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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二二一一’工程期间加工开挖的。”另一个人接上话茬,“在洞口有两扇大石门,关上门以后,基本上是看不出什么痕迹的。”
“前一段时间这里看守得很严,谁上得来呀。”
“我是在另一山头用望远镜才看到的。”
“没把你当特务抓起来啊?”前后几个人都笑了。
行了一段后,“大家注意,前面就没有照明了,”石音丰提醒道:“道路也会崎岖很多,有手电筒的把电筒都打开,注意安全。”
又行了一段,前面有光亮了。“大家待在这里别动,我先去看看情况。”石音丰命令道:“把武器都拿好,做好战斗准备!”
石音丰独自爬出山洞,远远瞅见一个人,“钟鸣!”
“啊?石大哥!”
“曾晓杰回来了吗?”
“他不是和你一起下山的,没有回来呀!”
“有没有别的人上山?”
“你俩下山后,没人上山。”
石音丰回头朝洞里说道:“弟兄们,出来吧,我们到银屏峰啦!”
石音丰带着队伍,瞥见刚接到报告从仙临洞赶出来的冷蓄,忙叫道:“冷兄,你看我把什么人带来了!”他转首对身后的队伍说:“你们认识吗?他就是冷蓄——我们的‘军师’!”啥时候称冷蓄为军师啦?
“哇,小丰!你真行,你把一支队拉上来啦!”冷蓄兴奋地赶上前来与石音丰握手。
“哈哈,冷兄,你可好啊?”一支队里认识冷蓄的人纷纷上前打着招呼,将石音丰倒冷落在一旁。石音丰挤进人群,一把拽过冷蓄,“冷兄,马上把弟兄们都集中了,我们开个欢迎会吧。”石音丰对冷蓄说道。
“好,我立即去集合弟兄们,就到仙临洞前的那块草坪上吧。”
第三十一章 假途伐虢 真情假意应分明
仙临洞前,冷蓄和石音丰站在高坡上,面对着在草坪前黑压压一片的聚义者。
“弟兄们!”冷蓄高声说道:“我们今天欢迎全副武装的一支队到来,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天。因为,从今天开始,我们已完全有能力可以去和特辑处抗衡了,这标志着我们从战略防守到战略反攻的大转变。我们一定能消灭特辑处,彻底打垮明山派系!”
石音丰跨前一步,朗声说道:
“弟兄们,朋友们!
“共同的目标,把我们聚集到这里;共同的需要,使我们一直憋着的心里话终于吐了出来!
“”
“小丰,沈沉的这篇讲稿不要取用,”一旁的冷蓄小声的提醒道,“晓杰是坚决反对的。”
石音丰朝冷蓄摆了摆手,继续着慷慨激昂的陈词:
“
“朋友们!为了人民,行动吧!为了真理,奋斗吧!”
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石音丰做了几次让大家安静的动作,才使掌声渐渐平息。
“朋友们,随着一支队的上山,说明我们已经是部队了,一定要有严明的纪律和完善的组织体系。我提议,利用今天这个机会,我们要充分发扬民主,在天黑前,先把领导机构选举出来,大家说好不好?”
“好!”大家一致赞同。
经过多轮的选举,结果是:石音丰任大队长;冷蓄任军师兼任副大队长;曾晓杰任副大队长;
“大家听好了,现在暂时休会。吃完饭后,继续在这里开会。”冷蓄宣布完,便同石音丰等骨干人员到仙临洞里,其他人围坐在石桌前,石音丰和冷蓄则进到了里屋。
席间,石音丰对坐在身旁的冷蓄说道:“冷兄,你今晚就布置一下,把我刚才讲的那份宣言,叫人大量复制出来,至少每班一份,最好人手一份。我要每个人都把这份东西读熟,每个人都能背出来。”
“小丰,不妥吧,晓杰是坚决反对这份东西的。”
石音丰笑了笑说:“现在不是晓杰正好不在吗?”然后他正色道:“我们现在是正式队伍,一支部队没有政治纲领是危险的,是没有灵魂的。难道是土匪?土匪也有他们明确的目的唻,没有灵魂的队伍是不能长久的。”
“我们是否可以分期提出我们的目标,譬如先期目标是消灭特辑处,等打垮了明山派系后,再提出下一步的目标?”
“冷兄啊,我记得当初沈沉要在市中广场使用这份宣言时,你的态度是支持的呀。”
“可现在晓杰坚决反对,那就不能不考虑了。”
“也真有你的,当初陈风反对你都没把他当回事,现在晓杰反对,你倒反而犹豫再三。那天在我家,你为营救沈沉所表现出来的英雄气概,那才是值得我敬重的冷大哥啊。”
冷蓄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就这么办了,这事我作主,晓杰那儿我会去说的。”石音丰的语气不容置疑。
晚餐后,仙临洞前安上了几个电灯。灯光下,会议继续进行,新任大队长石音丰在讲话:
“朋友们,同志们!
“我们是革命的队伍,是为人民、为真理而斗争的队伍,是为建立新秩序而奋斗的队伍!饭前我所讲的主要内容,就是我们队伍的纲领,明天冷军师就会把它分发到大家的手里。你们要对它深刻领会,牢记背熟,发挥出你们演讲的能力,去广泛的宣传,让百姓们都知道我们的政治理念,百姓们都拥护我们了,就是最大的成功!
“有人建议我们应该先去攻打特辑处,攻打城南监狱,营救我们二支队被捕的人员。错!我们要尽可能的不用武力,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我们要改造他们,使他们成为我们的一份子。这么说,我们二支队的战友不救了吗?不,我们要救他们!以前,我们没有这个实力。今天,我们有这个实力了,我们要命令他们释放我们的战友!如果他们不合作,我们就毫不犹豫的用武力解决;如果他们合作了,我们就要不计前嫌;如果他们愿意帮助我们,我们就要把他们作为友军。我们是办大事业的,我们一定要有这样的胸襟,我们最终是要整编他们,以壮大我们的力量,使我们的事业滚滚向前!
“朋友们,同志们!我们的大业已经开始,不要小瞧了我们这支不足千人的队伍,不久你们将都是国家的栋梁。同志们,努力吧!”
这天的会开得晚,晚餐吃得晚,大家也睡得晚。不,其实大家都没有睡!队伍进行了重新整编,队员之间有些进行了新的组合,尤其是刚上山的一支队人员,还带来了许多先进的武器。大伙都兴奋地交谈着,不知觉间,天色已经发白了。
仙临洞的里屋内,冷蓄和石音丰也没有消停。冷蓄的潜意识里总感到有些不安,具体的他也说不出有啥异样,难道是石音丰的步子太快了,自己的思维赶不上?他猜不透石音丰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如果按照钱抑傲的说法,是他杀了沈沉,但他为啥还要使用沈沉的宣言讲稿?如果按照宋洁中的说法,是他杀了钱抑傲,但与他目前的言行很难关联起来,他作的到底是何等打算呢?
“小丰,再大的军团也要经过一个个的战役打下来,才有可能取得政权。我们这区区千把人,怎么可能一下子控制全国?”冷蓄单刀直入。
“打蛇打七寸,擒贼要擒王。”石音丰似乎很有把握,“我们只要把政府机构控制了,国家不就是我们的啦?”
“我们这些人能消灭卫戍部队?这无异于以卵击石呀!”
“这并不一定,要看在什么条件下。譬如京城发生大地震,我们就能以平民的身份去救灾。同时我们鼓动民众,制造舆论,迫使卫戍部队去救灾。那时我们就趁机冲击他们的指挥机构,把指挥权夺过来。这样,我们就能号令天下了。”
“京城发生大地震?”冷蓄暗笑着石音丰的无知,“京城又不是处在地球板块的断裂带,怎么可能会大地震?可能我们几辈子的人也等不到那一天!”
“‘二二一一’这个工程你知道吗?”石音丰的问话似乎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这是个绝密工程,听说好像是个地下核试验。”
“地下核试验,只说对了一半。准确地说,应该是利用地下核爆引发地震的试验。”
“地下核爆可能引发地震倒是听说过,但要指定引发某一地区的地震,则是闻所未闻!”冷蓄嗤之以鼻。
“当然这本来就是一个试验,但成功的希望在百分之七十以上。”石音丰对沈沉的计算准确度是蛮有信心的,“即使地震不发生在京城,只要是在京城的附近,我们同样可以采取上述手段,一举夺下京城。”
冷蓄冷笑道:“外面的部队都会开过来救灾的,你这千把人能成什么气候?”
“错!这千把人只要把鼓动工作做好了,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人了!”石音丰信心满怀,“其次,我为什么要争取特辑处的合作?我要他们到时也开到京城去!用他们去拦截外面前来增援的部队,对外声称京城不要太多的部队,卫戍部队已足够了。必要时,还可以进行武装阻截,坚决把增援部队拦在城外。等我们夺到号令权后,便可命令他们返回原驻地了。”
“我看这事很玄,京城里那么多的老同志是不会都听你的。”
“这事秦桥新已经办好了,他在京城把我和石长信的关系已经公布,还对我进行了广泛的宣传。到时候,凭我的脸,就能得到大多数跟随石长信的人的支持。另外,我们再拿一些秦桥新全权委托的手谕,也就能号令支持秦桥新的那批人。所以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是可能的。”
“秦桥新?明山派系的头目之一,跟他合作!?”话都已说到这个份上了,冷蓄仍然感到吃惊。
“冷兄,眼光放得远一点,胸襟要大一点。现在沈沉和陈风都不在了,我们肯定要你来施政喽。由你施政,怎么可能会有明山派系的存在呢?”
“石长信是不可能会把军权轻易交出来的!”
“见机行事喽,要么把他关起来,或者干脆将他干掉!”
“干掉!?他可是你的父亲呀!”冷蓄感到不可思议,没想到石音丰却放声大笑起来。
秦桥新和石音丰的关系怎么会那么密切的?其实秦桥新在第一次遇见石音丰时,便感到石音丰有很高的利用价值。
他原先要严立使京城地震,目的就是要京城混乱。长期拉帮结派的他,深得乱中夺权的要旨。只要乱,他就会有利可图。他希望京城乱起来,乱了,他或许便能得到他朝思暮想的军权。
现在,他遇到了涉世未深的石音丰,便立即将“二二一一”工程让石音丰去做,并不失时机的让工程扩大。即使弄出严重后果,可以让石音丰去承担,说不定还能赖上石长信,这样兴许还有意外夺得军权的可能性。鉴于石长信与石音丰的关系,石音丰成了秦桥新手中的一张王牌,如何将这张牌打好、用透,秦桥新的心里一直在盘算着。
这是在沈沉他们将东西两个平洞填埋完后,“秦伯伯,工程已全部完毕。”石音丰兴冲冲地赶来向秦桥新报告:“什么时候填埋斜洞爆炸,就等你下命令了。”
“好!这太好了!小丰,你立了一大功!”秦桥新非常高兴,“不过,引爆还要缓一缓,时机尚未成熟。”秦桥新关切地说:“小丰,前一阵肯定把你累坏了吧,你是不是怨我给你这个工作了?”
“才不会怨呢!这样干着才有意思。不像在丝绸厂,整天不知混些什么名堂。”
“小丰,老石为啥没让你到京城去发展呢?”秦桥新唠起了家常。
“他才不管我呢!”石音丰有些愤愤然,“我从小就是朱阿姨带大的。那也算了,他工作忙。现在总得给我个好工作吧,{奇}他却说要我好好的锻炼锻炼,{书}这丝绸厂有什么好锻炼的?{网}还是你秦伯伯关心我,否则我在丝绸厂不知要混到哪一天了!”
“老石他对你不关心?不会吧。”
“我父母跟我接触并不多,什么事他们都去问朱阿姨。”
“唉,到底不是亲生的,感情就是不一样。”秦桥新叹道。
“此话怎讲!?”石音丰像触了电一样,浑身猛地抖了一下,“难道有什么隐情!?”
“他们没跟你说?没告诉你?”秦桥新似乎很惊奇,“那算了,多说不好。”
“秦伯伯,你说给我听吧。”石音丰很诚恳,又很急切,“我要知道真相!”
“嗨,一言难尽哪。”秦桥新显得很为难。
秦桥新告诉石音丰,石长信原来姓崔,你父母是在崔长信领导下的一个工程里搞铀浓缩研究工作的,由于你父母日夜工作,劳累过度,相继离开了你。崔长信因感到亏欠你父母的太多,便领养了你,并且将自己的名字也改成了石长信。
的确,石音丰不是石长信所亲生的。石音丰的生身父亲叫石铭健,是个高能物理专家。二十多年前,石铭健得到祖国要研发核武的消息时,怀着一腔热血,听从祖国的召唤,离开了条件优越的外国实验室,带妻携儿,毅然投入了祖国的怀抱。
为了尽早得到更多的浓缩铀,石铭健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