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脑海里有一瞬因为高潮的快感而一片空白, 但很快罗铠就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自持。他努力平息有些急促的喘息,在花洒下洗干净了手和下体,接着他开始盯着与易自恕之间的那块隔板发愣。
解决了生理欲望,理智迅速回笼。罗铠是个对自己严苛到近乎残忍的人,他有着公职人员的一切美好品质,正义、责任心强、一诺千金、勇敢而无畏,也有着公职人员没有的如卫道士一般的,某些不知该说是优点还是缺点的品质,死板、信念坚定、没有自己的欲望。
他对于伴着易自恕的叫床声自慰到高潮身体上得到了解放,内心却罪恶感十足。
他以为自己是无性恋者,可他不仅对着同性勃起,还只是听到同性性交的声音就高潮了,而这次不再有机会给他自己找借口,毕竟此时此刻不是容易冲动的清晨,也没有任何人故意勾引他。
这简直太糟糕了。
罗铠混乱地关掉花洒,当他推开隔间门的时候,这才发现有几间隔间里似乎也在进行着某种原始的律动,门都快被拆了,污言秽语断断续续传进他耳里。还有的犯人干脆大敞着门,旁若无人的自慰起来,见罗铠看过去,呼吸越发粗重,对着他的身体两眼放光。
不止是他受到影响,所以不是他意志薄弱,而是敌人过于强大。当这个认知被他接受,罗铠心头一松,连有人对着他的身体自慰这么恶心的事也被他轻描淡写的揭过。
“你怎么没有等我?”
易自恕浑身湿淋淋地进到换衣间,后面跟着小媳妇一样的图兰,虽然罗铠问心无愧,但是面对前者的时候仍然内心说不出的古怪。
他移开视线:“我看你在'忙',就先走了。”
易自恕“哦”了声,没再说什么,手快地抽走了他手中用来擦头发的浴巾。
罗铠有些不快,但当他抬头不小心对上易自恕胸口一道暧昧的抓痕时,冲口而出的呵斥顷刻被憋了回去。
就像心口同样的位置感也被挠了一下,透着微微的麻痒。
他深吸一口气,说:“我在外面等你。”没等对方应声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图兰小心翼翼地凑到易自恕身边,见他盯着罗铠的背影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心都抖了两下。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小声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易自恕这才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与漫不经心。
这和他看着罗铠时的眼神极为不同,就像两个极端,但它们却能在一个人脸上快速转换。
“跟你无关的问题不要多问,你只要明白一件事就行……”他猛地抓住图兰的头发,逼迫对方仰起脸看他:“不听我的话,就是死路一条!”他说话的时候仍挂着迷人的微笑,轻柔的语调却让图兰浑身发寒冷到骨子里。
“是、是的,我明白了!”图兰吃痛地说道。
易自恕一下松开手:“很好!”
图兰踉跄着退后两步,缩着身体,肩膀微微颤抖着,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易自恕连一个眼神也懒得施舍给他,把他完全当做空气,穿好衣服后就径自走了出去。
图兰怕再惹他不快,胡乱套上衣服也急急跟在了后面。
当看到他俩一前一后从里面出来,门口的犯人们明显躁动了起来,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猥琐表情。恐怕几个小时之后,整个费戈纳都会知道暴君和新宠在浴室打了一炮。
罗铠靠在一边神色不动,无视周身各种戏谑与恶意的目光,只在易自恕走向他的时候放下环在胸前的双手站直了身体。
“我很久没有洗过这么舒服的澡了,你呢?”易自恕就像随口聊起一般问道。
罗铠总觉得他在“舒服”这个词上的咬字十分奇怪,就像有什么引申义。他清了清嗓子,告诉自己不要多心,对方不可能知道他在他们隔壁自慰的事情。
“还不错。”
他话音刚落,负责他们的一名狱警就高声吼道:“都安静,给我一个个排好队去娱乐室!快点!”
犯人们服从指挥地移动着彼此的位置,不一会儿排好了队。
到达娱乐室的时候,易自恕毫不犹豫地第一时间朝电视机前的长凳走去,罗铠只好跟着他。
今天没有拳赛,但是有新闻看。
女王和亲王出席了一场音乐会;由首相主持的某个会议在帝都辛安召开;科学家们总算在断肢再生研究方面取得进展……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行动?”易自恕突然转过头问罗铠:“我已经被关三个多月了。”
他言语里的未尽之意太过明显,他等得不耐烦了。
罗铠从新闻里看到了他的最高上级以及代号鲶鱼的官员,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一点没有山雨欲来的前兆。
“请相信我比你还着急。”大鱼不落网,他就必须要待在费戈纳待在易自恕身边,这不是度假,他可一点不享受。
易自恕听出他的潜台词,冷哼一声,转头继续看电视。
为什么还没有行动?罗铠陷入沉思,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站起来走向门口守卫狱警:“我想见典狱长。”
他要亲自联系他的上级,这种情况下他需要明确的行动指示。
“典狱长?”对方看了他一眼:“他昨天已经离岛,一周后回来。”
“离岛?”
罗铠心事重重地坐回易自恕身边,如果典狱长不在他要怎么和外面联系?
“出什么事了?”暴君懒洋洋地问道。
“典狱长离岛了。”
“哦?”他看起来一点不惊讶。
“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环节错了。”
“没有时间给你想了。”
罗铠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但易自恕没再开口。
对了,还有个人也不见了。
罗铠抓住易自恕的手臂,高声质问他:“林洋呢?”
对方看着他狡猾地笑:“不知道啊,他不是狱警吗?怎么会跟我报备行踪?”
罗铠怎么会相信他,这个人满嘴谎言,十句里有一句能信就谢天谢地了。他有些烦躁,因为有些事明显脱离了他的掌控,而他还在状况外。
“最好像你说的那样。”罗铠放开他。
如果易自恕真的在暗自谋划什么,他希望在发生的那一刻,上帝能给他足够的时间杀了这个混蛋。
易自恕当然不会知道他这些凶残的想法,他依旧吊儿郎当地游荡在费戈纳的图书馆、操场以及娱乐室,偶尔招惹一下其他的犯人,不过迫于暴君的淫威,他们一般都不敢回击。
图兰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他默默地就像个隐形人一样跟在易自恕的身后。罗铠有时候视线无意与他对视时,他会瞬间变得惊惶不安,简直让罗铠怀疑易自恕是不是给他灌输了什么错误的信息,比如把他塑造成一个变态杀人魔什么的。
德维尔典狱长走的无影无踪,林洋也人间蒸发,罗铠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时刻准备着,进入一级警戒,防范着随时而来的突发状况。
这种神经高度紧绷的感觉可不好受,没几天他就憔悴不已,眼圈重的跟磕了药一样。
“你应该好好睡一觉。”易自恕将脚跷在桌子上,椅子一半悬空一半撑着地。
罗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脸部肌肉僵硬地就像一具死尸:“你让我铐起来我就睡。”
易自恕摇椅子的动作一顿,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有些遗憾:“可你没有手铐。”
罗铠低头继续看书:“那我就不睡。”
他在看一本非常有趣的书,关于一个男人太空旅行到了一个陌生的星球然后遭遇那个星球上恐怖生物的故事。在以前他一定读得津津有味,但是现在,在这种原因不明的紧张氛围中,他一个字都读不下去,不过他还是要假装自己很镇定,因为他不想让易自恕看出他的焦虑。
就在他好不容易读到男主人公差点被一只长得像异形的生物撕碎时,突然,耳边听到这样一个问题。
“你相信我吗?”
这是个突兀到冒失的问题,罗铠抬头看向易自恕,有点不确定刚刚是不是他在说话。
“相信什么?”他反问。
暴君双手枕在脑后,舒展着身体,不经意间露出一小节腰线。
他沉吟片刻:“就是……不问缘由的相信我。”
罗铠很想对他说“你的话简直比我看的书还要离奇”,于是,他也问了对方一个问题。
他问:“你知道这个问题很蠢吗?”
“我知道。”他叹了口气:“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脆弱。”
他们之前有过信任吗?
罗铠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神经搭错,并没有接他的话,重新低下头看书。
“图兰,你相信我吗?” 易自恕见罗铠不理他了,转而把目标移向缩在一旁无聊地翻阅着杂志的小白兰。
图兰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我……”
他根本不知道暴君想要听他什么回答,但他记得易自恕说过的话,每一个字都记得——和他无关的不要问,他只需要听话就够了。
“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对您绝对服从。”
易自恕被这个回答取悦,很欢快地笑了起来:“嘴甜的小家伙。”
罗铠瞥了一眼图兰,发现他浑身抖得厉害,有些哭笑不得,这少年胆子也太小,怪不得之前总是被人欺负。
这样的胆子,到底是怎么被关进这个臭名昭著的重刑犯监狱的?
而他现在不知道的是,几天之后他就有机会得知图兰的入狱原因,在一个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
这天和任何普通的一天都毫无区别,典狱长仍然没有回来,外界也没有一点消息,他一如既往跟着易自恕正在操场活动。
而在他们旁边,是别的楼层犯人的劳作场地,当他无意间朝那边看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家伙朝着易自恕目露凶光。
那是宴任,他的鼻子上还贴着可笑的纱布,脸上淤青未退,罗铠一点不怀疑他恨死易自恕了。
“不用紧张,他只不过是个小丑,你真正要担心的不是他。”易自恕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微微哂笑。
“真正担心的?那是谁?”罗铠的眉心紧紧蹙着,他不喜欢这样被动,被动容易挨打。
易自恕没有马上回答:“你一直想要知道我在计划什么不是吗?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相信我,因为没有信任这件事就很危险,你我说不定都会送命。你能答应我吗?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要和我翻脸,也不要动手。”
罗铠定定看着他,让他相信一个罪犯,还是像易自恕这样一个满嘴谎言的罪犯非常困难,几乎是在和他的天性做斗争,但是他毫无办法,他需要知道一些对方的计划,所以他妥协了。
“说吧,我会相信你。”尽量,他在内心补上一句。
5
费戈纳号称帝国最不可能越狱的监狱,因为它四面环海,距离最近的帝国东海岸也要500海里,是完全孤立的海上碉堡。岛上除了宛如铁桶的监狱,只有原始森林,这里没有村落也没有原住民,一切生活物资都来自500海里以外的迅鹿市,而运送物资的直升机两周往返一次,并不在费戈纳停驻。
当然,除了先天的地理优势,这座孤岛监狱内的先进系统也是值得称道的。被誉为“最安全坚固的守卫系统”,首次在费戈纳试点的“黑蜻蜓”表现出色,它稳定而高效,将监狱管理的井井有条,并且使用起来一点不复杂。这套花费了帝国政府几个亿才设计完善的系统至今无人攻破,“黑蜻蜓”之父甚至夸下海口,这个世界上无人可以破解他的系统,最聪明能干的黑客也不能,它的防火墙能抵御一切攻击。
但是,最聪明的黑客无需从外部攻陷它,他只需要在内部瓦解它就行。
“你确定这么做能行?”罗铠紧张地看着图兰十指如飞地在一堆按钮间来回穿梭。
图兰声音弱弱的,但很肯定:“嗯,这样它就会暂时瘫痪一阵,大概……五个小时左右。”
罗铠不懂黑客技术,但屏幕上飞快滚动的各种指令代码仍然让他肃然起敬,他从未想过图兰那瘦弱的跟小鸡仔一样的身体里竟然蕴藏着这样大的能力。
他看向易自恕,神情复杂:“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知道图兰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才将他收为己用,他早该想到像易自恕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也不会做毫无目的的事,他的心机比谁都重。
被罗铠认定为“心机深重”的家伙似笑非笑地对着他,有些嗔怪:“不然你以为我真的看上他了吗?”
罗铠被他问的哑口无言,他可还记得他们在浴室里精彩的“演出”。
此时易自恕瞄了眼腕上的电子表,对异常忙碌的图兰催促道:“三分钟了,还没好吗?”
少年脖子里都是汗,脸色也不好看:“我没有密码,密码只有典狱长才知道,我只能绕过去把它强制关闭,但是我要小心不被警戒系统发现,不然它会关闭监狱里所有出口还会锁定我们……”
暴君不客气地打断他:“废话少说,我只要结果。”
少年咬了咬唇,接着报出一个时间:“再给我两分钟。”
五分钟搞定黑蜻蜓,在罗铠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易自恕却显得非常淡定,似乎对图兰有着百分百的信心。
希望回到帝都之后上校不用他赔修理黑蜻蜓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