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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屹扫视着两人,最后得出结论:“不像。”
他说完觉得这两个字,虽然能高度概括,但显得苍白无力了些,于是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最不像的还是性格,人家小丫头多乖啊,文文静静的,不像你那么嘴贱。”
连暯危险地扫他一眼:“你说什么?”
占屹站起来往厨房里走:“……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菜,中午得做顿好吃的给……格格是吧?”
冰箱里没剩下多少菜了,占屹准备趁着时间还早去趟超市。连暯见小丫头看电视看得并不怎么投入但也没提出来,想来是不想看电视但也不愿麻烦别人,连暯心疼她的懂事,于是提议也跟着去超市,这提议得到了小丫头的肯定。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占屹看着从没亲自去过超市的连暯带着孩子跟在自己身后,小声嘟囔着。
两个男人还是两名帅哥带着一小孩儿出现在超市,这样的组合这样的场合,自然是很吸引人目光的,连暯注意到从他们踏进超市那刻起,身后就跟了两个小姑娘,一直在身后小声说着些什么。
连暯练就的厚脸皮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觉得不好意思,神情自若地牵着格格走在占屹身边。
“格格有想要的东西吗?我们去看看玩具好不好?”
小丫头有点不好意思,但孩子对玩具的渴望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她怯怯地点了点头,小声地说:“嗯。”
连暯感觉到手心里的小手不安地动了动,他无声地笑了笑:“那我们走吧,占占你先去买菜,我们选好了玩具再找你会合。”
占屹凑近他,小声道:“你能不在公众场合叫我……那啥吗?”
“那占占爹如何?”
“你……”
两人的互动惹得身后一阵嗔笑。
占屹闷闷地和两人分了道,更让他闷闷是,在他选好了菜到了约定的地方时,他却没看到连暯两人。两人临时出门都没有带手机,现下却遇到了难题,他在原地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人,最后跑到玩具区也没见到人。
难道他们先离开了?
实在没找到人的占屹只好一个人先出了超市。
此时的连暯在第n次迷路后,表情终于不再淡定了,小丫头抱着玩具茫然地望着他,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在这片区域一直打转……
连暯蹲下身,清了下嗓子:“咳,那个格格,咱们去找人问个路……看到那边的阿姨了吗,你去问问她……”
小丫头总算明白了,不过她没有去问人,而是牵着连暯的手走在前面,看样子是识路的。
连暯装作毫不在意地跟在她身后。
赶到约定地点时,占屹已经离开了,这就意味着……钱包跑了。
……
在家没找到人的占屹再次跑回超市,远远地他就看见连暯抱着小丫头和一个年轻的女子聊着天,待他走近了,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
“……我叫占屹,就住在附近的……那个,我和我小妹正逛着呢,逛到中途发现钱包丢了,小孩子喜欢这玩具,我不忍心让她失望,所以……你能借我点钱吗?我占屹以我的人格发誓,我会还给你的,你留个电话,或者留我的也行……”
占屹:“……”
格格:“……”
占屹从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连暯觉得胜利在望没理会。
占屹再次拍了拍,连暯不耐地回过头:“你这人怎么……这时候才来啊?”后半句扭转得生硬。
回去的路上,占屹觉得忍无可忍了:“我很好奇,你到底在背后把我卖了多少次?”
连暯拍着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儿好的模样:“朋友嘛,别太介意。咱们得相亲相爱,是吧?”
占屹一听这话也不好奇了,他怕好奇的结果,他又得内伤。
回到家,格格在客厅里玩玩具,占屹去了厨房,连暯倚着厨房的门看他忙碌,不时出言骚扰。
连暯:“你这么贤惠,娶到你的人真是好福气。”
有节奏的切菜声乱了一拍,占屹冷冷道:“我没想过要嫁。”
连暯:“哦。好志气!”
占屹:“……”一个男人不嫁不是很正常吗,为毛搁他身上就成了一件有志气的大事儿呢?
占屹:“如果你不想今天就魂归于此的话,请闭上嘴,后转,离开。”
连暯闲闲地说:“你真要这么做的话,还请做得不留痕迹一点,像挥刀相向啊,饭菜下毒啊这些都太明显了,事后你不好推脱。”
占屹:“……谢谢你替我考虑周全,但是我不想忍了,就算落得杀人犯的名头!”说完,一个眼刀甩过去。
连暯:“看来你对我的恨意很深啊。”
占屹:“你心里明白就行,不用说出来了。”
……
饭后,没能被占屹痛下决心除掉的连暯继续祸害着占屹的耳朵,一个哈欠后终于消停了,他抱着玩累了的格格小丫头回房睡午觉,没多久,两人纷纷坠入梦乡。
占屹轻轻走进他的房间,给房间的空调调到适合的温度,做完这些话,他没有立马出去,而是看着那人的睡颜出了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脸上的表情有多柔和。
这个人,醒着的时候嘴贱得让人哭笑不得,睡着了却让人心生怜意。
让人,想要一直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扫墓
时间滑到8月28日。早在前一天晚上,连暯已经请好了假,所以他没有如常去上班,而是驱车去了花店买了一束百合,然后开着车去了郊区公墓。
没有任何人的陪伴,他一个人上了山,踏上了熟悉的道路。
他的母亲许芸茜17年笑容不变,他却觉越笑越悲伤。手指滑过照片,滑过微笑的那张脸……记忆中的母亲已然变得模糊,只有这张笑脸深深嵌在脑海。
他将百合放下,自己靠着墓碑坐下,没有只言片语,只有无声的陪伴。很多年前的今天,他还会哭会闹,现在的他只会默默地陪伴着她,在这一天。
和以往很多次一样,他会在这里呆上一天,天黑后下山到山脚的小旅馆住上一晚,第二天再回城。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在旅馆前遇到了一个人。
那人见他过来,笑着道:“我已经订好了房间,现在先去吃点东西吧。”没有询问,只有浓浓的关心。
连暯久久地看着他,最后轻轻地点了下头:“嗯。”
他的回应让那人的笑容扩大了些。
这公墓地处偏僻,山脚的餐饮业欠发达,两人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看上不错的小店。进了店,牧久意忙着点菜,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不停地和他说着话,菜上来后又忙着给他夹菜。
即使这样,这顿饭还是吃得过于沉默了。
结了账,两人慢慢往回走。街灯寥落,行人稀少,牧久意这时也停止了说话,沉默地陪在他身边。最后还是连暯打破了沉默。
“其实我不怎么难过。”
街道上,两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长,孤寂却又彼此相依。
“或许是时间过得太久,我也习惯了一个人,所以想起她,我真没有那么难过。”
牧久意伸过手牵着他的手。
手上骤然一暖,连暯呆愣愣地看着两人相接的地方,突然道:
“你的手比我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他没有说笑的心思,在这种氛围下,突然说出这么突兀的一句,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不知道的是:
有些人介入了你的生活,你以为自己没有被影响,其实冥冥之中已经被这个人改变了。有时候你以为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不知道有些人的靠近,已经让你走出了自己的小世界。
连暯一直愣神到回了旅馆,到简单洗漱后上了床,到身边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
“这旅馆已经火爆到没有第二间空房了?”
“我想陪着你。”身边传来这样的声音,牧久意用他一贯的温柔安慰着他。
连暯没接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小心点别压着我了,天热。”小旅馆没有配备空调,好在郊外气温稍低,这儿更是黏湿阴冷。
“好。”
第二天提醒着别人不要压着他的人,自己反倒八爪鱼似的缠上了别人。连暯脸上毫无一丝羞赧之色,他淡定地移开胳膊移开腿,在对方满是笑意的目光下,从容地下了床。
他说:“这后半夜天变凉了。”
牧久意回答:“是的。”
连暯面具似的脸出现了丝裂痕:“……其实你可以不回答的。”
牧久意应道:“下次我会注意。”
连暯:“……”一定是他刚睡醒元气不足所以才被堵得哑口无言!
牧久意看他的样子倒是放了心,他感觉得到,连暯已经走出了昨天扫墓的阴影。
两人前后走出旅馆的门,正准备各自开车回城,没料想看到一个熟人也从旅馆里出来正朝停车的地方走来。那人也看到了他们,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他说:“真巧!”
还真的挺巧!在这种地方遇到,怎么不巧?
“萧叔。”牧久意收了惊讶,朝他问道,“你也是来……”扫墓的?
萧亦远点头,朝着墓山的方向望了望:“嗯,来看望一个故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牧久意总觉得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朝连暯的方向扫了一眼……也许真是错觉,毕竟两人并没有太多交集,他口里的故人和连暯应该没多大关系吧。
牧久意敛了心神:“现在要回A市?要不去我那儿瞧瞧?”
“不了。”萧亦远解释道,“我得回去了,我怕我走远了,明曦那丫头又偷跑出去了。她爸妈没在;我要是不管着她,还不知道出去闯什么祸呢。”
牧久意笑道:“你对你这个侄女真好。”
“我没有孩子,难免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侄女儿好些。”萧亦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更慈爱了,“如果我的……”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牧久意也没好问出口。
连暯和萧亦远不算熟悉,所以没有和他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听两人寒暄。他对萧亦远的印象不错,此时听他们讲话也不觉得无趣。
萧亦远突然朝连暯问道:“连先生退出娱乐圈了?”
连暯没想到他会找他说话,更没想到他这么关注自己,连自己退出娱乐圈的动向都知道,他愣了愣,突出一个单音节:“嗯。”
“怎么这么突然?”
“也不算突然,我很久没接过戏了。我觉得我不适合娱乐圈。”
“真遗憾。”萧亦远叹息一声,而后又抛出橄榄枝,“有没有意愿到我萧氏来?”
连暯更惊讶了,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牧久意接了过去。
“萧叔,当着老板的面撬人墙角不好吧。”牧久意笑道。
“他被你揽走了?”萧亦远不无可惜道,“原来我晚了一步。”
连暯道:“如果知道萧总这么有诚意邀请我,我一定首选萧氏。”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萧亦远不放弃地说,“如果你什么时候想来萧氏了,我一定敞开大门欢迎你。”
……
萧亦远有事先开车走了,连暯倚着车身看他的车远去,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自恋道:“我果真人见人爱啊!”
“噗。”牧久意失笑,“是,我就情不自禁爱上了你。”
连暯傲娇地一抬首:“你的告白我不接受。”
牧久意目光闪烁:“为何?”
“因为我心有所属。”
牧久意拿不准他的话是真是假,但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想接受。他难得地没有以笑脸迎人:“这样的话,别拿来开玩笑。”
连暯没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他突然站直了身子,笑容扩大了些:“呀,瞧我看到了什么?”
牧久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到一辆车朝他们的方向开来,其余的并无特别。
他不知道的,这特别之处就在于,这车——
“占占居然来了!就凭这点,我决定把我的心之所属这光荣的称号赐予他了!”连暯他是记得占屹的车牌号的。
牧久意闻言目光变得十分幽深,只是注意力没在他那儿的连暯没有注意到。
车子在他们面前停下,走下来的果然是占屹。
占屹老远就看到了连暯身后还站着个人,而这个人他也不陌生,只是这个人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让他觉得碍眼!他心系着某个混蛋,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驱车去看他,但没想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怎么能这么让人讨厌!占屹莫名地觉得。
占屹走到连暯身边对着牧久意道:“好久不见。”
牧久意道:“我们每次见面都要说这句吗?”他们以前的关系因为连暯也算不错,没想现在也是因为连暯变得疏离了。
占屹:“幸好还有这句,不然我们现在该在干瞪眼了。”
牧久意:“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