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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说吧!”
统愕然道:“你不是在酒店吗?”
卓楚媛把情况说了出来。
统失声道:“那就糟了,我不告诉小凌到那里找你,现在无法联络到他哩!怎办才
好?”
卓楚媛道:“我到机场去接他吧!”
统呻吟道:“接什么呢?他是偷渡入境的。”
今次轮到卓楚媛失声娇呼道:“什么?”
统叹了一口气,把“救世主”警告凌渡宇,不准他到俄罗斯的事说出来。
卓楚媛变得俏脸煞白,沉声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统怨道:“我是昨晚才知道这件事,小凌不是和你通了电话吗?为何没有告诉你?”
想起那晚的对答,最后凌渡宇负气地挂断了电话,卓楚媛心中一痛,说不出话来。
到了这里后,她感到很对不起丈夫,因为她的脑子除凌渡宇外再容不了其他东西。
这年多来她对凌渡宇的无影无踪,无音无信已伤透了心,很多时已像完全没有了他,才
决定接受尚彼思的求婚。那知道这可恨的人偏在这要命的时候出现,彻底打乱了她平静的心
神。
最后虽仍嫁了给别人,但尚彼思和婚姻却不能使好忘了凌渡宇。
统在那边叫道:“楚媛!你是否在听着?”
卓楚媛惊醒过来,尽量压制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冷静地道:“不用怕!他到酒店找我
不着,自然会和你联络,请抄下我的电话和地址,告诉那个人最好认作是我的副手祈福士,
我会通知这里我在等这个人的电话。”
收了线后,她又接通了丈夫尚彼思的电话道:“亲爱的!我到了!”
尚彼思在那边喜嚷道:“你究竟在哪里,我打电话到酒店去,那处的人说房间取消了,
他们的英语又不灵光,想问多句也不行。”
卓楚媛解释了情况。
尚彼思唉声叹气道:“我的小甜心,快回到我身边来吧!我不能一天没有了你。”
卓楚媛心中一阵难过,轻轻道:“你这人哩!假设有天我离开你,你怎办哩?”
尚彼思毫不犹豫道:“我会立即自杀,连说来玩也不可以。”
卓楚媛心中苦笑,知道在这三角恋爱里,她是泥足深陷,全无解决的方法了。
不由恨起凌渡宇来。
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
巴士驶进郊区的农庄时,百多枝路灯亮了起来,只见旷野处满布营睡和车子,以千计的
男女正离开营地,往农庄主宅前搭起了高台的大草地走去。
大部分人都穿上印有“尔国临格”字样的外褛,一致而整齐,就像“救世主”在这地上
王国的大军。
这网络之神以最实在的形式,显露出他的影响力。
来听道的虽以年轻人为主,但也有很多看来生活不错,上了年纪的知识分子。
凌渡宇等下了巴士,依照指示,往会场挤去。
“二次降临会”显然极有组织,不但标示清楚,一路还有人维持秩序。
那少女琳美娅紧跟在凌渡宇旁,视他作伴儿。
近农庄主宅的高台上没有十字架一类的东西,只竖起一个巨大的屏幕,打出了“尔国临
格”的字样。
凌渡宇敢肯定这屏幕必然直接联系到国际网络去,那是“救世主”可任意纵横的地盘。
奇异、动听和与现时任何音乐有别的电子乐声,由扩音器播放出来,使现场有着某种难
以形容的时代气息。
一些信徒已随着音乐在扭动着。
凌渡宇觑了个空隙,往最前的位置的挤去,琳美娅想追来,却给维持秩序的人拦着,急
得她大叫凌渡宇提供假名字。
凌渡宇回头挥了挥手,忍心去了。
二万多我聚集在会场处,翘首望往高达十五米的正方形屏幕。
蓦地所有照明灯暗淡下来,屏幕景象像凌渡宇以前接触到的荧幕般,先是千变万化,接
着是与地球有关的各种戏剧性的图象,没有任何重复。
台下二万多人一起赞叹喝彩。
跟着的景象更是震撼人心。
军队开进城市里,乱枪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当画面随其中一个受害者的痛苦的表情扩
大时,变成了犹太人进入毒气室的情景,短短十五分钟内,“救世主”让信徒看遍了人间的
惨象。
画面再变,小孩子在公园内嬉戏,鱼儿在水中畅泳,鸟儿在天空飞翔,那些画面和角
度,均非现代的摄影术能办到,而且声乐俱备。
凌渡宇这“局外人”亦心颤神移地看着,眼前已是录影术和电脑美学的大奇迹。
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又哭又笑,颠倒迷醉。
最后是美丽的蓝色星球,在屏幕中间隆隆转动着。
一行俄文打了出来道:“我是‘救世主’,你想听道还是玩一个游戏呢?请答‘是’或
‘否’。”
“是”和“听道”之声叫得震耳欲聋。
画面换成“二次降临”四个闪跳不停,色光流转,变幻无穷的大字。
连字体造型都不住更改着。
全场欢声雷动,人人叫得声嘶力竭,连凌渡宇都被感染得热血沸腾,差点陪众人叫了出
来。
灯火再暗黑了点。
台上亮起了两柱灯光,由屏幕左右上方烈射而下,集中在高台正中处,变成光圆。
一位短发白袍,身材高佻优美的绝世美人,盈盈步进晕内。
众人更是欢欣如狂,不断叫着艾莎妮芙的芳名。
凌渡宇定睛一年看,也给她的美丽震撼了,生出惊艳的感觉。
第十二章 命中要害
很难说她是什么国籍的人。
她的秀发像金光闪闪的浮云般盖在头上,柔软而不含半丝杂色,轻盈似雾,强调了修长
的玉颈。
轮廊清楚得有若刀刻斧削,贵族式的笔直鼻梁,清澈澄明如若中国人的深黑美眸,高高
的颧骨、颀长苗条的娇躯,有一种走在时代最尖端的美态。
她该属于超级名模又或最高身价女星那个小圈子,偏偏她却是十二门徒之一。
全场肃静下来。
艾莎妮芙闪动着具智慧的美眸,目光掠过全场时,灯光又亮了起来。
众人均屏息静气,等待她发言。
当她的目光巡视到前排十多行处,蓦地,凌渡宇的目光和她交接。
令人不解的事发生了。
艾莎妮芙娇躯剧震,眼内闪过惊骇欲绝的神色。
凌渡宇心中涌起难以形容,又觉得大是不妙的感觉。
难道“救世主”竟把自己的“档案照片”给她过目了吗?
唉!
定是这样了。
艾莎妮芙瞬间又回复了清恬闲雅的从容神态。
当凌渡宇脚步往外围移去时,艾莎妮芙清柔动听的声音,有右与挚友款款深谈,传道内
容送理耳内道:“没有十字架,没有教堂,没有罪与罚,也没有天堂地狱。天国是你们内心
的一种感觉,当这种感觉在你们每一个人心中复活过来时,天国便在人世界内出现了。救赎
是要由你们自己去创造,凭你们的心和手建设出大同的世界,在那里只有爱与和平,幸福和
快乐。‘救世主’已第二次来了,在十八日后他会亲自通过国际网络宣读‘神的意旨’,今
天的聚会,就这样结束了。说话虽短,但已足够。”
轰天的喝采声里,凌渡宇仍差最少十多米才能和数百人离开会场,她的演词这么短,是
否要立即去告诉“救世主”呢?
谁想到这么冤枉地泄露他到了这里的秘密。
***
电话响起。
传来杜其夫兴奋的声音道:“卓主任,今次你真为我们带来了幸运之神,夏斯里刚才接
到线报,有个洛维奇夫的得力手下肯尼夫,他不知因什么事开罪了洛维奇夫,急需大量现金
逃往国外,所以希望卖情报给警方。你该知这里的警方多么穷困,你有法子吗?”
卓楚媛大喜道:“他要多少钱?”
杜其夫道:“他开价五十万美元,后来讲至二十万美元,再不肯减了,但必须是现
金。”
卓楚媛道:“让我想办法。但此事我必须参与。”
挂断了电话后,立即打给金统,区区数目,美国政府为了卡林栋,该不会按着钱袋的。
***
凌渡宇是最先离开会场的人,却是心中叫苦,这么夜了,公共巴士都停驶了,何况这么
偏僻的地方,还不知有没有交通工具。
这时他来到公路上,暗忖难道要凭双脚走回莫斯科时,一辆电单车由会场草原的方向飞
驰而至。
凌渡宇暗想大家都是教友,怕也可以搭一次顺风车吧!忙举手呼叫。
电单车上的骑士身穿牛仔裤黑皮褛,头脸全罩在头盔里,车速减缓,转上公路,停在凌
渡宇旁。
凌渡宇一声欢呼,坐上车尾处。
铁骑士把另一顶挂在一旁的头盔解下来给他戴上时,凌渡宇鼻腔内充盈着女性独有的芳
香,一呆道:“小姐!”
女骑士淡淡地以纯正的英语道:“凌渡宇,搂着人家的腰好吗?”
凌渡宇立时魂飞魄散,想跳起身时,电单车早呼啸而去,不由搂上她柔软织细的腰肢,
伏到她香背上去。
想起她刚才在台上的风采仙态,既是心惊胆跳,又是心醉神驰。
艾莎妮芙柔声道:“凌渡宇!我想得你很苦。唉!为什么警告了你,还要来呢?
凌渡宇失声道:“你就是‘救世主’吗?”
艾莎妮芙没有答他,驶往一旁停下,狠狠道:“你这不听话的顽皮孩子,见到你人家整
个心都溶化了,只想和你再做爱。”
凌渡宇愕然叫道:“再做爱?以前我和你做过爱吗?”
艾莎妮芙满怀苦衷地叹了一口气,加油驶进了一处密林停了下来,揭开头盔,再别过身
来,温柔地为他解下头盔,随手掷在草地上,然后纤手一勾,挂上了凌渡宇的脖子,再封上
红唇,近乎疯狂地献上火辣辣的热吻,似要用尽所有力气向凌渡宇显示她的深情热爱,而凌
渡宇却还是刚知道她是谁。
凌渡宇无端端得到飞来艳福,还是身分如此特别和神秘的美女,那种刺激和意外的感觉
差点把他溶化了。
艾莎妮芙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凄然道:“答应我!假设圣诞子夜前你仍找不到洛维奇
夫和他的机器,立即远离俄罗斯,好吗!当人家求你好了。”
路旁经过的车辆的射灯不信照进林里来,一闪一闪下,她绝美的容颜不住现在凌渡宇的
眼前,迷离得令人心生感动。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我一点都不明白,但却知道你是全心全意为我好的,而
且,嘿!你似乎爱得我很厉害,不要骗我,你就是‘救世主’了,是吗?”
艾莎妮芙整个人扑入他怀里,痛哭道:“求求你不要问好吗?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
了,不!该是丈夫才对,总之你不要问。”
凌渡宇生出一种古怪得无法形容的感觉。
他虽认识她不到一会儿,却有种与她血肉相连的亲密和连系,那是不能以理性去解释
的。不由紧紧把她搂着。
艾莎妮芙又哭了一会,似泄出了心内的凄酸苦楚,才坐直娇躯,由怀里掏出了某件东西
来。
借着公路来的车头灯光,凌渡宇看到那原来是个小闸盒,打开来后,里面有颗红光闪闪
的奇异丸子。
艾莎妮芙把丸子拿到两指之间,送到凌渡宇眼前,无限情深地道:“不要问这是什么,
把它吞进肚内去,在生死的关头,它会保住你的生命,肯信件我吗?”
红光闪闪里,她更美得不可方物,秀眸射出海样深情,不眨一下地凝注着凌渡宇。
凌渡宇整个心都抖颤起来,他可肯定眼前此女就是“救世主”,就算她全心全意害他,
他也甘于接受,就当报答她以前的恩典好了。
何况超人的灵觉告诉她,这神秘美女对他的爱,比海洋还要深上千百倍。
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艾莎妮芙露出甜甜的笑容,比对起满脸凄苦的泪痕,就像破开乌云的灿烂阳光,细心地
把光丸送进他嘴内去。
“骨嘟!”一声,凌渡宇把光丸吞了下去。
艾莎妮芙再扑过来,狂野地和他缠绵了顷刻后,才为他戴上头盔,温柔体贴得像个最乘
最听话的小妻子。
凌渡宇仍是一头雾水,不知其中定有些很奇怪的因由,但看来她是不会解释的了。
电单车离开了丛林,在公路上飞驰着。
凌渡宇忍不住凑过去大声叫道:“到哪里去?”
艾莎妮芙逆风嚷道:“你要到哪里去呀?”
凌渡宇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