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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暯……”
……连暯有种自己已经被摆上了祭奠台,被人声泪追忆的感觉。他很想说自己还没死呢,只是他话还没出,就惊讶地感觉到了一阵推力打在自己身上;身体被狠狠撞到栏杆上!
更让他惊讶的是,原本还站在他身边的萧明曦,呼噜呼噜地已往楼下滚去……
“啊啊——”尖叫声划破耳膜。
连暯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阵风从他身边刮过,一个身影从他眼前闪过,又叮叮咚咚地往楼下跑,跑到半路一觉踏空,于是跑变成了滚……
“啊——”又是一声尖叫。
脚步声变得密集了起来,剧组的人正朝此处赶来。
“啊——”
第三声尖叫预示着情况有点不妙,连暯也来不及多想,匆匆往楼下跑去,跑得近了,他才看见有一个人抱着萧明曦,不知所措地捂着她的脑袋。
是伤着头了么?
连暯赶紧蹲下身检查她的伤势,发现她已经陷入昏迷,黏稠的液体沾满了她的头发。
屋外雨很大,现下又处于停电状态,看不清她的伤势……连暯一边阻止抱着她的人不要乱动她,一边往自己身上摸索,却没找到要找的手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呢……
好在剧组的人也赶到了楼梯口,探着脑袋查问情况,连暯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他们解释,只朝着他们道:“有人受伤了,快拨打120!”
又是一阵慌乱,好在效率犹在。片刻后,便有人回应说好了。
大家都不是学医的,遇到这样的事难免手足无措,除了那个一直抱着她的人之外,所有人都站得远远的,为避免她呼吸不畅。大家焦急地朝门外张望,盼着救护车快点到来。
不是没想过开车去医院,但一来现在下着暴雨,二来他们对岛上的交通也不熟悉,带着她走恐怕得浪费更多的时间。但是……全全依靠着别人这种感觉,太过无力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等待的过程中,有人拉着连暯问道,他们都是后来才到的,在他们看来,连暯应该是知情人之一。
“对啊,怎么就摔下去了呢?”
“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跑出来干嘛呢?”
……
有人开了口,参与问话的人越来越多,问到后面不知不觉地带了点质问的语气。
连暯没说话,他现在算是想明白了,萧明曦是想推他下楼呢,只是这出戏没演好,受伤的反而变成了她自己。
“大家不要问了。”导演一声吼,阻止了这闹哄哄的场面,自己代表一众问道,“连暯,你给我说说,之前都发生什么事了?”
连暯沉默。
这时候没有人说话,场面极其安静。突然,有人打破了这安静。不是连暯,而是一直抱着萧明曦的男人,他说:
“我看到了,是连暯把她推下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
事实证明,医院是不会暂停营业的,备用应急照明设施让医院看起来一切如常。萧明曦被推入急救室,看着手术室红灯亮起,连暯心里呼了口气。
他的目光一转,落在痴汉似的直盯着手术室的那个人身上,那人身上还残留着血迹,一副从火拼现场出来的狼狈模样。连暯挑了挑眉,右手拍上他的肩膀。
“哥们儿,别看了,过来说说话。”
那人身体一颤,僵硬地转过身来。
“说,说什么?”
“我长得又不吓人,别害怕啊。”连暯看着那张路人甲的脸庞,眼中兴味更浓,“哥们儿,我瞧着你挺眼熟啊。”
路人甲一副被恶霸调戏了的小模样,唯唯诺诺道:“我,我们在同一个剧组,见,见过很正常啊。”
“是吗?”连暯若有所悟地恍然点头,“我说你怎么这么眼熟呢,我还当是在船上扬言要请我吃饭的那位朋友呢。不好意思,你们长得跟亲兄弟似的,我一时没分清楚。”
路人甲闻言身体一颤,慌乱解释道:“可能是因为我长着一张大众脸吧。”
“那倒是。”连暯什么时候都不忘递刀子,“我还真没想到,我居然能记住这样一张脸呢!”
路人甲吐血不止,虚弱道:“反正我和萧小姐没有交集,我也不会因为什么个人因素向着她。”
“哦……”连暯叹息,这人不仅脸长残了,连脑子都长残了。他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反话吧!
“你很好,这个世上就是需要像你这种刚正不阿的正直人士!”连暯宽慰地说道,说完觉得褒奖的语言太过苍白无力,正想拍拍他的肩膀,手刚抬起,就被人从身后狠狠地拉开了。
“喂!你想干什么?”
原来是接水回来的路人甲的朋友路人乙,身后还跟着导演。因为是坐救护车来的医院,所以不可能剧组人都来,所以只有他们四人来了。
连暯站稳了身子,慢条斯理地整理好了衣裳,面对路人乙的愤怒质问,面不改色,甚者,他还伸手顺走了对方手上的水杯,回他一诚挚的微笑。
“谢谢。”
他可要渴死了!
路人乙被他的厚脸皮深深地震精了,手还维持着端水的姿势,久久不能反应过来。连暯喝完了水,看他这姿势,顺手把空了的纸杯放回他手上,笑容更诚挚了。
“谢谢。”
“……”
连暯转向导演,看他脸上挂着担忧,便安慰他:“萧明曦会没事的。”
路人乙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他捏扁了手里的纸杯,恶狠狠道:“你在这里装什么假好心!”看来,他是把他朋友的话当真了,真把他当做作恶的凶手了。
连暯神情自若,笑着看他:“你说我为什么要推她下去呢?动机呢?你该不会认为我觊觎她女二号的名额吧?”
“呃……”路人乙语塞,但还是坚持他是恶人,“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管怎样,你推萧小姐下去是事实,萧小姐还躺在手术室里呢!难道说她是自己滚下去的?”
连暯低喃:“谁说不是呢……”
萧明曦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转入普通病房,得到医生可探病的许可后,几人便进了病房。理所当然的,连暯这个“凶手”被排除在外,他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低着头等萧明曦醒来。
连暯觉得有点头疼,虽然是夏天,但岛上偏凉,又是风又是雨的,他出来匆忙穿得单薄,又淋了点雨。连暯的身体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好,此刻受了凉有点感冒的迹象。
病房里传来欢呼声,似乎是萧明曦醒了。连暯闭着眼,忍着越发难受的头疼,他刚想站起来去门诊部瞧瞧,一双手抚上了他的后颈。
他惊讶地抬头,正迎上落下来的手掌。手心轻柔地贴在他的额头,过了一会儿又移开了。
“发烧了。”牧久意得出这个结论,心里有点担心。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两次遇上生病中的连暯,这让他不得不猜测,连暯的身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走,我送你去让医生瞧瞧。”说着就要去扶他。
连暯有气无力地推攘了他一下,抬头看着他,“相比起我这个小小的感冒,你不进去看看萧明曦?她可是摔破了脑袋。”
牧久意抓住他的手,放柔了声音:“乖,别闹。你现在高烧着呢,明曦已经醒了,大概没事了吧。”
牧久意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会宠得让人没法拒绝,那种眼里仿佛只有你一个人的感觉,那种被珍视的感觉……萧明曦连推人下楼这样的损招都能想出,该知道他是多么能祸害人了……
连暯顺从地靠着他起来,自嘲地想,如果萧明曦知道是他让牧久意过门而不入的话,该会再次推他下楼吧。
“萧明曦知道会杀了我的。”
“想什么呢?”牧久意宠溺地笑道,“别胡思乱想,不然又该头疼了。”
等连暯输上了水,安稳地躺到病床上,才觉头疼减弱了许多。牧久意坐在一边陪着他,只字不提萧明曦被摔的事,这份信任让连暯觉得十分暖心。
牧久意看他一直闭着眼睛,想问他是否还难受又怕吵着他让他更不舒服,于是伸出手沉默地帮他揉着额角。
连暯睁开眼,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萧……”
牧久意笑着阻止他:“别说话,乖,睡吧。明曦的事我听说了,别人都说是你推她下去的,但我更相信是她做了什么,自己摔下去了。你这个人这么懒,估计连伸手推她的力气都不想使。”
“我更想听见你说,不是我的原因是我觉得这招太不上档次了。”虽然这么说着,连暯心里却更觉安定了。
牧久意失笑:“好吧,是因为不上档次。睡吧,我陪着你。”
“嗯……”
也许是因为牧久意在他身边让他觉得安心了,又或许是他按揉额头的力度很舒适,连暯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牧久意看着他的睡颜,手指划过他眼下的青色,觉得有点心疼。
他来医院是因为接到剧组的电话,剧组从萧明曦的手机上得到他的电话并打给了他。听到电话里那个人对萧明曦的担忧和对连暯的厌恶,牧久意觉得很心疼。
他当然是相信连暯的,不仅相信,他甚至猜测是不是萧明曦想对连暯做什么,有了这个猜测,他再也忍不住,连夜冒着大雨赶到了医院。
他从小就很宠连暯,舍不得让他有半点委屈,连暯在连家得不到关爱,所以一直都很依赖他,他不想让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委屈却无处申诉。
虽然他一直宠着的宝贝已经长大了,开始懂得了保护自己,开始不再需要他的怀抱。
牧久意一直陪在连暯身边,直到他醒来也没离开他半步。
第二天,长林岛雨过放晴。剧组的人相邀一起到医院看萧明曦。萧明曦失血过多,有点轻微脑震荡,经过抢救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撞到了头部,所以需要留院观察。
探病的人发现病房里没有连暯,出言讽刺:
“连暯呢?连暯怎么不在?莫不是他怕当面对峙,所以畏罪潜逃了吧?”
说话的人也不是因为和萧明曦交情有多好,才这么偏向她的,只是萧家千金的身份摆在那里,几句得当讨好的话又损失不了什么,万一得了萧小姐的青睐,在以后的演艺生涯中也走得顺畅点。
有人附和:“对啊,他敢把萧小姐推下去,怎么这会儿又不敢当了?”
被围在中间的萧明曦自己也是惊讶的,她没想到醒来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这样也是极好的。她摸了摸自己额上的白纱,沉默地看着这群人胡乱猜测,心里暗暗高兴,直到——
有人疑惑:“怎么牧先生也不在?他不是早来医院了嘛。”
萧明曦心下震惊,不顾头上伤口,坐了起来:“你说久意哥来了医院?”
“昨儿晚上就到了,怎么没见他人影,难道是跑错了医院?”
“这岛上就这一家医院,他还能错到哪里去?”
“那人呢?”
……
萧明曦脸色铁青,似乎猜到了什么,她问:“连暯也不在?”
“是的。”
这个时候提到连暯,众人也猜测到了什么,一个个闭上了嘴。昨天,剧组里看到牧久意和连暯拥抱的人可不在少数……
可……他们现在去了哪儿呢?
连暯穿着医院的病服踏进这个病房的时候,立马就注意到了病房里诡异的气氛,他扯了扯嘴角,从容地笑道:
“呵,都来了?挺热闹的啊。”
话落,失踪很久的“男主角”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父子
“久意哥……”
牧久意走到她的病床前,“好些了吗?”
“嗯。”一声问候,萧明曦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你昨晚去哪儿了,他们说你早来了?”
牧久意笑而不答,而是问她道,“昨晚都发生什么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
萧明曦目光游移,咬着自己的嘴唇扫了眼同样一身病服的连暯,想要把过错都推到他身上,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开不了口。这在这个时候有人插进话来。
“是连暯把她推下去的。”
众人把目光都移向了说话的人,萧明曦暗暗松了口气。
人群自动散开,牧久意也看到了说话的人。
“你看到了?”
在他的目光下,路人甲有点迟疑,但还是点了下头。
牧久意审视的目光逡巡在他脸上:“你视力挺好。”在黑暗中还能看清楚,属猫的吧!
和牧久意这般人物对视,路人甲呼吸都有点困难,脸上的表情带了点儿窘迫,“还,还好。”
连暯走到他面前,歪着头打量他,看得他更加窘迫了。
“你,你看什么?”
连暯扑哧笑了:“你好像很紧张?这和之前在船上表现得不一样啊,那时候你多勇敢啊,为了真爱,还给萧小姐送东西呢。”
萧明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