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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疾步飞上中吉普,掀起一掌,“蓬!”中吉普后门被劈开了。乘这车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已瞟到车内的两个看押囚犯的武装人员已举起了手枪。于是急忙下蹲身子,趁对方还在犹豫之际,一个斛斗翻进车厢。这动作的连贯,使人无法跟着反应过来。只见他脚刚沾地,一招“大鹏展翅”,两掌已经从胸前挥出,掌心向上,恰到好处地击中了两名队员的肩膀,“铛铛”两声,手枪应声而落。接着他身体右转,左腿伸直站立,右腿屈膝,脚尖下垂,在身前提起。右手握着一根金黄色的东西,掌心向上,屈肘从身前指出,一招“白蛇吐信”出手,直指本来在他右侧的那名武装队员的咽喉。
那名队员一看势头不妙,忙一偏头,“卟嚓!”车蓬被穿了个洞。好险!要不是偏让及时,咽喉定会给穿出个窟!然而他并未完全逃脱小白脸的招数,腹部被对方的右膝顶了一下,“啊!”的一声,横倒在车壁边。
另一队员见状,一招“饿虎扑食”,猛扑过来。接着“双峰贯耳”,双掌齐齐砍向小白脸的两侧太阳穴。小白脸发现脑后生风,知道转身已来不及,就势变招,“飞燕抄水”,右足向身后落步伸出,左腿屈膝下蹲成仆步。左掌臂内旋,反臂伸出,掌背朝下;右掌跟着右腿,翻臂出掌在右脚上方,掌心向上,上身前俯,头右转,目光监视后方敌手,随时准备继续变招或进招。那名武装人员不防被他躲让过去,只扑了个空,因此一时收不住脚。小白脸看准时机,转身一个堂腿,将他扫下了吉普车。
接着,小白脸急速返身,用左手将瘫倒在车厢内侧的囚犯扶起。倒在车壁边的那名队员,一看不好,因为这囚犯是上级非常重视的要犯,决不能让他逃脱。因此他不顾身上的伤疼,急忙探出双手,抱住了小白脸的右腿
那个小个子,却在游身窜向两辆担任护后的摩托车时,站地一招“平肩裆”,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脚尖内扣,以开足六根阳脉之气。逐右脚外移,屈双膝降低重心,把架子扩大成“骑马桩”。此“骑马桩”就是常人所称谓的四平大马,其地盘稳固,就是被敌人推拉着,架子也不会变动。同时它还有很大的变动与用处,具有很强的进攻和防范意识。紧接着,他曳开肩胛通臂长,双臂分开,挥圆开气左右分,在胸前忽刺划个圆圈,右手四指轻联并雁行,疾探从右侧奔上的一个武装人员的腹部。此招出手如风飘,却蓄劲十足,刚近对方腹部,突然竖掌。那队员急忙收腹,躲避掌锋,但无法避过掌外劲风。一声大叫,双手护腹,滚倒在地。
左侧的一个武装人员,从摩托车上腾空而起,飞起右脚,向小个子的头部踢来。小个子一个含机步,左脚提起,向前跨出半步,落在右脚前,脚尖点地,脚跟虚悬,左膝弯曲成弓,右腿伸直成箭,变“骑马桩”为“弓箭裆”。同时左手拿云,朝对方踢来的右腿抓去。一待触到对方的脚背,右手攸地变招,“绕眉钩地”,手指朝下,顺势把掌心向外一转,劲力用在腕部,成一弯钩,身体略向右转,变拿云手为擒拿手。对手没来得及收回右腿,身子已随着小个子的左掌的变动,一个旋转,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另几名武装人员看到小个子的动作身法,暗暗吃惊——他不就是昨夜闯入特辑处的人吗!待他们刚转过念头来,钱抑傲已跃到了他们的跟前,一场好斗。
昨夜,钱抑傲突出重围,踏着左忽右闪的蛇形步,飞也似地离开了特辑处。这蛇形步诡秘异常,飘东荡西毫无规律。深夜看去,竟似神灵一般。由于不断地更换自己的方位,因此具有避防暗器与冷枪的作用。
钱抑傲脚步流星,心中各种思潮搅杂在一起。悔恨,他痛恨自己的鲁莽与冲动。因为在他得知沈沉被捕的消息后,立刻同宋洁平、宋洁中兄弟俩从遥远的侧月山区赶往明山。一路上,他考虑到,要营救沈沉,只能找故友石音丰。虽然自己曾经同石音丰翻脸,发誓十年后再见高低,可是沈沉毕竟也是石音丰的朋友,想来他不会袖手旁观。钱抑傲尽管很不愿见石音丰,然而,他钱抑傲的命运与沈沉是系在一根纽带上的,况且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晚上九点光景,一行三人出了飞机场,直接来到泽丰旅馆。由于宋洁平、宋洁中都是泽丰旅馆的老主顾,借宿并不成问题。办好手续,钱抑傲吩咐他们弟兄俩收拾屋子与行李,自己则径往石音丰的住处而去。
行至半路,他无意间发现了特辑处,心想,我离开明山八年,不想这里已盖起了三幢大楼,一转念,不如先进去看看地形,熟悉一下内部情况,为营救沈沉作些准备。于是他飞身而入,不料被特辑处发现,差点将自己的性命也赔了进去。
然而,他这时更多的还是焦虑。眼前飞驰向后的建筑物中,不时闪现出沈沉的容貌,耳际呼呼风响中,不断夹杂着沈沉的声音。生命,一个人的生命!不,是一批甚至更多!钱抑傲怎能不焦急,他下意识地再一次加快步伐。可是,就象有意同他开玩笑似的,两条腿却不太听使唤了。渐渐地,他感到有点力不从心,喘起气来。他用手探到自己的左胸部,只觉得粘糊糊的一片,意识到,自己已经受伤了。这时,身上其他几处的伤疼也一起向他心头袭来。他咬着牙,仍坚持着朝前迈进。可是,步履已经显得蹒跚无力,晃晃摇摇,象个醉汉。他几次竟欲摔倒,但凭着意志一次次地挺住了,直到两个熟悉的身形朝他飞奔而来。
“怎么了?钱部长。啊,负伤了!”宋洁平弟兄俩手忙脚乱了起来。
“快!把他抬到旅馆去。”宋洁中一边说着,一边就欲动手。
“不行!”宋洁平反对道:“他满身鲜血,进旅馆太显眼,会惹人注意的。”
“那怎么办,总得有个去处呀!”
“去,”钱抑傲吃力地吐出几个字:“朝平路,八百十号。”
死寂一般的朝平路,唯有八百十号石音丰的住宅内灯火通明,和在它左旁被夜幕笼罩的形状与之相似、只是略大一些的石音丰父母所住的屋子形成强烈的对照。
石音丰的屋子里,一个身穿劳动服的黑脸青年,站在盥洗间的门口,一边用毛巾擦干刚洗完的双手,一边对着客厅里的人说道:“问题不大,几处伤都没碰到骨头,只是流血过多。我已给他上了药,凭他的体质,半小时内即可止血收口。”他挂好毛巾走了出来,“好了,现在他睡着了,继续我们的讨论吧。”
“晓杰,我看已不用讨论了。”身穿军服的瘦个青年迫不及待地说道:“据我意见,天亮马上组织人员,晚上就该行动了!”
“冷蓄,不要操之过急嘛。”黑脸青年曾晓杰说道:“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沈沉被捕的原因,岂能鲁莽行事?”他转脸对穿中山装的小白脸说道:“石音丰,你认为如何呢?”
“冷蓄,你的心情我当然理解,你的营救计划也无瑕可击。不过,晓杰说的也很有道理,总不能只讲朋友义气而不讲原则呀!”
“沈沉入狱的原因,我想一定是准备组织广场暴动事件而引起的。再说他这个人,我们又不是不了解,怎能隔岸观火,坐视不救呢!”冷蓄显然有些激动了。
“沈沉被捕,也未必就是这个原因呀。”石音丰插了一句。
“特辑处从不管刑事案件,我同它打交道多会,他们只插手一些政治事件。而且沈沉的政治观点”
“沈沉的政治观点我明白。”曾晓杰打断了冷蓄的话:“如果这样,我们就更不能行动。他的这种以偏概全的观点,我早就提醒过他了。没想到,他还是没有接受我的劝告,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冷蓄,我奉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吧!要知道,不干无理之事,不兴无义之师。不要太狂妄,否则,国法不容!”
“真义从来不怕邪恶!”冷蓄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用轻蔑的目光朝曾晓杰看了看:“胆小鬼!告诉你,我的意志已定,决不反悔!不过,如果我不能成功,你、还有石音丰,难道就脱得了干系吗!你们能辩解清楚、洗刷干净吗!”他停了停,换了种口气说道:“我看这样吧,我反正是被通辑的人,你们还是把我送到特辑处去,这样,你们也许还能立功受奖呢!”
曾晓杰用询问的目光,朝石音丰看了一眼。
石音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宋洁平、宋洁中也立即跳起来,站在冷蓄身后,生怕突变。
“冷蓄!不能为朋友而不明大义!如果你还要执迷不悟,这可不是我们无情啊!”石音丰也激动了起来。
曾晓杰刚从沙发上立起身来,寝室的门打开了。钱抑傲站在门前,由于失血过多,显得灰白的脸上,连嘴唇也有些发白了。只见他怒目圆睁,眉梢上竖,牙关咬得紧紧的。他的出现,使客厅里的人都感到有些突然。
钱抑傲用眼角朝曾晓杰瞟了瞟,说:“曾兄,你把我们都送进特辑处吧,我听候你的安排。不过,”他把头转向石音丰,“本来我的誓约是十年后,事态有变,只能提前了!”
“你有伤在身,以后再说吧。”
“准备接招!”钱抑傲已拉开架式,冷冷地说道,石音丰赶紧也摆好架式。
“住手!胡闹!”曾晓杰拦开他俩,伸手拉过一把沙发,对钱抑傲说道:“你现在不能多动,快坐下,有话慢慢说。”
“还说什么!沈沉在监狱里!”
“他的事,我们不能插手。”
“哼!你不能插手,我已插手了!”
“什么?!”
钱抑傲将自己负伤的经过向他们说了一遍。他的叙述虽然简短,可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异;他的叙述虽然平淡,可大家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曾晓杰用责备的口吻说道:“你岂可只身闯进去,多危险呀!”
钱抑傲立即抢白了他一句:“‘不兴无义之师’嘛,哪敢劳你大驾!”
“抑傲,我当初错怪你了!没想到九年前的一句气话,你还耿耿于怀。兄弟,”石音丰走上前来,握着钱抑傲的手,神态真挚地说道:“是我伤了你的心。从今天起,把它忘掉吧!”他转过身,将屋内的人扫视一遍,严肃地说:“我决定,参加冷蓄的计划行动!”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曾晓杰身上,曾晓杰思索了一下,做了个表示无可奈何的动作,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这样了。冷蓄,你把营救计划向大家谈一谈吧。”
冷蓄并不答话,只是紧锁着眉头进行沉思。看着他的表情,大家都感到有些费解。良久,冷蓄才启口说道:“钱抑傲的贸然行动,使情况变得更为严重与复杂。我原先的计划已被全盘搅乱,只能另想办法。”
一席话,把大家说得面面相觑。
“依我所见,特辑处之所以至今还留着沈沉,一定是知道了他是个重要人物,想利用他来达到他们所达不到的目的,譬如其他人员或材料。”冷蓄继续说道:“由于钱抑傲的这一闯,他们定会吃惊不小。一个人就闹得天翻地覆,多几个人可怎么办?因此,在天亮前后,他们必然会将沈沉转移到他们所认为安全可靠的地方。这安全可靠的所在,只能是明山市监狱。”他踱了几步,自言自语地说:“从城北的特辑处,到城南的市监狱。那么,这灵康路则是必需经过的要道。”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吹了吹口哨,窗前马上出现了一个身体健壮的小伙子。冷蓄对窗外的小伙子说道:“松涛,你赶紧到特辑处,监视他们的行动,特别要注意进出的车辆。不管什么情况,都向我汇报。我在灵康路中心商场的通霄服务部等你的电话。”
吴松涛应诺一声,消隐而去。
冷蓄转过身,对客厅里的人说道:“现在我们立即赶到灵康路去,具体的做法是这样。”他压低了嗓门,其他的人把头都聚了过去。
谁料到,冷蓄这即兴计谋,竟演出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第三章 兵击半途 事态迁移未建奇
灵康路上的战斗还在继续。
正在同几个武装人员斗打的钱抑傲,由于关注着沈沉,目光不时地瞟向中吉普,分散了自已的注意力。加上昨晚为营救沈沉而负了伤,体力消耗很大,因此出招有时竟不够准确。而那几个武装人员知道,他们押解的是一名要犯,如有疏忽,吃罪不起。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更不敢有半点马虎,因此舍命拼搏。若论功夫,他们远不是钱抑傲是对手。可这时,钱抑傲和他们只打了个平手。
激战中,钱抑傲瞥见石音丰从中吉普的尾部翻上车顶,与在车顶上的中吉普驾驶员相遇。那司机正握着手枪,在寻找目标,看见石音丰翻了上来,立即朝他开了一枪,石音丰应声倒下。不料他一个前窜横扫,把那司机撩下车来。
钱抑傲看到石音丰离开中吉普,知道情况已有变化,想去探个明白。无奈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