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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心冷心黑,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毕竟,在他还是她的时候,在她失去希望,又失去绝望的时候,又何尝有人怜惜她,安抚她。
既然这一切都没有,他又何必伪装成被打了左脸还送上右脸的圣父呢。
所以,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运的黑手的玩弄。
时间大约是过了很久,黑暗中,出现了两个光影,光影变幻,变为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人,或者说是女孩,只是看着她就能感觉到她那满溢的乐观倔强。
男孩,气质冷若冰霜,黝黑的眼眸深处却是波涛汹涌的温柔。
“我爱你。”他们同时开口,清冷的男音,活泼的女声,汇聚成一道传入他的耳朵。
他凝成实体了,在他们出现的时候。
即便没有镜子,陈宫笙也知道,这是他男体本尊。
明明是纯血统的种花人,却有一双浅淡的瞳孔,如水,总让陌生的人误以为他如眼眸般温柔。
可笑,一个人的内在,怎会如同外表一般一致。
相由心生,又何尝不是一种以貌取人。
陈宫笙看着他们,他们的眼睛是一致的深情,那是绝对不会在他心中出现的东西。
“严卿,刘洛冷。”
这是他攻略的第一个世界的攻略对象和附身对象,说实话,陈宫笙一点都没有感到惊讶,似乎冥冥中他已有预感这一切的发生。
“我们爱你。”被叫出名字的两人更加激动,上前一步,再次异口同声。
“。。。”抿嘴,面容有些淡漠,与他攻略时候爱笑的样子很是不同,也对,身为陈宫笙的他也就只在友人面前稍微笑容多些,说出的话,更是伤人心扉,“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被谁弄出来的,嘛,其实也不想知道,我对此,只有一句话,我,不爱你们。”
“我们只是爱你,”严卿摇着头,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却引不起陈宫笙一丝一毫的感情,“不需要你爱我们,我和洛冷只是爱你,所以,所以留下来好不好?为什么我们。”
刘洛冷不说话,却也附和着点头,视线更是没有从陈宫笙身上移开,似乎怕他一转移视线,陈宫笙就会消失一般。
“为了,你们?”
陈宫笙一挥手,身上素白的袍子就变成了一袭长裙,虽有些不伦不类,但配上他俊逸到精致的脸,却有种另类的美感,然后,他再一挥手,长裙变成了一身染血的铠甲。
看来,这是一个他也能做主的地方呢,不是吗!
“所以,退后,从我眼前,消失。”
严卿、刘洛冷渐渐隐去,带着浓浓的挣扎和不甘。
又说,在他们隐去之时,黑暗也随之重新降临,陈宫笙再次,感觉自己变成了虚无,好似,没有答应留下的他,会陷入永恒黑暗中。
呵,下一个会是谁呢?啊,想不起那些人的名字了呢,无所谓,他倒要看看那幕后黑手,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又过了许久,也许也不久,黑暗中开出了一朵美丽的花,白色的花瓣,鲜红的花蕊。
“龙吐珠。”
熟悉的感觉,让恢复身体的陈宫笙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花的花瓣慢慢舒展,继而变为人形,不是那名为李暄的龙吐珠花妖,还能是谁。
“你不想说些什么吗?难道你不想要我为你留下来吗?”
在龙吐珠沉默深情的眼神中,陈宫笙首先支撑不住的开了口。毕竟,在所有攻略目标中,龙吐珠是让他有少许愧疚的存在之一。
“你,是李竹然?还是陈宫笙?”龙吐珠开口,眼神深情依旧,却免不了平添几丝疑惑。
陈宫笙笑了,一如他平淡眼神般平淡的笑容,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为笑而笑,“我是陈宫笙,从来都只是陈宫笙,所以呢?你失望了?”
沉默,李暄似乎没有对此感动失望,或者说,他反而确定了什么,所以,他只是用依旧沉默深情的眼看着陈宫笙。
李暄清楚自己爱的是谁了,他是因为李竹然和宋萱的爱情而诞生的花妖,自然而然的带着对李竹然和宋萱的爱意,但从他化形一来,与他相依相伴的却从来不是他们,他真正爱着的,从来都是那抹浅淡的魂啊!
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他是不会为自己而留的,更何况,留下对他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那么,放手又何妨,一如,当初,他,他们都离去,留下他一个人。
李暄慢慢的在陈宫笙诧异的视线中消散,轻轻淡淡,沉默无言,只有那深情的眼,残留在陈宫笙最后的光明中。
这算什么?沉默放手?无言挽留?开什么玩笑?有什么意义?以为他会感动?会主动留下来?别笑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为了这些个存在付出,即便,即便,即便。
他也许会愧疚,也许会怜悯,也许会为谁哭泣,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不用他付出一丝一毫,也就是说,一旦牵扯到他自身,即使是愧疚,也只是流于表面的愧疚,这,才是真实的他。
所以,抱歉,你引起了水面的一丝波动,但也只是在水的表面。
呵,突然想起来了,似乎有谁痛骂过他,痛骂他如斯的冷血,痛打过他,不顾他当时娇弱的女孩身体。
啊,原来不哭就是冷血,不哭就是不悲伤,那么,从今往后流泪又何妨,微笑又何妨,即使不感到悲伤,不感到快乐。
也许就如此的沉沦在黑暗中,也不失为一种he结局,因为,他已经累了。
这样想着,预感到的后面的一切都没有再发生,黑暗不再消失,光明不再存在,没有了选择,似乎,真的,就此沉沦。
☆、第114章 混乱,恶俗的结局
似乎,真的,就此沉沦?
神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从沉睡中醒来,梦还清晰可见。梦里,还没有成为神的他,如蝼蚁般匍匐在地,艰难的行进在淤泥中,一点一点爬出,又一点一点沦陷。
明明是那么的微小脆弱,却从未放弃坚持,也许满身污浊,也许彷徨无助,静谧的心始终如一,一如当初不为外物所动。
只是可怜了那抹温暖,那抹,在后期莫名的包裹全身的温暖,支撑着他更加坚持的一路走下去,即便在他沉沦黑暗之时也没有消散,经久不绝,直到他真正意义上的突破自我,才被他主动抛弃,唯一的遗憾大约是,他从不曾探究过那温暖的由来吧。
抛弃了温暖,即使突破了自我,也比身而为蝼蚁,更感到孤寂,明明感知不到温度,却更加的凄冷。
时间,对他再也没有了意义,他常常不可自拔的陷入思考。
是不是从未开始比较好?
是不是依然匍匐前进比较好?
是不是选择为谁停留比较好?
是不是,拥抱温暖比较好?
选择已然被他抛弃,他从来都是一条道路走到尽头,那么多的如果,那么多的选择,对他而言,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所以,是不是可以选择回到时间的交叉点,让他重新选择一次,这次,他想要选择另外一个选择。
一切不过是空想罢了,不说以他的执着,会不会选择其他的选择,只说,即便身为神,也有不能触碰的禁区。
时间洪流就是其一,那是生的起点,死的终点,也是生的终点,死的起点。
任何意识进入其中,都会被湮灭,更别说,神本身便是一团意识形成,除非,他选择将自我意识彻底湮灭。
做得到吗?
做不到。
在前方还有道路,哪怕是迷雾重重,他也只会选择一路向前。
神在百无聊赖的清醒时光中,随手点化了身边的一块星石,根据久远的记忆,将它定格在一个茶杯模样,陶瓷般白滑圆润的杯身,淡墨色缠枝花纹覆盖周身,如果忽略呆萌的二次元大眼睛,和细如牙签的小手臂,也算是个不错的艺术品,而现在,只能算个,奇葩。
捧着这个茶杯,神由衷的感到怀念,即使,他怀念的只是他记忆里的那个无节操的存在。
“杯杯,你就叫杯杯。”神点了点杯口,冲着懵懂眨眼的茶杯说道。
茶杯,不,从此它就是杯杯。
杯杯开心的咧着嘴傻笑,细细的小胳膊紧紧的抱着神的手指,懵懂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依恋“父,主。。。”
如果记忆里的它也是这么的可爱,记忆里的自己是不是就没那么嫌弃了?
也许是移情,也许是孤独,也许只是游戏,神将杯杯捧在手心里宠溺,好的,坏的,只要是杯杯想要的,神都会为杯杯送到跟前,只,除了一点。
大千世界,如此美妙,沉溺其中,就难以自拔,无论是神,是人,或是其它。
很快,长大不再懵懂蒙昧的杯杯不再满足于身为一只器物,它想要像神一样,有着挺直的身躯,纤长的四肢。即使这器物的模样,是神为它打造的。
它开始趁着神休眠的时候,偷偷的,不分好赖的修炼神为它搜集的功法,食用超出它承受的天灵地宝,以期,如土地上的妖灵一般,化而为人。
至此,杯杯的修为不断膨胀,修为膨胀的同时,内心的黑暗面也在不断膨胀,不断诱惑光明面。
它不满足只是一个玩物,它不满足神偶尔偶尔的逗弄,它不满足神透过它看向别处,它想要的更多更多。
无法满足的黑暗面,日益吞噬着被诱惑的光明面。
崩溃不过就是转瞬,等待,亦不过是时间的怜悯。
神,就在杯杯将灭未灭时醒来,此时的杯杯,不过是离崩溃半步之遥,半步后,就是它的破灭。
能如何呢?神醒来得太迟了,杯杯崩溃得也太快了。
为了不让杯杯彻底崩溃破灭,神别无选择,只能将杯杯的意识封印,然后将它投入时间的洪流,期盼时间的洪流能清刷它的黑暗。
这是神,唯一也是最后能为它做的。
离杯杯被封印,又过去了很久很久,依旧孤独的神睡去又醒来,习以为常的站在时间洪流边,望着波涛滚滚的洪流,观察属于杯杯的支流。
本来,神只是将杯杯投入在一条小小的,微乎其微的支流中,这样即能洗刷黑暗,也不会扰乱因果。
却不知为何,在神陷入沉睡的时候,那条本偏离的支流却莫名的与磅礴的主干道交汇到了一起,而在支流中的杯杯也理所当然的漂浮到了时间洪流的中间。
神专注的看着在时间洪流中起起浮浮的杯杯,试图看透它原本支离破碎的命运。
“不!”只一眼,神发出一声悲鸣。
成为神以后,就在也没有情绪波澜的神,首次慌乱了,断断续续,若隐若现的命运在他眼前呈现,熟悉感油然而生,却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结局。
神尝试打乱命运,他一脚踏入时间洪流中,想要将杯杯捞回,却不想时间洪流不愧为禁区,哪怕是神也不得擅入。
所以,神在触碰到如水般,如光般的时间洪流瞬间,固化的身体顷刻飞散,回归成一团晦暗不明的光圈。
重新凝固好实体神颓然迷茫的望着时间洪流,和在洪流中渐渐漂远的杯杯,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抑郁于心。
“原来,命运从一开始,就不让我有所选择,么。”固化的身体哈哈大笑,笑意却浸透不到深处。
只是,这样说着,神却不想再认命,对他而言,认命一次也就够了。
神挥散实体,掐灭自己的意识,只留下最深处的执念,在朦胧间决绝的投进时间洪流中。
如果,如果那是必然的命运,他也想要亲手凿开一个缺口。
“绝,不要,妥协。。。”
或明或暗的光圈在时间洪波中翻涌,即使不能吞没它,也要不断消磨它。
也不知,他这次的选择是否真能如他所愿。
☆、第115章 番外*温暖*缘起
汴安是大旻国的国都,大旻因其优越的地理环境,众多天险,易守难攻,加之常年无战事的局面,上至天子帝王,下至平民百姓,皆是饱读诗书,出口成章,造就了其独特的文昌国之名。
文人雅士、风流之辈甚多的大旻,身为其首都的汴安自更是雅乐鼎盛,风韵至极。
但也因其近乎放浪形骸的风雅,面敷白霜,吸食五石散,娈童男欢自是被当做风雅之事,国民更是以此为自傲之本,不可不谓之放荡无形。
国都城内,常年各色香气混杂缭绕,既有上等的檀木花卉之香,也有劣等的木香花香。
概因那些白面描红,长袍广袖,身形消瘦的风雅之辈以各色檀香花草之气,为炫耀之本,所以,即便是最底层的小贩屠夫之流,也免不了在力所能及之下□□敷着、熏香描红。
汴安城中红坊南楼林立,虽奢靡艳丽却更显雅致,若不是来往雅士中常伴有衣着瑰丽的红娘侍者,任谁都以为那些个不过是名流雅士的集会风雅之所。
不过,除却红坊南楼本身所含有的意义,它们也确实能称得上风雅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