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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比冯纶带出的研究生更出色,我该做的事情很多,唯独不能生病。
老实巴交地靠着他休息了一会儿,把喝药的不适感压了下去。
杨宪奕送过来一个很漂亮的糖盒,我随便拿了一颗剥了糖纸吃,那张透明的糖纸上写着花花绿绿的字母,在我手心里展平又揉皱,好像最近的心情一样,总是反反复复。
“为什么老不开心?学校有事?”他问我。
对一对刚刚结婚的夫妻而言,我们的甜蜜期太短了,从领证开始我就开心不起来,一路糊里糊涂的过来,到现在也不觉得婚姻真实。
“杨宪奕,你爸妈当初喜欢陈家棋吗?”
“喜欢吧。”他注视着我手里的糖纸,我注视着他的眼睛,“我们从小就认识,算是一块长大的。”原来是青梅竹马的故事,只是后来白天鹅换成了丑小鸭。
“杨宪奕,你后悔跟我结婚吗?”
他一愣,握紧我的手,握得有点疼,把那张糖纸都揉皱了。“不后悔,从来不!你别老胡思乱想,把身体养好了,准备年底的仪式。”
我想说我有点后悔了,可这样的话说了伤感情,我只能转开头欣赏着新房,让嘴里的酸味扩散到心里,又一点点融掉。
认识几个月以来,我一直逆来顺受似的被牵着走,我想摆脱这样被动受制的感觉,真真正正开心地过日子。从床上起来,我拿着喝药的碗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站定回头告诉他这几天一直在脑子里思考的问题。
我做了一个决定,和谁都没说过。
“杨宪奕!我不想要孩子,至少,现在不要。”
我说得很慢,每个字都铿锵有力,态度坚决。我看出他沉下脸色去思考,再抬头,眼神里还带着宠爱的味道。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同意了还是缓兵之计,总之他跟过来拍拍我的背,还是像当初那样紧紧握着我的手:“走吧,杨老虎等你呢。”
他没有回答,我也没再追问。回家的车上,他耳边还有些红肿,我想给他揉揉,可手刚抬起来又打消了念头。
我们之间的较量,可能现在才算真正开始。
第十四章 不一样的生活(1)
杨宪奕身边围绕的朋友有着我想也没想过的人生轨迹,听他们谈话,好像是看一场小成本制作的艺术电影,每个镜头切换出来的都是人生盒子的另一个层面。
十一假期前一周,我参加了演讲比赛。比赛前几天,杨宪奕每天都来给我当听众。他抱着杨老虎给我加油,也从业余评委的角度给我提了些意见。《尔雅校注》他都会简单地背几句了,只是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他不知道我脑子里都是这些,我一兴起给他讲解,就会看见他微微皱眉。
我喜欢给他讲古文,因为他听不懂,我提问他都会答错,我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可以对他打骂。如果我是古代私塾老师,杨宪奕是我的小书生就好了。不过我知道他一点儿也不崇拜我,最多的是宠我。有时候他也不是什么都听不懂,只是不说而已。
有一次我跟他说:“杨宪奕,竖子不足为谋,你就是这个竖子!”
他过来一把扯住我,警告说:“你老公才不是竖子!不许胡说!”
我从那时知道他不是什么都不懂,我问他几个词,好的他就眉头舒展,坏的他就瞪我,果然狡猾。我以前面对面用古文说过他的好坏话,他可能也是懂的。哎,我以后说话得小心了!
我记得有一晚他在楼下要上车时,戳着我的额头说:“我不当竖子,给你当丈夫,比赛一定会拿奖的!”我听了笑了。
比赛的准确时间我没告诉他,但当天下午我还是在礼堂的通道上看见他远远插手站着。我像个参加学校汇演的小学生似的紧张地跟他招手,他见了但笑不语,依然在通道很近的地方等我上台。
虽然礼堂里那么多人,可他和别的老师气质迥异。上台时我还有些紧张,可看到他在,我一下子踏实了好多,感觉信心都上身了。毕竟我最忠实的听众在,我想所有掌声里也是他给我的最真诚。
我不知道当时冯纶在不在,我也不在乎。我把这么长时间准备好的演讲淋漓尽致地展现给所有听众。我看见了关浩,也看见了图书馆副馆长,看到很多曾经熟悉的面孔,我笑着讲完最后一个字,聚光灯照在脸上,有种不真实的舞台感,不过我觉得这样就够了。我笑着寻找台下的杨宪奕,他还站在那儿,冲我摆摆手,立起了大拇指。
我得了第二名。当然,有好几个第二名,我依然非常开心,合影时把小奖杯高高举在胸前。这还是我在学校工作以来得的第一个奖。
这些日子我跟杨宪奕总是暗潮不断,但是在比赛这段日子,他的脾气比以前更好,每晚接我回家吃饭,跟爸爸妈妈有说有聊的,帮我准备。我想小奖杯也有他的一半,晚上我就分给他,在上面填上他的名字,好好谢谢他。
如果不是我很任性,老陷在过去里,也许我们的小日子过得挺好的。其实不提不开心的事,我们现在确实挺不错,也挺让人羡慕的。
比赛以后,杨宪奕送我回系里,在路上我远远地看见了冯纶。教工是不该在校园里有太过亲昵举止的,可我还是一下子挽住了杨宪奕的胳膊,靠到他身边。他低头对我笑,握紧我一起往前走。我们和冯纶错身而过,我用眼神显示出极大的骄傲,手里紧紧挽着我的丈夫,扬眉吐气,终于出了口恶气。
早不是大学生谈恋爱的年纪了,杨宪奕直到系门口才放开我,我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我喜欢跟杨宪奕回到这样简单的感情里,他其实对我很好,如果生活里谁也没有只有我们两个,我们的幸福会很简单。因为杨宪奕会包容我,给我想要的生活。
第十四章 不一样的生活(2)
“晚上带你出去。”他走时故作神秘地告诉我。
“去哪?”
“你想不到的地方,下班等我。”他摆摆手,看着我走进系里才转身离开。
我并没有进去,躲在大门后的小角落里目送他离开。他的背影总给我一种想要依靠上去的感觉。为孩子的事,我们不算愉快,也说不上吵架,只是之后我们都有意回避那个问题,他也表现出一点点疏离,我感觉出来了。
马上放假了,等假期里两个人朝夕相处可能情况就会好转。我正想着,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刚才是你爱人吧?”
是系里的年纪差不多的女助教。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打招呼,好像自己是个早恋被老师逮到的中学生。
“是。”
拿着奖杯回办公室的路上,我都忍不住笑。我参加这样的小比赛他都会来,甚至比爸爸妈妈还紧张我,让我很是得意。
坐在位子上,我把《尔雅校注》收好了,把奖杯放在书包里,开始忙《说文解字》分拣的工作。
我带的几个人假期都留在学校,下午陈赓主动来办公室跟我要假期任务,进门还祝贺我演讲比赛得了奖。我算不上他们的正式导师,连助教也不算,只是给论文项目做些指导,也不好太武断地说什么任务。就在我和陈赓讨论《说文解字》的时候,冯纶带着一个女学生进来。
项目不同,我们各谈各的,陈赓出去的时候我才瞄到跟冯纶说话的女生。是系里大四的学生会长,挺出风头的。两个人谈着学习,可眼神中又有种说不清的东西。
我避了出去,不管冯纶要做傻事还是蠢事都跟我无关。在系外的小花园里又碰到了陈赓,我们坐在长椅上聊了聊石教授给的课题项目,自然而然也聊到一些学习以外的话题。他比我还长一岁,可现在却脱产跑来念了古汉的研究生。我总觉得这是耽误时间,毕竟生活里能用到的古代汉语太有限,不念到博士在这个领域也没有发言权。可陈赓似乎很无奈,言语间总是叹气。
各人都有各人的心酸,下学铃响的时候,我嘱咐陈赓和其他几个组里的人假期好好休息,不要一门心思扑在项目上。
马上放假了,我回办公室拿书包准备下班,除了冯纶还有几个老师在。大家都在闲聊,冯纶突然过来借古汉字典,我不好推辞递给了他。除了道谢,他接字典时还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陈赓这人挺不错的!”
我没明白他意思,着急等杨宪奕来接。为了低调,我让他以后把车停在校外等。跑到林荫路上的时候,他的车还没来。我把书包里的小奖杯拿出来左右端详,想着晚上他要给我的惊喜,很是期待。
“陈赓人挺不错的。”看着奖杯,我无意间又想起了这句话,还有冯纶说话时怪异的表情。
杨宪奕的车来了,上车猛一看,人还挺帅。几个小时前也见过,但现在他已脱去西服领带,换了一身休闲便装,看上去又年轻又有型。健身就是好,能保持身材,他马上三十七岁,背影还是个壮硕的小伙子。
我不喜欢两个人手牵手走在街上被人侧目。好多年轻漂亮女孩但凡身边的男人老点儿,胖点儿,谢点儿顶,就成了傍大款。杨宪奕可不是,我烫头以后他跟我上街常常换便装,两人手拉手的也没人觉得我们差十岁,就像普通情侣一个样。当然,现在我们是普通夫妻了。仔细看看,他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一点儿也不老,正当年。
“看什么呢?得奖开心吧?”他发动车子前总要把我的头发揉乱了,告别亲吻时总要在嘴唇上咬几下,已经养成了恶习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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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一样的生活(3)
“看你呢。当然开心了,都五年了,我第一次得奖呢!”我把奖杯拿出来摆在挡风玻璃前,看红色的小飘带随着车子摆动,我心情难得格外的好,“咱们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了。我给你拿了衣服,一会儿换上。”他抄手从后面递了个纸袋子给我。
薄毛衣牛仔裤,没什么稀奇的,但都是新买的,尺码都对。路上我没在意,抱着纸袋子炫耀我的小奖杯,跟他讲奖杯的重要意义和我对尔雅研究倾注的心血。他听了一个劲儿点头,感觉就像敷衍,可我还是挺开心,毕竟今天他亲自见证了我获奖,还特别来给我捧场,我一会儿得亲他一口报答一下。
地方到了,猛一看像是会所,又有点像博物馆,杨宪奕进门就直接带我去化妆间换衣服。我站在化妆间门口两分钟才弄清楚进哪个门,明明画着艳女的大门出来的都是男人,画着的燕尾服帅哥的大门里倒是脂粉气浓郁。
“这是哪儿?”我回身问他,他手插在口袋里靠在旁边笑,又递过来一个口袋。
“去换吧,一会儿就知道了。”
从纸袋里拿出新衣服,牛仔裤很包身,我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前突后翘,顿时没了女老师的斯文模样。
毛衣是很正的淡灰,我喜欢的颜色,可背后镂空了好大一块。一字领很深,再配上同色的细高跟鞋,我怎么看怎么别扭。弯腰都能看见……我不弯腰了。
抱着纸口袋护着胸前出去,一看见杨宪奕我又吓了一跳,他脱了外衣原来是和我同色的鸡心领毛衣,颜色太协调了,走一起跟一个人似的。领口衬着他微黑的肤色,带着点儿不那么正经的味道,大灰狼的感觉又来了。
“傻站着干吗?走了!”他过来拉我,我还不适应新高跟鞋,扭来扭去地跟着他,别人都注意到我们是情侣装,他好像是故意带我给人看的,存了衣物,牢牢牵着我一路招摇。跟上电梯我趁着没人又逼问他:“为什么穿成这样?干吗?”
我心里还是下午领奖台上的女硕士,他把我打扮成这样,虽然不妖艳,但总感觉怪怪的,尤其我们又穿了情侣同系毛衣。要是这样去逛街,回头率肯定高。
“一会儿不许叫我杨宪奕!”我腰上吃了疼,被他弄过去教育,“一会儿叫宪奕或者奕都行,不许连名带姓地叫,听见没!”
我直皱眉头,一时叫我怎么改嘴,早都叫习惯了,最疯的时候都连名带姓地叫的,他也没异议过。真让我叫他宪奕,感觉太肉麻了。
“我叫你别的行吗?实在叫不出口。”
“叫什么?”
“我一下子也想不出来,就随便说叫大叔得了。”
“敢!”他人高马大,我踩了高跟鞋也得仰视,他眼神一变我马上就知道要识好歹,勉强着自己叫了声宪奕。
鸡皮疙瘩掉了一电梯,他听了还算满意,没再说我。到了顶楼,我们像神秘情侣一样进了一条两面全是玻璃的走廊。走廊很窄,肩并肩好像走在红毯上的感觉。快到尽头的时候,他揽上我的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不许叫杨宪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