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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冉冉上升的欲火,一把勾住她纤细的腰肢,猛地带进怀中,嗓音变得沙哑而低沉,单手挑了云沁雪下颔,缓缓向下……
……
第2卷 066 质问
云沁雪微微皱眉,眸中闪过一丝恼意,淡淡道:“王爷,请让妾身先穿好外衫!”
东陵弈桀轻挑修眉,察觉她略显僵硬的身子,若是别的女人,恐怕早已经扑上来了,而她却百般推拒,到底是欲擒故纵,还是果真对他没存心思?
缓缓勾起嘴角,他将她环的越发紧,不盈一握的腰肢,几乎与他贴在一起。
那瞬间,他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微微伏下身,凑近她竭力保持平静的面容,目光在精致五官上逡巡,扫到那水润的樱唇,眸色不由蓦地转深,“云沁雪,本王真是小瞧了你!”
云沁雪诧异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淡淡道:“妾身驽钝,不知王爷所指何事?”
装蒜!
东陵弈桀冷哼一声,深眸微眯,薄唇轻吐出一句话,“你和萧轻寒是如何识得的?”
云沁雪微微愕然,淡淡道:“妾身与萧公子乃萍水相逢。”
东陵弈桀微微眯眸,眸底掠过一丝不悦,看向她那双清澈的眼眸,越发森寒冷冽,沉声道:“本王最讨厌被欺骗算计,这件事本王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查出来,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本王的意思你可明白?”
云沁雪垂下眸,眸羽微微轻颤,淡淡道:“妾身所说句句属实,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
还是不承认么?
东陵弈桀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冷洌的眸中染上一层愠色,凝视她半晌,冷声开口:“若你们仅是萍水相逢,他会为了救你连命都不顾,会送给你寒月宫的令牌?你认为,本王会蠢到相信你编的谎话?”
云沁雪微微皱眉,紧抿着唇,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冷凝下来,森冷的寒气,肆无忌惮的侵进肌肤,似乎,连她的心都快要被冻结了。
四周的气氛变得凝重,他紧紧环着她,锐利的目光,在她低垂的面容上逡巡,心里莫名的被心中的猜测翻绞,一股酸涩莫名的怒气直冲头顶。
云沁雪被他无形散发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暗暗叹了口气,冷声道:“王爷早已经认定,我和萧公子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何必多此一问呢?”
东陵弈桀的脸色彻底变得阴寒,盯着她无畏的面容,略带怒意的冷声喝道:“云沁雪,你不要不知好歹!”
……
第2卷 067 炽吻
云沁雪眸子微垂,淡淡道:“妾身不敢。”
东陵弈桀钳着她的下颔的手,缓缓收紧,嗤笑一声:“好个不敢!云沁雪,你是第一个敢把本王不放在眼里的女人!既然有胆子违抗本王,那就该有本事承担这后果!”
云沁雪秀眉紧颦,强忍着下颔传来的痛楚,漠然道:“王爷在指责妾身的时候,可曾想过,王爷又是如何对待妾身的?”
东陵弈桀微微俯首,寒鸷锐利的眸冷冷看她,眸中波光潋滟,幽幽如潭,“你在控诉本王对你残忍?”
云沁雪没有说话,淡漠的眼底,不自觉的泄露几分愤恨与悲凉。
东陵弈桀眸子微微闪动,怀中的女子,丝袍半掩,香肩微露,微湿的长发直泻,如绸缎般的搭在亵衣微显的胸前,微微起伏的酥胸,略带着隐忍的怒气。
他眸色暗沉,她有什么资格怨,有什么资格恨,冷冷一笑,倏地俯下身子。
巨大的压迫感袭来,云沁雪看着他越凑越近的俊美脸庞,身体下意识的退缩,他身上的阳刚之气,萦绕在鼻息,面容直觉的一偏,躲了过去。
东陵弈桀的目光倏地冷了下来,阴鸷残忍,强迫的扣住她的后脑,直直吻下来。
那吻似冰,寒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又似火,灵活的挑逗占有,欲望般的席卷而去,霸道的纠缠着唇齿,毫无感情的掠夺,倨傲地将无力的她逼得退无可退,看着她情不自禁的颤栗。
云沁雪喘不过气来,洞房之夜,那不堪的情景在脑中浮现,全身不禁恐惧的战栗起来,单手推拒,却被对方有力地手臂制住,动弹不得。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炙热的吻,才缓缓抽离……
东陵弈桀冷眸微眯,看到她娇喘嘘嘘的样子,不自觉的舔唇,一时有些回味无穷,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隐隐觉得欲罢不能!
莫不是,吻上瘾了不成?
他从未想过,会对悦儿以外的女人,投注半点心思。
然而,她被带走后,心中伴随而来的莫名恐惧和心慌,让他惊诧地意识到,他是如此在意她的安危。
当他听见随风的报告,知道她平安的消息,心中的慌乱才停歇下来。
云沁雪看到他唇角的笑弧,不禁羞愤不已,双拳倏地攥紧,制止住指尖的战栗,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开口讽笑道:“王爷可是尽兴了,可否放开妾身?”
东陵弈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眸中寒意乍现,让人直坠冰窟的霸道气息,在他周围直直迸射出来。
云沁雪面色刷白,樱唇紧抿,突然感到莫名的寒意,一次次的直袭心房,让她感到窒息。
东陵弈桀缓缓放开他,幽深的眸子漠然的看向她,利刃般直刺眼底,冷声道:“云侧妃买凶暗杀王妃,王妃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
第2卷 068 复杂
云沁雪清眸一怔,未曾想,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及这件事,还把难题扔给她,只是垂下眸,淡淡道:“王爷觉得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妾身没有意见!”
这男人的心思藏得太深,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依他平日的个性,早就处理干净了,何须向她过问呢?
东陵弈桀冷笑一声,“王妃还不知道吧,把你送走的第二天早上,她打算把你巫盅害人,后关进地牢,被奸夫救走的谣言,散播全京城,让你名节尽失,身败名裂,如果不是本王着手压制下来,你可清楚,你往后的日子,要在什么情况下度过?哼,她费尽心机想置你于死地,难道,你一点也不恨她?”
云沁雪樱唇轻颤,眸子睁大,眸子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怎么会不恨呢,可是,就算是想要取她性命,随之而来的事情,她又该如何处理?
心中渐渐冷却下来,唇角浮现一抹自嘲的笑,他询问她的意思,是不是以为,她不会放过云蝶依,继续留着一个心肠恶毒的妹妹在身边,无疑是自寻死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借着这个机会,除掉祸患。
而他,就有理由对外人宣称,他本想息事宁人,只因她执意追究,而不得不处置云蝶依,还她一个公道?
里里外外都做足了,可是他忘了,她为了护娘亲周全,必然会隐忍。
一声轻叹,她抬起眸,望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沉声道:“我和她,毕竟是姐妹一场!”
东陵弈桀幽深的眸带着森洌的寒冷,直刺心骨,冷讽笑道:“王妃还真是宽宏大量呢?可是,本王容不得这样心思恶毒的女人在身边。”
云沁雪目光一怔,低唤道:“王爷……”
东陵弈桀放开她,倏地起身,扬声唤来杏儿,冷声吩咐道:“替王妃换好衣裳!”
杏儿垂着头,赶紧俯身,恭敬道:“是,王爷。”
沉声交代完,东陵弈桀眸色含冰,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门外,传来他冷冷的一声交代:“莫离,将各宅院的女人,都叫去赏罚院候着!”
房内,杏儿不该有所延误,赶紧替云沁雪装扮起来。
少许,东陵弈桀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见云沁雪换上了一身梨白色纱衣,双肩批着一条同色的纱带,一股清新脱俗的气质,从身上缓缓散发出来,带着一缕飘逸的灵动。
纱衣丝带,紧贴在身上,精巧细致的身形,体现得淋漓尽致,细致乌黑的长发,没有挽任何发髻,就这样松散在双肩,却显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他只觉喉头有些干渴,举步上前,长臂一伸,云沁雪秀眉微蹙,开口求道:“王爷,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啊……”话未说完,整个身子已经被托到了空中。
不曾想,他竟然将她横抱了起来,在杏儿惊骇的目光下,大走流星地走出房间。
杏儿哆嗦了一下,蓦地惊醒过来,赶紧跟了出去。
……
第2卷 069 开始
赏罚院与地牢仅有一墙之隔,这里的赏是罚,罚亦是罚,是专门用来惩治犯人的刑牢。
地牢里的犯人,在这里,会受到极为残酷的刑罚对侍,遭受折磨同时的凄厉惨叫声,会时时刻刻传到地牢,让其他的犯人,感到身处地狱的恐惧可怕,率先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内心不断的受到摧残与煎熬,震慑、折磨他们的灵魂。
当东陵弈桀和云沁雪赶到赏罚院,各大宅院里的侍妾,携同丫鬟早已聚积在此等候。
原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众女子,早已经没了来之前的喜悦,目光惊恐地盯着四周阴森恐怖的刑具,以及众多行刑的凶恶大汉,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心紧揪成了一团,脊背冷汗淋漓,浑身止不住的战栗颤抖。
门缓缓被推开,众名侍妾举目看望,那个主宰她们命运,让她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冷酷男子,他是冷酷的,尊贵的,高傲的,狠戾的,不容人亵渎他的权威。
弹指间,他便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冷冷一笑,即能散发着让人震慑的气势,不寒而粟。
而今天,就是一个接近他的好机会,即使是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也时时刻刻,有着争宠的觉悟。
东陵弈桀头戴白玉雕成的玉冠,一袭袖口镂着金线的月白色绵袍,腰间别着一根镂着金线的杏色狮头腰带,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皂靴,精致绝伦的五官,俊美无铸的脸庞,倨傲冷峻的神态,加上浑然天生的霸气,越发显得非凡绝世,英气逼人。
他将云沁雪横抱在怀中,嘴角勾起一抹魅惑十足的淡笑,步履沉稳的走了进来。
一路上,云沁雪费力挣扎,却憾动不了他分毫,漠然地垂下眸子,索性放弃,任他紧搂。
见到这一幕,众女惊诧的目光,一瞬间,转为妒恨的阴毒,暗暗的咬着银牙,手里的丝娟,已被揪成一团乱麻,其中,云蝶依的脸色变化堪称经典,一阵青紫交错,红白相间,只是那手心沁出的湿濡,昭示着内心的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下来的战粟恐惧。
东陵弈桀黑眸微眯,身后的侍卫,立刻摆上了两张藤椅,他将云沁雪放在右边的位置上,冷冷的一个转眸,众女纷纷俯身道:“妾身参见王爷!”
他漠然面视,手微微的一扬,衣摆撩起,姿态潇洒的落坐于藤椅之上,神情略带一丝慵懒,但是,眸中锐利的目光,却让人不敢直视。
东陵弈桀高深莫测的脸上波澜不惊,嘴角微勾,漫不经心的一笑,“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
第2卷 070 掌嘴
侍卫拖出两名披头散发,衣衫破烂不堪,皮开肉绽,浑身血迹斑斑的女子。
腥红的血渍,在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乌黑的地面,以往的血渍,还不曾干涸,新鲜的血液,又再次铺上,积上了厚厚的一滩暗红,令人心惊胆战。
看到这一幕,原本就已经惶恐不安的女子,纷纷害怕的闭上眼眸,别过头去。
有人依稀认出那两名女子,她们一个是汀月身边的丫鬟春儿,一个是照顾王妃的丫鬟冬儿。
东陵弈桀凌厉的目光,朝众人冷冷的望去,冷洌森寒的嗓音,让人如同被扒光衣裳,放在冰天雪地里受寒气慑骨,冷不可言,“把汀月押上来!”
身子还算完好,但浑身抖如筛糠的汀月被带了上来,匍匐上前,哀声叫道:“王爷,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东陵弈桀眸子微眯,冷冷一笑,泛起让人颤抖的残酷,寒声道:“不知道?好,那本王就帮你恢复下记忆,来人,掌嘴三十!”
冷硬的声音,毫无转圜的余地!
高大强壮的行刑人手持铁片,啪啪啪!
用力的拍击着汀月的脸颊,左右开弓,响亮又狠戾,让她的口里不断溢出鲜血,顷刻间,脸已经肿得像是染血的馒头。
三十下,若是女子下手,都已是难忍的苦痛,更何况,是专门行刑的男子。
云沁雪看得眉心紧皱成一团,面上浮现不忍,而且,她十分清楚,此刻的求情,只会激得他更为大怒。
偏偏有人不怕死的冲现,想在此刻,拔得他的一眼相看,“王爷,汀月妹才小产不久……”
可惜,这柔弱悦耳的声音,却化不开他寒铁般的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