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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睫毛下,那由强转弱的红光,终于竭尽消散。四阿哥起伏着胸膛回视着温紫渐渐平静下来的面颊,甚是不解地轻揉着她的眉轻声问道,“方才,你是怎么了?就是头回……也没见着你这般难忍。”
眯弯了双眸抓起他的手裹来胸前继续轻轻揉捏,温紫微微翘头在他唇边印下一吻,才两眼发亮凝视着他,伸手为他抹着额角的细汗悄声笑道,“不是难忍,是特别特别快活~这是清松教我的,他还要我告诉你,不能总是用狠劲儿跟我生娃娃,而不管我快不快活……不然,我得不到满足,夜里总会缠着你。日子久了,你会受不了的。”
“……”幽黑的眸子,似是有些茫然地眨了眨,跟着,四阿哥已是涨红了双颊,紧攥着温紫的肩头低低怒道,“你!这些事儿,你竟还跟他说了?他如何教你的?就是爷临行前那夜,是不是?!你二人……”
“我没说……”眉心微微起皱回视着四阿哥,温紫有些不自在地抿抿唇,不由胆怯地垂眼咕哝道,“他都看着了啊……那天,你都把我背上磨出了好些血条子,随后是他给我治好的么……他只是怕,怕你无法取悦我……”
“要他多事?!”几欲发狂狠狠磨着牙愤懑地闷哼一句,四阿哥瞥了眼一脸委屈不再吱声的温紫,深吸一口气闭目许久,才缓缓眯眼紧盯着她,低低问道,“他那么了解你,在妖……在你老家,是不是也早看过你的身子,取悦过你?”
“身子经常看啊,”撅嘴斜了眼自个儿高高鼓起的胸脯,小声回应的温紫,并未瞧见四阿哥扭在一处的双眉,只依旧悄声回道,“不过那时候,我还不是这个身子……没胸没屁股,是那个小太监模样的。取悦,这是第一次呢……他只是教了我要怎么做,没试过……”
“真的?”捏着小妖的下巴让她的双眸与自个儿直直相视,见她嘟着小嘴轻轻点了点头,饶是四阿哥依旧心下愤懑,却也因她一向不撒谎的心性微感心安;不满地下撇着唇角皱了皱眉,他便再度将温紫轻轻拥肩抱住,伏在她的耳畔复又悄声说道,“温紫,你说,你这肚子里,会不会又有了爷的孩子?”
他在人间,已度过漫漫七年;可这漫长的岁月于温紫来说,只不过在转眼之间。如今,她仍跟幼年时陪着自个儿那般,将行房叫做喜欢、生娃娃……可,一听到这三个字,他的心里,都会不自觉有丝心疼。
“不会。”极为笃定地低低应着摇摇头,温紫拿手指轻点着四阿哥高挺的鼻梁,回视着他微有不解的眸子,轻声说道,“只有月满夜,我才会怀上宝宝。所以胤禛,在那个时候,万不要碰我,要不……”
“瞒着他,”不待温紫说完,四阿哥已轻轻攥住她的小手,摁在唇角轻啄着低低说道,“亲自为我生个子嗣,好么?你难道不想?
那个清松……虽容貌俊朗、看来甚是年轻,自个儿也因此对他极为敌视,可细想想他为温紫所做的一切,似乎并无恶意,所有作为也不过是想小妖可以心满意足……子嗣,于自个儿来说许是问题不大,可他,仍想给她尊崇的身份、想她也能享受到为人母的欣喜。
“不……”微觉惊惧地咬唇摇了摇头,温紫缓缓垂眼轻声嗫嚅道,“你没见过,清松发怒的时候,很可怕……我怕,怕他真的会将我带走。我只想留在身边陪你……我想,可我不敢……”
低叹一口气轻轻摩挲着温紫的小脸,四阿哥因对异类的无力感渐觉心下沉闷,却又因她不经意间流露的真情满心温暖;沉默许久,他的眸子才微微一亮,垂首轻啄着那嘟起的唇,低低笑着呢喃道,“不怕,他带不走你。来,再让爷取悦取悦你……“
“不要……我方才很快活。有些乏了……”
“那换你取悦爷……”
“……”
黑吃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关心,感冒了但是不严重,最近连阴雨,气温也严重降低……我突然间不但更能吃了,也更能睡了……呜呜!~偶不喜欢冬天哇!!!!!
只留下小玉在房里,为掩面啜泣的李佳氏备着热水湿巾,那拉氏透过窗缝看了看院落中随风轻摇的红绣球,转过脸,不由有丝惆怅地垂下眼睑,低低劝慰道,“妹妹,你就听姐姐一句,好歹忍过了今晚。”
“嫡福晋定要给妾身做主!”湿透了的香帕轻轻抵在鼻翼,李氏摆手推去小玉递来的热巾,簇紧了眉紧盯着那拉氏,哽咽着撇嘴泣道,“嫡福晋,依兰伤了钱氏庶福晋,确是不对。可那会子,这女人还毫无名分……而且,她也惩罚了依兰,将依兰那脸伤得比她那处重多了……如今倒仗着新人受宠,还硬要爷将依兰赶出去……嫡福晋,打狗也得看主人啊!她才刚一入府,就这般随意作践妹妹,妹妹怎的也是入册礼部的侧福晋……以后在这府上,妹妹可还有立足之地么……”
怨中带怒的控诉,渐渐只剩下泣不成声的呜咽,满心酸涩的李佳氏,一手拿香帕擦拭着眼角不住涌出的泪珠,一手轻抚着那满含了她期望的腹部,越来越觉委屈。
都是那妖精做的孽!好好的,陪着自家爷一晚上,都未听他提过那日的纠葛;本还心有忐忑的她,便料定此刻是因有孕在身,加之四阿哥对自己的宠爱,懒得因此等小事训斥。可回房才知晓,依兰,竟在自个儿入宫时,被直接赶出了府邸……这丫头自幼便伺候着自个儿,整个府上,怕也只有她会时时为自己打算、处处为自己出头;没了她,日后自己再有心事,还可与谁商量?
而令她心酸难忍、倍感委屈的,还不仅仅是四阿哥对依兰的这般严惩……早先,在爷爱意极浓的缠绵过后,她也曾试摸着提出,想搬去离书房近些的院落,以便侍奉,却被爷轻描淡写、几句推却;而今他,他竟容那不知所谓的女人,入住翠竹院的耳房!
“妹妹,”眼见李佳氏渐渐止住哭泣,掩在鼻侧的手背却是攥得青筋微现,那拉氏垂眼略一思忖,便低叹一口气,带着丝不满加重了语气劝道,“你怎的这般不开窍?说来说去,也是依兰不对在先。爷今儿个一句狠话都不曾说过你,连惩处依兰,也都瞒着你,还不是因怕你瞧见了会难过?爷那般怜你疼你,你就偏得在他新婚之夜寻事么?竟还想冲去翠竹院!甭说你我都是皇家的女人,就普通人家,哪儿有在自家男人纳妾之时,去冲那晦头的?姐姐此刻拦下你,不瞒你说,也是为了我自个儿考虑。若你此刻寻了去,爷定会怪我管教不当!再者……”
说着,那拉氏不由些微缓和了语气,示意小玉将热巾再次递给李佳氏,待见她一脸憋屈抿唇接下,才带着丝笑意佯怒地低低嗔道,“你啊……就这会去见了爷又怎的?钱氏是新人,爷总得跟她过这一晚的。何况一时半刻就算依了你,也不能连夜搬去别的院子吧?今儿个都十二了,你就再忍耐两日怎的?到了十五,爷定是又要伴你用膳的。有什么话在那会说,岂不比现下撕破脸面强?瞧你,哭得眼都肿了……快抹把脸……”
夜里,终待李氏那厢再无一丝声响,那拉氏才心下稍稳渐渐入睡;而隔日一早,本以为四阿哥将会同昔日纳妾那般,兀自如常、独用了早膳便即离去,她就也未多准备,只在晨起洗漱完毕捻了几口开胃小点,便着人唤了西厢的李佳氏,在府上所有女眷陪同下,缓缓踱往大堂。
新人入府,端给她的茶是免不了的。那么……
思及那让她渐觉有着危机感的女人,那拉氏的眉心微微一皱,瞥了眼身侧的李佳氏和宋氏,却是渐渐有了主意。
聪慧如她,也有着不同寻常女子的缺点,那便是,自视甚高。临睡前,她还曾想起钱氏同自个儿说话时,那清澈又纯净的双眸;还有她每每望着自个儿腹部时,艳羡、渴望亲近、却又略带惆怅的眼神。这些纯粹而易懂的心绪表露,还有钱氏提及宝宝时,话语中无法自抑的欣喜与期待,全然不似做作而为;是以先前,就连听着那姑娘说,掌嘴比戳伤更痛时,她都没往深了想,只觉那女娃傻得可爱。
可四阿哥的话,却令她骤然受挫、怀疑起自己的判断,甚至头回有些怀疑,竟有女子的聪慧程度在自个儿之上?深藏不露的心机,竟让她都看不透?她仍是不信。不若今日便试探一二,看看这钱氏,究竟有何手段……
“咦?”
李佳氏一声诧异的低哼,登时让那拉氏抬起了眼,一见高管家忙快步踱来揖身请安,她不由也是一怔,止住思绪淡淡问道,“你不在翠竹院伺候爷用膳,怎的来这了?难道,爷今儿个这早晚就上朝了?”
“回主子话,”眉眼含笑越发哈低了腰,高福垂着脑袋轻轻伸出右臂,将诸位女眷往正厅引领着恭谦地回道,“爷说,今儿个想跟众位主子一道用早膳。他跟庶福晋……”
“啧!怎不早些交代!”
话未说完,身侧本缓步轻踱的女人们,已在那拉氏一声极轻微的嗔怪中,紧跟着那抹正红风一般倏地跨入了正厅,只留下高总管一脸无奈左右看了看,便在门边儿勾手垂下了脑袋。
“爷,妾身等不知……”口中含笑佯怒的低语,在瞟见四阿哥眸中那不及收回的暖暖柔情时,微有停滞;终日神色端庄的那拉氏,面色忽地一白,跟着,却是略作掩饰地轻轻揉了揉咽部,继续淡淡笑道,“不知您今儿个……”
“都起。”翘起唇角将目光从温紫含笑的眸子挪开,四阿哥轻轻点点头,更加挺直了背脊,端坐在主位上淡淡说道,“快些入席,爷还赶着上朝。”
“是。”不再去想方才那令她微觉心酸的神情,那拉氏牵强地抿嘴笑了笑,便伸手搭着宋氏的肩,缓缓踱去四阿哥右侧,稳稳坐下轻声笑道,“爷,妾身进门这么久了,这早膳……自家人似还是头回凑得这般齐整。”
大厅正中,这圆圆的木桌、方方的椅凳、冒着丝丝热气儿的佳肴,她已见过多少回了?往日,她从未觉得有何不妥,日复一日在诸女眷相伴下,细嚼慢咽、仪态端庄;可今儿,身侧不过多了个四阿哥,她竟突然觉得心下有股异样难言的情愫,酸涩却又有着暖意,竟让她想起了阿玛的府邸,想起了,她的‘家’……
“是么?”微觉诧异地四下扫视一圈,一见除了温紫,众女眷脸上皆是一副赞同的表情,四阿哥微微一怔,不由蹙眉垂首想了想,再抬脸,却是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低低应道,“往日爷太忙,今后只要不是太赶,常在一处用吧。钱氏,”不及几个女人眸中的惊愕消散,四阿哥已是清着嗓子转过话题,朝李氏下席的温紫看了看,带着丝鼓励轻声说道,“先给嫡福晋和侧福晋敬茶。规矩万不能少了。”
“是。”
喜笑颜开狠狠点着头,温紫刚朝四阿哥撅起嘴,就见那对黑眸里微有不满,不由小手一抖,立时想起昨夜缠绵过后,四阿哥揽她在怀细细的叮咛。
原来清松教的,都只是挨了欺负之后的‘自保’,若无法术,吃亏的仍是自个儿呢……所以四阿哥一听,就直摇头,跟着,便蹙眉紧拥着她,一脸深沉交代着真正的人间行走规范。
在外,要学着那拉氏的神态、仪表,笑不露齿、步态优雅;在内,要热情似火保持本性,就如天天与他新婚洞房。
碰着没胸脯子的,定要拿双眼仔细盯着脚尖,不笑、不扭身子,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而碰着有胸脯子的……他说,今日会展示一二……
握拳给自己加了把劲,温紫忙转脸看着神色淡然的那拉氏,学着她的表情微微蹙起眉心、轻轻抿住唇角、复又将眼睑垂下些许遮住总是亮光闪闪的眸子,这才在诸人茫然不解的目光中,问询地看了看四阿哥。
“还不去?”
终见四阿哥目露赞许轻轻点了点头,温紫心下一喜,深吸一口气保持着神色与仪态,缓缓将靠椅往后推了推,端起早已备下的茶盅慢慢倒上一杯,便双手捧着,轻轻端至嫡福晋跟前蹲身揖道,“嫡福晋请用茶。”
“爷,”淡淡笑着接过茶水轻呡一口,那拉氏捻帕轻摁着唇角低低笑道,“您也是的,难得自家人能一道吃个早膳。这些琐碎规矩,待您用过膳再说也不迟啊……”
“那怎行。”蹙眉瞥了眼双目红肿、手指微颤的李佳氏,四阿哥朝温紫点点头,见她起身再度端起茶盅,才翘起唇角淡淡笑道,“没了规矩,不成方圆。就似昨儿赶出府的恶奴,不过是个奴才,竟敢以下犯上,还是明目张胆行凶。亏得十三弟不爱碎嘴,不然给外人得知,平白给人瞧了笑话!若爷连个府邸都规矩不了,在朝中做事还怎能服众?”
沉沉的低语,直让那昨夜还一身是胆的李佳氏,颤着身子再不敢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