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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星冷着脸道:“尚未成亲。”
邀月哼了一声,把脸仰向天空。
神锡道人笑道:“原来是怜星姑娘。”又对邀月道:“老道观邀月姑娘似乎面相较以往为平和,是否近日有所悔悟往昔所为?”
邀月以一声冷哼作答。
神锡道人也不追究,与江别鹤絮絮叨叨,说些武林闲话。
怜星听他们说了半天,都是面上光的东西,未有半点提及魏无牙之事,心内焦躁,神锡道人十分机敏,见她脸上不耐之色,笑道:“几位长途跋涉,想必十分疲惫,不如先稍事休息,老道与江少侠叙话过后,再行相见。”
三人连虚词推饰也无,直接告辞,那小道士引他们去了一处小院,内有卧房二间,小厅一处,三人聚在小厅,那小道士面色不善,敷衍地端上茶水点心,昂着头走开。
邀月道:“号称名门正派,麾下弟子却这般没礼貌,我看这正气也有限,神锡道人一定是江别鹤同党无疑了。”
怜星道:“未有证据,不可轻下论断。”
三人都坐在桌边,点心茶水一无所取,等到晚饭时节,前面派人来请怜星,怜星假意把邀月与万春流锁在房内,孤身赴宴。
一桌素菜,神锡道人笑道:“山上无荤腥,怠慢诸位,还请勿怪。”
江别鹤道:“我们住在这里,已是叨扰,自当入乡随俗,恪守道门规矩,怎敢言怠慢?”
神锡道人似是十分欣赏他,与他聊个不休。
怜星留心察看,凡是江别鹤所尝过的菜色,她才跟着用一筷子,等到一顿饭吃完,也没吃多少。
虽是道门,却也用了素酒,江别鹤与神锡道人推杯换盏,酒酣耳热,眼见两人都醉了,神锡道人手握不住,酒杯摔碎在地,怜星心有所觉,欲要跃起,内力却提不起来。
而地面裂开,怜星随之跌入丈许深坑,头顶上一张细密的网子落下,将她牢牢罩住。
江别鹤那张算不上难看的脸出现在坑边,满是得意:“怜星宫主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你们姐妹那点伎俩,早就被我看穿了。这里是专为你们布置的,你看看,可还满意?”
怜星不断挣扎,那网子却只有越收越紧。神锡道人含笑挥手,地面迅速合拢,怜星整个人被囚禁在黑暗之中,耳中眼中,皆只有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acter君的三连炮(好像有哪里不对)…
嘛…秀恩爱秀得太明显是会招人眼红的…
以及,偶突然不想写死桃子了肿么破…乃们觉得把她CP给王满好咩其实前面有小小伏笔王满和桃子JQ…(我的口味总是这么重←_←)
咳咳最近总是要加班,但是肯定是会日更滴~如果加班晚了估计会11点左右更新~乃们可以第二天刷…
☆、第 99 章
怜星站了一会,非常应景地改为抱膝而坐。
四周全是黑暗。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也很有耐心地等待着,直到黑暗里传来脚步声,然后有一道机关门大开,眼前一片光亮,她于是猛然站起,伸手挡了挡眼睛,好一会,才适应了这光亮。
江别鹤站在门口,背后辉灯千盏,他手里却还执着一盏琉璃灯。富贵的色彩从灯身四面折出,怜星幻想江别鹤该是一个小丑的模样,然后自己将自己逗笑,又肃容立好,冷着脸喝斥道:“江别鹤,你把我姐姐怎么样了?”
江别鹤笑道:“你姐姐自然有她的去处。”
他凑近一点,眯着眼打量怜星。
怜星难得地穿了深色衣裳,衣裳的深色盖住了金丝网的光亮,纵然是这般境地,怜星也依旧不紧不慢,负手而立,好像在自家花园里赏花。
江别鹤十分不悦:“怜星宫主好像没有看清现在的形势。”
怜星眼皮都没抬一下:“什么形势?”
江别鹤阴沉地问:“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怜星淡淡笑道:“你费这么大力气活捉我,而不是直接下毒,自然是有所求。既然是你有所求,我为何要担心?”
江别鹤也笑了:“你倒是看得很明白。”
怜星一笑。
江别鹤道:“原本我只想要移花宫的功法,可是现在,我却更想要你的人。”
怜星笑道:“人有理想,总是好的。”
江别鹤啧啧道:“怪不得魏无牙对你们姐妹恋恋不忘,像你这样的人物,确实有让人迷恋的本钱。”
怜星冷笑一声,江别鹤道:“怜星宫主,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无非想要天地阴阳交欢大乐散的解药,你嫁给我,我给你解药。”
怜星道:“我可以给你移花接玉的功法,你放我走,给我解药。”
江别鹤大笑道:“你若是早点与我交换,这会儿中的毒早就解了,可惜现在情势,已经由不得你。”
怜星道:“那也没办法。”
江别鹤笑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以为大不了一死,所以不怕。可惜这世上比死可怕的事多了,你慢慢就会知道。”
怜星道:“比死可怕的事自然很多,其中之一,便是与你成亲。”
江别鹤脸上变色,哼了一声,笑道:“你在这里再待几天,就知道与我成亲,是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了。你以为我给你的真的是十香软筋散么?我给你的原本是毒药,邀月服药以后没事,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你今日中的,才是真正的十香软筋散,没有解药,内力根本就不会恢复。这地洞里晚上冷得很,没有内力,只怕要吃不少苦头。”顿了顿,似乎在欣赏怜星的脸色,怜星面色不变,他就有些失望,随即笑道:“地洞中不止有严寒,还有许多旁的东西,你待一晚上,就知道了。”
怜星道:“嗯,我等着。”
江别鹤冷笑一声,将要离开,怜星叫住他,他转头笑道:“怎么,这么快你就改主意了么?”
怜星道:“我只是突然好奇,明明我们吃的同样的菜,为何我会中药,你却没事?”
江别鹤笑道:“自然是因为我明明知道菜里有药,也去吃了。”
怜星点头道:“嗯,以你这等不入流的武功,有或没有,都是没有影响的。”
江别鹤阴着脸道:“怜星宫主,这时候嘴硬,对你可没有好处。”一甩袖子走了,机关大门也随之关上,室内立刻恢复了黑暗。
怜星摇摇头,又缓缓坐下。
失去内力,无法感受四周,却也听到有东西在缓缓靠近。
黑暗里那一点绿油油的颜色格外显眼,打头的绿色双眸之后,又密密麻麻地现出许多绿色来。
吱吱呀呀的声音逐渐细密,怜星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脸色白了一白,毛茸茸猫般大小的老鼠们叽叽喳喳地涌到她四周,好像畏惧着什么,近她身时,自发地围成了一个圈,鼠群在圈外叫唤,却始终没有一只再近一步。
怜星僵硬地站直身子,江别鹤的声音于不知何处传来:“怜星宫主,这些小东西长得很可爱吧?不知你够它们吃多久呢?”
怜星抿着嘴不说话,江别鹤笑道:“你想不到吧?魏无牙虽然死了,这些鼠儿们和他挖的地洞却还留着。你们姐妹杀了它们的主人,它们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为他报仇呢。人们都说无知鼠辈,其实鼠儿们,比起世人,要有良心得多了。”
怜星依旧不说话。
江别鹤笑道:“你这边是鼠儿,你猜你姐姐那里是什么?”
怜星木然问:“十二星相,如今还剩下蛇和龙,想必我姐姐那里便是蛇了。”
江别鹤哈哈大笑道:“怜星宫主果然聪明。我本来是想借他的蛇用的,只是后来却遇到了更妙的东西。”
怜星道:“哦?能被你称赞的,想必是恶心至极了。”
江别鹤道:“非也非也,你姐姐那里的东西,非但不恶心,反而极为可爱,你见了,一定喜欢。”
怜星道:“你方才也说这些老鼠可爱。”
江别鹤道:“老鼠们是另一种可爱——你还记得慕容别养的那六条狗儿么?”
怜星脸色大变,道:“那些狗儿又与我姐姐何干?”
江别鹤道:“那些狗儿,是从前十二星相的迎客星君养的,迎客神君不幸身死,又被魏无牙收留,慕容别,哦,应该是魏黑衣,自愿去移花宫色~诱你们,魏无牙见他武功低微,无物傍身,就把这些狗儿赏了他,他倒也有些天分,这六条狗儿组在一起,可以做成一个阵势,对付一两个寻常高手,都不在话下。”
怜星冷笑道:“说了半天,也不过是六条狗罢了。”
江别鹤道:“没错,在你眼里,只是六条狗,可是你不要忘了,这是谁养过的狗。你说你姐姐见到这六条狗儿,想起来从前你与魏黑衣勾搭的日子,虽然你们已经冰释前嫌,但正因如此,她想起过往才会更难过。”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飘渺,一瞬间,怜星还以为是魏无牙附在他身上了:“她对你用情越深,死在那六条狗儿嘴下的时候,就会越难过。”
“我姐姐才不会死。”怜星怒喝一声,江别鹤笑得十分舒畅:“自然,你若是肯做出一点小小让步,你姐姐也可以不死。”
就算在黑暗中,怜星也可以感受到他阴狠的视线:“你姐姐的生命,就在你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党允表示,星星不年轻不天真很聪明
☆、第 100 章
黑暗之中,绿莹莹的光芒越来越亮,鼠群的躁动越来越明显。
怜星安静地立着,不言不语。
“你身边洒了药粉,鼠儿们畏惧那个味道,暂时不会上前。但是药效退去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江别鹤笑得很愉悦,“这药至多坚持两个时辰,所以你最多还有两个时辰。至于两个时辰之内,会不会有鼠儿拼死上前,我也不能保证。”
“我姐姐那边,也是这样么?”怜星冷静地问。
江别鹤笑道:“你姐姐那里对着的是笼子,什么时候放狗,都在于我,不过若是你死了,你姐姐的表情,想必也精彩得很。”
怜星冷笑道:“你拿我威胁我姐姐,再拿我姐姐来威胁我,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江别鹤道:“无论如何,你们姐妹两人都是落在我手里了,拿谁威胁谁,总之都是两条命,至于这命值多少钱,就看你们了。”
怜星轻轻叹了一声,道:“我答应你。”
江别鹤笑道:“这么快,怜星宫主已经改了主意了?”
“我死不死,固然是无所谓的,可是我姐姐不能死。”怜星面上波澜不惊。“我答应你,但是我怎么知道,你给的解药是真的?”
江别鹤道:“你只能信我。”
怜星道:“这话魏无牙说过,他在江湖上也有点身份,我信他,你这反复小人的话,我却不信。”
江别鹤道:“那你要怎样呢?”
怜星道:“你应当还有一颗秘药,你服下它,把解药拿来,由我选一颗给你,你吃下去,我就信你。”
江别鹤笑道:“这法子听来虽好,却有一处不可行。”
怜星道:“哪里不好?”
江别鹤道:“这药丸世上只有两颗,解药也只有两颗,我手里只有一颗。”
怜星道:“如果只有一颗,你怎么能保证我们都有?”
江别鹤道:“你们从魏无牙那里拿了一颗,我这里也有一颗,一人一颗,不是正好么?”
怜星轻轻笑起来:“你这样谨慎的人,会在与我们成亲前就给出解药吗?若不在成亲前就给出解药,那么你至少还要为自己准备一颗。不然,你就是从一开始,便没有想过要留我们的性命。”
江别鹤笑了:“被怜星宫主看破了。我手里的解药,确实不止一颗。”他止住话头,等怜星接话,怜星却不开口,两人之间静默了片刻,江别鹤方道:“就依你所言。”他说了这句话以后很久都没有声音,怜星耐心地等着,身周的鼠群蠢蠢欲动,每一只的眼睛都越来越亮,磨牙声越来越大,兹兹的声音磨得人头晕脑胀,最可怕的,却是未知它们何时会群起发难。
怜星在这令人头皮发麻的黑暗中岿然伫立,整个人似化身为一块石头,连指尖都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移动。
鼠群忽然起了一阵巨大的骚乱,老鼠们磨牙的声音变作尖利的吱吱叫唤,好像在锯木头,又好像骨器相搓磨。
地下传来沉闷的声音,整个地面忽然开始下降,以老鼠为界,外面一圈降得快些,怜星所站的地方,却十分缓慢。
老鼠们四处乱窜,落入两块地面之间的缝隙,发出凄惨的叫声。有些蹿到怜星身边,怜星左突右支,躲得十分艰难。
机关大门慢慢打开,江别鹤同神锡道人一道进来,神锡一扬手,暗器飞出,将险些咬到怜星的几只老鼠尽数打死,然后一跃至怜星身边,抓住她的手臂,连网兜带着人一块抓出去,跃至门口。
灯光下怜星的脸苍白已极,眼色冷淡,怒视江别鹤:“你不必如此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