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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天翔点头道:“不管恶贼如何棘手,我也要把他找出来!”语锋一顿,接道:“根据丐帮金陵分舵记载,那个形迹可疑之人既然是在这开封附近脱的线,很可能便落脚在开封地方,是以,我已决心对开封所有黑道江湖人物,任何一条线索,都不放松地仔细查探一下。”
贺雁双道:“妾身认为这不是个好办法,只怕很难查出个所以然来。”
侯天翔道:“这虽然不是个好办法,但,世上无难事,我就不相信会查不出个所似然来!”
贺雁双道:“这何啻是大海捞针?”
侯天翔道:“但总比茫无头绪要好得多了。”
贺雁双道:“事实上,这和茫无头绪又有什么两样?”
侯天翔苦笑了笑道:“可是,除了这办法外,已无其他更好的办法。”
贺雁双美目深注,道:“侯兄,妾身倒有个非常简单而又直接的办法,不知侯兄意下以为如何?”
侯天翔双星目一亮,精神陡振,道:“什么办法?”
贺雁翔明眸一转,道:“侯兄,妾身请问,侯兄为何化名?”
侯天翔道:“当然是为了免得恶贼闻风遁迹。”
贺雁双道:“侯兄的师承来历,武林有多少人知晓?”
侯天翔道:“除少林掌门和丐帮帮主及其门下少数的几位高手弟子外,武栋中尚无人知。”
贺雁双道:“这些人会替你传说出去么?”
侯天翔摇头道:“决不会。”
贺雁双道:“那么妾身再请问,侯兄可是名震武林的高手?”
侯天翔一怔!道:“当然不是。”
贺雁双道:“如此说来,侯兄身怀罕绝功力武学,侯兄的仇家也一定不知道了,对不?”
侯天翔点头道:“恶贼决不可能会知道的。”
贺雁双忽然一笑道:“恶贼既不可能知道侯兄身怀罕绝武学功力,侯兄又怎能料断恶贼必会闻风遁迹呢?”
侯天翔不由微微一呆!暗道:“这话不错,恶贼既不知道我的武功如何,纵然得到我要寻仇的消息,又何至于便闻风遁迹呢……”
这真是“当局者迷”。
侯天翔方明白了这点,也想到了贺雁双的办法是什么办法时,贺雁双却接着又道:“为了免得那么茫无头绪,既费时又费力去探查,妾身认为侯兄何不就以身作饵,诱使恶贼自己来找侯兄呢!……”语音微微一顿,笑了笑,接着:“只要侯兄正式露面江湖,恶贼为要斩草除根,妾身相信不出一月,恶贼定必自己找上侯兄!”
侯天翔一想:“以身作饵,实在是一个非常简单而又极其聪明的办法。”
于是,贺雁双话音一落,他立即欠身拱手一揖,道:“多谢姑娘指教。”
※※ ※※ ※※
午后。
侯天翔在房中闲着无聊,正想动身出店到街上去随便逛逛。
突然,房外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道:“贾兄弟,在么?”
听声音,侯天翔已知是那位威震燕北的“金环剑”何昭仁来了,连忙开门迎出,拱手道:“何兄快请里面坐。”
“金环剑”何昭仁哈哈大笑道:“贾兄弟,咱可是冒昧造访,你不会得见怪吧?”
侯天翔笑道:“哪里的话,何兄侠驾光临,兄弟欢迎还来不及呢,哪有见怪之理。”
何昭仁目光如电,灼灼注视着侯天翔道:“贾兄弟,你这不是客套话吧?”
侯天翔正容说道:“兄弟言出肺腑,决无半点客套之意。”
何昭仁大笑道:“贾兄弟,咱生平不喜虚为客套的朋友,也是诚心交你这个朋友,所以才会这么不礼貌的问你,还望贾兄弟你别见怪才好。”
侯天翔扬眉朗笑道:“何兄铁铮奇男,出语爽直,正是豪雄本色,兄弟心中极感敬佩,既承诚心下交,这‘见怪’二字,便请勿再提它如何!”
何昭仁浓眉轩扬,大笑道:“好!好!贾兄弟,咱决不再提就是。”
说罢又是一声哈哈大笑。
大笑声中,铁腕倏伸,一把握上了侯天翔的胳膊,二人把臂大步入屋。
侯天翔为何昭仁倒了杯茶,落座,何昭仁忽然目注侯天翔道:“贾兄弟,咱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你?”
侯天翔道:“何兄有话尽管垂问就是。”
何昭仁道:“贾兄弟,你不见怪么?”
侯天翔笑道:“何兄怎么又提起这‘见怪’二字了?”
“呀!”何昭仁“呀”了一声,道:“咱忘了,实在该罚。”
侯天翔笑道:“罚酒三杯,暂且记帐。”
何昭仁大笑道:“好,这三杯酒帐,咱一定不赖。”
侯禾翔接道:“何兄要问什么?”
何昭仁神色一正,道:“贾兄弟师承可以赐告否?”
侯天翔道:“实是有所不便,尚望何兄原谅。”
何昭仁笑道:“贾兄弟既有所不便,那就算了。”语声微顿,陡地低声说道:“另外有件事情,咱是特来通知你。”
侯天翔道:“什么事情?”
何昭仁神色凝重地道:“贾兄弟,你已经陷身险境了。”
侯天翔剑眉微微一轩,道:“何兄,敢莫是有人要想杀害兄弟么?”
何昭仁道:“正是如此。”
第十三章 报警
侯天翔道:“何兄知道是为什么事情么?”
何昭仁道:“毛病当然是出在昨晚的那一场搏战上。”
侯天翔道:“尹泉奇想雪恨?”
何昭仁道:“尹泉奇虽然想雪恨,但,他只能恨在心头,咱看得出来,他决不是贾兄弟的敌手!”
侯天翔眉头微皱了皱,道:“那是谁想杀兄弟?”
何昭仁:“是那‘夺命太岁’胡非。”
侯天翔感觉意外的一怔!道:“不是万春?”
何昭仁道:“是!也可以说不是。”
侯天翔道:“何兄,这话怎么说?”
何昭仁道:“话是‘夺命太岁’胡非说的,但是,万春不点头同意,胡非他怎敢!”
侯天翔星目异采一闪,道:“何兄,兄弟有件事想请教,何兄能否实告否?”
何昭仁道:“贾兄弟有事情尽管说好了,咱既诚心和兄弟你交朋友,当是知无不言。”
侯天翔点头正容道:“如此,兄弟这里先谢谢何兄了。”
说着,欠身拱手微揖为礼。
何昭仁抱拳一拱还礼,道:“贾兄弟不必客气,是什么事情,贾兄弟你请说吧。”
侯天翔神色一肃,道:“何兄,兄弟想问那万春真是个道地商人么?”
何昭仁一点头道:“不错,事实上他确实是个经营珠宝,皮货,药材的道地商人,而且生意做得大得骇人,大江南北的各大城市,几乎没有一处没有他的分号支店。”
侯天翔道:“店号何名?”
何昭仁道:“大江以北店名‘春腾’,大江以南店号皆为‘万龙’。”
侯天翔剑眉微皱,略一沉吟,道:“看来兄弟是料断错误,也看走了眼了?”
何昭仁道:“贾兄弟什么料断错误了?”
侯天翔叹了口气,道:“兄弟原怀疑他是武林中人,如今……”
何昭仁含笑截口道:“听得咱的话以后,认为怀疑得不对,是不?”
侯天翔微一点头道:“正是如此。”
何昭仁忽地哈哈一笑,道:“贾兄弟,其实你的怀疑料断一点都没有错。”
侯天翔精神一振,双目放光,异采电闪地道:“这么说,他真是位隐于商贾的武林高人了?”
何昭仁点头道:“不错,他确是位真人不露相的武林高人。”
侯天翔星目深注,问道:“他一身武功如何?”
何昭仁道:“自从未见过,可能很高,深不可测。”
侯天翔又问道:“何兄,他本名真叫万春么?”
何昭仁怔了怔道:“贾兄弟怀疑他这姓名是假的?”
侯天翔颔首道:“兄弟以为大有可能?”
何昭仁摇头道:“这个咱就不知道了,咱家只知道他叫万春。”
侯天翔话锋一转,问道:“何兄和他是怎么相识的?”
何昭仁道:“是一位北地朋友的介绍。”
侯天翔道:“多久时间了?”
何昭仁道:“三年不到。”
侯天翔道:“何兄和他相识三年,想来必知道他的出身来历了?”
何昭仁摇摇头道:“此事咱也曾向许多武林朋友打听过,除了知他来自西北边陲地方外,无人知其出身师承!”
侯天翔道:“何兄也曾向西北武林朋友打听过么?”
何昭仁道:“那威震西北武林的‘金鞭铁汉’单庆堂,和咱家交称莫逆,他相识满西北,据他说也从未听说过西北武林中有个姓万之人。”
侯天翔星目一转,道:“何兄和他相交近三年,对他的为人觉得如何?”
何昭仁道:“只知他是个心机深沉,外貌伪善的人物罢了。”
侯天翔道:“其他便无所知晓么?”
何昭仁道:“他行事诡秘,纵是他的心腹手下,也不十分清楚。”
侯天翔话锋一转,星目深注,问道:“何兄此来访晤兄弟,万春他知道么?”
何昭仁点头道:“不但知道,咱本奉命而来。”
侯天翔忽然一笑道:“这么说,何兄此来通知警告兄弟的用意,一方面是规察兄弟的反应,一方面是探听兄弟的师承出身了,对不?”
何昭仁道:“不错,正是如此用意。”
侯天翔星目忽射湛湛神光地又问道:“何兄,以兄弟猜料,何兄和他相交三年,只怕不纯是朋友关系吧?”
何昭仁身躯微微一震!道:“贾兄弟猜料的一点没错,咱家和他的关系,实在不是什么朋友,而是主人与属下!”
侯天翔注目又道:“何兄这属下的身份,定然并非心中所愿,乃是被情势所逼的了,是不?”
何昭仁点头道:“否则,咱也不会得向贾兄弟你透露这些真情实话了!”
侯天翔道:“何兄既然心中不愿,何不干脆脱离他呢。”
何昭仁忽地轻声一叹道:“要是能够容易脱离他呢,咱家早就脱离了。”
侯天翔心念一动,道:“难道他以什么手段威胁挟制着何兄么?”
何昭仁神情黯然地道:“咱家妻小的性命都操在他手里!”
“哦!……”一声轻“哦”之后,星目微转,问道:“何兄家小都在他庄中么?”
何昭仁摇头道:“不,仍在燕北舍下。”
侯天翔微感诧异地道:“这样,他也能威胁挟制着何兄么?”
何昭仁惨然苦笑了笑,道:“贱内和小的都中了他派人暗下的慢性毒药,每隔一月之期,就必须服用他的独门解药,否则,即会毒发而亡!”
侯天翔心中微微一震!道:“不知是什么慢性毒药么?”
何昭仁摇摇头道:“要是知道,也许就有办法可想了。”
侯天翔想了想道:“那解药如何?何兄见过么?”
何昭仁道:“解药虽然见过,但无色无味,不知道是何种药物所提炼。”
侯天翔道:“何兄曾仔细研究过它?”
何昭仁道:“咱家虽有仔细研究之心,奈何每次解药送到之时,大都在毒发半个时辰之前左右,根本没有充分的时间。”
侯天翔道:“每次解药都直接送到何兄家中么?”
何昭仁道:“时间从未差误过。”
侯天翔道:“都在什么时间?”
何昭仁道:“每月二十日的申酉交初前后。”
侯天翔道:“这等说来,嫂夫人和令郎的毒发时间,当在每月二十日的酉正之前了?”
何昭仁点头道:“正是酉正之前。”
侯天翔道:“何兄冒险试验过没有?”
何昭仁一怔,道:“冒险试验什么?”
侯天翔道:“嫂夫人和令郎是否真的中了慢性毒药?”
何吸仁道:“第一次解药送到时就试验过了。”
侯天翔道:“情形如何?”
何昭仁道:“贱内胸腹隐痛,浑身抽搐,逐渐转剧!”
侯天翔剑眉微皱了皱,道:“解药每次都是什么样的人送去?”
何昭仁道:“没有一定,每次都用一个封套装着,封套上面注明‘解药’字样,据贱内说,有时是个黑衣汉子,有时则是附近邻居的顽童,有的时候根本未觅人影,解药已放在厅内桌上。”
侯天翔星目忽射湛湛神光,深注地问道:“何兄,你对兄弟透露了如许实情,兄弟心中自是感激非常,可是,何兄曾考虑到你自己的后果么?”
何昭仁神情不由一呆!道:“这个……”
侯天翔道:“怎样?没有考虑到,是吗?”
何昭仁摇摇头道:“咱家确实没有考虑到,不过……”语锋微顿了顿,接道:“说来也真奇怪得很,在贾兄弟你的面前,咱竟是情不自禁,不知不觉说出了实话,连一句谎话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