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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
“怎么回事,都拥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作甚,还不快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小头领一边驱逐百姓,一边往前头,不多几步,就看到了云彧,但因为云彧穿戴和周围百姓有着极大的不同,加上容貌气质都显出一种贵气来,因此小头领心头便有些警惕。
“这位公子,敢问到烈城有何贵干。”
小头领的话语还算客气,云彧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军爷,我是来自首的,皇上下榜要捉拿的云彧,便是我。”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无比,表情也没有丝毫动容,但小头领却是猛然一愣,旋即一阵狂喜涌上心头。
云彧!
这可是皇榜上写明要捉拿归案的要犯啊!!
亲手逮到了皇帝要捉拿的钦犯,可是大功一件,有这功劳傍身,那日后的飞黄腾达,可是指日可待啊。
“公子可真是云彧?兹事体大,切莫说笑。”
小头领双目紧紧的盯着云彧。
云彧嘴角一个优雅的弧度,同时缓缓伸出双手,“钦犯又有什么好冒充的,我自然是云彧,还请军爷将我拿下吧。”
“既然如此,就得罪了。”
宁可拿错,不可放过,既然来人口口声声说他就是云彧,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当下小头领再不迟疑,他盯着云彧,大手一挥,身后两个兵士便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只几下功夫,就将云彧牢牢的绑了起来。
拇指粗的绳索,在士兵们用力下,牢牢的绑缚住了云彧的双腕,那绳索绑的极紧,连一丝活动的空隙也没有,自然是极痛的,云彧咬了咬唇,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走吧。”
见这人束手就擒,小头领心中大定,吆喝了一声,便和手下士兵押着云彧往城内走去,留下了一地议论纷纷的百姓。
第62章 上堂
“什么,云彧出现了?”
凤离天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猛然一阵激动,他单手按在案上,身子几乎就要站立而起,却在最后关头,强自压了下去。
他这时正和几位肱骨大臣议事,针对如何接受端阳的城池,安抚端阳的民众,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却不想议论到了一半,梁相福竟然上殿来向他禀报了这个消息。
梁相福站在殿中微微躬身,跟三年前相比,他几乎没有变化,此时的声音也清楚而有力,“刚才城门都卫处来报,有一名男子自称便是端阳余孽云彧,听说了榜文的事,特地前来自首,此刻已经送到大理寺去了。”
果然自己来了么?
凤离天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端阳这些余孽,对你就这般重要?不过既然来了,之后是生是死,可就由不得你了。
“交代大理寺,这是重犯,严加看管,不可懈怠。”
没有忽略下面几名官员闪烁的目光,凤离天脸色一肃,压下心头的冲动,冷冷的吩咐梁相福。
梁相福应了声是,忙出去传旨不提。
见皇帝这般吩咐,几名大臣心头都是一松,他们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东钟当年发生的旧事,虽然对外是个秘密,但他们还能不清楚?自然担心皇帝会对这个云彧心软,加上前日颁发的榜文,可谓不伦不类,也可看出皇帝对云彧的不同一般,因此便更加担忧,但如今看皇帝的做法,几人心头一块大石,俱都落了下来。
也是,身为皇帝,三宫六院何等美人没有,又怎会对云彧一人纠缠不清呢?应该是因为当年的旧事,皇帝伤了颜面,才会如此耿耿于怀吧。
也难怪几位大臣会这样想,过去三年间,凤离天为了充实后宫,先是迎娶左相裴通的嫡女裴软烟为后,后又纳了朝廷几名一二品官员的女儿为妃,加上其他人途径选上入宫的女子,此刻后宫的莺莺燕燕,已经不计其数,其中更是不乏倾国倾城的绝色,因此区区一个云彧,又如何让凤离天看的上眼。
只是他们却没看到,上方的皇帝,袖笼中的左手,却一直牢牢的捏成拳头,久久不曾松开。
而此刻的云彧,却已经被送到了大理寺中。
大理寺还是原来端阳的大理寺旧址,只是管理的人员已经变了,目前因为东钟攻克不久,许多官员尚未到位,因此目前的大理寺暂时还是由兵部的人代管,而代管的人,正是骠骑大将军蒋平手下的一名将领。
听说云彧自动投案,这名名唤章恙的将领,顿时来了精神,立刻吩咐开设公堂,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威风凛凛的来到了公堂之上。
“你就是端阳平南王的长子云彧?”章恙虽出身行伍,闲来无事也好读几本书附庸风雅,只是一张遍布络腮胡的黑脸和硕大的身形,着实少了几分文官的儒雅,此刻瞪大了铜铃看人,更是显得凶狠异常。
他生性骁勇好战,残暴无比,又是蒋平的心腹,因此对平南王长子的云彧,心中便多了几分憎恨厌恶。
“在下正是,见过大人。”云彧到了此种境地,更是不慌了,好歹不过一个死字,除了愧对凤离天外,对其他人,他却没有半点惧怕,因此神态举止落落大方。
“看起来除了白了些,也没啥特别的地方嘛。”章恙嗤笑了一句,突然发现云彧是站在堂上,顿时心中大怒,“你一个阶下囚,竟敢站立公堂,来人!”
不待云彧反应,一旁早有一个衙役上前,狠狠一脚踢在云彧膝弯之上,“啪”的一声,云彧便猝不及防的猛然跪倒在了地上。
腿上猛然一撞,接着便传来钻心的疼痛,云彧额上薄汗隐见,脸上也是阵红阵白,心底更是一股酸楚上涌,这许多年来,他虽也吃过一些苦楚,但在众人面前被这般活生生的羞辱,强迫跪在一个小吏面前,尚是生平第一遭。
“这样才对,你一个端阳余孽,从现在起,可要懂得规矩进退,要知道,现在的端阳王室可整个都在牢里,你若是不想死的太难看,就乖乖的听话,比如,按照规矩,好好的给我磕几个头。”
看着云彧脸上难看的脸色,章恙心中大快。
也不知为何,见到云彧之后,他心中就涌起了无比的憎恶,原来是因他长得丑陋,早年在家乡时,父母曾经给他订过婚约,却不想见过一次面后不久,女子竟和一个戏子私奔了,从那以后,他就最见不得这种生的俊俏秀气的男子,每每遇到权势不如他的,都要想办法折腾一番,而此刻云彧即是阶下囚,其父亲又是他顶头上司的仇人,看向云彧的目光,就更多了几分狠戾,因此,无数的恶毒主意已经在脑海中转了又转。
云彧虽不知章恙的为人,但看对方的眼睛,便已经知道对方不怀好意,虽然做好了准备,但他可不想在见到凤离天前,先被其他人羞辱,当下便冷冷说道,“这位大人好大的官威,只是但凭在下再如何的罪孽滔天,也是皇上点名要的人,大人这般作为,竟是要越过了皇上去么?”
此话一出,堂上顿时一片沉默。
蔑视皇上,可是掉脑袋的罪名啊。
章恙眼瞳微缩,他端详了云彧半天,突然一阵大笑,同时眼中露出森森的凶光,“好一口伶牙俐齿,竟然这般能辩,怪道外人都说文人狡诈,只是皇上既然命令本官管理大理寺,如你这类人犯,本官审问也是分内之时,就算回头禀告皇上,本官也没有做错。”
他说的凶狠,但云彧却看出了对方的色厉内荏,神态更加平静,“对一般的罪犯,自然如此,但大人莫不是以为本人也只是一般的罪犯?”
他双目炯炯,眨也不眨的盯着章恙,面上神情更是丝毫未动。
他本就奔着一个死字而来,还有什么不可抛却,自然可以心中不惧的面对一切局面,死或刑罚,他都不怕,但这些都是凤离天才能做主的事情,这是他心中的认定,而眼前的这位大理寺的官员,却还差点分量。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章恙先移开了目光,“你倒是嘴硬,我倒要看看,等皇上批示之后,你还有什么花招可用。”
他外形虽粗鲁,但内心却有些城府,若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几年之内,就从区区一个小兵做到现在的位置,因此听了云彧的话,便决定先观望一段时间,若是皇帝另有吩咐倒也罢了,若是皇帝没有旁的意思,那秋后算账,却也不迟。
想明这点,章恙便高声吩咐衙役,“来人啊,把人押下去,等待上头宣召。”
一旁一个衙役忙请示,“大人,请问送到哪种牢房关押?”
这关押人的牢房,也是有讲究的,分甲乙丙丁四个字号,一般以甲字号条件最好,基本都是单间,但看管也最严密,而乙丙丁则依次次之,其中最差的就是丁字号了,通常都是十来个人关在一间,吃住排泄都在一处,不但环境恶劣,就连安全也是最差的。
若是按章恙的心思,自然恨不得把这个俊俏男子送到丁字号,在那些强盗小偷采花贼中呆上几日,这人就算再清高,也要废了一半,但理智提醒他,虽然心底无比厌恶这小子,单以这小子的身份,自己也不能那样做。
他心思一转,狞笑道,“既然是重犯,那自然要严加看管,丝毫不得懈怠,把人送到天字号牢中,用最重的镣铐牢牢锁了,等待皇上提审,另外为了避免他跑了,伙食饮水减半供应。”
那衙役原是他的亲兵,一听就明白了大人的意思,忙招呼了两三个同伴一起去了。
第63章 囚室
甲字号牢房,原是东钟大理寺关押重犯的地方,守卫森严无比,云彧在几个人的押送下,通过了好几个门和甬道,最终来到一处青石围城的院落里,过了正厅往右走去,又曲曲折折的穿过一条光线无比昏暗的甬道,最终来到了一处牢房。
“爷,就是这里了。”
领头的狱卒点头哈腰的掏钥匙开门,趁这个时间,云彧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透过墙上的栅栏看进去,里面是一个丈许见方的小屋,高处虽有一个小窗,但一时半会却看不清屋内的情况。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云彧刚一迈步,就被几个衙役性急而粗鲁的推了进去,他本就被绑了双手,一推之下更是无法保持平衡,便猛然摔倒在了地上,还不待他爬起,那几个衙役已经取了新的刑具,不带分说就按住他给套了上来。
双足脚踝之上,被一双精钢打造的镣铐扣住,而镣铐一侧有根粗大的锁链,一直延伸开去,尽头之处则是一个约莫两尺大小的钢铁圆球。
同时在脖颈之上,也被套上了一块枷板,那枷板足有一寸多厚,也不知是什么木材做成,沉重无比,衙役们不耐烦的割断了云彧手腕的绳索,不待他血气流通,就匆匆的将那双略有些瘦弱的手腕塞到了枷板的孔洞之中,接下来随着咔哒落锁声,顿时云彧的四肢都被牢牢的控制住了。
一旁的狱官看的有些呆,虽然甲字号房关押的都是重犯,但其中许多都是长的凶神恶煞的,如云彧这般儒雅俊俏却重枷加身,还是第一次见。
“朱老大,这人是什么人物,怎么防备的这般严谨?”
狱官点头哈腰的凑在带头那个衙役身边,一脸的讨好和好奇。
朱老大看了他一眼,眼中闪了闪,“这人可是朝廷重犯,皇上亲自点名要拿的人,你可看好了,若是有一点差池,可小心你的脑袋。”
狱卒顿时吓个半死,“我的天,竟是这样的重犯?小的一定严加看管,绝对不会出半点问题。”
“不但要看管,而且……”朱老大目中闪过一抹诡异,“这人可不老实的很,有机会你先给他长长脑子,免得日后冲撞了皇上。”
狱官虽是从其他地方新调来的,但在教育犯人方面,却着实是个人精,当时就明白了过来,当即拍着胸口说道,“朱老大你放心,有我王富贵出马,还能有办不成的事,担保到了明天,这小子就服服帖帖的,让他干嘛他就得干嘛。”
朱老大瞄了这王富贵一眼,心中虽有些不信,但也不去管它,只说道,“怎么做由得你,只是皇上还没提审之前,可不能留下把柄,另外,大人吩咐了,这人犯刚进来,要杀下锐气,免得回头冲撞了贵人,今日开始,食水减半,具体事情你看着办吧。”
看来这人是把章大人得罪的狠了啊,王富贵心头越发有了底气,“小的都明白了,一定做得干干净净,不让人看出端倪。”
朱老大赞许的点了点头,看向自己同伴,“好了没?要好了我们就回去了,这地方腌臜的紧,呆久了可不要染上晦气。”
另两名衙役仔仔细细的又将枷锁检查了一通,确保万无一失后,方才站直身子,“成了,大哥。”
朱老大看了看云彧,只见这个俊美的年青人此刻形状狼狈至极,白玉般的腮边被刚才这一通折腾弄上了两条黑印,修长的身子被压在那粗笨的枷锁下,竟有些不堪重负的意思,狼狈中便有几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