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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姐,策划部新招聘主管魏倩云来报到了,你见见她?”谢如欢问。
“让她来吧。”丁骏心情不错。
几分钟后,一身浅灰色剪裁得体的套装的魏倩云走进丁骏办公室,腰身细软、俏丽的红棕色短发,让她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漂亮干练,
这个女子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很好,丁骏主动伸手跟魏倩云握手,魏倩云凝视着丁骏清秀的脸,尽管心里翻江倒海,表面上却没有一丝痕迹,两只手轻轻一握,也就松开。
随意交谈几句,见魏倩云思维清晰、谈吐有力,丁骏觉得人力资源部没有选错人。
魏倩云走后,丁骏向谢如欢道:“对了,你让安妮查查我的行程表,明晚不要安排任何应酬,有应酬也改期。”
谢如欢点点头,视线再次落到那束铃兰上。要去见送铃兰的那个人了吗?
接到丁骏电话的时候,沈年正在实验室里跟几个助手一起分析几种试剂的化验报告,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的时候,他激动地不能自已。
“是我。”他说。
“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为你接风。”丁骏温柔的声音令人心醉。
两人约定了时间和地点,沈年跟助手说了一句之后,一边脱掉白大褂一边急切地往外走,助手们从没见过他这样,心里都在想,沈博士这么急着出去是要见谁呢?
为避开下班高峰期,沈年提前两个小时出门。到了约好的地点后,丁骏还没到,他整整早到了一小时,为了打发时间,他到路边的几家小店逛了逛,无意中走进一家卖绒毛玩具的小店。
货架上一只毛绒绒的小绵羊公仔吸引住他视线,弯弯的羊角、粉红的脸蛋、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金色铃铛,小绵羊看起来很可爱,沈年没有多想就买了一只。
抱着小绵羊站在路边,沈年耐心的等着丁骏。过来过往的女孩们看到这么个俊朗的、潇洒挺拔的帅哥抱着个萌萌的小绵羊,没有不多看两眼的。
很久很久,丁骏都没来,沈年看了看表,还差五分钟。正是下班的时候,路上行人很多,他无意识地看着来往的人和车流,雁京冬天的傍晚气温极低,把他的鼻尖都冻红了。
一阵马达声靠近,沈年不禁转头去看,却见一辆炫酷的黑色哈雷摩托车停在自己面前,驾车的女子一身潇洒的黑色皮衣皮裤,只是她戴着头盔,看不清脸。
等她掀开头盔的面罩,露出明眸皓齿的一张脸,沈年才惊讶地认出,这竟然是丁骏。似乎很有默契,他俩穿的都是黑色。
丁骏见他一脸的惊诧,嫣然一笑:“敢坐吗?”沈年回过神来,“敢。”
“那就上来。”丁骏拿起另一个头盔给他。沈年把头盔戴上,却忘了把手里的小绵羊公仔给她。
“你要抱着这只羊坐我的车?”丁骏指了指他手里的萌物。
“可爱吗,给你!”沈年把小绵羊给丁骏,语气和他的目光一样温柔。丁骏接过去,见小绵羊着实可爱,抱着它摇了摇,一阵清脆的铃声。
“你再不来,我就要冻僵了。”沈年双手搓了搓。丁骏见他脸颊和鼻尖都红红的,替他扣下面罩,笑道:“不是约好了五点吗,你到太早了。”
又是一阵马达声,摩托车在瞬间开了出去,路上堵车严重,可他们的摩托却能在车流中穿梭,到了车流相对稀少的地方,车很快风驰电掣般行驶。
丁骏的车技之高,令沈年叹为观止,双臂紧紧地圈住她的腰,以克服心中的恐惧感,长这么大,他头一次坐在这样高速行驶的摩托车上,那种速度感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可是,他又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因为只有在这种情境下,他才能名正言顺地抱她,把自己的胸口紧紧贴在她的脊背上,他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跳动激烈。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在路边的某栋大厦楼下停住,丁骏从车上下来,拿掉头盔潇洒地甩了甩一头秀发。
这个女孩子真的很特别,沈年抱着小绵羊在一旁看着她,心里感叹着,视线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她停好车,把头盔装进车厢。
“干嘛不进去啊,外面这么冷。”丁骏向他走过来。
“我等你呢。”沈年俊朗的脸上眉眼舒展,淡淡地笑。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用他清朗的嗓音说出来,如此悦耳,丁骏心头一软,开玩笑道:“我以为你坐我的车吓得腿哆嗦,已经走不动路了。”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要是开车过来,起码还得堵半小时的车。”
两人走进大厦,沈年有意走在她身后,他喜欢欣赏她的背影,那样曼妙婀娜,恰到好处的细腰、修长的腿,走路时臀部扭动的姿势都是那么妩媚动人。这样的美景,他一生都看不够。
“你那么慢,绵羊太重抱不动了么?”丁骏见他迟迟没跟上来,扭头看他。沈年笑笑,跟上她:“是你太快了。”
电梯里,丁骏告诉沈年,这里有一家主题餐厅,老板是她一个同学,而她在这家餐厅也有股份。
“兰花小馆,这名字很特别。”沈年看着餐厅招牌和那些古色古香的布置,一下子就喜欢上这里。这种纯中式的风格,比唐人街那些粗制滥造的伪中国风好看不知多少。
包间里的檀木家具线条简洁,细纱宫灯朦胧的微光让室内的光线柔和的恰到好处。两人落座以后,便有身着中式服装的服务生进来倒茶,那一身白衣紫裙素净的打扮,像五四时期的女学生,看起来水灵灵的。
“这里很漂亮。”沈年的视线从墙上的苏绣壁画转到丁骏脸上。一身黑色皮衣、长而柔软的卷发,此刻的她看起来性感得无可救药。
“吃得惯中餐吗?”丁骏把菜单递给沈年。
“吃得惯,我奶奶经常在家里做中国菜。既然是你的地方,你一定知道什么最好吃,你来点菜。”沈年又把菜单还了回去。只要她愿意出来见他,吃什么根本不重要。
丁骏叫来服务生点菜。沈年拿起茶盅,抿了一口杯中清茶,茶香扑鼻,出入口时有些苦涩,回味后却是淡淡的甘甜。
☆、第18章 迟到的表白
“当初投资这里,也是想有个跟朋友聊天聚会的地方。”丁骏看了看四周,对自己这家餐厅的内置很满意。
“我是你的朋友吗?”沈年清俊的脸上带着点笑意,目光深邃。
“你说呢?”丁骏反问。
“你总让我觉得很遥远,就像天上的月亮,我抬起头才能看到你,仰望着你。”沈年看着她,有点出神。“我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至少在我面前,你已经有三个版本了。”
她清甜的笑容,就像一朵在暗夜中含苞待放的黑玫瑰,一片片花瓣慢慢地伸展开,娇慵的神态让人看着心头发软,直想把她采摘下来。
“哪三个?让我帮你数数,清迈那个忧郁小清新的邻家女孩、陈没婚礼和慈善义卖会上的端庄淑女、还有今天骑着黑色哈雷的艳女,是不是?”丁骏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比划。
“每个版本都让人印象深刻。”沈年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她一点。
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她每一次出现,都让他心动到不行,不管是社交场合的明艳夺目,还是眼前的妖娆狂野,都像一根藤,牢牢缠绕他身心。
可是,他必须得承认,是她的最初,困住了她。边境那个美丽中带着纤弱的女孩,那张纯真动人的脸,一直停留在他梦里。
而丁骏似乎也有意跟他交谈,主动告诉他:“小时候老有男生在我家门外徘徊,家里的老保姆每次看到他们都说,生男孩有什么用,才一丁点大就晓得瘪三一样去女孩家门口站岗,后来给我爸妈知道了,他们再也不让我独自上学放学,都是家里的车接送,我偶尔想溜出去玩,都要想各种主意。”
她能这样畅谈自己,沈年非常高兴,听得饶有有趣,笑道:“想不到你家里人这样严格。”
“也许你不相信,我从一出生起,我妈就为我规划了一整套教育方案,我的家庭教师是高薪聘请的儿童教育专家,从五岁开始,就被训练着怎样走路、怎样笑、怎样跟人打招呼,才更像个大家闺秀,我每天学钢琴、学美术、学舞蹈超过十个小时。十五岁就被送到英国念罗婷女校,毕业后本想进剑桥学历史,家里人却让我去念商学院。”
说到这里,丁骏幽幽地叹了口气,回想自己从小到大,处处听从父母的安排,似乎还从未有过自己做决定的事。
果然一路精英教育,沈年很明白,越是像丁骏这样外表淑女的女人,骨子里的叛逆因子越强烈,就像她喜欢骑着哈雷摩托车在公路上疾驰一样,那是一种对自由和无拘无束的渴望。
说到这里,沈年不禁有些好奇,“那你是跟谁学的枪法,又是怎么学会骑摩托的呢?这似乎跟你的淑女教育格格不入。”
丁骏道:“枪法是我爸爸偷偷教我的,他虽然不赞成我妈妈对我的教育方案,但也不敢提出反对,在外人面前,他威严气派,但是到了我妈妈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什么都听我妈的。”
沈年笑道:“男人的怕,多半是因为爱。我猜,你骑哈雷飙车的爱好,是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养成的。”
丁骏赞许地点点头,“每个人都有一段叛逆期,我也不例外,尤其是在依恋父母的年纪,忽然被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独自生活,很容易产生这种心理,我花了半年时间,才调整好心态。”
长大以后,她也渐渐明白了父母的苦心,出生在这个家里,父母给她提供了丰裕的物质条件,那些高昂的学费,普通家庭望尘莫及,对父母,她实在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回到了雁京,回到父母膝下,你还是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可是,你在我面前,似乎从不隐藏。”沈年眼蕴深意,目不转睛地看着丁骏。
对他的点评,丁骏深以为然,点头道:“习惯了在人前扮演矜贵,总要有点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你跟我那些朋友不同,你不属于这里,所以,我也自由许多。”
她的这句话,让沈年心中一阵失落,原来自己在她心里,只是徘徊在她的世界之外的人,没有负担,所以也不会有结果。
丁骏见他半天不说话,主动问他:“那些卡片,是你画的吗?”沈年点点头,嘴角微有笑意。
“画得很好。”
“小伎俩而已,博你一笑。”
他的目光温柔含情,话语似一股暖流,带着聚拢人心的力量,丁骏略感不安,视线游离,转移话题,“为什么到雁京来工作?记得你说不喜欢这里的雾霾。”
想见你!离开雁京的这些天,思念成狂,精神疲累得几乎奔溃,因此一得到来雁京工作的机会,立刻奔赴。
心里默默的想,可沈年很清楚,此刻说出来并不合适,转而道:“想换个环境。”
“那就只能欢迎你了,住久了,也许你会喜欢上这里。”丁骏笑意盈盈,继而话锋一转,“你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是什么事呢?”
沈年帅气地往椅背上一靠,看着她,表情里带着点狡猾:“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随手拿起那只绵羊,他笑问:“小绵羊,你说,我要告诉她吗?”
“你这个人!把人叫来了,你又不说了。”丁骏不满地娇嗔。
沈年放下小绵羊,很认真地看着她,放低了声音,“如果我要说的事跟程慕泽的死有关,你还有兴趣听吗?”
丁骏听到这话,笑容消失了。以为他那时只是说说,谁能想到他竟然付诸行动,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有一种真相将被揭露的恐慌。
良久,她才用低沉的语气道:“我不是说了,别再跟我提这件事,我不想听。”
沈年见她微微侧着脸,神情里还带着紧张和不安,忙道:“很抱歉,我实在是出于好奇,才去调查了真相。来之前我也是考虑了很久,觉得不把真相告诉你我不能安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对他的死一直内疚,flora,你不用内疚,他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丁骏生气地打断他,“你为什么非得这么执着呢,我根本不想听你说那些。”
沈年并不气馁,反而劝她:“如果一件事明明过去很久,还能带给你伤害,我劝你不妨勇敢面对。”
丁骏的目光跟他对视片刻,紧紧地抿着嘴角没有说话,于是沈年明白,她这是默许了。
把调查经过大致跟丁骏描述了一遍,沈年还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尽管他说得有理有据,丁骏还是瞪大了眼睛,难以接受他的话,摇头:“不可能,我不信,你在骗我,一切都是你胡说八道,我不相信!”
面对情绪激动、有些失控的她,沈年的态度依然很沉着。对这次谈话,他是有备而来,如果她真的走出了过去的阴影,