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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全身软弱无力,连心法都使不出!而他先前进门所做的举动铁定让安杨误会,又怎么会知道这背后有着难以言喻的苦衷?而这时候自己的不反抗,更会加深安杨的误解,所以接下去的处境他想想就觉得寒意入骨髓!
越城张口想说话,想解释,所说出的话却是那么无力,听来就像是□□——停……停下……落在安杨耳中更像是欲拒还迎,充满了无法形容的诱惑力!
越城自然料得分毫不差,这一幕确实带给洛州的震惊之深,导致他浑身的血液似在一瞬间凉透,像僵尸一般呆在原地久久不动,尽管两人很快进入屋里,门也被合上,再也瞧不清什么情形,可是在洛州的眼里只有那个触目惊心的吻!就像针扎般刺痛了他全身的肌肤,心脏都像被整个挖出,没有任何言语形容的痛苦深入骨髓!
洛州像个行尸走肉般的来到酒吧,就是在这家酒吧,他初次见到越城,那时候越城只露出一个侧面,远远地瞧见,就让他刻入脑海带到梦中,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是他命中注定要爱护一辈子的人!而现在,他的越城却对另外一个人投怀送抱,对他冷眼相向,而另一个人正是他的好友安杨!
越城喜欢的不是他,竟是安杨!安杨!先前越城那么抗拒他的接触,如果不是喜欢上了安杨,怎么会这么主动的吻对方?这个事实让他的心瞬间置身于寒冰地狱,伤心、绝望、不甘铺天盖地而来!
洛州一杯杯的灌酒下肚,一遍遍地在心底痛苦的念:越城……越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洛州觉得浑身昏昏沉沉的,完全站不起来,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人来扶他……咦,这是哪里,身下的床软绵棉的,好舒服……眼前晃动着一个人影,恍惚中整个儿是越城清冷的面容,似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他欣喜的叫道:“越城……越城……”
对方没有作声,洛州下意识的伸手一抓,抓住了对方胸前的领带,用力一扯便将对方扯到自己身上,越城的脸好像清晰起来,洛州抬首就吻向那梦寐以求的唇,对方并没有反抗。不知怎地,洛州这时候却像是有人给他提了个醒,神智微微清醒了些,努力睁大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不,不是越城……竟是江夏!
洛州吃惊的一把推开江夏,自己挣扎着想爬起来离开,却因醉得一塌糊涂而失败。颓然倒在床上,眼皮越来越沉重……
江夏被推开的时候,眼里蓦然闪露一丝凶光,当洛州无力的昏昏沉沉睡过去时,眼里的凶光隐了一些,慢慢靠近床边,伸手想去触碰洛州的身体,不料一道蓝色光芒如刀一般骤起发难,将他逼得往后连退几步才站定!
江夏不甘心的死死盯住那发光的罪魁祸首——戒指,僵持了很久,戒指的光芒才慢慢消失,而江夏觉得脑袋沉重,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洛州在头痛欲裂中醒来,宿醉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令得他在一瞬间记忆模糊,眼神呆滞。良久他才有所反应,目光四下里一瞧,吃惊地看到地上躺了个人,正是江夏!
江夏怎么会睡在地上?
虽然不想理江夏,出于人情,洛州还是过去弄醒了江夏,问是怎么回事。
江夏讪讪地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太累了吧。
洛州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依然痛得发涨的脑袋令他想起了昨晚酒醉不醒人事的原因——越城!
越城……一念到这两个字,他就觉得胸腔间的气息不畅,似乎连基本的呼吸都会痛!
一阵美妙的手机铃声就在这时候响起,洛州拿起来一看,是安杨的电话,再次刺痛了他的神经,手一甩就把手机丢一边不想接这个电话!可惜铃声很顽强,再美妙的声音这时候也变得很刺耳,洛州瞪着手机,还是没有去接。
江夏看不过去伸手替他接了,是安杨焦急的声音:“喂,喂,洛州,快,赶紧告诉我越城的电话!”江夏瞥了洛州一眼,替安杨传话道:“安杨想要越城的电话……”
洛州眼皮一跳!越城昨晚上不是去找安杨了吗?他们没在一起?发生什么事了?洛州猛地抢过电话,吼道:“安杨,越城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早上醒来他就发狂了!”
☆、二十 心的折磨
“什么?发狂?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先给我电话,或者你帮我打电话,看他现在哪里?我怕他出事!”
“安杨,你听着,如果越城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洛州咬牙切齿的怒吼着,完全无法保持冷静。
“我认罚!我来找你,你在哪儿?”
洛州说了地址就挂断电话,急急拨越城的手机,然而听筒里始终是那甜美的女声“您所拨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拨了不下百遍,还是没有接通!洛州快疯掉了!只得等安杨到来解释前因后果!
熬过了漫长的时间,安杨总算姗姗来迟,其实他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不过等人的时间最是难熬罢了。
洛州红了眼睛,一把揪住安杨衣襟,吼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安杨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昨天他来找我,还那么主动的吻我,换做是你会怎么做?”
昨晚上亲见越城主动吻安杨的一幕像根刺一样突然跳出来扎痛了洛州的眼,尽管接下去的情形他没有瞧见,也不愿意去深想,如今安杨这么直白的一问,逼得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内心的恐惧——那种眼见心爱之人对别人投怀送抱的愤怒与绝望!
安杨继续剖白心迹,说道:“你知道的,我第一次见他就对他印象深刻,之后我一直想认识他,深入地了解他,可惜他完全不同于以往我所勾搭的那些男子,一丝儿回应都不能给我,更加深了我的兴趣,直到拜你所赐,我才得以真正认识他!”说到这里,安杨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无比开心!
这笑容在洛州眼里却像是针扎般刺痛了他的血肉皮囊,痛苦的将头埋进双手,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安杨回忆起昨天美好的夜晚,眼里不自禁的像踱了一层光,显得温暖而闪亮,很快他又脸现迷茫地说,“我很困惑地是,他明明没有拒绝我,为什么早上醒来要差点杀了我?”
“胡扯!如果不是你强迫他……”洛州终于忍不住发作,可说了一半又猛地住口,昨天晚上他亲眼所见,是越城主动去吻安杨的,这样的表现任谁都觉得是一种喜欢的讯号……他还能怎么说?
“那时他变得好可怕,眼里闪着红光,像是要滴出血来!”
眼里闪着红光?洛州依稀想起在酒吧碰见越城之后做的梦来,梦里的人面目模糊不清,只有一双艳丽璀璨的红眸,闪耀着诱人又危险的光芒!
安杨想起那时候的事情仍旧心有余悸,半晌才接道:“然后越城手里就多了一把剑,好像听他的命令似的就要向我飞来!我吓得几乎瘫倒在地,就在长剑即将刺入我心脏时突然停住,我惊慌失措的看向越城,觉得自己眼花了,他那漆黑的头发似乎正在点点滴滴变换颜色——红色!就跟他眼中的红光一样!我使劲的一眨眼,红光不见了,红发也不见了,面前的依然是黑发黑眸,清俊的一如是我初认识的样子!”
安杨至今想来还是不敢置信:“长剑也突然之间消失,只见越城好像很痛苦的捧着脑袋,我想上前去询问他,他蓦然大吼一声,重重地将我推开,然后夺门而出,等我追出去,早已不见踪影!”
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江夏突然插口说:“我觉得可能是你对他太……太粗暴,所以导致他一时之间承受不了,所以才做出古怪的行为!因为据我所知,他以往没有交往过任何男女朋友,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他一心一意只想修他的道!”
安杨还是头一次觉得有点尴尬地说:“我确实没办法控制……我知道他是第一次,可他的身体比女人还要软,我忍不住多要了他几次……他又没有抗拒,我以为他也是沉侵在其中……”他怎么料到当时越城是没有办法抗拒,连开口说话都无能为力!
洛州整个脑袋轰地一声,怒火直冲头顶,想到那次亲吻越城并想更进一步的时候,越城不惜以剑自杀要挟请求放过他,明显对此事是十分抗拒的,如今却……难道真的是对安杨爱入骨髓才不加抗拒?那么之后为什么又恨得想杀了安杨?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对,一定是!
洛州骂道:“你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你将他当作是随便哪个餐厅勾搭之后上床的小弟吗?!你真是精虫上脑,完全没救了!”
安杨冷冷说道:“别把我说得这么龌龊,把你自己说得那么高尚!在那种情况下,面对那样一个人,能忍得住就TMD不是男人!”话锋一转,讥刺道,“也对,你没有碰到过那样的人那样的事,当然不知道……那时候的越城是多么地让人欲罢不能……”
洛州愤怒的失去了理智,想也没想抬手就给安杨脸上一拳,将对方接下去准备说的话语打回肚里!
安杨被一拳打得呆住了,下意识的捂着脸颊,尔后终于明白到自己这句话有多么的伤人!尤其对方还是他交往许久的好友!“对不起……”
洛州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拳头,语气冷得像是变了一个人:“现在我不跟你追究,但你记住,如果越城为此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眼见昔日的老同学为了越城不惜与他撕破脸,可见越城在对方心中的份量之深之重,令得安杨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更不敢说出口!那就是当时安杨已经觉得越城有些奇怪,好像并不是那么清醒,且并不是不想抗拒,只是他不愿多想,也不想就此停下,心底深处最强烈的欲望驱使着他,不顾一切都要得到眼前这个男人!
越城一路狂奔,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现在的头很疼、眼睛也疼,相当地疼,疼得像要炸开似的,比起安杨留给他的疼痛更要疼上千万倍!
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追究安杨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了,令他震惊的是那一刻,当他恢复行动力的那一刻,他心里有一个极度疯狂的念头,就是要将面前的安杨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幸好,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及时收手。
纵使对方极其粗暴的强行要了他,可也是他自己先主动,给了对方一个错误的讯息,这并不能代表他就要以那种残忍的方式致他人于死地!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变了一个人,像一个渴望嗜血心狠手辣的穷凶极恶之人!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然,疼痛已经折磨得他无法思考,他渐渐失去了知觉,就这么昏倒在茫茫大街上。
☆、二十一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越城在迷迷糊糊中,自己的身躯好像脱离了本体,在空中飘啊飘的,不久来到一处地方,很陌生,不知道是哪里,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男人,面目模糊不清,只能听到他的语声清晰而坚定,似乎是在对他说:“吾愿以吾之心血,渡他一缕魂魄再度轮回!只求来生他能做一平凡人!”说着,男人手中突地多了把剑,手腕反转毫不犹豫的插入自己心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剑身,他却像完全没感觉到疼痛,含笑面对,嘴唇微微蠕动,似在念着什么……
越城骤然觉得自己胸口有股尖锐的疼……大惊着睁开眼睛——原来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个梦!
越城摸摸胸口,还是觉得有些隐隐作痛,好像真被刺了一剑。这个梦的感觉太真实,真实地令他不得不产生各种猜测……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一人推门而进,看见他醒了也不意外,将手中袋子往床头柜一放:“醒了就点吃东西吧。”
这是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陌生人,神色间很复杂,说话的语气也有些生硬,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怒火。
“你是……”越城有些迟疑的问。
“我叫吕飞。”
吕……飞,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印象,越城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吕飞看见他思索的样子,打断他:“你不用想了,我是凌业的师弟!”
一提起凌业,越城才想起确实听对方偶尔提起过还有一个师弟。想来,这次吕飞是为了凌业之死而来。想到凌业的惨死,越城的神情整个黯淡下来。
“你告诉我,我师兄到底是怎么死的?”
“凶手非妖即魔!”越城整了整思绪,镇定下来说,“这个城市恐怕已在黑暗处的妖魔掌控之下,所以强悍如凌业都……”
“你昏倒在大街上也是那极其厉害的妖魔干的?”
吕飞无心的问话却让越城不自禁想起了昨天的情形,他被黑暗的力量所缚,无力挣脱另一个男人的强行欢爱,让对方在他身上留下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