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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不过,使他心中唯一感觉得遗憾的,就是自从三年前和侯天翔相识结交以来,到今天为止,对侯天翔的师承来历,仍是丝毫无知,每当设词探询时,侯天翔总是以“奉恩师严命不准泄露”为由。
不然,便是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避而不答。
侯天翔手握树枝轻抖了抖,星目陡射湛湛神光地逼视着严庆江朗声说道:“阁下,在未动手之前,我可得要先提醒警告你,我就以掌中这根树枝,在三招之内,不但要震脱你手中的长剑而且还要点制住你的右‘肩井穴’,你要特别仔细小心留神了!”
严庆江听得心神不禁凛然一震!
他心中虽是极不相信侯天翔在“太阴剑法”的造诣火候上,真会比他自己尤为精深,但,耳闻侯天翔的语气说得如此肯定坚决,信心也就不由有点动摇,微生怯意,顿感惴惴起来!
只听侯天翔声调接着一变,冷冷地道:“好了,阁下请发招吧。”
严庆江此际自是不便再多说什么,也就不客气地嘿嘿一声冷笑,道:“如此,严某就有僭了!”
“了”字未落,剑招已发。
顿见寒光电闪,剑花飞涌,剑气森森,广及八尺方圆,势疾凌厉无伦地笼罩着侯天翔的身形攻出!
这一招,乃是“太阴剑法”第七招的起手式,暗蕴玄奇的变化煞手,沉稳狠辣兼备,威力强绝!
举目当今武林,一般高手中,能够接得下这一招的,虽然不能说是绝无,但为数甚鲜!
显然,严庆江是因侯天翔武功身手高不可测,而又狂言精深“太阴剑法”,要以“太阴剑法”胜他,是以,一出手便即全力施展了绝学奇招求胜,以图速战速决,想在一两招之内将侯天翔败于剑下。
蓦闻侯天翔轻声一笑,道:“难怪你阁下要心中不服了,这一招‘玄阴天风’确有八分火候,不过可惜你是碰上了我!”
话声中,内家真力贯注树枝,震腕一抖,快速逾电地猛朝剑身上撩去!
严庆江已深知对方身怀罕绝功力,手中虽然只是一根树枝,但在内功真力凝注之下,何异是一根精剑,自是不敢让其撩上。
但是,他招式已发,而侯天翔这撩来之势,又是疾逾电闪,快得无与伦比,待要变招闪避竟已无及。
只听得“嘭!”的一声暴响,严庆江的长剑立即被撩得向旁外直荡了开去,只震得胳膊酸麻,虎口生疼,身形如被大力推动,顺着长剑的荡势,斜跨了两大步,方才稳位往旁荡开的剑势!
陡闻侯天翔一声朗笑道:“阁下,请小心接我的第六招‘阴云四合’!”
话落招发,震腕抖处,顿见枝影纵横,啸风呼呼,势如遮天盖地般直朝严庆江当头压了下来!
严庆江睹状,心头不禁骇然大凛!
他虽然是“白骨门”下弟子,已获“太阴剑法”真传,造诣火候均皆精深极高,但,若和侯天翔比起来,他就差得远了。
对于这一招“阴云四合”,他虽是了如指掌,深悉其中的精微变化,可是,此刻自侯天翔手中施展出来,似乎更见深奥,玄奇莫测,一时之间,竟有不知如何出手架住化解之感!
此时,他这才知道,侯天翔所言,决非狂妄虚夸之语,不但确是精热“太阴剑法”,造诣火候也全都比他精深高强!
他是完全相信了,也心服了。
因此,他眼见枝影如山,势如遮天盖地的当头压下,心头虽是骇然大凛,但却横剑凝立,不躲不避,也不出于对架化解。
事实上,他是自知无能对架化解,逼不得已而出此,非是不想化解尔!
倏地,如山枝影突敛。
侯天翔已适时收招飘退八尺,气定神闲岳立,星目光如寒电地射视着严庆江,语声冷凝地道:“你为何不接招还手?”
严庆江忽然轻声一叹,道:“侯大侠剑术通神,在下根本不是敌手,如何能够接招还手。”
西门延吉陡地哈哈一声大笑道:“小子!如今你相信了么?”
严庆江神色恭肃地道:“属下相信了。”
西门延吉道:“也心服了么?”
严庆江道:“属下完全心服了。”
西门延吉道:“小子,你可知道侯大侠适才接你那一招‘玄阴天风’,树枝那么一撩,他用了几成功力?”
严庆江摇头道:“属下不知。”
西门延吉沉声道:“告诉你吧,小子,侯大侠顶多只用了五成功力,如果再加一成的话,你手中的这枝剑不但要被震飞,连你这条胳膊纵不立刻报废,起码也得休息上个三天。”
严庆江听得心神不禁凛然一颤!
西门延吉接着又沉声喝道:“小子,你既然已经心服了,还不快点收起你手里的那柄废铜烂铁来,去向侯大侠谢这手下留情之德么!”
严庆江闻言,连忙躬身答道:“属下遵命。”
收剑归鞘,大步踏前两步,向侯天翔抱拳拱手躬身一揖,道:“多谢侯大侠手下留情之德,并请原谅冒犯虎威之罪。”
侯天翔欠身拱手还礼,微微一笑,道:“在下不敢当,严大侠请别如此客气。”
严庆江神情忽然一肃,道:“侯大侠,在下有所请教,不知侯大侠可否指示?”
侯天翔注目问道:“严大侠可是想知道第九招‘阴极阳生’的七式剑诀?”
严庆江神色恭谨地道:“第九招‘阴极阳生’,为本门‘太阴剑法’精华之最,侯大侠如肯赐告,在下自是感激无比,不过……”语锋微微一顿,接道:“据本门师长言及,这七式剑法深奥繁复无伦,而且内功火候,如非臻达炉火纯青上乘之境,绝对无法练成。”
侯天翔点点头道:“不错,这七式剑法深奥繁复,如无深厚的内功为辅,根本无法施展连贯,发挥其变化威力。”
语声一顿,星目深注,道:“那么你想问的,必然是另一件事了?”
严庆江点头道:“正是,在下想请教的便是侯大侠适才施展的那一招‘阴云四合’。”
侯天翔笑道:“你是不明白这一招在我手里施展出来,威势何以如是之强,是不是?”
严庆江道:“正是如此,在下虽然深悉这一招的精微变化,但在侯大侠手里施展开来,在下竟自觉除了束手待毙之外,竟毫无一丝化解之策!”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严大侠,天下武功剑术本出同源,其招式之精微变化,乃出于人创,连用也在于人为,一招一式,并未固定绝不能稍改,其中道理细节,说起来一时也极难说得清楚,将来严大侠剑术精通之后,自会领悟其中道理玄妙的!……”语锋微微一顿,又道:“至于我适才施展的那招‘阴云四合’形式上虽是丝毫未变,但,内中我却掺杂了些微其他剑式,弥补了它本身的漏隙之处,故而显得威力特强,令你有无从化解之感,道理如此而已!”
“哦……”严庆江恍然若悟地轻“哦”了一声,似明白,而事实上又不十分明白,还想开口再问时。
西门延吉忽然大笑道:“小子,你明白了么?”
严庆江道:“属下尚还不十分明白。”
西门延吉道:“你可是还想再问明白些?”
严庆江点头道:“属下实有此意。”
西门延吉大笑道:“小子,老夫却要劝你最好别再问了。”
严庆江微微一怔,道:“三王爷的意思是?……”
西门延吉道:“老夫的意思你不懂?”
严庆江摇摇头道:“属下实是不懂。”
西门延吉道:“小子,你再问下去,会越问越糊涂。”
严庆江道:“怎么会?”
西门延吉眉头一皱,道:“这道理你也不懂?”
严庆江摇头道:“属下实在不懂。”
西门延吉双目忽地一瞪,道:“小子,你不懂就算了,不过,老夫现在却要命令你,不准你再问了。”
严庆江恭敬地躬身道:“既然如此,属下遵命。”
说罢躬身退开一边,和“断魂剑”段昌仁、“飞鹰鬼爪”谭方二人,并肩垂手肃立。
西门延吉目光转向侯天翔问道:“兄弟,你怎么说?”
侯天翔微微一怔,道:“什么怎么说?”
西门延吉道:“你是准备到老哥哥那里去做几天客呢?还是去哪里?”
侯天翔心念一动,问道:“老哥哥,你那里是什么地方呵?”
西门延吉道:“豹隐庄。”
侯天翔心中暗忖道:“看来果真与‘永乐庄’是两回事了……”
心中暗忖,口里已在问道:“老哥哥,‘豹隐庄’在什么地方?”
西门延吉道:“城南二十里之外。”
侯天翔星目瞥视了立在一边的白发老人和两名蓝衫少年一眼,微一沉吟,道:“兄弟和这位老人家还有点话要谈,明天午后我去拜望你老哥哥好了。”
西门延吉心中早就想问问这白发老人是谁了,因为他是侯天翔的朋友,所以一直忍着未问。
闻言,忍不住问道:“他们三位是你朋友么?”
侯天翔不便说并不认识三人,只好随机应付的点点头道:“是一位朋友的朋友。”
西门延吉道:“既然是朋友,何妨不一起请到我那里去盘桓几天再走呢?”
侯天翔正要答话,白发老人已哈哈一声大笑道:“西门老哥,多谢盛情,咱们还有别的事情需要赶路,改天有机会再到你那‘豹隐庄’中打扰吧。”
西门延吉笑道:“既然老哥哥有事要赶路,兄弟也就不勉强了。”语锋一顿,转向侯天翔道:“侯兄弟,你不替老哥哥介绍么?”
侯天翔剑眉不由微微一蹙。
当然,西门延吉又哪里知道,侯天翔也不知道这白发老人的姓名呢。
白发老人忽地大笑道:“西门老哥,你真差劲。”
西门廷吉一怔,道:“兄弟怎么差劲了?”
白发老人道:“我们本是老相识,你竟还要请侯公子替我们介绍,这还不算差劲么?”
西门延吉目光惑然投注,道:“老哥,我们真是老相识么?”
白发老人道:“兄弟难道还会骗你?”
西门延吉白眉微皱的道:“老哥,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了?”
白发老人笑道:“我们不但见过,而且还动过手呢!”
西门延吉惊奇地道:“我们还动过手?”
白发老人点点头道:“我们动手打了两个多时辰,激斗了三百多招。”语声一顿又起,道:“那一战,可算得是我生平最激烈的一战了。”
西门延吉白眉深锁地道:“结果胜败如何?”
白发老人道:“我们俩谁也没有胜。”
西门延吉道:“平手?”
白发老人道:“两败俱伤。”
西门延吉皱眉苦思地道:“那是在什么,地方?”
白发老人道:“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么?”
西门延吉摇摇头道:“我实在一点也想不起来。”
白发老人笑了笑,道:“那时你才四十多岁,我四十不到,地方是在……”
西门延吉突然恍然记起地大笑道:“呵!我想起来了。”
双目陡瞪,精光电射地投注,道:“你是‘玉石仙府’的‘双卫’之一,‘震天神掌’徐谷逸,对不?”
“震天神掌”徐谷逸扬声大笑道:“西门老哥,你终于想起来了。”
西门延吉哈哈大笑道:“要是再想不起来,岂不更差劲了。”
这时,侯天翔明白了。
“震天神掌”徐谷逸和两名蓝衫少年的来此,既不是凑巧,也不是路过的了。
毫无疑问的,必是贺雁双宫主怕他人单势孤遇险,特地派徐谷逸率领两名少年高手,跟踪他身后,相机相助他而来的。
对于贺雁双这份关顾之情,他心底不由衷心感激!
徐谷逸大笑道:“西门老哥,其实这并不怪你差劲呢,时隔五十年,我们都已经老了,容貌变易,不复是当年的样子,乍然相遇,如何还能相识呢!”
西门延吉点头笑道:“不错,我们都已经老了,白发皤蟠,容貌都变了样子,相遇不相识,该是理所当然的了。”语声一顿,注目问道:“老兄弟,你怎么不在‘仙府’纳福,忽然跑到中原来了?”
徐谷逸嘻嘻一笑,道:“心血来潮,静极思动呀。”
西门延吉忽然哈哈一笑,道:“老兄弟,你这种话只怕是言不由衷吧?”
徐谷逸笑道:“西门老哥,你敢是不相信我老兄弟么?”
西门延吉摇头道:“我实在有点不大相信。”
徐谷逸道:“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又不要你一定相信。”
西门延吉大笑道:“如此,你是承认有事才来中原的了。”
徐谷逸嘻嘻一笑道:“你不相信,我只好承认了。”
西门延吉注目问道:“是什么事?可不可以告诉我,需要老朋友帮点忙?”
徐谷逸目光微微一转,道:“你帮得了忙?办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