝?闻着好香呢!”
胤禩笑笑,“好,老板来两只。”
“好嘞!”那老板动作利落的夹出两只蟹黄汤包,放在了瑾萱面前,操着浓浓的江宁口音,“公子,小姐,这蟹黄汤包要轻轻提,慢慢移,先开窗,后喝汤,最后一扫光。快尝尝吧!”
瑾萱听着轻轻的挑开一个口,吹着里面的汤汁,含住了那个小口将那鲜美的汤汁尽数吸进口中。满足的叹口气,“胤禩,你快尝尝,我帮你挑开。”
瑾萱说着挑开了一个小口吹着送到了胤禩的嘴边,“喏,不烫了。快尝尝,鲜极了。”
胤禩看着瑾萱,凑近学着瑾萱吸尽那汤包中的汤汁连连点头。“真是不错。”两人便这样对坐着,迎着夫子庙对面的秦淮河旖丽风光,尝遍美食,在月老树下结下丝带高高抛起握手求在那三生石上刻上两人三世姻缘,嬉笑缠闹间尽是爱意满满。
这样的一对璧人,女子倾城无双,男子气宇轩昂。怕是这一天便成了这江宁城的一景。这两人一直玩到夕阳西下才恋恋不舍的回了曹府。
在江南逗留了将近一个月之后,京城来了一封密报。康熙接到密报之后,便开始动身返京。
临走之前,瑾萱又来到玄武湖,放了一盏花灯,默默许下心愿。“只怕此生再来玄武的机会不多,瑾儿愿望不多,只愿胤禩事事顺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在一起,怎么能没有一次出游?
☆、胤禩夜审索额图
回到京城,已是那蔷薇花初绽放的四月时节了。
这一日胤禩上了朝,瑾萱正在庭院内转着圈就看到了远远跑来的秋语,“福晋,四福晋过来了。”
瑾萱一听连忙到了前厅,“四嫂,怎么这会得空来了?”
兮默笑着端起茶盏,“在府上闲着也无事可做便来瞧瞧你。南巡的时候,也没顾上跟你好好的说说话儿,这回来了你也是成日的不出府。真的被八弟关起来啦?”
瑾萱脸上一红,“四嫂莫要打趣我了。晖儿呢,怎么没把他带来?”
“晖儿早早的去了宫中跟着师傅学功课去了。”兮默提起弘晖满眼都是希翼,“爷都说晖儿甚是聪慧,小小的人儿写出的字已是颇有些模样了呢。”
瑾萱眼中有些艳羡,“嫂子真是好福气,瑾萱看着那晖儿便觉得聪明伶俐。果然是争气的。”
兮默连连笑着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弟妹,你可知道那索额图怂恿太子篡位?”
瑾萱一听慌得手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兮默赶紧上前,“快擦擦,有没有烫着?”
“不碍的,不碍的。”瑾萱抽出手帕擦着身上的水渍不动声色,“四嫂如何得知的?”
“还不是你四爷回家说与我听的?咱们妯娌间的话,说过就算了。弟妹可别外边儿说去。”兮默坐到了瑾萱身边,嘱咐着。
“四嫂,瑾萱知道轻重。可是朝中并未看出什么端倪啊?”瑾萱试探性的问着。
“具体的咱们也不知道,只说那索额图好似已经跟太子达成了共识,想趁皇阿玛南巡或是秋狩时。。。”兮默未说完,只用手在脖颈间比划了一下,“那朝中过半数的大臣都是跟着索额图的,包括那禁卫军的统领都是他的人。”
瑾萱听到这里指尖微微颤抖着,果然在草原上她听到的话成了真。“四嫂。。。皇阿玛宠了他那么多年。。。”
兮默摇摇头,“嗨,为了那皇极之位,掉的人头还少吗?那皇位哪里是金子铸的?那明明是血染的。”
瑾萱点头,“真的坐上去就那么好么?他已是太子了,只差半步而已。”
兮默并不认同,语带鄙夷,“他哪里是做皇帝的料?照我看,他哪个兄弟也强过了他。就是那小十四也比他强上一些。”
瑾萱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十四爷天资聪颖,性子火爆直接极为义气。倒是与四哥极像的。”
兮默笑出了声,语带双关,“唉!我也瞧着像!就是这小十四不喜他这个亲哥哥!倒是与八弟亲厚的紧。”
又坐了坐,兮默便回了府。
兮默走后,瑾萱一直坐在大厅等着胤禩回府,四月已经微微热的天,瑾萱硬是觉得身上阵阵寒凉。胤禩回府看到坐在桌前发呆的瑾萱奇怪不已,“瑾儿?怎么了这是?”
瑾萱抬头看到胤禩连忙起身,“你回来了?今日四嫂来了,说了些关于太子的话。。。”
胤禩皱眉,“她说了什么?”
“四嫂说,那索额图怂恿太子趁皇阿玛离京时篡位,禁卫军也安排好了。要把皇阿玛。。。”
“这是四嫂说的?”胤禩眼睛微微眯了眯,“四嫂干嘛无缘无故跟你说这些?”
瑾萱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按说平日里四嫂不会是如此这般的多舌之人。胤禩,怕是四嫂想让你帮什么忙吧?”
胤禩微微沉吟,“四嫂说的事,我并非不知。草原那会你告诉我之后我便悉心留意他了。他跟索额图密谋篡位的事,我也是心中有数的。想来,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