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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在等你!一直在等你……”
“我不会让你等了,再也不会了。”
原来,这一切的误会,一切的背叛,都是沉殷对他的保护。他们已经浪费了百年,后面的每一天都应该更加珍惜。
青澜终于哭了,他的眼泪滴落下来却没有渗进土里,而是变成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闪着淡淡的光芒。
“不要抛弃我!沉殷!”
“不会的,青澜。原谅我,原谅我……”
青澜在沉殷面前泣不成声,顾之森捡起落下的珠子,抓住手心是热的,那一定是幸福的眼泪。
深刻的羁绊,百年来一直维系着,从不曾断过。
待青澜平复了情绪,开始为刚才失控的情绪感到不好意思。沉殷笑笑拉他到湖边,“青澜,你看。”
眼前的青澜湖恢复了当年的样子,不,比当年更美。熟悉的湖,蔚如天空,清如明镜,熟悉的人在一旁牵着他的手,“青澜湖,回来了……”
青澜惊讶地问沉殷,“这是怎么回事?”
沉殷正要回答,一旁的梓渊却抢先开口,“他用自己的雨灵珠化作青澜湖,复原了当年的样子。雨神不得离开雨灵珠,所以他无法离开此湖五步。这就是他没去找你的原因。”
青澜在海边等沉殷的时候,沉殷也守着这片湖等青澜回来。
青澜,青澜。青澜湖都回来了,你何时回来……
沉殷等着青澜,化作湖中的一朵青莲,直到被梓渊唤醒。
青澜等着沉殷,化作海边的一块礁石,直到顾之森叫出他的名字。
一处相思,两处哀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如今,此情可续,此愁可解。
沉殷不满道:“多事!”他拿出一个瓶子放入青澜的眼泪,然后抛给顾之森,“此药可解夜叉之毒,回去给梓渊服下。”
梓渊没有道谢,反倒是说了句:“不用谢了。”也不道别就往回走。
顾之森歉意又感谢地朝沉殷和青澜笑笑,追上梓渊道:“你有意助他们。”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梓渊心头一紧。他竟然看破了?他知道他是故意的了?这种幼稚的行为,应该会让他很生气吧。
梓渊故作轻松的道:“没什么。只是他们百年来一直这样纠缠不清,让人很看不下去。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把青澜带来,我本以为还会花些功夫。”
顾之森笑道:“他早有意回来,即使我不出现,他迟早也会回来。”又走到梓渊身旁,拉起他的手,“其实你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只要你说,我就会去的。”
他故意饮下夜叉的毒,就是怕自己不帮忙吧。他根本不需要用这种伤害自己的办法,这会让他心疼。
梓渊停下脚步,心中那份感觉更深,他躲不过了,“是因为报恩?”
顾之森也停下来,虽然看不见他温柔的笑容,但能听出他声音中的极致温柔,“不。是因为……”他没说下去,而是俯身在梓渊的唇上轻轻一啄。
只是一下子的事几秒就结束了,但在两人心中却留下了永恒的记忆。
顾之森说:“你明白么?”
“回家吧。”梓渊红着脸躲避他的视线。
顾之森在前面走,拉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梓渊趁他不注意,偷偷地用手轻轻地摩擦自己的唇,又用手狠狠的揉了揉发烫的脸。他曾经笑过沉殷,现在他自己反倒更糟。
☆、十一、相犯
梓渊服下解药,虽努力克制但还是敌不过那药带来的浓浓困意,忍住不睡着了。睡前的最后记忆便是顾之森守在一旁的温柔笑脸。这样的感觉,好像倒也不坏。这样想着,梓渊带上一丝微笑入眠。
醒来正是深夜,眼睛已经能看见了,周围很暗像笼上了一层黑纱。那个大麻烦就坐在床边,正用那双血眸笑嘻嘻的看着他,一只手不老实地勾过他的脖颈,滑向他的胸口,用力抚摸。
梓渊立马将手狠狠拍掉,坐起身来飞起一脚,朝着夜叉的面门踢去。可脚却被他一把抓住,顺势反扭,然后整个身子跟上,将他死死压住。
“嘶——”梓渊痛得不禁叫出了声,可嘴上却不讨饶,反而出口讽刺道:“夜叉大人原来喜欢用强的。变态得让人恶心。”
“啪!”夜叉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梓渊侧过脸,头发乱了披散在肩上,雪白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红掌印。
“你就这么喜欢惹我生气么?!不要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夜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这样遭人厌恶,梓渊如此,世人也是如此。世人称他为恶鬼,都害怕他,想除掉他。有一次的晚上,他明明是救了一个落水的小男孩,小男孩看到他是夜叉后却哇哇大哭,吓得逃开,一边跑还一边喊:“鬼啊!救命!”
梓渊挑衅地笑着,“你的酒,我哪一样都不想喝。”
夜叉抓起他的头发,提起他的头,迫使他与自己平视,“不要不识抬举。”
“呸。”回应他的是梓渊吐在脸上的口水。
那一刹那,夜叉不自觉地闭眼用手擦抹脸上的口水。梓渊抓住这一空挡,挣脱开夜叉,本想用身后藏着的宝剑刺他,可看见顾之森的脸就改为出掌,只用了五成功力。这一瞬的犹豫使夜叉有了防备,迅速后退轻松避过。
他想杀了自己?夜叉冒出这个想法,心中的恨意汹涌袭来。他的黑暗嗜血在他的胸口奔腾。
夜叉怒极反笑,“好!有血性!既然有如此好的身手,那么这东西应该不需要了吧。”夜叉伸出手,白玉扳指正被他夹在两指间,轻轻握着,此刻他的残忍与邪恶在梓渊面前展露无遗。
梓渊的冷静消失了,这是他千年来一直保护的东西,也是救顾之森的唯一希望。
“混蛋!还给我!”冲上去抢,却被灵活的避开。夜叉伸出一指指向他,一道红光随之穿透他的肩膀。梓渊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梓渊绝望的抬头,用手抹去嘴边残留的鲜血。看着夜叉手中出现一团绿色的鬼火,将扳指燃成灰烬。他仿佛用完最后一丝力气,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夜叉走过来抱起他,粗鲁的扔在床上。牵动了梓渊的伤口,他忍不住小声呻吟。听到声音夜叉更是兴奋,压在他身上扯开原本就松散了的衣服。
蹂躏他,狠狠地蹂躏他。将他鄙夷的目光打碎,将他的仇恨践踏,将他的傲慢击垮。告诉他,他夜叉,也是真实存在的。
见梓渊还想反抗,就用脚边的绳子绑住他手腕,固定在床沿上。
“告诉你件可笑的事,顾之森为了防止我在你昏迷时伤害你,竟然用绳子将自己反绑住。哈哈!这点小花招也想困住我,真是太可笑了!”
梓渊笑不出,那傻书生为了他,竟然用这到种笨招。反绑的招式,在他还没成为守护者之前就听过了。况且用绳子是根本困不住恶鬼的。但心中除了嘲笑外,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感动。
梓渊躺在那,无法反抗,只能任夜叉摆布。
当夜叉的手抚摸过他的肌肤时,他开始不住的颤抖,越抖越厉害,连牙齿也咯咯作响。胃里翻江倒海,止不住的恶心。
“别作出这副可怜样!”他这样恶心厌恶的表情,让夜叉更加恼怒,更加暴虐。
没有前戏,没有爱抚,没有润滑,只是泄欲粗暴的直接插入。
“啊!”当被贯穿的那一刻,梓渊只是疼到羞耻,羞耻到想死。越来越快的频率,越来越深的动作,还有上面那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都在提醒着他现在是何等狼狈!
“我要杀了你……”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梓渊便不再发出声音。他只能将头埋在胳膊里,死死咬住嘴唇,甚至出了血满口的腥气。
夜叉硬掰过他的头,“叫出来啊!”
见他此时痛苦的表情,心中终于痛快。那人总算屈服于自己了。
梓渊盯着他的脸,忽然惊恐的道:“不要!不要用他的脸这样看着我!”
感谢自己终于昏了过去,终于,不用再面对这羞耻痛苦的夜晚。就这样吧,不要再醒来……
最后的最后,梓渊好像听见自己在昏迷前念着这个名字,“阿森……”
☆、十二、相离
可梓渊终究还是醒了。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让他看清了床上淫乱不堪的惨状。
那不人,不,不是他。顾之森正躺在他身边,像是做着幸福的美梦,带着一丝微笑睡得香甜。
梓渊伸出手,顺了顺顾之森凌乱的长发,轻轻勾勒着他的轮廓。手摸过他肩窝的彼岸花,此时它已即将绽放,就像夜叉般诡异不祥。
猛然缩回手,羞耻、愤怒、委屈、怨恨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昨夜就是这张脸,让他身处炼狱。
梓渊猛地推开身旁的男子,力气之大差点把顾之森搡到床下。
顾之森迷迷糊糊的醒来,一手揉着头发,一手揉着眼睛。见自己与梓渊都是全身赤裸,梓渊的身上还有许多红印与抓痕,床单上红白液体的交织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这一吓,顾之森彻底醒了,混乱的说:“我……你……”他完全没有昨夜的记忆,可身体的感觉却真实的反映出昨夜的事实。
“把衣服穿好。”梓渊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凝固了此时的气氛,打断了顾之森的语无伦次。
顾之森慌手慌脚的随便穿上衣服,赶紧打来一盆热水,擦洗干净梓渊的身子,帮他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好。
一切收拾好后,顾之森也不敢坐,站在梓渊面前惴惴不安。相反,梓渊面无表情,声音平静不带一丝情绪,“昨晚夜叉毁去了我的扳指,现在我法力尽失,不能帮你了。”
“那我……”来保护你。他早就想这么说了,他不愿梓渊一人来面对,虽说他只是凡人,但他会用他的方式来保护他。
话没说到一半,就又被梓渊冷冷打断,“你走吧。”
顾之森猛然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么?”
梓渊还是那冻结一切的冰冷调子,无悲无喜也无情,“我既已无办法,那你也没必要留在这了。”
顾之森没想到一夜之后竟会这样。他为他心痛,他为此自责,可这样的梓渊也让他紧张,“我不能离开……你现在这样……我不能丢下你。”他还想说即使治不了也没有关系,即使会死也没有关系,他仅仅是想像现在这样陪着他。
梓渊静静的坐着,直直的看着他,忽的笑了,“你以为我现在这样,是因为谁?!”
“对不起……”虽只是轻轻的三个字,但此刻他只能说出这个。他会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自己。他是为了帮他而招惹上夜叉,昨晚也是他的身体让他受尽折磨。
“我不打算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可是……”
“夜叉说得没错,你们是一样的,把你这个大危险放在身边,是我太傻了。”残酷的话像是惊雷,在顾之森脑中炸开,一个不稳差点摔在地上,“所以现在请你离开,离开我的森林。”
心中有万般的不舍,顾之森站在那脚像是钉住了不愿挪动半分,“梓渊,我……”
梓渊抄起桌上的茶杯,扔到顾之森脚边,迸溅的玻璃渣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滚!”
顾之森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声音也哑了,“你保重。”轻轻的离开梓渊的房间,小心着不弄出任何声音。
梓渊说的没错,离开他才是最安全的。没有他,一切的伤害都可以避免,一切的危险都会不复存在。想要保护他,他就必须离开。
梓渊还是坐在那没有动,呆呆的看着地板,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忽然感到有水滴落在手背上。一抹脸,竟是默默的流泪了。
昨夜他真是害怕了。一直以来他都是高傲的森林守护者,虫鱼鸟兽各个敬他,妖魔鬼怪各个畏他,他一直是自大妄为,高高在上。昨夜他第一次有了无力的感觉,他承受不起却又无法逃离。总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可面对夜叉他只能任他欺辱。
或许离开他他会有新的机会,在这里他只能是等死。他想救他……
看到彼岸花,他才知道,他救不了顾之森,到头来他谁也救不了。
想到这他愤怒而又自恼,用力一拍桌子,刚才飞溅的玻璃碎片扎破了手指,鲜血从指尖滴落。
这样的血痕他见过,这样画面何时他也曾看过。那是顾之森离开前的样子,他的眼眶是红的,声音是哑的,脸上也有这样一道血痕。
他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却迁怒于他。他这一走离开的不是这个森林,而是这个世界。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懦弱和害怕就放弃他?!怎么能让他一人面对夜叉,独自等待死亡的降临?!
让顾之森去别处找寻渺小的希望?不!他会有办法的!他必须再试试!
梓渊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